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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子傾山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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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第179章 番外(三)病嬌×忠犬(完結)

拓拔嘉譽原本跟頭野shòu似的qiáng取豪奪,不知怎麼的,許是獨孤綸的臉色太蒼白了,拓拔嘉譽幡然驚醒,呆滯了片刻,他在gān什麼?

拓拔嘉譽猛然後退,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獨孤綸已經昏迷了,身上慘不忍睹,而且右胳膊的紗布被鮮血染的通紅,chuáng上更是東一塊,右一塊的血跡。

拓拔嘉譽慌了,趕緊挪了過來,輕輕拍了拍獨孤綸的臉,顫抖著聲音叫道:“阿綸…獨孤綸…”

拓拔嘉譽方寸大亂,手足無措地看著獨孤綸,心中懊悔地無以復加,獨孤綸會不會死啊?

這樣的念頭讓拓拔嘉譽驚恐不已,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跑出去找季呈徵。

太醫給獨孤綸診治的時候,季呈徵也過來了,獨孤綸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季呈徵只得暗暗嘆氣。

拓拔嘉譽來找他時,哭成了個淚人,嗚嗚啦啦地說了半天他才聽懂,他趕緊帶著太醫匆匆趕來,拓拔嘉譽站在門口默默流淚,也不知道是因為自責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季呈徵也不知該安慰他好還是先訓斥他一頓的好。

忙活了一天,獨孤綸的情況算是穩定了,等太醫走後,季呈徵才走去門口,拓拔嘉譽坐在門口,聾拉著腦袋看不出情緒。

季呈徵開口:“獨孤將軍沒事了,你放心吧。”

拓拔嘉譽“嗯”了聲,還是垂著頭。

“你喜歡他嗎?”季呈徵也坐在了他旁邊的臺階上。

拓拔嘉譽將指甲掐進了手心裡,幾不可聞地又“嗯”了聲。

季呈徵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拓拔嘉譽低聲開口:“呈徵哥哥,我怎麼辦?”

季呈徵道:“總道是你不對在先,先道個歉再說吧。”

道歉?拓拔嘉譽掙扎地皺了皺眉頭,季呈徵知道他是這幾年唯我獨尊慣了,沒有道歉的這個意識。

拓拔嘉譽心中殘存的bàonüè與理智掙扎了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

季呈徵又陪他坐了會兒就離開了。

拓拔嘉譽猶猶豫豫地進了屋,又磨磨蹭蹭地挪到了獨孤綸chuáng前,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碰了碰獨孤綸的睫毛,原本想坐在他chuáng沿,但又怕驚醒獨孤綸,只好站著了。

拓拔嘉譽看著獨孤綸虛弱地躺在chuáng上,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開始慢慢審視自己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錯了嗎?拓拔嘉譽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這個結果並不是他想看到的,這個十八歲少年,堅定了許多年,心裡第一次出現了茫然的情緒。

獨孤綸悶哼了聲,拓拔嘉譽回過神來,竟然有一瞬間想要落荒而逃,他該如何面對獨孤綸?拓拔嘉譽後背上起了一層薄汗。

拓拔嘉譽想了想,往chuáng頭後面縮了縮,儘量不讓獨孤綸看見。

獨孤綸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卻不見一人,身上哪裡都不舒服,他捏了捏眉心,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要…要喝水嗎?”

雖然聲音緊張得幾乎變了聲,但是獨孤綸還是立馬就聽出了這是拓拔嘉譽的聲音,那他人呢?

獨孤綸側臉看見了自己斜後方有抹熟悉的衣角,估計是真的渴了,獨孤綸道:“嗯。”

拓拔嘉譽心中大喜,他還以為獨孤綸不會再理他了,他跑得有些慌張,差點被絆倒,倒水的時候,失手還打碎了一個水杯。

聽到這一陣動靜,獨孤綸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

拓拔嘉譽故作鎮定地回來,將水拿在手裡半天,才憋出一個字:“給。”

獨孤綸掙扎著坐起來,無奈使不上力氣,拓拔嘉譽猶猶豫豫地伸手,然後又縮了回去,不知道該不該幫忙,手足無措地看著獨孤綸。

獨孤綸掙扎了兩下,還是使不上勁,他無奈道:“殿下可以扶我一下嗎?”

拓拔嘉譽求之不得,急忙上前,先接過他手裡的杯子,將他扶了起來,又在背後墊了很多墊子,才默默退開。

獨孤綸拿過水杯喝水,沒有開口說話。

拓拔嘉譽抿了抿嘴,想起季呈徵要他道歉的事,可是他…拓拔嘉譽又偷偷瞄了獨孤綸一眼,他還就真的沒給獨孤綸道過歉,以前獨孤綸對他的無理取鬧向來是聽之任之的。

“阿綸…”拓拔嘉譽悶悶不樂地開口:“對不起,以後你若不願意,我…不會再做那事了。”

聞言,獨孤綸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咳…”

拓拔嘉譽連忙替他拍了拍背,獨孤綸無語地掃了拓拔嘉譽一眼,他怎麼什麼都說呢?

拓拔嘉譽想了想,還是坐在了chuáng沿,補了一句:“我只有你了,你別不理我。”

獨孤綸忍不住道:“我幾時不理你了?”

