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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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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 好怪。

 這是安耐的第一反應。

 一第二反應是,我再看一眼。

 如此看了好幾眼,安耐終於拿定主意,一手刀劈了朝自己撲來的女鬼,順著那縷黑色的線,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房間都已變過了,一眼望去,全是陌生。他順著走過兩個房間,在來到第三個時,驀地瞪大了眼。

 "維維?"他驚喜開口,"你沒事?"

 房間內,一個梳著長馬尾的女孩正蹲在那縷繩子前,若有所思地觀察著,聞言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

 安耐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 走了進去∶"你也在研究這東西?"

 "嗯。"維維點頭,"好怪。"

 實在太怪了,引路的是個女鬼,拴在它身上的黑線卻明顯出自更高等的可憎物。黑線上穿著的名片上有火炬圖案,名字也是她認識的人,用來書寫的材料卻讓她覺得有點陌生……

 不過算不上完全的陌生。她總覺得自己是在哪兒見過的,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總之總結一下,就是好怪。

 所以她當時雖然看到了女鬼,卻沒有貿然採取行動。而是躲在旁邊,等著女鬼自己爬走——她想得明白,如果這法子真的有用的話,說不定後面還會有其他人順著黑線,走到自己這邊。到時可以再拿主意。

 畢竟是共事過很久的搭檔,安耐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指了指她身後半開的門∶"一起過去?"

 維維思索片刻,沒有表態,反問一句∶"後面還有人嗎?"

 "……."安耐傻了,好一會兒才道,"應該不會有了。我把那個牽線的女鬼宰掉了……

 維維責備地看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他來時的門前。兩人互相關門以證身份,方結伴繼續順著黑線往回走。

 過了一個房間,又見一個女鬼,拖著條黑線,慢悠悠地從房間裡爬過去。安耐這次沒有動手,利用維維的技能躲在一旁,直到親眼看著那女鬼離開房間了,方難以置通道∶"什麼情況?這東西批發的?怎麼還有?"

 維維不解地搖頭,面上亦露出些許詫異。

 安耐深深看她一眼,終於說出了一句之前就徘徊在他心頭的懷疑∶"你說,這會不會是可憎物的陷阱。"

 "……不會。"這一回,維維卻是回應得非常乾脆,理由也很簡單。

 "它沒那麼會整活。"

 州固”::

 行吧,有理有據,理由充分,你說服了我。

 "而且,上面的名片是楊不棄的。"維維繼續道,"字也是。"

 -只是不知為什麼,

 她總算想起來那種奇怪的綠色她在哪裡看到過了。這是楊不棄的"毒藥"他要用這種東西來寫字。

 "楊不棄啊。"安耐若有所思,"我和他打過交道。雖然高冷了些,不過能力還是可以的,挺靠譜一人。"

 應該不會和可憎物同流合汙,做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貼在楊不棄身上的另一個標籤——慈濟院。

 ……算了,也沒別的法子了。"安耐遲疑片刻,還是拿定了主意,"事到如今,總得先想辦法匯合才行..."

 兩人達成共識,繼續順著黑線前行。又穿過了一個房間,終於找到了黑線的源頭

 那是一扇虛掩的房門。門把手上塗著一層瑩瑩的綠光。

 門內有古怪的氣息透出。粗略估計,起碼有一個燈級可憎物。

 安耐蹙眉,警覺地停下腳步,一手攔住了旁邊的維維。

 有危險。他朝對方遞眼色,等我先過去探探.…

 眼色還沒遞完呢,忽聽瑣碎的交談聲從中絮絮傳出,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猛地炸開

 "徐徒然!快過來!這邊兩隻又咬在一起了臥草—我扯不開!"

 "楊不棄你那娃娃拿穩行不行!要被拉跑了拉跑了———"

 安耐....

