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捧上最高處時，也更容易摔下來。
而且會摔的粉身碎骨。
蘇品濃的人設單純又善良，現實中隨便一件事拿出來，都能打得她面目全非。
這個念頭只在白瀅腦海中閃了一下，江月笙就看出來了。
“你最好安分守己，別跟我作對。聽說，你母親的忌日快到了，就別鬧事了。”
江月笙的言下之意，是又在用骨灰要挾她息事寧人。
白瀅眸中一沉，退讓一步：“我要她向我道歉，這總可以吧？”
江月笙笑了下：“你這是在為難她。”他坐到她身邊，開始剝橘子，“我好心來看你，你別不識好歹，老在我面前嚼舌根。蘇品濃是我的人，你折她面子，就是折我面子，有意義嗎？”
清新的橘子味在空氣裡散開，有點酸。
白瀅眉心皺了皺，別開頭面對著牆。
江月笙看了眼放在桌上那瓶鮮花：“我讓張媽來照顧你，你卻讓她走了。怎麼？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張媽老家有點事，我就讓她回去了。”
白瀅沒提段博煬，她現在心裡很亂，不想再生枝節。
江月笙拿了瓣橘子喂她。
白瀅愣了下，皺眉：“我不吃。”
說話間，江月笙已經把橘子扔給沈雁，並起身打算走了。
這時護士進來，告訴說白瀅今晚要輸液，房裡最好有人看護。
沈雁回去了，江月笙留了下來。
期間，江月笙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他皺皺眉按掉了。
白瀅在看電視，覺得心煩，跟他說：“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處理吧。”
當手機下一次響起時，他就去陽臺接了電話，隨手關上了玻璃門。
白瀅面色平靜地望著他站在外面的背影，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看到他眉色不耐煩的皺著。
他打了很久的電話，在拉開玻璃門進來前白瀅聽到他說話的語氣不好，好像在跟誰吵架。
白瀅沒去多問。
江月笙也不說話，坐在邊上默默等她打完點滴。
最後是白瀅憋不住了，回頭跟他說：“要不你還是走吧。”
江月笙看著她，沉吟半晌，說：“她明天要參加電影節的典禮，想我過去做她的男伴，今晚就要出發。”
聞言，白瀅拿起手機點進蘇品濃的微博，果然看到她提到了江月笙，說他明天會跟自己一起出席。也在這時，蘇品濃又釋出了一條新微博，說很遺憾江月笙有事不能過來，並艾特了一位娛樂圈的男演員，表示這位是她的新男伴。
一時間，評論裡好壞參半。
白瀅刷了會兒評論，手機就被江月笙交下了。
她看著江月笙，打量了半會兒：“你這張臉好看，是挺合適出道的。”
聽起來是誇，語氣裡卻有那麼幾分諷刺的調調。
江月笙把手機放在遠遠的桌上：“睡覺吧你。”
第二天一早，段博煬煲了湯過來。
他站在外面敲門：“小瀅，起來了嗎？我給你帶早餐了。”
門開了，但看到站在裡面的人，他愣住了。
“江總？”
驚訝之餘，段博煬看到江月笙裸露的上半身，腦袋裡轟了一聲，半天緩不過來。
江月笙關上身後的門，垂下眼皮掃了眼他手裡的保溫壺：“段總待人真貼心，每天跟個奴才一樣伺候她，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啊。只不過，你每次白天來晚上走，這又能佔到什麼便宜。”
段博煬臉色僵硬著，低聲問：“你在裡面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江月笙冷笑，“孤男寡女，你覺得能幹什麼。”
而看到段博煬不可置信的表情，他高高勾起唇角，“也多虧了你悉心照料，她身子才能恢復的這麼好。否則她暈過去，又要叫醫生了。”
“江月笙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段博煬雙拳緊握，兩眼發狠地瞪住跟前這個人，咬牙切齒，“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馬上離小瀅遠一點，她才不是你身邊那種任人玩弄的女人！滾！”
江月笙挑起眉梢，倚著門：“我是哪種人不重要，關鍵是......你知道白瀅是什麼貨色嗎？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包養她了，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別人一根手指都碰不得。記住，她要是跟你上床，那就是違約，她會付出代價的。所以，你還是離她遠一點，才是對她好。”
段博煬：“這裡是醫院！你知不知道她之前經歷了什麼，你是在傷害她！”
“你是指，被猥褻的事？”江月笙拿起襯衫，慢條斯理的穿上，“那又怎麼了。說不定她樂在其中，心裡在怪你多管閒事。反正你已經得到過她了，也不虧。不過以後，你還是少跟她來往，反正你們段家也不會接受她這樣的髒女人。或者等哪一天我玩膩了，你再接回去。”
“江月笙，你這個衣冠禽獸，你簡直不是人！”
段博煬丟掉平時的溫雅斯文，怒衝上來拽住江月笙的領子。
沈雁正好趕到，立即把人拉開了。
江月笙撫平衣上的褶皺，餘光瞥了他一眼：“嗯，我不是人，不過我至少是她的恩客。”
白瀅昨晚輸完液才睡的，上午起的晚了點。
洗漱完之後她出去喝水，開門看到段博煬坐在沙發上。
“博煬，你來了。”
白瀅向他微笑了下，到飲水機旁接水，“昨晚上我有個靈感，一會兒跟你討論下？”
段博煬沒有說話，低著頭一動不動。
白瀅覺得奇怪，過去問：“是身體不舒服嗎？最近天氣多變，小心不要著涼。”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抬起頭，那雙眼泛著通紅的血絲。
“你跟江月笙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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