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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猛鬼當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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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章 兄弟反目

“我的眼睛看得出。”歐陽燃垂下眼眸,說道,“其實,我本想過,用你的命格來代替我的,不只是可以靠那把古刀換取不死之靈,還能靠你的命格來享受人間富貴。”

“也,也就是你想殺了我祭刀唄?”林右有些膽兒顫。

“對,想過。不過,現在沒那個興致了。如果你現在想離開,可以趕緊走,省的我改了主意,再拿你開刀。”歐陽燃說。

“我是被人騙進這個世界的,你讓我走,我也沒處可去。”林右苦笑道,“所以我只能跟著你了。”

歐陽燃微微笑了笑:“隨便,關鍵時刻,你倒是還能給我擋槍。”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傍晚,倆人來到湖邊。這裡長滿蘆葦和灌木林,幾乎覆蓋了半個湖面。張恆銘的狩獵小屋也遙遙在望。這是張恆銘的私有地,大約有三四萬平米,除了臨湖的正面外,其餘三方均用鐵蒺藜和木柵圍著。每隔二十來米的木樁上就掛著“私人所有禁止入內”等字樣的木牌。

在這個寬闊的私人獵場中,散佈著十幾個小屋。歐陽燃遠遠地停住車,抱起毛毯包裹和帆布,穿著長筒雨靴,用硬鋼絲打開了獵場木柵門上的鎖。倆人走過去後,鎖仍按原樣鎖好。葦塘和灌木叢的繁茂處有無數水路,小屋就臨近這些水面。眾多的野鴨嘎嘎地叫個不停,在繁茂的蘆葦叢中飛來游去。

歐陽燃窺視了一間小屋的內部。地基是用混凝土澆灌的,看來不會浸水。一條長椅旁邊擺放著五六十個作為誘餌的模型鴨。蘆葦牆壁上到處都是槍眼。這小屋其實也不算是給人住的,是專門打野鴨子設定的陷阱。歐陽燃潛入離湖岸最近的一間小屋。他在地面鋪上帆布,招呼林右躲進來。倆人擠在一起,還算剛剛好。

倆人守候了一夜,等兩艘小艇用手電筒照著水路,劃近獵場時已是凌晨五點多光景了,被燈光驚動的野鴨躍出水面,拍打著翅膀到處亂竄。乘坐小艇的大概就是張恆銘他們。歐陽燃準備好了自動步槍。當然,他們沒有發現歐陽燃和林右,直接向獵場中心一間最大的小屋劃去。

他們把小艇上的貨物搬進小屋後,划著小艇在小屋前方三四十米的湖面上放置了幾十個誘餌模型鴨和幾隻活鴨。天空漸漸發白,模型鴨群騙來了野生的鴨群。張恆銘他們從小屋的槍眼裡伸出獵槍猛射起來,林右可以看見從槍口吐出密集的火舌。拂曉前開槍是違反法律的,可是張恆銘他們根本不管這一套。

棲息在蘆葦叢中的野鴨發出怪叫聲,紛紛衝出水面,發狂似的朝著湖中心飛去。張恆銘他們

正好向這些野鴨開槍。他們使用的是大顆粒散彈,歐陽燃倆人隱藏的小屋上也有散彈顆粒落下來。林右照舊將歐陽燃抱住,生怕那子彈打中他。子彈傷不了林右,但林右的存在能讓子彈的威力大大減少,就彷彿是一面刀槍不入的牆一樣。

開槍告一段落後,張恆銘他們把藏進小屋的兩艘小艇放進水面上,每艇兩人去收撿漂浮在水面上的死鴨和追趕受傷半死的野鴨子。

林右發現張恆銘長著一副醜兮兮的面孔,面板黝黑,而且,他穿的獵服也是一身黑色。張恆銘和三個貼身保鏢分別坐在兩艘用手划動的小艇上,都帶著獵槍,拼命地追趕射殺野鴨子。

散彈打進水中,湧起水柱,剛好命中那些受傷的野鴨,流出的血紅墨水一樣染紅了水面。在他們遠離小屋二百米左右時,歐陽燃將林右輕輕推開,等待著襲擊的時機。

他看著他們四人的彈夾和彈膛差不多都打空了時,覺得機會來了。當他們正要裝填從子彈帶裡取出的散彈子彈的時候,歐陽燃已把步槍的槍口對準了他們,首先瞄準了張恆銘。

一槍打死是不行的,還要留著他的口供,因此,歐陽燃瞄準了張恆銘的腹部扣動了扳機。與散彈槍聲不同,這槍聲十分清脆。頓時,張恆銘跌坐在小艇上,險些讓小艇翻過來。

歐陽燃又對著三個貼身保鏢亂射起來。看來要打死他們並不難。胸部和臉部捱了數發子彈的貼身保鏢,有的從小艇上翻落下水,有的倒在小艇上。

這時,張恆銘開始反擊,用獵槍朝歐陽燃的小屋射來。突然,穿透小屋蘆葦的一顆散彈擊中了歐陽燃的胸部。

歐陽燃覺得一疼,依然咬牙用步槍打中了張恆銘的右肩,接著又擊中了他的左腕。林右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看著歐陽燃前胸滲透出血跡,忙說道:“受傷了??”