 再下一瞬,虛掩的房門猛地開啟,兩團黑影從中亂撞而出,一個人影緊隨其後,彷彿架著狂躁馴鹿車的聖誕老人,手忙腳亂地拼命往後拉著什麼,嘴裡還不住發出"籲、籲"的叫聲-

 或許是因為吃痛,兩團黑影終於安靜下來。拉著繩的人抬起頭來,對上安耐震驚的眼神。

 "安耐?維維?"後者一眼就認出了他,忙一邊控著兩個女鬼,一邊朝裡招手,"可算來了?快先進去吧。哦對了,記得先摸一下門把做檢測……籲!籲!"

 蘇穗兒艱難地收緊手裡的黑線,示意兩人趕緊進屋。安耐不敢相信地眨著眼,頓了頓才回過神來,與維維各自摸過門把後,探頭朝裡看去。

 正見楊不棄蹲在地上,在給一個女鬼綁頭髮。

 嗯對,就那個楊不棄。雖然高冷了些,但看著起碼很靠譜的楊不棄-

 正在給一個女鬼綁頭髮。

 他的胸前,還掛著一個粉色書包。書包的拉鍊稍稍拉開些許,露出一個布娃娃的大半張臉,即使隔著大半個房間,安耐也能看見那娃娃臉上詭異的笑容。

 更別提那爬了一屋子的女鬼、到處閃爍的瑩瑩綠光、鋪了一地的黑色長髮、幾乎撲面而來的渾濁氣息.

 完了,中計了。

 這是安耐的第一反應。

 汙染,這個房間,絕對已經被汙染了!裡面的人都失智了!這裡絕對有毒

 最終攔住安耐撤退的腳步的,是及時開啟的,位於房間另一頭的那扇門。

 兩個人從那扇門裡走了出來。一個是他沒見過的女孩子,看著年紀很小;另一個則是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正是他們這一批的副隊。

 "於老師?"他輕輕叫了一聲,頓時心安不少。又正好蘇穗兒終於成功控住了手上兩個正在咬架的女鬼,總算能分出精力給他們好好解釋了。

 安耐和維維這才有機會搞清當前的情況……雖然實際也沒怎麼搞清就是了。

 但起碼有一件事是明確了的。大家都很好,大家都沒有被影響。大家只是在為了匯合而努力罷了。

 "那麼這些女鬼………."安耐一言難盡地看著旁邊滿地亂爬的鬼影。角落裡又有兩個女鬼在互相扯頭髮,蘇穗兒罵了一聲,氣呼呼地衝了上去,開始拉架。

 "我的鍋。"徐徒然誠懇道歉,半遮半掩道,"我的能力有能讓低等非人昏頭的效果。而且根據以往情況,似乎是怪越多效果越好…."

 所以她一時衝動,就用拍立得拍出了巨多照片,生產了巨多女鬼。

 然而女鬼的實際消耗量卻遠低於庫存。剩下還沒派上用場的女鬼就都開始原地發瘋,互相撕逼.

 只能辛苦蘇穗兒一直拉架了。

 安耐似懂非懂地點頭,依舊一副"震驚我全家"的模樣。

 維維思索地看了一眼楊不棄的胸口。那裡還掛著那個粉紅色的書包。布娃娃長長的黑髮從書包的兩邊散出,有的軟軟垂到地上,有的則緊繃繃的,呈現懸空的狀態,一直延伸到兩扇門外。

 這說明,此時此刻,還有幾個女鬼,正帶著他們的黑線和提示,一往無前地往前爬。

 "小高和老大?"她看向蘇穗兒。

 "嗯。現在就他倆還沒過來了。"蘇穗兒點頭,"所以打算再等等。

 小高就是他們進來沒多久後,不幸受傷的那個。老大則是帶隊的隊長,也是全隊唯—一個"炬"級——除他之外,仁心院的幾人中,唯有於老師和維維是燈級。剩下的全是燭級。哪怕加上楊不棄,也只有三個"燈"。

