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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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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事件:你們一行人接受了來自民宿主人的試膽挑戰。現在由你指定一名場上任意一名未被淘汰的玩家,被指定者需完成以下挑戰:岔開雙腿站立,彎腰從兩腿中間往後看。且觀看過程中不可發聲、不可移動、不可閉眼。堅持十秒後,即視為完成挑戰。】

 【限定時間內,挑戰若無法完成,則挑戰者被淘汰。】

 【限定時間內,若你不指定挑戰者,則你被淘汰。被指定者不可拒絕執行挑戰。】

 【友情提示1:窺探的視線必將引來他人的窺視。如果挑戰者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最好不要其他玩家分享。如果你分享了,請保證你能比其他人,更快地離開當前房間。】

 【友情提示2:在這裡,沒人不偏愛成績倒數的小孩。】

 ……看上去是與之前班長抽到的差不多的內容,多了幾行字而已。

 實際卻不知惡毒了多少倍。

 徐徒然望著手裡的卡片,在心底嗤了一聲,注意到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便將手中的卡牌放到了桌上,跟著岔開雙腿,直接彎下了腰。

 班長雖然還沒細看卡面,但一見徐徒然這姿勢就反應了過來,正要開口阻攔,徐徒然頭已經低了下去。

 “沒事,幫我算好時間。”她說著,定睛看向前方。

 視野驟然顛倒,難免讓人有些不適。徐徒然花了一點時間適應,很快發覺了不對勁。

 她的眼前,正是通往二樓的樓梯。以徐徒然的位置和姿勢來說,她應該只能看到樓梯的側面,然而事實卻是,她此刻正正面對著樓梯。

 樓梯上空蕩蕩的,卻分明能聽到木製階梯被踩踏時發出的嘎嘎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徐徒然眼也不眨地盯著前方,心中默數著時間,在數到第八秒時,眼前忽而一閃——

 她面前的臺階上,出現了一團黑影。

 那黑影成人型輪廓,靜靜站在樓梯中間偏上的位置,長到詭異的四肢呈現出一種僵硬的狀態,讓徐徒然不由想起西方恐怖傳說裡的“瘦長鬼影”。

 伴隨著黑影一起出現的,還有“作死值上漲十點”的提示音。徐徒然卻難得沒有為此感到開心。

 ……打不過。

 她盯著那身影看了一會兒,無比清楚、又無比遺憾地意識到了這點。

 和之前在班長身上看到的模糊影子不同,眼前這抹黑影,給她的壓迫感更強。森然的冷意撲面而來,像是夾雜著刀片的風,絞得她的後頸都陣陣發酸。

 徐徒然不知道這是“域”帶來的加強作用,卻本能地意識到,這抹黑影,與先前遇到的東西都不是一個量級……起碼不是她現在能單挑的量級。

 也不知那個加點強化的技能能讓自己提升多少。不過就目前來看,雙方實力差距相當懸殊。

 徐徒然默默打消了故意失誤以作死的念頭。心裡卻有點不得勁。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攢了幾十連後興沖沖地跑去抽卡,卻只抽到已經有的SSR,又像是釣了半天魚,卻只釣到小螃蟹……

 不能說是沒收穫,但莫名就是不太爽。

 旁邊響起了班長到點的提示,徐徒然卻沒有立刻直起身子。她又盯著那黑影看了幾秒,忽然舉起右手,試探地朝著它比了一箇中指。

 黑影:“……”

 腦海中再次響起作死值上漲的聲音。

 徐徒然終於舒坦了。

 *

 等徐徒然直起身時,其他人差不多也看完了卡牌上的文字。

 班長一直提心吊膽地觀察著她,直到確認她平安無事方鬆了口氣;剩下幾人亦是神情緊繃。

 因為卡牌內容的約束,他們不敢詢問徐徒然看到了些什麼,大廳內一時靜得可怕。

 好一會兒,才聽學委低聲道:“所以,先前班長變成那樣……根本不是因為羊癲瘋,對嗎?”

 徐徒然與班長對視一眼,後者表情凝重地點頭。學委的臉色更白了些,繼續猜測:“當時的班長,應該是因為違反了規則,所以被‘懲罰’。而你救了他……”

 “我原本就能看到些不乾淨的東西。”徐徒然將這套說辭又搬了出來,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話說在前面,後面不要再指望我。當時我只是運氣好,類似的事我做不到第二遍。”

 她這話一出,還以為抱到大腿的眾人登時又蔫了下去。顧筱雅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後面’?‘類似的事’?你指的是……”

 “班長的那張卡上也是時鐘圖案,顯示的十二點。而這張,是十一點。”徐徒然點了點桌上的卡牌,“這種設計,不可能毫無意義。”

 “你是說,後面搞不好還有什麼十點八點的……那得重複抽到多少次啊?”小米露出害怕的神情。

 “不止。”徐徒然從棄牌堆裡拿出了班長之前抽過的那一張,直接放在一起讓他們比對。

 兩相對比,差別更明顯。學委抿了抿唇:“你這張牌的規則更不友好。”

 “什麼不友好,說白了就是惡毒。”徐徒然直言不諱,“看不明白嗎?這就是在逼著大家分裂,自相殘殺。”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又是一變,細一思索,卻發現徐徒然並未說錯。

 抽到卡的人可以透過指定挑戰者來進行風險轉嫁。而承擔了風險的人,一旦失敗就會被淘汰,成為更容易被那些東西盯上的“倒數”——這種明擺著賣隊友的行為,一旦出現,絕對會導致他們這個靠多年同學情維繫起來的團隊當場破裂。

 不僅如此,被迫承擔風險的挑戰者,還能主動透過“分享所見”來坑其他人,反正規則也已暗示,只有沒能及時逃出房間的人會遭殃——這和將一把能殺人的刀遞給他們有什麼兩樣?