歐陽燃擺了擺手,脫掉了外套,捲起襯衫,察看了右胸的傷勢。還好,散彈只打斷了肋骨,沒有傷到肺部。歐陽燃拔出匕首,用打火機燒熱刀尖消毒。然後,用這把小刀挖出了子彈和周圍的肉。他咬緊牙關忍受著劇痛,指揮林右掏出香菸,並撕開,把菸絲撒在傷口上,做了止血處理,然後用布帶包紮好。隨後,他走出小屋,向張恆銘的小艇走去。

“不要過來!”張恆銘朝著歐陽燃喊,似乎顯得還有精神。下半身浸透的歐陽燃,翻身爬上了小艇。在劇烈搖晃的小艇上,張恆銘張嘴剛要咬住歐陽燃,歐陽燃已用槍托擊中了他的下巴。

張恆銘仰面倒下了。歐陽燃把艇上的

兩支獵槍丟進了水中。然後

,他檢查了張恆銘的全身。張恆銘沒有佩帶手槍。貼身保鏢的槍套裡有一支柯爾特左輪手槍。

歐陽燃從左輪槍彈匣中取出子彈後,就把手槍扔了。過了一會兒,張恆銘完全清醒過來了。歐陽燃伸出左手,抓住張恆銘的頭髮,使勁把他的身體向上提起,然後用槍口對準他的眉間。

張恆銘哼哼地問道:“啊!是你,殺死了恆民?”

歐陽燃冷笑道:“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但這可要怪他自己,他想逃走,作無謂的反抗。怎麼,你也想追隨著你弟弟下地獄嗎?”

“不!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老實交待。在總部的權力爭奪中,湯姆這一派系以日本支部為自己的財源支援,這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

“是嗎?那麼我就慢慢地把你折磨死。我是不會讓你痛痛快快死的。”歐陽燃拔出匕首,在張恆銘的左耳上割開了一道口子。

張恆銘把含血的唾液吐向歐陽燃。

“不錯,不愧是首領,這樣頑固。好吧……”說著,歐陽燃把刀尖戳進了張恆銘的左眼。林右在一旁看得臉色發白,趕緊轉開臉。

張恆銘痛得大聲喊叫。歐陽燃用小刀挖掉了他的眼球,又說:“現在該挖右眼了。”

“我說,我說。日本支部把總部所不知道的盈利的三分之一上貢給總部的大領導之一,湯姆。作為回報,他會在得到首領職位後,讓我們日本支部的大頭目都能回國,並在國內給予重要職位。”張恆銘哭叫著。

“如果我把湯姆和日本支部乾的事情向總部彙報了的話……”歐陽燃歪了一下嘴角,“那個時候,總部派系裡就會發生勢力大決戰,你也必定會處以極刑。不過,如果你告訴我一件事,我一定會救你的。據說,我在日本最大的仇人是我最親近的人。你一定要告訴我,那人是誰?”

張恆銘喘著粗氣,說:“只有這件事不能說。如果說了,我會被處以酷刑,被殺掉的。”

歐陽燃用小刀劃破了張恆銘的褲子,說道:“那麼,我就要先弄死你了。”

張恆銘預感到要發生的事情,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歐陽燃全然不顧,把刀刃指向張恆銘的下身。

張恆銘叫道:“啊!好,我說。日本支部和甲斐秋已經達成了協議。”

“什麼?”

“這是真的。是你的弟弟,那個日本最大的觀光集團的常務理事照次乾的。這個甲斐就是他的老丈人啊。這個觀光集團在美國的旅遊區,已擁有好幾個大型賓館,我知道他們與總部和美國各個站都有聯絡。

但日本支部和各站,正如你知道的那樣,是在駐留軍的勢力下發展起來的,連警察也不敢過問。但是,在締結和平協議後,佔領軍的勢力就逐漸削弱下去了。另外,甲斐在戰爭年代是駐中國大陸特務機關的頭子。在日本戰敗之前,他把在中國掠奪的大量寶石、美術品和藝術品等裝滿了船隻逃回了日本。這個觀光集團都是靠處理這些財產中的一部分發展起來的,加之善於處世的甲斐向大政治家們捐獻了大量現金,當上了政界的幕後人物。”