 於老師便是那個掌有標記能力的能力者,這個技能,嚴格來講應該叫"套索工具"——透過將所有繪下的標記相連,從而對當前空間進行選取與摳出。製造鬼打牆只是其中一種用法,實際用途要更加廣泛。

 包括為某個尚未露面的伴生物,摳出一條直奔女兒所在地的VIP親子高速通道。

 徐徒然在他找過來後,已在第一時間就和他交流過了自己的想法。於老師的說法是,要建VIP高速通道,這個是沒什麼問題的。但他的技能必須有其他的能力者來進行充能,光靠兩三個燈級來運作未必保險,"炬"級能力者的存在非常重要。

 "那就繼續等唄。"徐徒然對此很想得開,"反正本來也要等人齊。不急不急。"

 她不急,有人卻總覺得有點不安。

 安耐趁著維維去和蘇穗兒說話,悄悄靠近了正專心給女鬼綁頭髮的楊不棄。

 "誒,問你。"他小聲道,"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就沒想過,萬一有怪物順著摸過來了,怎麼辦?"

 "我問過她。"楊不棄頭也不抬道,"她說了,打不過就跑唄。"

 事實上,從執行計劃到現在,確實有幾隻小怪順著黑線摸過來過——不過畢竟等級不高,輕輕鬆鬆料理掉就是。

 安耐聞言,卻是詫異地瞪大了眼。

 .她?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合著這個活不是你整的?"

 楊不棄的等級較高,處事經驗也豐富,他一開始還以為這鬼畜主意他想的,最多利用了一下那女孩兒的道具和能力——然而聽楊不棄的意思,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有那麼久的共事經驗在,安耐當然不會以為楊不棄說的是蘇穗兒,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徐徒然身上——後者還在和於老師商量構建"VIP親子通道"的事,邊說話邊點頭,看著就像是個在請教課業的學生。

 安耐沉默片刻,不解∶"她等級不高吧?"

 "螢級。"楊不棄說著,很熟練地又開始往名片上寫字。

 螢和燭之間,雖說只差一級,但帶來的差異卻是明顯且巨大的。根據他的觀察,徐徒然不可能是燭。

 "螢級就敢這麼浪啊。"安耐咋舌,"你們這新人可以啊。"

 "她還沒入慈濟院呢。"楊不棄頓了下,道,"她路子很野,說不定有其他老師教的。"

 尼——-雖然打不過就跑的想

 "那不管。我回頭問問她去。仁心院今年還沒出什麼值得培養的新人呢-法是慫了那麼一點點,還有點冒失,不過問題不大。"安耐瞬間來了興趣。

 楊不棄淡淡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終究還是將對對方組織人事工作的吐槽給嚥了回去。

 "她的原話是,這個房間變來變去的,無非就是想要活人分散,不能抱團。既然這樣,但凡能抱上團,我們就算贏了。能找回一個能力者就是回本,找回兩個,就是血賺。"楊不棄認認真真地複述道,"而且她從一開始就規劃好了逃跑路線,還特意囑咐在名片上寫好注意事項……你沒看到?"

 "注意事項?"安耐愣了下,想起來了,"你是說名片背後那個?"

 "''如發現黑線突然瘋狂抖動,請勿繼續前行,且務必迅速離開當前房間。''"楊不棄面無表情地將名片後的小字重複了一遍,"她連危險狀況發生後,你們可能遇到的危機都考慮進去了。特意留這麼一行,就是為了提高你們的生存率。"

 如果這也算冒失,那你們組織的小張回去就該開掉了。

 楊不棄忍了又忍,最後一句話終究沒說出口,託著那個書包站起身,開始設法將旁邊的女鬼引出門去。

 剩下安耐一個人待在原地,不解地皺了皺眉。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剛才的楊不棄,似乎是有些生氣。