 徐徒然說的沒錯。這份進階規則的背後,就是滿滿的惡意。

 一群相伴了六年的學生站在桌邊,不住望著彼此,後背手腳皆是一片冰涼。

 “那、那該怎麼辦呢?”思索片刻,小米怯怯開口,“萬一接下去真的又有人抽到這種事件卡……”

 “不是假設,是一定。”班長語氣沉重,“這種用來分裂我們的卡牌,不會只有一張的。”

 徐徒然認同地點頭,豎起手指:“對此,我有一個建議。”

 “指定一個比較能扛的人,專門擔任‘挑戰者’的角色。承擔所有風險,換取大家平安。萬一他被淘汰了,則在下一次追殺中,大家需要優先保護他——怎麼樣?是不是比較公平?”

 聽著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明眼人一下就能聽出來,她這“相對比較穩”的人,指的是誰。

 “你是讓我們將這事都交給你負責?”顧筱雅憂心道,“這不太好吧?”

 “我說了,我從小就能看見這種東西。”徐徒然煞有介事,“相對而言,比較耐受。”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能順利扛過這種任務,直接交給我,能減少你們的試錯成本,不挺好的嗎?”

 徐徒然說得言真意切。學委卻微微蹙起了眉:

 “抱歉,可能我這樣問有些冒犯。但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其他人其實也有些類似的顧慮顧慮。同樣的話,如果換做在場其他人來說,在六年同學情誼的鋪墊下,他們肯定就信了;但換了徐徒然……

 倒不是不相信,就是有些難以被說服。

 不是所有人都像顧筱雅一樣善於自我洗腦,大部分人對徐徒然之前單獨出走的動機還是存疑。她現在又提出這麼一條明顯不利於自己的合作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哪怕是為了護顧晨風,也沒必要做到這樣的地步吧?在這種條件下,她完全可以指定保護物件,沒必要將他們都帶上。

 似是看出了他們的猶疑,徐徒然再度開口,語氣沉穩不少:“對我確實沒有直接好處。但從長遠來看,這能更大地保證生存率——還不明白嗎?這遊戲既然想要我們分裂,就說明這個結果對它而言是有益的。反過來就說,就是它不希望我們團結。”

 “但越是這樣,我們就越該團結,對吧?”

 ……團結。

 這個詞的出現似是一針安定劑,稍許穩住了浮動的人心。學委深深看了徐徒然一眼,一直緊繃的面容,終於放鬆下來。

 “如果你真的被淘汰,那在下一輪追殺時,我一定會用力保住你的。”她認真說著,算是接納了徐徒然的提案。

 有人率先表態,其他人點頭就容易多了。只剩下顧晨風,掙扎地看著徐徒然,似是想說什麼,又生生忍住,最後只道:“行了,接下去還不定誰會抽到呢。用不著急著定下來。而且其他人未必就真的受不了……”

 他目光看向桌面,不太自然地轉過了話題:“接下去是誰的回合?”

 徐徒然也沒指望自己一次就成功,聞言只笑了笑,安靜退到一邊。同樣擁有復活優先權的班長走上前來,扔骰走棋——很幸運,他這次沒抽到事件卡。

 接下去就回到了正常的遊戲順序,學委和體委接連擲骰。壞訊息是,他們這輪也需要抽事件卡;好訊息是,他們抽到的卡牌上,都沒有鐘錶圖案。

 體委被要求喝完一杯刺梨汁。刺梨汁是他們自己帶的沒錯,不過此刻顯已變得不太對勁。體委喝到一半臉色就青了,喝完後立刻跑去大廳角落的花盆旁摳嗓子,嘔出了一灘仍在蠕動的水草。

 水草一接觸到花盆裡的土壤,就立刻活物般地鑽了進去,體委怔怔看著,突然暴怒,衝到桌前想把那張事件卡撕了,結果撕扯半天,卡沒事,他的胳膊卻莫名掉了塊皮,血刺呼啦。

 學委情況則好些。她被要求去一樓走廊盡頭的衛生間獨自待上五分鐘。為了給她壯膽,徐徒然一直站在衛生間門口,時不時和她說兩句話。一直陪到五分鐘結束,學委蒼白著臉出來。

 “還好你就在外面。”她後怕地說道,“我剛才總是聽見外面有人叫我名字。”

 從聚會開始到現在,徐徒然始終沒有叫過她大名。若非在緊要關頭意識到這點,她差點就應了。

 回應之後,又會出現什麼事?

 學委想不到,也不敢想。

 實打實地又經歷了兩次恐怖事件,眾人內心越發動盪不安。原本因為徐徒然的“團結”二字而揚起的一點士氣,這會兒已然又低落了下去。

 團結?怎麼團結?不是所有的事件卡都能指定轉讓的,更多的是單人任務,只能自己扛、自己面對。萬一死了,也只是死自己而已。

 他們一開始都還覺得那張鐘錶事件卡惡毒無比。現在對比著看,那張卡片,簡直就是仁慈。

 就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顧筱雅走完了自己的回合。

 她抽出了一張事件卡,卡片上是一副時鐘圖案。圖案上的指標,正正好好指向十點。

 ——就像他們猜測的那樣,那張差點要了班長命的事件卡,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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