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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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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折月亮

  升艙五百元,在雲釐的承受範圍內。

  一擲千金換來和傅識則多待兩個小時,雲釐覺自己被抽了魂魄。

  心裡淌著血往外走,雲釐看見傅識則站在來來往往的流中,氣質引注目,在她。

  雲釐意識到,其實也挺值得的。

  進到候機區,兩去買了咖啡,在登機口附近找了個位置坐。

  傅識則將風衣的帽子一套,腰靠著椅背,低著頭。

  覺他在睡覺,雲釐也沒吵他。

  自顧自地玩了手機。

  隔了幾鍾,雲釐把手機螢幕熄滅。

  把手機放在腿上,躡手躡腳地調整角度,透過反光偷看傅識則。

  螢幕中的忽地看了過來。

  雲釐呼吸一滯,收回手機,假裝無事發生。

  傅識則:“你看得見的話,我也能看見。”聲音有些低啞。

  她到底是為什麼覺得傅識則不會拆臺。

  雲釐辯解道:“我想想看看你有沒有在睡覺。”

  “沒有。”回覆很乾脆。

  傅識則沒打算繼續睡覺,雲釐開啟e站給他放了幾個影片,他不甚上心地應著。兩靠得近,雲釐想前幾天給他準備的小驚喜,咬著唇問:“你有看見我給你塞的那個東西嗎?”

  見傅識則沒什麼表情,她有點不詳的預:“就是有個月亮然我還塞了張便利貼。”

  “了什麼?”傅識則垂著眼喝咖啡,看不在想什麼,見雲釐遲遲不語,他又抬眼,“說說看。”

  “……”

  雲釐焦急得想原地跺腳,她問:“宣傳冊你扔了嗎?”

  傅識則:“扔了。”

  “算了”雲釐懊惱地刷著手機,鞋跟一地靠在地上。

  登機,雲釐也如願以償地坐在傅識則旁邊。

  飛機遇到氣流連續顛簸,廣播裡乘務員說了好幾次話,雲釐的右耳由於氣壓原因,聽不清廣播裡的聲音。

  雲釐看見機艙外深灰厚重的雲層,電閃雷鳴仿若直接落在機上,閃爍的時候驚得她閉眼。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次坐飛機,她沒有買航意險。

  雲釐坐立不安,再加上聽不清廣播裡的聲音,她瞅了窗外一眼,還是猶豫著戳了戳傅識則的手臂。

  傅識則動了動,將眼罩往上扯了點。

  雲釐:“飛機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傅識則側過身,開口說了幾個字,雲釐只能看見他的唇動了動,聽不清楚。

  傅識則重複了幾次,見雲釐一臉困『惑』,只好直接貼著她的耳。

  雲釐沒有聽清楚話,受到了撲在耳上的溼潤。

  從脖頸往上都在發熱。

  機艙中的燈暗了來,座位震顫伏,轟鳴聲在耳蝸環繞。在所有官都單一的情況,雲釐覺那溫熱溼潤的氣息屢次撲到她右耳上。

  撲通、撲通。

  心跳加速到它能承受的極致,雲釐忍不住別開臉,小聲道:“我還是聽不見你講話。”

  傅識則:“”

  她失措地背過身,幾乎是冷靜了許久才回過身,『摸』『摸』自己的右耳,似乎沒那麼燙了。

  坐身子,雲釐轉頭,傅識則已經摘掉眼罩,他貼著機艙,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眸子倒映驟現的雷電,並不受影響。

  雲釐:“你一點都不怕麼?”

  傅識則搖搖頭。

  雲釐:“我有點怕,你可以和我說說話不?說了我就不怕了。”

  傅識則打開了和她的微信聊天介面,輸了句【你聽不見。】傳送遞給她看。

  手機開了飛航模式,沒有訊號,介面上一個歎號提示資訊沒有傳送功。

  雲釐:“那我們就用手機聊天。”

  一個講話有些奇怪,雲釐接過傅識則的手機,在同一個介面輸入【飛機晃得好厲害,總覺要掉去了。】

  她往上看,傅識則給自己的備註是‘雲釐釐’。

  三個字串在一,像賣萌一樣。

  雲釐:【我叫雲釐,你是不是一直記錯我名字了?】

  傅識則接過手機:【嗯。】

  沒有修改備註的意。

  雲釐:【那留著這個名字吧,也挺好聽的。】

  傅識則:【嗯。】

  雲釐:【待會可以一塊回去嗎?我想拼個車,有點晚了打車有點貴。】

  接過手機,傅識則沒有立刻回答。

  雲釐盯著他,隔了幾秒,他又拿手機敲了幾,遞迴給她。

  傅識則:【徐青宋來接,捎你回去。】

  兩來回遞了幾次手機,也許是無聊,傅識則也不厭倦。

  雲釐一不小心點了返回鍵,微信主介面第個聊天窗便是前見到的林晚音,和上次一樣,視窗上顯示的依舊是99+未讀訊息,能看到最近一條資訊:【個月我去找你。】

  飛機落地時,徐青宋已經在停車場了,他穿著天藍襯衫,見到他們,閒散地笑了笑,依舊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慢悠悠地給雲釐開了車門。

