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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妃,權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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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看來他是故意買醉

瑟瑟羞惱地低頭,目光在觸到自己脖頸上一塊淺淺的吻痕時,神色忽然一冷。這個白日才在她脖頸上印下吻痕的男子,此時正在別的女子身上歡暢。

風暖啊風暖,真是錯看你了。

床上人聽到屋內的動靜,忽然掀開了紗幔,聲音低沉道:“什……麼……人?”

只不過掀開一道窄窄的縫隙,便覺得裡面的無邊春色蔓延而出。

從瑟瑟站立的角度,恰巧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鴛鴦繡被翻紅浪,看到儀態慵懶的風暖,此時的風暖和白日裡輕薄瑟瑟的風暖又有著不同的風情。

彼時,他對她是冷漠無情,純粹是要蹂躪她侮辱她。此時,他卻是一臉的享受和愜意,享受著溫香軟玉抱滿懷。

這還是她認識的風暖嗎?

他衣衫半敞,清俊的臉上一片潮紅,墨髮凌亂披散著,一向冷冽冰寒的俊目中透著迷亂的神情。

瑟瑟只覺得心中一陣煩亂,她憤怒地瞪著他。

饒是南星再機靈,還不曾見過這種場合,一瞬間呆在那裡。北斗更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尤其是從紗幔縫隙裡瞅見女子光裸白皙的大腿後,更是目光惶惶。

正在僵持之時,胭脂樓的老鴇走了進來,嬌笑著道:“公子,怎麼站在別人房中,莫不是瞧上了我們秋容,可是眼下她正忙著。我們樓裡多的是出色的姑娘,個個水靈!”言罷,朝外使了一個眼色。

本來候在門口的幾個姑娘撲了進來,將瑟瑟團團圍住,這次也沒漏下北斗和南星。南星倒還罷了,北斗卻被香氣燻得噴嚏連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姑娘七手八腳,試圖將瑟瑟拉扯出去。

忽聽瑟瑟冷聲道:“放開我!”語氣冷澈似冬夜寒冰。

北斗南星心一抖,抬頭看去,卻見瑟瑟面上一副從未有過的冰寒表情。

“哎喲,這位公子,您若是來此尋歡的,媽媽我歡迎,若是找碴兒,可休怪我不客氣。”老鴇狠狠說道。

瑟瑟瞧也不瞧她,只將眸光掃向拉扯著她衣衫的幾位姑娘。那幾個姑娘在她清冷目光注視下,微微鬆了手,卻被老鴇的一聲咳嗽嚇得再次使力,向外拽著瑟瑟。

瑟瑟銀牙一咬,忽然舉袖,一掌拍向身側的紅木柱子,只聽得啪啦一聲悶響,柱子碎裂,木屑紛飛。

那些姑娘瞬間嚇傻了眼,一時忘了動作,待到瑟瑟目光再次掃來,才尖叫著鬆手。老鴇更是神色劇變,她沒想到這麼文弱的公子,竟然也有武功。而且,看樣子她樓裡的打手也不是他的

對手,當下,小心賠著不是,向外退去。

瑟瑟卻也不理她,長袖再次紛飛,好似一道青光,襲向床榻上的風暖。

風暖悶哼一聲,便從床榻上摔落。粉色紗幔被瑟瑟袖風帶起,飄飄蕩蕩垂落下來,露出了榻上女子衣衫不整的身影。那女子以為瑟瑟要取她性命,嚇得只披一件紗衣,便從屋內衝了出去。

瑟瑟低眸瞧去,見風暖懶懶地躺在地上,內裡衣服穿得還算齊整,看來和那女子還不曾成事。

她盯著風暖迷濛的黑眸,才知他醉得不輕。室內桌上,擺著幾個酒罈,看來風暖灌了不少酒。習武之人,若是不想醉,喝再多的酒,也可以用內力逼出。而風暖,醉得如此厲害,看來他是故意買醉。

是什麼事,竟讓一向自持的他如此失態,瑟瑟猜想,那一定和情有關。

“給他穿好衣服,帶他走!”瑟瑟冷聲吩咐道。

北斗和南星依言,兩人一左一右架著風暖從室內走出來。

一出走廊,瑟瑟就知今日他們不會輕易脫身了,因為她清眸流轉間,已發現樓下大廳裡,坐著夜無煙。

胭脂樓底層為大廳,廳中間安置大小圓桌百臺有餘。西邊略微靠牆角的地方,還有專門搭建的戲臺,是為樓裡姑娘們展示才藝而備的。此時,戲臺上,正有一位姑娘在彈著琵琶曼唱。

夜無煙便坐在距戲臺最遠的靠窗處圓桌上。

因胭脂樓大廳四面皆垂掛著滑如凝脂的蜀錦,淡粉、流紅、鵝黃、嫩綠,盡是香豔之色,是以,一身深紫色錦袍的夜無煙便格外搶眼,瑟瑟一眼便瞥見了他。

一瞬間,瑟瑟心思急轉。

很顯然,夜無煙的出現,絕不是巧合。

這麼說,今日在香渺山,風暖雖明裡從他手中安然逃逸,但實際上,卻被他派人跟蹤了。他也許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抓到風暖背後之人。而她,竟然自投羅網。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夜無煙的心機和實力,這個男人不好對付。

瑟瑟回首看去,見風暖醉得一塌糊塗。就算她再恨風暖,斷不會丟下他不管。當下,瑟瑟低聲對北斗和南星道:“小心,夜無煙來了!”