 恰在此時,虛掩的門被再次推開。兩個人影出現在了房門之外—一個是穿著黑色衛衣的小年輕,腳上纏著一圈紗布,紗布裡面還沁著血;另一個則是個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面板黝黑,五官很是滄桑,正將旁邊的小年輕手臂扛在自己脖子上。

 "小高!老大!"蘇穗兒當即站起,驚喜出聲。老大聞言只淡淡點了點頭,轉身和小高各自關了一遍門,自證身份,然後方攙扶著對方走了進來。

 "那個女鬼誰弄的?"他進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虧她想得出來。"

 蘇穗兒喜不自勝,正要去拉徐徒然,忽聽楊不棄低低"咦"了一聲。

 眾人循聲望去,正見他站在另一頭的房門邊上,低頭看向胸前書包裡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的頭髮依舊在源源不斷地向外生長著。其中一撮,突然繃得死緊,繃緊的同時,還在微微地顫抖著,彷彿在遙遠的另一個房間,有什麼東西正用力拉扯著它。

 緊跟著,就見那布娃娃瞪著雙玻璃眼珠,忽然張開了嘴-

 "啊..啊 !"

 "啊!

 它一聲又一聲地叫著,聲音嘶啞又破碎,短促的尖叫淒厲非常,宛如一隻縮在楊不棄懷裡的瀕死烏鴉,正不住發出垂死的慘叫。

 剛有些輕快的氛圍,瞬間就被這詭異的叫聲衝得蕩然無蹤。徐徒然的目光從布娃娃一點點地轉向一旁緊閉的房門,腦中的危機預感,忽然滴滴作響一

 "走!"她猛然開口,率先動了起來,所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衝向房門,而是拿起旁邊桌上的水果刀,一刀砍向布娃娃繃起的頭髮!

 刀刃撞向黑髮,像是撞上了一根鐵絲,頭髮好端端地沒什麼事,刀卻捲了刃。徐徒然暗暗咬牙,無奈之下只能決定將它丟掉,一旁楊不棄正要開口,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中年男人忽然衝了上來,並指如刀,在娃娃的黑髮上飛快一裁,大片黑髮,當即簌簌掉落。

 徐徒然這才鬆了口氣,連忙道謝。老大搖了搖頭,轉身去扶自己隊裡的傷員。

 "沒事!"他沉聲開口,氣如洪鐘,"不過我的能力是''枯萎'' ,你這娃娃以後估計得禿……

 布娃娃.?

 "沒事沒事,問題不大。"徐徒然理所當然地說著,刷地將書包拉鍊拉上,與楊不棄一起朝著門口奔去。

 被封在書包裡的布娃娃 …….???

 特麼誰說問題不大了?!

 說話間幾人已經衝出了房門,徐徒然手裡一邊跑,一邊還不住按著手裡的拍立得,出一張照片就往地上扔一張,任憑身後百鬼爬,絕不回頭看爆炸——儘管如此,她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逼近了。

 是一個真正的大傢伙。

 絕對的大傢伙,不管是查若愚還是他女兒,在那東西面前都渺小得像是玩具。明明還距離那麼遠,如山一般地壓迫感已排山倒海地壓來,危機預感滴滴滴地叫得人頭痛,像是一百隻陷入狂亂的尖叫雞。

 徐徒然甚至感到自己的腳步有些沉重——旁邊的楊不棄一直拉著她跑,她注意到仁心院的那幾個也正是如此,彼此拉著彼此。她本不明白這個舉動的意義何在,直到她發現自己無意中突然冒出一股往回跑的衝動,還兩次差點關上身後的門——那門一旦關上,她和其他人,就又要走散了。

 很奇怪。明明他們每過一個房間都記得關門。明明每一次關門都該重新整理掉身後的來路。可那種極具壓迫的感覺,依然緊隨他們身後,怎麼都無法甩脫,甚至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徐徒然發誓自己聽到了某種刺耳的聲響,像是利爪刮過牆壁。腦後還時不時有野獸般的喘息聲響起,近的時候,像是一口就能叼住她的後頸。

