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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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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那花姨聽後,破涕為笑,但又帶著哭腔道,“這老色鬼到死還這麼不正經。免-費-首-發→【求】【書】【幫】”

看花姨這樣,笑歌又趕緊跟了一句,“師傅他臨終前兩天,還帶我逛過青樓,我那時都不知怎麼說他。”

笑歌他很是聰明,趁著花姨心情好轉之際,也跟著抹黑了一把他的師傅,即使我這個人外人聽起來都不怎麼可靠的事情,但確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起碼花姨再也未哭泣了。

故友相逢,自是有一番唏噓,笑歌與那花姨促膝長談了許久,聊了聊過去的趣事,其中多是關於笑歌他師傅封逍遙在這大都天裡的糗事。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腦海中漸漸也對這素未蒙面的封逍遙有了幾分印象。但漸漸發現,有其父又有其子這句話顯然在這裡是不成立的。

我曾與他的兒子封青雲在一起呆過五年。

封青雲說到底也不過一個普通的老年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別的普通百姓沒什麼不同,反正五年來我就沒見過他與人談過武功方面的事!

他一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躺在院子裡喝茶,依他所說,茶葉苦中帶甜,苦後回甘,令人回味。這不是品茶,是嘗人生。有時候他興趣來了,還會親自泡上幾杯,邀我共酌。

他也喜歡喝酒,在他房子的桌上,有幾乎佔了桌子一半大自釀的一個酒缸,我對此印象深刻的是,酒缸裡面泡著老大一條蛇!看上去特別瘮人,但封青雲不在意,每天中午他都會喝上一小杯。

茶我還可以接受,有時候喝起來香香的,那酒我卻是怎麼也接受不了的。其實我更喜歡喝白開水,方便快捷。但總被封青雲說不懂養生之道。

而從他們口裡說出的封逍遙,那可是極度享受生活,縱yù之人,青樓小曲,一天不聽就渾身不得勁。尤其還暴飲暴食,據說這大都天里根本就沒有他沒嘗過的好東西,最過分的是,他還曾經拿過大都天廚師比賽的榜眼。既能吃,還能做,這等人也真是厲害。

而且他還酷愛音樂,經常沒事去妙音宗裡面聽高人演奏,興趣來了,時不時和上一曲,極為快樂。我怕他也是妙音宗與yào神谷關系jiāo好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我也漸漸從他們口中聽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自從yào神谷掌權人封無情,也就是封自在與封逍遙的父親去世後,封逍遙整個人就變了。以前那是玩的風流,最後是玩的是自甘墮落。

“這大概是因為要與兄弟相爭的一種逃避手段吧。”那邊花姨開口道,“他父親去世那段時間,他經常會來找我,每次都是一副精疲力盡又煩躁的樣子。這與他往日的精神氣可完全是兩個概念。我也每天會聽些江湖上的八卦,知道了一些事,但每每問起他,他卻怎麼也不肯告訴我,說是讓我不要擔心。”

笑歌皺眉道,“我那時尚小,什麼都不懂。而且當時的事,我基本已記不清許多了。但我知道,他在最後與封自在對決的時候,並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而且還被他的弟弟下了dú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曾問過封青雲,但他也不肯告知於我。”

花姨沒有理會笑歌的疑問,反而一聽到封青雲,不知為何高興道,“你還見過青雲嗎?我也是很久沒見他,最近他怎樣了?”

笑歌愣道,帶著奇怪的表情道,“他最近還好,只是...花姨您見過他?”

花姨開心道,“那當然了!”她似乎見過封青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擺了擺手,“你也知道,青雲跟我年齡差不多...”

等等!我一愣,差不多?開什麼玩笑,封青雲好說歹說那也得六十歲了,面前這花姨,再怎麼說也不可能過那不惑年齡,兩人怎麼可能一樣?!

不過笑歌臉色卻沒有變化,反而繼續聽著花姨說道,“所以青雲對於他父親這種逛青樓為老不尊的行為很是不滿,自然對我也不甚喜歡。不過很多年前,他還回來了一次,與我聊了聊。”

笑歌身體突然前傾,眼中shè出尖銳之意,“他來幹什麼!”

花姨眉毛一皺,眼睛微抬,完全不顧笑歌懾人的氣魄,“你怎麼了啊。”

接著她又想到了什麼,看著笑歌謹慎問道,“難不成小笑兒你這次回來是為了...”