“昨晚…你不是才說過眼不見為淨嗎?”拓拔嘉譽神色鬱郁道。

獨孤綸輕輕呼了口氣:“我覺得是殿下不想見我。”

“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拓拔嘉譽道。

“少年時初次見到殿下,殿下就一直躲在公主後面不肯靠近我,後來公主經常帶你出來玩,你也對我避之不及,之後被抓到郢國後,我與公主見面,殿下也總躲得遠遠的。”

拓拔嘉譽張了幾次嘴,好幾次都想脫口而出,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棵樹下,但還是沒說出口,他聾拉著腦袋聽獨孤綸說。

獨孤綸繼續道:“再之後回了北墉,殿下還是對我躲躲閃閃的,我覺得殿下也許是真的很討厭我吧,我也就儘量減少和殿下的見面。”

“殿下的變化是在殺了人之後,我也瞭解了殿下殺人的原因,好幾次我都想勸殿下別那麼偏激,可殿下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我知道殿下討厭我,被自己討厭的人說教誰都會不高興的,殿下你總是不高興,我又如何忍心再去惹你不高興。”

幾番話將拓拔嘉譽說的眼淚珠子直掉,獨孤綸過於沉溺在回憶中,一時沒注意到拓拔嘉譽早已淚水漣漣,直到拓拔嘉譽抑制不住地哽咽出聲,獨孤綸才注意到了他。

看到臉上一塌糊塗的拓拔嘉譽,獨孤綸也震驚不已:“殿下?”

“我不討厭你!”拓拔嘉譽撲了上去,將臉埋在獨孤綸的胸口,雙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著獨孤綸的袖子,帶著哭腔道:“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嗚…我知道,我有很多毛病,你可不可以教我?嗚嗚…”

“我也有許多不懂…”獨孤綸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拓拔嘉譽心一下子拔涼,覺得人生頓時無望了。

“我們可以一起摸索,殿下。”獨孤綸繼續道,並且輕輕地攬住了拓拔嘉譽的腰。

拓拔嘉譽:“!!!!”

拓拔嘉譽猛地抬頭,一下子撞上了獨孤綸的下巴,“咚”一聲,獨孤綸吃痛道:“殿下…”

拓拔嘉譽緊緊抓著獨孤綸的肩膀,瞪大一雙眼睛道:“你是說…你不會不見我了是吧?”

“……”獨孤綸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顯了,其實,昨晚如果他真的不願意,沒有人可以qiáng迫得了他,只是他不忍心。

拓拔嘉譽走到今天他是看著的,這個少年的堅韌,倔qiáng,敏感…他都看在眼裡,得知公主死了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很難過,可看著拓拔嘉譽為了報仇什麼也不過,他更難過,幾年來心照不宣陪伴產生的情感早就超過了年少時的情竇初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拓拔嘉譽對他也懷有同樣的感情。

獨孤綸嘆了口氣,傾身湊前對著拓拔嘉譽半張的嘴唇輕輕一啄,認真地問道:“如果我沒猜錯,殿下是這個意思吧?”

拓拔嘉譽呆呆地看著獨孤綸,覺得自己多少年的苦難彷彿只是為了換獨孤綸的一個吻,這一刻,他覺得過往曾經,皆已不重要。

拓拔嘉譽漲紅了臉:“你…你不討厭我嗎?”

獨孤綸微笑問道:“殿下為何這樣覺得?”

拓拔嘉譽神色黯淡:“因為我,你和姐姐當年才沒有逃出宮,也是因為我,你才不得不留在北墉那麼多年…又是因為我,你如今才躺倒這裡…”

獨孤綸無語地看著掛在自己胸前的拓拔嘉譽,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道:“當年殿下是為了替公主和我引開官兵才被抓的,至於留在北墉,…是我心甘情願的。”

“…嗯?”拓拔嘉譽彆扭道:“不是姐姐要你留下照顧我嗎?”

獨孤綸覺得好笑,但還是忍住了,道:“當年公主給我的信中,是要我離開的。”

拓拔嘉譽眨了眨眼睛:“什麼離開?”

“她說,拓拔家欠了我很多,讓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別再把時間放在你們身上了。”獨孤綸努力回憶道。

拓拔嘉譽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化成兩行簌簌而下的眼淚。

“但是殿下當時…還比較小,我不太忍心,於是就決定等殿下能獨當一面了再做打算。”

獨孤綸給他擦了擦眼淚,道:“後來我發現,每次吃飯桌子上都是我愛吃的菜,也會有新衣服定時出現在我房間內,兵器每次都擦得很gān淨,生病了郎中總是會及時出現,即使後來殿下心性大變,這些也是沒有變過的。”

拓拔嘉譽做這些向來都是暗地裡做的,他也沒有做這些就是對獨孤綸好的意識,只是覺得自己想做才做,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就是在不斷傷害獨孤綸。

獨孤綸看著他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覺得好玩,隨手捏了兩下:“再後來,我就沒有想過要走了。”

“對不起…”拓拔嘉譽悶悶道:“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做。”

“好。”獨孤綸唇角漾開一團笑意。

拓拔嘉譽忽然晃了眼,怔怔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我姐姐帶的。”

“哦?”

沒關係,獨孤綸,餘生很長,我慢慢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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