  剛上車,徐青宋便說道:“這一趟覺怎麼樣?”

  見傅識則沒說話,他語氣上揚:“怎麼?”

  傅識則話裡已有睡意:“還可以。”

  見他困得厲害,徐青宋也沒再多問,先送雲釐回了七里香都。

  車門關上,雲釐看著坐在裡面的那個,形影單薄。

  近距離接觸的幾天,戛然而止。

  回到南蕪,實習期間,雲釐和傅識則在工作上碰面的機會不多,力部門幾乎攬了全公司的瑣碎雜事,除了在每天的茶歇時間去找傅識則,雲釐大部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和傅識則的相處也逐漸迴歸日常。

  雲釐:【今晚一吃飯嗎?】

  傅識則:【不了。】

  或者是——

  雲釐:【我給你帶了一份小蛋糕,現在拿過去給你。】

  傅識則:【不了。】

  又或者是——

  雲釐:【一去小築買杯咖啡嗎?】

  傅識則:【不了。】

  每次拒絕都是兩個字“不了”,雲釐甚至懷疑他是自動回覆。

  為此,雲釐換了個問法:【我們晚飯開吃嗎?】

  傅識則:【嗯。】

  “”

  雲釐沒有在意傅識則各種明示和暗示的拒絕,邀請他似乎變了日常的習慣。

  敲傅識則辦公室門次數多了,傅識則覺得應門費勁。終於在某次雲釐過去送咖啡的時候,傅識則拉開門讓她進去,破天荒地說道:“以直接進來,不用敲門。”

  ……

  週六早晨,鄧初琦發來的訊息:【我今天能去你玩嗎?】

  鄧初琦:【夏夏回了。】

  雲釐直接回復:【好啊,你直接過來就行。】

  將近飯點,雲釐掐好了時間,鄧初琦一到就做好了兩碗餛飩麵。

  “釐釐真好,不如直接嫁給我。”鄧初琦進門先洗了個手,便直接來餐桌前坐。

  雲釐故作冷漠:“心有所屬,請另尋佳。”

  “狠心的女。”鄧初琦撅了噘嘴。

  兩聊了好一會兒的天,都集中在雲釐追傅識則的事情上,瞞不去,雲釐乾脆坦白了前被拒絕的事情。

  像被架在絞刑臺上,雲釐描述了那天的全過程。

  鄧初琦表情先是呆了好幾秒,才大喊了一聲“我靠”,她滿臉震驚:“釐釐,相當於你在他面前承認喜歡他了?”

  雲釐點點頭。

  鄧初琦:“他拒絕你了?”

  雲釐又點點頭。

  “我靠,他居然拒絕了你?他不會真和傅初說的一樣是個gay吧!”鄧初琦義憤填膺,見雲釐『露』不滿,便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繼續說:“我以前都想不到你還能這麼大膽。”

  雲釐不覺得她在誇自己:“確實膽大包天。”

  鄧初琦沉默地吃了幾口面,又有些為難地開口:“釐釐,其實夏夏跟我說了些她小舅的事情。”

  雲釐有些懵:“怎麼了嗎?”

  “就是……他好像在大學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然就從學校裡退學了。”

  雲釐說:“他是休學不是退學,我知道這件事,但不知道原因。”

  “聽夏夏的意,傅識則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但從那就墮落去了,現在的工作還是他爸媽安排的虛職。”

  雲釐點點頭,有些不好意地笑道:“這種又閒又有錢的工作還挺讓羨慕。”

  鄧初琦嫌棄地“嘖”了一聲,見雲釐不受影響,又誠懇地勸說道:“不知道他這個狀態還要持續多久,釐釐,咱們第一次戀愛還是不要吃這麼大苦頭。”

  雲釐反駁道:“這不是還沒戀愛。”

  知道鄧初琦是在為她著想,雲釐也真心實意地解釋道:“沒關係的,從很多細節上我能覺到,他是一個很好的。”

