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有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發什麼啊，要不發歌詞？”
路懷光躍躍欲試：“發十指相扣的那種圖片。”
季羽覺得過於高調：“人家那都是結婚了炫耀戒指的，咱們湊什麼熱鬧。”
路懷光不服氣：“我也有戒指，哥哥在藝術集市送我的！”
季羽：“89藝術幣的，沒有排面。”
“但這是哥哥送的！別人有錢也買不到！”他瞥了一眼導演，“你有嗎？”
導演莫名被人挑釁了，總覺得不能這麼慣著路懷光，於是故意說：“……節目開錄之前季老師給我們節目組每人送了周邊加零食禮盒，你有嗎？”
路懷光呆了呆，震驚地看向季羽：“我為什麼沒收到？”
季羽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咳，那時候不是還不認識嗎，沒機會給。”
路懷光有點委屈地垂下了頭。
季羽只好哄他：“零食大禮包而已嘛，你想吃哥哥都給你買！”
路懷光：“那周邊禮盒呢？”
季羽苦了臉：“哪有人給自己男朋友送周邊禮盒的啊！這也太尷尬了！感覺會被人掛到‘奇葩男友大賞’裡。”
導演以為路懷光還要折騰一會兒，沒想到他突然又不在意了，試探著問：“怎麼了路老師？不生氣了？”
路懷光挑釁：“我是季老師男朋友，你是嗎？”
導演：“……”
嚯這臭小子。
導演有心想氣氣他，說個“也不是不行”之類的騷話，季羽小聲提醒：“你可別張嘴就來啊，這傢伙醋罈子要是打翻了不知道多難哄。”
導演決定給季老師一個面子。
最後兩人發了一張合照，季羽表面十分嫌棄路懷光的拍照技術，實際上還悄悄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耶。
導演看著他們覺得也挺好的，雖然他的初衷並不是拍個戀愛節目。
戚用最近收到了一份快遞, 是MOMO寄來的秋裝。
戚用和這份毫無預兆的禮物保持著一定距離觀察, 有些捉摸不清MOMO是什麼意思，糾結許久他點開MOMO的聊天框，拍了照然後發過去一個“？”。
MOMO很快回了個語音電話過來，戚用盯著手機介面的紅綠兩個鍵，有點猶豫。
作為一個社jiāo恐懼患者，他日常討厭一切要跟人面對面、聲對聲的社jiāo活動, 語音電話也在此列，按照平時他連超過三秒的語音都要轉換成文字再看。
一般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語音電話, 他都會結束通話然後告訴對方——“不太方便語音，文字jiāo流吧”。
但這人是MOMO, 戚用看了看快遞盒裡看起來厚度適宜的衛衣, 嘆了口氣按下了接聽。
仔細想想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接MOMO的語音電話了，戚用想, 大概就是因為他狠不下心來結束通話MOMO的電話，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做這樣的心理鬥爭。
MOMO那兒的聲音有些嘈雜, 摻雜著富有節奏感的樂聲和吵吵嚷嚷的人聲。
“怎麼了, 衣服款式不喜歡嗎？我覺得我時尚品味還可以的！就算以前不行，這次肯定行，我找我造型師參考過了！”
戚用覺得區區一件衛衣可能並不需要造型師幫忙挑選，他有點無奈：“你好歹是之前走時尚路線的, 不能說自己時尚品味不行……我只是想問問你gān嘛給我買衣服。”
“哦，這個啊，我還當什麼事呢。”MOMO理直氣壯地說, “我當然是擔心你又穿著不應季的衣服出門暈倒啊！你這傢伙就算我讓你去買衣服你也只會嘴上答應吧！”
戚用有點惱怒：“我自己會買！我上次不是暈倒，只是中暑了！而且我日常也不出門，根本用不著……”
MOMO突然問他：“衣服你試過沒有？”
戚用愣了一下：“還沒。”
MOMO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你先試一下大小，不行還得換，我就那回抱了你一下，大小都是憑手感的，也不知道準不準……”
戚用有點頭疼地抓了抓頭髮：“之前你抱我那次倒也不用特意提！知道了，我之後試一下。”
MOMOjiāo待他：“記得拍個照給我看看！我得確認下我造型師的審美到底行不行。”
戚用有點不好意思：“知道了……你是在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吵？”
戚用聽到他那兒的聲音似乎小了一點，大概是戚用走遠了一點：“我在秀場後臺備著呢。”
戚用嘀咕了一聲：“那你還打電話。”
MOMO笑起來：“是彩排，還在除錯裝置呢，有一會兒才開始。啊，對了，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遊戲，我卡關了，怎麼都過不去。等我閒下來就去找你，幫我打。”
戚用想說遊戲攻略網上搜一搜到處都有，但他看了看那件衛衣，頓了頓還是答應下來：“知道了……我以為你不接走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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