那邊笑歌眼角一翹,收回了那股利意,緩緩道,“花姨猜的不錯。就是不知花姨是否能助我一臂之力了。”

花姨聽到笑歌準確的回答後,勃發色變,空裡風忽過,啪地一聲,那邊笑歌臉上五道紅印就浮現在了臉上,花姨之後站了起來,厲聲質問笑歌道,“你以為你進了真氣境就能敢這麼放肆了嗎!膽大的連命都不要了?!”

這一巴掌扇下來,笑歌沒愣,我愣了。好我的姑nǎinǎi!我真以為這花姨是個普通女子,但從剛與笑歌對視那刻,我就知道我錯了,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但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把我給扇醒了,這哪是不簡單啊!簡直就是可怕!

想到如此,我靠在椅子上的身體不由直了幾分,擺出幾分恭敬之意,偷偷朝著笑歌那邊看了一眼,看他會做何反應。

那邊笑歌捱了一巴掌,卻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就像一頭蠻牛一樣,頭一低,在那生著悶氣。而我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靜靜地看著事情接下來準備怎麼發展。

“青雲上次前來,就是為了徹底調查他父親失敗的原因。當時邀我一同去,我也答應了。但就在當晚,封自在就出現在這大都天皇城百里外的鎮上。敲清了我對現實的認識。”

我與笑歌聽到此話,剎那間將頭抬起來了,帶著震驚地眼神看著花姨。但看到的,卻是一臉恐懼的花姨。

她眼神裡充滿驚懼與不安,似乎那一晚發生的事,一輩子也不會從她腦海中抹去,她顫抖的嘴唇繼續說出那天的場景——

那日青雲與我談了很久,才說出自己的目的:當初老色鬼競爭yào神谷谷主地位失敗後,jiāo代一聲就帶你離開了。青雲雖然同意但不理解,問具體什麼原因老色鬼也不肯說,只是讓他再別回那yào神谷了。這麼多年來,這道心理yīn影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所以他最終還是找到我,讓我給他作個掩護,想要偷偷潛伏回去,一探究竟。

你也知道大都天的資格有多麼的苛刻。青雲當年離開之後,就再也不能隨意進出大都天了。但我不同,老色鬼當年給了我一道妙音宗的符,可以隨意進出大都天去找他。而後也沒有收回去。所以他那次來,就是想來借我這道符。

不過就在當天晚上青雲準備離開,一開啟門的時候,封自在就出現在門口!當時嚇了我老大一跳!他肯定將我們的對話全部聽去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但是他真真切切出現在我面前了!

那天的封自在身穿黑色大袍,從頭到腳都藏在影子裡,看不清他的真容。不過青雲卻在一瞬間就認出了他。

封青雲看到他一瞬間,怒髮衝冠,動身就撲了上去,而我見青雲動手了,也跟上了。但哪知連他衣角都沒沾到,只聞到一股花香的味道,然後整個人就渾身麻痺,軟倒在地,再無反抗之力。

我眼睜睜看著他按住青雲的肩膀,淡淡說了聲,“找個地方聊聊吧。”然後就不顧青雲反對,帶著他離開了。

我當時想追上去也無處所去,之後的幾天,我一直提心吊膽,擔心封自在會不會完全不顧情面,對青雲出手。

但過了一週後的一天雨夜裡,封青雲忽然又出現在我門口,對我說了一句,“此後再也勿提往事了。”未等我拉住他詢問什麼情況,他就離開了。之後這麼多年裡,我再也未見到他了......

花姨從追憶之中醒來,看著笑歌道,“你要想想,當時我二人聯手,都不過封自在的一招之敵,若不是封自在根本不在意我,我根本就活不到今日。你現在要想找他去詢問當年之事,豈不是以卵擊石?!所以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了!而且我怕封自在已知曉你來了此地...不!他肯定知道你來到了這地方!最好你現在馬上就離開!越遠越好!”

說完她就轉身就開始翻箱倒櫃,往裡面塞些家用品,以讓我們逃亡路上使用。

笑歌忽然張開手抓住了花姨的胳膊,苦笑道,“就算再著急,也得讓我們填滿肚子好吧。而且你都這麼說了,我哪還敢去找那不自在啊。”

花姨聽到笑歌這樣說,盯著他看了好一會,雖然信了大半,但還是謹慎道,“那你先去船上待著,我去給你搞些吃的,回頭再安排你的去處。”

笑歌攤了攤手,“你還不信。”但看到花姨又要發怒,忙跟著道,“算啦,算啦。聽你的還不行嗎?我先去外面玩玩。”說完他就拉著我從房裡出來了。

出來之後,笑歌就沉默起來,一言不發,幹在前面帶路。

我也不好問他什麼,就這麼跟著走,突然他回頭對我道,“一個巴掌,不可能就這麼攔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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