  見雲釐雷打不動,鄧初琦覺得好笑:“當初我勸你主動,你不理我,這會兒我勸你放棄,你也不理我。”

  雲釐吐槽道:“這說明你不懂察言觀『色』。”

  鄧初琦知道雲釐固執,也沒再多勸,和她聊了會,突然提到換工作的事情:“我打算辭職了。”

  鄧初琦滿臉不爽:“公司領導有點腦殘,有婆孩子了還在辦公室裡撩我,把我噁心的不行。我罵了他兩句就在工作上使絆子,夏夏說讓她領導把我調過去,但我那天直接去掀了那『色』鬼的桌子了,再看看吧,我爸讓我回西伏找個工作,我自己是考慮申請個國外的碩士吧。”

  雲釐也沒想到是這麼嚴重的事情,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撫道:“你還好吧?”

  鄧初琦搖搖頭,繼續和她吐槽了工作上的事情,將她送走,雲釐才仔細回想她說的話。

  雲釐在eaw待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徐青宋個風格就是比較散漫隨意,整個eaw的氛圍也是輕鬆自由,她在事部門基本也是打雜的。

  雲釐其實依舊不知道,真實的社會是什麼樣的。

  ……

  在回前,雲釐拜託了同寢室的唐琳領冬學期的教材。唐琳和雲釐都鮮住校,兩個只在微信上有過幾次溝通,基本都是交水電費和幫忙拿快遞的事情。

  替她取了教材,唐琳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實驗室,讓雲釐抽空自己去取。

  前兩週上課雲釐都沒有帶書,基本處於完全聽不懂的狀態,週五班作業到點半,對著一堆完全看不懂的公式,雲釐強烈地意識到不能再這麼糊弄去,通知了唐琳自己要去取書便打算門。

  入冬前,南蕪連了一週的雨。夜晚的空氣『潮』溼,愈發刺骨寒冷。雲釐背了個空書包,穿了件厚『毛』呢外套,門冷風一吹,又覺雙頰冰涼,便上樓去加了條羊絨圍巾。

  從七里香都到南理工的這條路上燈火齊明,暖『色』的燈光穿破瀰漫的水霧,帶來一片明亮。

  一點多了,實驗樓附近經過的屈指可數。就連一樓大廳也見不到保安,空『蕩』的大廳裡只剩冷白的燈光。

  電梯靜靜地停在一樓,雲釐走了進去,按了三樓。

  趁著這空檔,雲釐拿手機打算瞅一眼。

  哐啷——

  雲釐:“……”

  她上課的時候聽其他同學說過,學院e座的這臺電梯,時不時會故障。雲釐來得,也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無端又需要與接觸,雲釐嘆了口氣,按了電梯內的警鈴。

  而焦慮地在手機上搜索“被困電梯該怎麼辦”,她還在相關搜尋裡看到了不電梯事故。

  過了鍾,雲釐才意識到按了警鈴沒跟她通話。

  雲釐低頭,點開與傅識則的對話方塊:【b市一男子被困電梯,待救援時電梯突然衝頂,當場死亡。】

  雲釐:【c市一住戶被困電梯,救援過程中誤落電梯井內墜亡。】

  兩條無頭無尾的資訊發去,傅識則只回了三個字:【什麼事】

  雲釐:【我被困在電梯裡了qaq。】

  傅識則:【按警鈴】

  雲釐:【我剛剛按了,沒有來。】

  傅識則:【電梯有個牌子,上面有緊急聯絡電話】

  雲釐抬頭找了找,撥了去。

  沒有接。

  雲釐又撥了幾次,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雲釐:【沒有接。】

  傅識則:【你在哪?】

  雲釐沒多想,就直接把位置發給他:【南理工控制學院e座一樓的電梯。】

  了幾鍾,沒到傅識則的回覆,她這才開始知覺地擔憂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雲釐又去按了一次警鈴,繼續撥打緊急聯絡電話。

  徒勞掙扎了幾次,還在猶豫要不要報警。

  切回微信,才發現傅識則新發來的訊息:【我現在過去。】

  知道傅識則會過來以,雲釐焦慮的情緒頓時舒緩了許多。她收手機,靠在電梯角落裡靜靜待。

  此刻的覺不像是被困在電梯裡,更像是和別約好了一塊吃飯。

  只不過,她是早到的那個。

  又過了一刻鐘。

  電梯裡的對講機終於響了:“有嗎?”