不能退縮,只能迎敵。

今晚,她要會一會這個戰功赫赫的璿王。

不過,之前,倒要先裝扮一番,免得被他認出來。如何裝扮呢,瑟瑟正發愁,卻不想到了走廊拐角處,一身綠衣的夏荷姑娘正在等著她,見了她嫋嫋婷婷走上來,嬌笑道:“公子

,您要走嗎,夏荷還沒好好伺候公子呢!

“夏荷姑娘,本公子這不是來陪你了麼?”

瑟瑟調笑著用扇子托起夏荷的玉臉,惹得夏荷一陣嬌笑連連。她趁機滾到瑟瑟懷裡,和瑟瑟一番耳鬢廝磨,並不時在瑟瑟玉臉上偷吻一下。待到瑟瑟從走廊轉角出來時,已是一臉紅色唇痕,就是光潔的額頭上也未能倖免。此時,就算是爹孃站在她面前,怕也認她不出。

夏荷瞧見瑟瑟一臉唇痕的樣子,忍不住掩唇而笑,從袖中掏出帕子,踮腳要為瑟瑟擦拭。

瑟瑟執住夏荷的皓腕,淺語道:“留著吧!”她早就瞧見夏荷紅唇上胭脂極厚,是以才讓她接近的,為的就是這些唇痕,這就是天然的面紗。如今,怎能再擦去?

夏荷姑娘自然不知瑟瑟心思,聽見瑟瑟所言,心中一陣愛意翻騰。只是簡單的三個字,“留著吧”,就讓她欣喜若狂。

瑟瑟摟著夏荷,漫步從大廳中走過,瑟瑟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男裝扮相風流倜儻,極是出塵。北斗和南星緊緊跟在瑟瑟後面,架著不斷囈語的風暖向門口走去。

“這位公子,我家公子很想和您交個朋友,請公子賞臉。”胭脂樓門口,璿王府的金總管攔住瑟瑟,沉聲說道。

瑟瑟微微一笑,清眸迅速掃了一眼外面,感覺到遠遠近近埋伏了不少精兵。看來,夜無煙對他們是勢在必擒了。

瑟瑟挑眉笑道:“請問你家公子是哪位?”她故作不知問道。

金總管指向窗邊圓桌上的夜無煙,道:“請!”

瑟瑟摟著夏荷的細腰,一邊和她肆意調笑著,一邊向夜無煙走去。身後的北斗南星撇唇心想,還以為老大不近女色,所以才不許他們進青樓。敢情他們猜錯了,此時的老大,整個一好色之徒!

瑟瑟放開夏荷,姿勢優雅地坐在夜無煙對面的雅座上,悠然淡笑道:“在下一無名小輩,不知這位公子何以要見在下?”

“公子方才一掌劈碎屋內紅柱,功力深厚,絕非一無名小輩可以為之的!”夜無煙挑眉道。

一頭墨髮在腦後鬆鬆束起,斜斜插著一支白玉簪,狹長鳳目眼角斜飛,唇角斂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此時的他,不似回城時的戰袍加身,也不似夜宴上的盛裝宮服。此時的他,只是隨意的一件衣衫,看上去依舊風采卓然。

瑟瑟黛眉一挑,故作驚異地問道:“不想在下方才在屋內粗俗的一面,也被公子打聽到了,真是慚愧!”

“在下很仰慕公子的武功,很想和公子交個朋友!”夜無

煙悠然道。他的眸光從瑟瑟玉臉上掠過,看到瑟瑟滿臉的唇痕,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交朋友,怕是在下高攀公子了。”瑟瑟淡笑道。

“公子客氣了,本公子敬你一杯!”夜無煙話音未落,手指向面前的杯子輕輕一彈。

瑟瑟但見眼前寒光一閃,通透的琉璃盞帶著緋紅色美酒直直向她襲來。

瑟瑟沒想到夜無煙出手如此迅捷,不禁微微變色。她自知自己武藝精在輕功和暗器,定是不如夜無煙內力深厚。她不敢硬接,先用袖子輕拂酒杯,將杯中內力卸去,再伸手在杯底輕輕一託,端住酒杯一飲而盡。