“因為捐獻了觀金,他不僅能夠取得政治家的歡心,而且還牢牢地掌握了他們的把柄,並和政客們結成一夥,幹了許多令人髮指的事。因此,以江藤首相為首的保守黨的大人物們不得不遷就他。就是在***中,甲斐也讓東口組傾服,當上了秘密會長,可以任意支使會員們。幾年前,江藤首相成功地暗殺了仇敵,大規模地清剿了暴力團體。但是,沒有對與甲斐聯合的,已成為江藤私人勢力的東口組下手。”

“……”

“全國只有最大的山崎組進行了頑強的抵抗,而其他的暴力團體都屈服於國家權力,發誓效忠江藤。那以後,江藤就逐漸把矛頭對準了總部,一舉對日本支部和各個站發動攻擊計劃。得到這訊息後,我們全都嚇得驚慌失措。正在這時,甲斐趁機而入了。他說,為了讓江藤停止總攻擊,每年要上貢百萬美元的現金。並說雖有百萬美元,但都是江藤他們分了的,自己手邊卻沒有留下幾個錢。並且還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交易絕對不能讓總部知道。說是如果讓總部知道了,他們集團在美國的事業就會受到總部的還擊,導致崩潰。”

“原來是這樣……”

“並說只讓我們支部的頭目考慮一天,還用日本警察都不能竊聽的專用電話與當時的前任首領商量過。總部首領考慮以後,回答說可以與甲斐做這筆交易。作為其補償,可以總部批發價的幾倍向日本當地的**傾銷違禁品。同時,還說了向甲斐上繳後留下的利潤的三分之一屬於自己,其餘的三分之二由日本支部自行支配。並說為了不致於各個站發覺後鬧事,也可以讓日本支部下屬各站任意賺取暴利。

另外還嚴命與甲斐之間的交易、日本支部和日本各站任意賺錢的事作為內部秘密,對總部和其他首領絕對保密。這樣,我們答應了與甲斐的交易,才免除了一場滅頂之災。”說完這些,張恆銘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歐陽燃這才知道原來出賣自己的內鬼,居然是親弟弟!片刻後,他也苦澀的說道:“但是

,秘密特派員喬尼要收拾我,為什麼又磨磨蹭蹭的呢?”

“我們知道暗藏起監視作用的秘密特派員是哪些人,但是這些人都已被收買了。至於喬尼怎麼總沒有殺掉你,那原因我不知道。當然,那傢伙是非常小心謹慎的。既沒有殺人經驗,又想設圈套讓你倒戈,因此他總是畏首畏尾的,擔心殺不掉你,反而被你殺掉……”

歐陽燃雙眼失神,說道:“好了,給我談談關於我弟弟阿照的事吧。”

“關於你弟弟照次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問我吧。”張恆銘嚷道。

“什麼意思?”歐陽燃顯得很痛苦,雖然寒風吹著溼透的身體,但臉上還在向外冒汗。林右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扶住了歐陽燃的手臂。

“你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承認的,因為你的親弟弟就是你真正的敵人。”

“……”

“知道你奉總部命令返回日本時,最強烈主張必須儘快幹掉你的就是照次。因為我們當初小看了你,想先讓你在日本活動一段時間看看。也就是說讓我們領教一下你的本事後再來收拾你。但是,你弟弟為了儘快幹掉你,就讓甲斐僱用刺客埋伏在羽田機場。如果刺客失敗了,就讓別的刺客在青山喬尼準備好的轎車附近等待時機。”

“等等!照次和喬尼是很親密的夥伴?”

“親密?哼!喬尼就象是照次手中的木偶一樣。”

歐陽燃問:“那麼,既然決定要在機場殺掉我,為什麼又在青山給我準備了車呢?”

“喬尼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剛才不是說了嗎,說到小心謹慎這一點,照次也是一樣的,但是照次要比喬尼精明幾倍。而且還在車的剎車閘上耍了花招。”

“我知道照次的小心謹慎。可是我留宿在他家時,為什麼不指使刺客和日本支部的槍手來殺我呢?”

張恆銘吐出帶血的唾沫後,說道:“如果你在常務董事的宅第裡被暗殺,那總部查起來他的那些黑暗勾當就難隱瞞了……再說,他是很精明的,他還企圖利用你。”

歐陽燃灰暗的眼中發出光來:“什麼!?利用我?”

張恆銘惡狠狠說:“他知道你毫不費勁地收拾了刺客後,急忙改變了態度。說什麼‘不管怎麼說,歐陽燃是我的哥哥。殺哥哥是錯誤的,所以謀殺我哥哥的事,我不幹了。’照次豈止是這樣說,而且他還妨礙我們來殺你。由於你本事高強,他還有別的打算。也就是說,他最先是準備幹掉你的,但讓你活著,你就會讓日本支部和各站陷入混亂。那時,他和他那集團就可以趁機奪取組織的大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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