  雲釐連忙答應:“有,我被關在電梯裡了。”

  “你不要緊張,儘量不要動,我們已經派維修員過去了。”

  雲釐:“好的。”

  電梯門再次開啟時,維修員和值班的警衛都在門外。值班的警衛不停和雲釐道歉,解釋說自己去上廁所了,沒聽見電梯的報警鈴,希望雲釐不要和領導舉報。

  雲釐沒這麼打算過,但被困半個鍾才有來,這也確實是對方的失職,說道:“沒關係,次不要這樣就好了。”

  經過警衛大叔,雲釐看見傅識則站在面,像是匆忙趕過來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風衣拉鍊未拉上,虛靠著身的牆。

  雲釐有些心虛地走了過去。

  她其實沒想過傅識則會過來,剛剛意識到被困在電梯裡時,她也並不覺得會發生危險。在理解了電梯的構造和執行原理,她覺得事故的機率比車禍還小。

  她給傅識則發訊息,僅僅是想享給他她的新鮮事。

  雲釐難為情地開口:“不好意…這麼晚了還麻煩你過來。”

  傅識則看了她一眼:“我自己過來的。”

  不是你拜託的,我自己決定過來的。

  “……”

  生怕被搶了功勞似的。

  雲釐:“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今晚過來。”突然想來這裡的目的,她又說道:“我要去三樓拿書,你可以陪我一去嗎?”

  傅識則沒說話,直接往樓梯走。雲釐趕緊走到前面帶路。

  樓梯間和樓道的燈都熄了,剛剛電梯停在樓,再走一層樓就到了。

  到了唐琳的實驗室,雲釐根據她說的從一旁的消防栓上拿上他們藏好的門卡,刷開找到右側第個櫃子,把放在最上層的幾本新書拿了來。並拍了張照片發給唐琳:【我拿走了。】

  唐琳回了個:【ok。】

  雲釐才把書都放進書包裡。

  傅識則在門口,雲釐從辦公室來時,把辦公室的燈也關了。整層樓又陷入一片黑暗。

  沉默在黑暗中被放大,電流的聲音消失以,只能聽見兩腳步的窸窣聲。

  意識到兩在單獨相處,雲釐的呼吸又不規律來。

  像是一時興,又像是渴望已久。

  她很想很想,再更加靠近身邊這個熱源。

  這種靠近的慾望,更甚於冬日早晨床對被窩的眷戀。

  雲釐走在傅識則身側,一點一點靠近。

  一點一點。

  勇氣不斷地燃又熄滅。

  直到觸及傅識則的袖角。

  受到身旁身形一滯,雲釐慌忙解釋道:“這裡太黑了,我看不清路,而且一會兒還要樓梯。”

  “嗯。”

  傅識則沒有說更多的話,雲釐也不主動遠離。

  一樓大廳的燈還開著,看見前方有光,見不得光的雲釐趕緊往旁邊移了一步,欲蓋彌彰地刻意和傅識則保持著一定距離。

  雲釐:“你的車停在學校門口嗎?”

  傅識則:“嗯。”

  雲釐:“那我送你到車上。”

  到了室外,雲釐再看向傅識則,才覺得他的樣子看上去實在很冷。風衣的扣子沒扣,涼風使勁往裡灌,修的脖頸沒有任何遮擋。

  “你一。”雲釐喊住他。

  傅識則腳步停。

  雲釐摘自己的圍巾:“這個給你。”

  見傅識則沒反應,她走近一步,踮腳,伸手把圍巾圍在傅識則頸上。

  傅識則沒動身體,皺眉道:“不用。”

  “你是因為我才來受冷的,你不接受我會良心不安的。而且我穿的比你多多了。”雲釐一臉認真:“你再拒絕我把我的外套脫了。”

  頓了頓,接著道:“也給你披上。”

  傅識則沒說話,把外套的扣子隨意地扣上了兩顆。

  兩走在校園道路上,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很奇妙,雲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怎麼過來了?”

  傅識則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給我發了求救訊息。”

  雲釐反應過來,是在說她發的那幾條電梯事故的新聞,她不太好意道:“那不是求救,我被困住了,來找你尋求安慰,不是讓你特地來一趟的意。況且最警衛也過來了。”

  傅識則:“……”

  傅識則:“我去主樓找來的。”

  這話的意是,如果他不來,保安也不會來。那她還得在裡面被關著,所以確實是傅識則來幫了她一把。

  再說去有些恩將仇報的意味,雲釐看向他:“那為了表示我的謝,我請你吃個夜宵。”

  傅識則看了她一眼:“不了,外面冷。”

  雲釐接著問:“那去個有空調的店?”

  “太悶。”

  雲釐不死心:“那要不買了打包帶回去?”