“在下謝公子好意,回贈公子一碟桃花糕!”瑟瑟低眸瞧見圓桌上一碟子桃花糕,笑吟吟說道。她伸指夾起桂花糕,一個接一個飛擲而出。她言笑晏晏,出手卻狠辣無情,自然是為了今日在香渺山上他對她的無情出一口氣。她出手速度奇快,角度極其刁鑽,每一塊桃花糕都向夜無煙身上大穴飛去。

她“暗器千千”的名頭可不是白得的,若要比暗器,她倒是真的不怕。

夜無煙見一碟子桃花糕從不同的角度和方向朝他襲來,心中一凜。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快還擊,起身躲閃,倒也能躲開,但是未免有些狼狽。只得伸袖一甩,迎了上去。

“暗器千千,閣下莫不是名滿京師的纖纖公子?”夜無煙雙手左右開弓,用袖子將那些桃花糕盡數籠住,悉數倒在圓桌上。

瑟瑟倒沒想到遠在邊關的夜無煙也聽過她纖纖公子的名頭,微微笑了笑,挑眉道:“不錯!”

夜無煙冷冷拂了拂袖子,所幸桃花糕非利器,若是換成其他暗器,他這般躲法,勢必會受傷。剛思及此,便覺得右手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右手指尖上隱有寒芒閃耀。

夜無煙臉色一寒,厲聲道:“原來你在桃花糕裡嵌了銀針?”這桃花糕明明是早就擺在桌上的,他是何時將銀針嵌入的,莫非就是執起桃花糕的瞬間?速度如此迅捷,看來眼前之人是精於暗器之道的。

“是又怎樣,是你太大意了!”燈光流轉下,瑟瑟淡笑道。她自知這個男人不好對付,是以,在拈起桃花糕的瞬間,便向裡嵌入了銀針。她知夜無煙今夜勢要擒她,她若想安然離去,必須有要挾他的條件。

夜無煙身後的金總管見狀,正要出手,卻被夜無煙伸手擋住。他倒也不惱,挑眉笑道:“你以為如此便能制住本王嗎?”夜無煙直接挑明瞭身份。

方不用再躲躲閃閃,瑟瑟淺笑盈盈地說道:“這銀針上浸有劇毒,璿王不會沒有發現吧。三個時辰後,毒便會發作。若是你放過我們,解藥我自會派人奉上。”其實那銀針上並沒有毒藥,瑟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不會用毒。此刻,瑟瑟只是在賭,她賭夜無煙不敢運功。

“主子。”一側的金總管聞言,臉上早已沒了血色。

夜無煙冷笑道:“本王怎麼沒聽說過,纖纖公子也精於用毒?”這話是明顯懷疑銀針是否有毒。

“雖然不善於用毒,但是,也會視物件偶爾用之,像璿王這樣的大人物,小小的銀針怎能傷得了你,當然要用毒了。璿王若不信,不妨運功試試?只是一運功,毒就無解了。”瑟瑟哀嘆著說道。

夜無煙負手立於瑟瑟身前,深幽如墨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瑟瑟。

瑟瑟在他冷冽的眸光注視下,隱隱感到一股濃烈的殺意將自己籠罩,壓得她心中極不舒服。眼前這個男人,再不是方才的雲淡風輕,整個人似乎已經化成了一把冰冷的利劍,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

瑟瑟仰著頭,保持著唇邊那抹淡淡的笑,但是,內心深處卻早已笑不出來。不過,她也明白,此時自己不能露出一絲膽怯之意,否則,一旦被他識破,事情必會不可收拾。

僵持了好久,瑟瑟終於聽見夜無煙冷冷的聲音淡淡傳來,“好,我放你們走!”

周遭殺意頓散,瑟瑟心中一鬆,隱隱感到額頭冒出了細汗,這個男人,倒真是令人難以招架。

“多謝,待我們安全後,我自會派人將解藥送到這裡來!”江瑟瑟帶領北斗南星和風暖向門外退去。

夜無煙雙眉緊鎖,目光如炬般盯著他們,忽而開口道:“你記住,本王生平最恨人挾持,而你們已然挾持了本王兩次,下一次,本王不會再放過你們。”上一次是風暖挾持了伊盈香,這次是瑟瑟給他下了毒。這兩件事,大約是他回京後,最令他憤怒的事情了吧。

胭脂樓門外的埋伏已然撤去,瑟瑟在大門口攔了一輛馬車,直向京城外馳去。

風暖酒意還不曾醒,靠在榻上睡得正香,噴出的氣息裡,酒意濃烈。

瑟瑟心中有氣,大夥兒為了他,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他倒是睡得挺香。伸掌抵在風暖後背,運功將他體內酒意逼了出來。

不一會兒,風暖悠悠醒轉,睜眼看到瑟瑟唇痕滿面的臉,一時有些怔忡。

“你,你是誰?”風暖指著瑟瑟冷聲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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