 她不知道追在身後的是什麼。她無暇回頭,只能憑餘光看到一片印在牆壁上的巨大的影子。她耳朵裡的聲音越來越多了,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人在說話。周圍的牆壁似乎在彎曲,世界在搖晃。

 "你說什麼了嗎?"她憑藉著本能往前跑著,轉頭看向楊不棄,表情帶著從未有過的恍惚。楊不棄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單手扶住她的肩膀,指尖冒出一點些微的綠光—和他之前塗在門把上的,不太一樣。

 微微的刺痛透過面板傳來。徐徒然一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搖晃的世界恢復正常,耳朵裡聲音也全都遠去。方才那種漫長且扭曲的感覺潮水般褪去,她這才意識到,時間似乎並沒有過去多久。

 楊不棄見狀,明顯鬆了口氣。又用白光覆蓋了一下徐徒然方才被傷到的位置,轉手又朝著自己胳膊來了一下———看樣子,他的情況並沒有比徐徒然好到哪兒去。

 仁心院的其他人也是同樣。小高和安耐眼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恍惚,急得蘇穗兒一人給了一個耳刮子,沒跑幾步,又給了自己一個。轉眼幾人又衝進一個新的房間,徐徒然心中猛地一顫,順手將手裡的照片全撒了出去。

 "那門後有東西!"她想也不想地開口,目光看向對面那扇緊閉的門。

 然而為時已晚—蘇穗兒已經衝上去轉動門把手了。

 然後,她就傻了。

 "什麼情況?這門打不開!"她猛地轉了幾下把手,門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徐徒然心中一動,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個關鍵詞一

 _

 "媽媽"。

 身為伴生物的媽媽不聽話,所以被"它"鎖在了某個房間裡……

 "能把門炸開嗎?"徐徒然當即道,"裡面多半就是那個伴生物!放它出來狗咬狗!"

 幾道愕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不知是因為她大膽的想法,還是因為她大膽的措辭。

 "不行,被封印了,打不開的。"老大走到門邊,快速掃了一眼後說道。話音剛落,身後的房門,又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外面的東西,正在開門。

 那門是被反鎖的,想要開啟,需要花上一段時間。即使如此,外面那東西,也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打算。

 咔噠、咔噠、咔噠。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緩緩轉動的門把上。

 "過來。"一直沉默的維維忽然開口,雙臂舒展,身後彷彿張開了一張半透明的巨大薄膜。

 "都過來。"她再次重複,聲音很小,語速飛快 ,"我不知道能讓你們藏多久…不要出聲,不要注視它。不要吸引它的視線。"

 她的素質是"枯葉蝶",而"擬態",正是她的能力之一。

 事到如今,似乎已經沒有別的辦法。眾人紛紛朝著她湧了過去,徐徒然正要跟著靠近,心中忽然一動,目光突然往地上一掃。

 "徐徒然?"注意到她的目光,楊不棄眉心瞬間一跳。

 "沒事。"徐徒然說著,人卻突然蹲到了地上,雙手在地上猛然掃了兩下,又踢了幾腳,將原本扔在地上的靈異照片全掃進了被鎖房間的門縫下面,這才匆匆站起身,忙不迭地站到了楊不棄身邊。

 因為角度問題,楊不棄沒有看清她剛才做了什麼,只得遞出一個充滿疑問的眼神。

 徐徒然乾笑了一下,因為空間問題,不得不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道∶"沒什麼。就是給媽媽加加餐。"

 楊不棄∶.…?

 維維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徐徒然沒有再說話了。因為奔跑而發燙的面板稍稍平復下來,她忽然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這個房間,似乎有點冷。

 作者有話要說∶

 表面的楊不棄;理智且客氣地為徐徒然辯駁。

 內心的楊不棄∶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看你們家小張那樣兒,有資格挑揀別人嗎?有資格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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