是一號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大漢說他不用全力其實是高看他了,他之前確實沒有用全力,但現在倒是真的有些力竭。
大漢見一號不為所動,一時惱怒,一刀劈來,一號抬刀擋住,鏘!他後退一步,額上冒出冷汗。
不,不行!他不能後退!一號咬牙,他一定要留在梁桓身邊。心裡的想法正堅定之時,一號目光突然凝聚到一點,眸光頓時一亮,唇邊泛起一絲微笑,他醒了!太好了。
然而下一秒一號臉色大變,他顧不得身邊還有一個大漢,疾步朝著梁桓奔去,之前收斂起來怕讓眾人覺得排斥不滿的殺氣全數放開,血腥氣瀰漫在空氣裡,冰冷刺骨的寒意使得眾人都瞳孔一縮。
“嗤!”暗器刺入肩膀,一號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顧著檢視梁桓,眉眼間都是焦急和不安,“沒事吧?沒事吧?”
梁桓有些無奈,其實剛剛他是可以躲開的,一號一遇到他的事就會智商下降,梁桓也習慣了。
“我沒事,你倒是有事了。”
一號見他真的沒事,鬆了口氣,動作利落神情淺淡地拔下了插在肩膀上的飛鏢,扔在地上,朝著兇手投去極其殘忍冷酷的目光,不過他又猶疑地看了梁桓一眼。
梁桓剛想開口,卻聽堂前一道渾厚低沉的男聲傳來,“孽子,不得無禮。”
看樣子是這身體的爹來了,梁桓想,不過這爹看上去真不怎麼樣,他隨意地偏過頭去看,卻在下一刻僵硬了身體。
梁桓目光茫然,罕見地露出一絲脆弱之色,一號沒見過他這樣,唇微微抿起,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想要問些什麼,卻聽梁桓喃喃道:“師父……”
莊主走進堂內,目光先是在梁桓和一號的身上掃過,然後皺著眉看向大漢,“張奎,你在幹什麼?”
被叫到的大漢憨憨一笑,“莊主,沒什麼,我們在切磋。”
莊主眉頭一皺,“結果可出來了?”
大漢剛想要說些什麼,身旁的人就插嘴道:“莊主,這人已經不行了,只消得張大哥一招就得歸西。”
“對啊!這戰算他敗了!”
大漢疑惑地看了看大家,“不是,我——”
見大漢想要開口,離他最近的人將他一拉,掐住時機截了他的話頭,“張大哥別謙虛了,這小子就是要教訓教訓才知道天高地厚!”
梁桓心底冷笑,剛才嚇得心裡發抖的還不知道是誰呢,還什麼天高地厚。
就在大漢皺眉想要反駁之時,莊主開口了,“好了,既然如此,閣下便自行離開吧,我御劍山莊已經備好謝禮,也不會怠慢了閣下。”
他語氣謙和,眼神卻是不容拒絕地看向一號。
一號的目光微沉,看樣子這莊主是鐵了心不想要他留在御劍山莊,也是,魔教的教眾,就算是掩藏了身份,也躲不了一朝被識破的危險。
一號看向梁桓,聲音沙啞,“阿桓……”
梁桓看向他,便見他的眸裡都是懇求之色,不禁有些不忍,好歹是救了自己的人呢,自己也不能太過薄情。
“父親,”梁桓掩下自看到莊主以來就出現的恍惚,上前行了一禮,然後道,“剛剛是有人想要偷襲我,一號才受傷的,我覺得這有違公平,需再比一場。”
聽了梁桓的話,頓時就有人不滿意了,“再比一場就再比一場,現在來啊。”
“今日一號已經受傷,我覺得擇日再比才好。”
“哼!少主,您和這人相處已久才偏向他的吧,還不知道少主在魔教待了十年心有沒有變呢!”有人嘲諷道。
果然,一去十年,御劍山莊的人早就不把他當少主了。梁桓心底也有些發寒,這些人如今這樣責怪懷疑原主,那當初又為何把原主送進吃人不吐骨頭的魔教呢?當初的原主怕是隻有十幾歲吧,那麼小的一個孩子,難道還能自己非要去魔教嗎?若不是被要求又怎麼會在魔教一待就是十年?
何況若是梁桓不過來,原
主就已經在酷刑中死去了,這些人如此做法,真是讓人心寒。
莊主看向梁桓,沉默片刻,道:“你想要如何?”
那熟悉的面容讓梁桓微微晃神,他不由得語氣中也帶了絲真實的恭敬和親近,“父親,既然大家都對這辦法不滿意,不如就換個方法吧。一號不是想要跟隨我嗎?我知道作為少主的保鏢,確實需要戰勝一大高手。”
這還是路上問著下人知道的。
“不過……一號不必做我的保鏢,他做個小廝就可以了。”梁桓淡淡道。
眾人臉色一僵,惱怒地看向梁桓,“你!”
“各位又怎麼了?”梁桓笑了笑,“一號武藝不精,怕是擔不起保鏢一職,一個小廝還是可以當得上的吧?”
莊主看了梁桓片刻,又看向一號,“閣下願意?”
一號點點頭,“在下願忠於少主一生,絕不背叛。”
莊主沒再糾結,只嗯了聲,“那就這樣吧,”他看向梁桓,目光微微遲疑,“晚間來書房,我有話問你。”
“是,父親。”梁桓看著莊主離開,目光復雜。身邊的眾人還在冷嘲熱諷,“做個小廝就好好做啊,別忘了本分。”
一號抿唇不語,只看著梁桓。梁桓一點都不想理那些人,拉著一號就朝著回去的路上走去,心裡還想著這突然出現的莊主容貌怎麼會和他的師父梁易真一模一樣。
他沒看見,身後的一號望著兩人相握的手,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
我現在只想要他。
夜已深,梁桓從書房內走出來,臉色微沉,心裡還在想著剛剛莊主跟他說的話,一句都沒有提到魔教,但是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一個訊息,希望他能夠說出魔教內部的佈置和機關,讓御劍山莊等一眾正派人士成功剿滅魔教。
可是梁桓醒過來後根本就沒有得到原主的記憶,又怎麼會記得那些機關?在他醒過來後戚七就把他關在一個小院子裡,後來一號來了他就跟在一號身邊,但平時也沒有到處查探的時間,何況還有戚七的人手緊緊監視著他。
對於他的說辭,莊主明顯不信,梁桓也不能說你兒子已經死了,現在留下來的只是異世的一縷魂魄吧,他還想要水玄珠呢。
“大少爺?”耳邊傳來一聲問候,梁桓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自己的房間,而神醫張斐正站在他房門前微笑著看過來。
梁桓也問候了一聲,然後想起了什麼,朝著張斐看去。
“你當時說要我的心口血救莫燁,沒想到還是真的辦法。”
張斐的神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乾咳了一聲,“不,那真的是我瞎說的。”
“嗯?”梁桓疑惑,“莫燁不是醒了嗎?我記得最後看見我的血讓他甦醒了,難道我最後看錯了?”
“莫燁的確醒了,”張斐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這倒是我沒有料到的,是我疏忽了。我答應了戚七的請求去救治莫燁,當時我只是想著到了魔教好摸清楚地形再救大少爺出來,最後的辦法也只是胡說的。可是沒想到陰差陽錯,大少爺你的血竟真的成為了解藥。”
“什麼意思?”
“大少爺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曾經無意間吃下了一株草藥,然後昏迷數日差點死亡嗎?”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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