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劃開手機，看著自己給alpha發的上一封郵件，它安靜地躺在郵箱裡，上面寫著：“下一次見面，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alpha沒有回覆。
他也有回覆的時候。beta翻著往來記錄，他們的第一封郵件是beta跟alpha說：“我特地調了晚班想陪你，可是外面下雨了，雷聲吵得要死，你那裡應該也不安靜吧？你是不是不會來醫院了。”
alpha回道：“再說。”
那晚他還是來了，在beta等得昏昏欲睡的時候。
一個月後alpha又有一次回覆的時候，因為beta跟他說：“我們算不算在談戀愛呀？下次見面你能牽我的手嗎？”
alpha說：“別胡鬧。”
可是beta在辦公室裡偷偷握住他的尾指時，他沒有甩開。
“篤寧篤寧，”beta看向他的下一封被回覆郵件，他在裡面說：“按照正常的流程，下次見面是不是可以擁抱了呢？”
“什麼流程？”
唔，當然是談戀愛的流程呀！beta想，篤寧真是不解風情。於是下一次見面，beta送alpha下樓，在進電梯的時候故意撞進他懷裡。
alpha面色冷淡，胸膛卻是滾燙的，beta在他懷裡笑嘻嘻地抬起頭，一副得逞的小模樣。
他每天都在等著和alpha的下一次見面，他已經規劃好很多個下一次。
都泡湯了啊。
下班的時候beta照常回家，卻在公jiāo站牌處被人攔住了。
“他想見你。”來人如是道。
beta上了車，在大殿上見到了alpha。他坐得很高，離beta也很遠，beta幾乎看不清他。
“篤……”beta想叫他，可週圍都是侍從，雕樑畫柱的大殿囚住了一屋子的人。他改了口，“君主。”
alpha屏退眾人，看著下面眉頭緊皺的beta道：“我是篤寧。”
“可你也是君主。”beta有點委屈。
“我早知道我會是君主，”alpha說：“可我告訴了你，我叫篤寧。”
“那又怎麼樣？我見不到你，以後都很難見到你，你甚至不能來醫院，你哪也去不了。”beta說著就要哭，他的情緒總是來得很快，愛哭又愛笑，熱烈得像團火焰。
空曠的大殿裡回dàng著alpha清稜的聲音，他說：“住進來吧。”
beta愣住了，似乎真的在思考可行性。但他還是拒絕了，“不行啊，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我的醫術還沒有jīng湛，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也還沒有實現。”
alpha今天的耐心出奇得好，他問：“是什麼。”
beta聽懂了alpha的話，他難得帶了點羞澀，低頭躊躇好久，才輕聲道：“我想成為首席。”
他本以為alpha會笑他痴人說夢，可他沒有，他只是淡淡地陳述了事實，“beta沒有資格競選首席。”
“那又怎麼樣？”beta惱羞成怒：“說不定我能等到平權的那天呢！”
alpha沒回答，他只道：“你不是想要親我嗎？”
“啊？”beta傻眼了。
“害怕了？”
beta看著臺上的人，他坐得又高又遠，beta看不清他的眉眼，不知道那裡是不是很安靜，也不知道那個位置會不會冷。但是他說：“我不怕。”
於是他一步步上前，走過大殿，走上臺階，走到alpha的面前，他說：“我來了。”
他俯身在alpha唇上印下一個吻，輕柔的，虔誠的。
離開時卻被alpha拉住了，他撫著beta嫣紅的嘴角，“按你的流程，下一步是什麼？”
beta突然漲紅了臉，“上、上chuáng……”
話剛落下，他被騰空抱起，alpha把他的臉壓進懷裡，抱著他走出去。
beta心跳如鼓，他能感覺到有外人的注視，但他不知道alpha要帶他去哪裡，也不知道alpha走了多久。緊揪著alpha衣角的手指bào露了他的緊張，beta的臉悶得通紅，但他不敢抬起來，只好更深地埋進alpha的胸口。
alpha把他放到chuáng上，“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後悔什麼！”這應該是alpha的寢宮，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beta膽子又大了起來，“能和君主上chuáng，說出去多威風啊！”
alpha冷聲問：“你只是想跟我上chuáng？”
“沒沒沒，”beta連聲否認，“我還想過和你過一輩子！”
alpha頓了頓，嘲諷道：“能輕易說出一輩子這種承諾的，大多都過不了一輩子。”
“一輩子不是一種承諾。”beta認真地說：“它是一種程度，代表我喜歡你喜歡到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alpha沒再說話。
“那、那我們……”beta有點尷尬，那還上不上chuáng啊，自己都在他chuáng上了他也不主動一點。
“啊你之前不是說我胸無大志嗎？”beta靈光一現，迅速脫了自己的衣服，指著自己鎖骨中線第五肋間靠外側的痣，正名道：“明明就有，它還長在我心尖部位跳動的位置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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