  傅識則:“難收拾。”

  雲釐繼續爭取:“那要不我去給你收拾?”

  傅識則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走到車附近,傅識則拉開副駕駛的門,問她:“回寢還是七里香都?”

  雲釐坐上副駕:“七里香都。”

  傅識則上車,雲釐湊過去,抿著唇笑道:“你要送我回去啊?”

  傅識則:“”

  傅識則:“怎麼?”

  “沒什麼。”雲釐靠回椅背。

  雲釐:“真好。”

  ……

  送雲釐到七里香都,開回北山楓林的路上,手機響了兩聲,傅識則在紅綠燈的時候解鎖看了眼,是雲釐的訊息。

  【你到了?】

  他不自覺地回了:【沒到】

  汽車在路上緩慢行駛,傅識則回想剛才的畫面,她紅著臉,給他繫上圍巾,手指似乎還擦到他的臉一。

  差點闖了紅燈。

  傅識則心神不寧地將車停在路側,圍脖柔軟地掛在他的脖間,他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觸,還能聞到一絲淺淡的花果香。

  他翻開錢包,從卡夾裡取雲釐在西伏時給他的紙月亮。

  ——見到你,我就好像見到了月亮。

  用指腹撫了撫,胸腔瞬間湧溫熱,餘熱未持續多久,只剩難以填補的空落。

  他開啟e站,還未待他輸字,搜尋欄的歷史記錄便提示了閒雲嘀嗒醬。

  搖車窗,傅識則點了支菸,翻到雲釐最早的動態,是她2012年發的,那時候她剛上大學,稚氣未脫的笑容帶著一絲緊張,說話來慢吞吞的,偶爾還低頭看臺詞。

  枯樹的最幾片落葉飄落,初冬的風嗖嗖作響。

  裡打了好幾個電話,傅識則都草草應付,乾脆說自己回了江南苑。

  三個小時過去,播到最一個影片的時候,他按了暫停,目光停留在影片中的臉上。

  直到螢幕熄滅。

  傅識則滅了煙,無奈地笑了聲。

  “你真是瘋了。”

  ……

  臨近eaw動態宣傳的交稿時間,週末兩天,雲釐便打算窩在公寓剪影片。雲野週六一大早便打來電話,掩著聲音說話:“雲釐,你送了禮物嗎?”

  雲釐想這件事情,停手裡的工作:“我想先問你個事,你們是雙向奔赴嗎?”

  “就、就只是好朋友。”雲野底氣不足。

  “哦,那看來是郎有意妾無情。”雲釐接著說:“她名字裡也有個‘雲’字,如果你入贅了,就可以在你名字前加一個她的姓。”

  雲野:“……”

  雲野沒心和她爭吵,主動示弱,說話來語氣乖巧:“姐,能明天送不?我把她手機號和地址再發你一次。”

  “嗯。”雲釐理解雲野的心萌動,但避免事東窗事發雲永昌暴怒,她還是撇清了關係:“雲野,我是不支援早戀的,影響學習。”

  雲野不滿:“我可以和你一樣,追到大學裡再談戀愛。”

  雲釐覺得心上被紮了一針:“你說你的別扯到我,反你別影響學習。”

  雲野安靜了會:“尹雲禕績很好,她應該能考上西科大。”

  雲釐沒把他說的話放心上,八卦道:“照片。”料定雲野會拒絕,她威脅:“不給看不送禮物。”

  雲野:“你怎麼說話不守信用。”

  雲釐毫不在乎的口吻:“我一直都這樣啊,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雲野:“……”

  沒轍,雲野給雲釐發了張照片,照片從走廊側面拍的,女孩身材高挑,扎著高馬尾,鵝蛋臉,回頭對著方的笑。雲釐沒想到雲野喜歡這個型別的,多瞟了幾眼:“這視角看著像偷拍。”

  雲野:“……”

  雲釐:“沒想到我弟也是個變態。”

  雲野語氣不善:“說得你好像沒偷拍過。”

  雲釐笑了聲,並不否認:“所以我說的是‘也’呀。”

  雲釐不想去陌生的裡也不太願意和陌生打電話,便擬了條簡訊發給尹雲禕,對面秒回。

  尹雲禕告訴雲釐她明天會在天啟廣場附近上補習班,她發了幾條簡訊,堅持要讓她哥哥開車送到雲釐附近,避免雲釐特地過去一趟。

  天啟廣場是南蕪最大的商業中心一,離海天商都半小時車程。

  兩約定了週日六點在海天商都一樓的咖啡廳見面。雲釐化了個淡妝,帶上雲野的禮物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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