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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子傾山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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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178章 番外(二)病嬌×忠犬

直到郢國軍隊踏入齊國皇宮,皇室中人盡被屠殺,拓拔嘉譽漫無目的地逃跑著。

獨孤綸千里迢迢從邊關趕了回來要帶拓拔嘉柔離開,快到宮門時,兩人被發現了,連忙躲進了草叢中,聽著急匆匆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拓拔嘉柔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正在這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姐姐——”

然後,拓拔嘉柔和獨孤綸身邊的腳步聲就停住了,一個士兵道:“在那邊!追!”

接著就是人離開的聲音。

拓拔嘉柔反應激烈地站了起來:“是阿譽,是他把官兵引走了。”說著,就要去追。

獨孤綸猛地把她拉住了,眉頭緊蹙:“公主,那是龍潭虎xué。”

“謝謝你來救我。”拓拔嘉柔抽回自己的手,語氣堅定道:“但我不能不管我弟弟,對不起,你…自己走吧。”

二人被擄後,弘道帝覬覦拓拔嘉柔美色,拓拔嘉柔不從,二人被髮配到掖庭。

獨孤綸甘願被俘虜,跟拓拔餘氏一起留在宮裡,gān著最髒最累的活,偶爾也會來探看他們姐弟二人,只是臉上很少再出現笑容。

有一天,拓拔嘉譽在被人欺負時遇到了一個人,那人笑容溫暖明朗,拓拔嘉譽在昏過去時,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當年樹下的那個少年。

後來,拓拔嘉譽知道救下他的那人叫溫白,但是拓拔嘉譽不敢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再一次和溫白見面時,溫白送了他好多吃的,他興高采烈地帶回去想跟姐姐一塊吃,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見獨孤綸從裡面沉著一張臉走出來了。

路過拓拔嘉譽時,獨孤綸仍禮數周到地叫了聲:“四殿下。”然後,就徑直走開了。

“那個!”拓拔嘉譽才反應過來,急忙回身叫道,卻不知道稱呼獨孤綸什麼的好,一時語塞。

獨孤綸轉身,用眼神詢問他gān什麼。

拓拔嘉譽將手中的點心遞給他,靦腆地問道:“你吃嗎?”

獨孤綸嘴角漾出一抹笑,卻是擺了擺手:“謝殿下好意。”說完就離開了。

拓拔嘉譽看他笑了,心情也好了些許,懷著愉悅的心情拓拔嘉譽踏入了屋。

拓拔嘉柔坐在椅子上,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拓拔嘉譽連忙把食物拿了過去:“姐姐,你看,我們有東西吃了。”

拓拔嘉柔扯出一個微笑摸了摸拓拔嘉譽的腦袋,問道:“哪裡來的?”

“那天那個哥哥給的。”拓拔嘉譽乖巧道。

然後,拓拔嘉譽提醒道:“姐姐,獨孤公子剛剛出去的時候好像心情不太好。”

拓拔嘉柔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沒過多久,拓拔嘉柔忽然一夜未歸,第二天拓拔嘉柔被封妃的訊息就傳入了掖庭中,拓拔嘉譽很震驚,也知道了那天獨孤綸為何心情不好,姐姐早就打算委身弘道帝了。

拓拔嘉譽被領到了拓拔嘉柔的寢宮中,拓拔嘉柔正在梳洗,命人先給拓拔嘉譽換衣服,拓拔嘉譽將綾羅綢緞丟了一地,冷著一張臉道:“我不要!”

宮人們束手無策,只得等著拓拔嘉柔,拓拔嘉柔沒一會兒就來了,拓拔嘉柔未施粉黛就已經很美了,經過一番梳洗,美的好似天上的仙女。

她屏退了下人,看著一臉抗拒的拓拔嘉譽,撿起地上的一件華服,走近拓拔嘉譽給他比量著:“不合適嗎?不應該啊,你的尺寸我知道,難不成又長了?”

拓拔嘉譽後退一步,漠然問道:“為什麼?”

拓拔嘉柔還是打量著手中的衣服,遞給拓拔嘉譽笑道:“穿上給姐姐看看。”

“我不!”拓拔嘉譽又後退一步。

“阿譽!”拓拔嘉柔臉色微變,她再次走近拓拔嘉譽,將手中的衣服狠厲地按在他身上,繼續道:“這是你應得的,為什麼不?”

她聲音裡帶了些不容置疑,語調卻還是如往常般溫柔,卻讓拓拔嘉譽不寒而慄。

拓拔嘉譽低下頭:“是因為我對嗎?因為我沒用,經常被別人打。”

“因為姐姐也受不了了。”拓拔嘉柔苦笑著在他眼前攤開雙手,昔日細膩的雙手如今變得粗糙了許多:“這樣對我們都好,族人們可以得到善待,我們也不用吃苦了。”

“可是姐姐…”拓拔嘉譽哽咽了。

拓拔嘉柔摟住他,安慰道:“沒關係,阿譽,你是姐姐的希望,總有一日,姐姐會送你離開這裡。”

“我不走。”拓拔嘉譽抱著拓拔嘉柔泣不成聲。

“你得走。”拓拔嘉柔輕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姐姐要親眼看你率領拓拔鐵騎踏入天淵城,然後,接姐姐回家,好嗎?”

“好…”

在拓拔嘉柔的軟磨硬泡下,弘道帝果然答應讓拓拔嘉譽帶領舊部返回齊國故都北墉城,臨走的時候,拓拔嘉柔給了拓拔嘉譽一封信,讓他轉jiāo給獨孤綸。

拓拔嘉譽照做了,獨孤綸看後,就把信給撕了,然後面無表情地對拓拔嘉譽道:“屬下會好好輔佐殿下。”

拓拔嘉譽猜測姐姐定是讓獨孤綸好好照顧自己,一時有些尷尬,有種拖累了別人的感覺。

拓拔嘉譽初到北墉,許多事尚不清楚,而且當地太守並不給他們好臉色,過得很艱難,但是拓拔嘉譽一直咬牙堅持著,好脾氣地安撫著族人,獨孤綸也跟著他跑前跑後的。

直到有一天,拓拔嘉譽練武回來,看見他的兩個親信在聊天,就想過去打聲招呼,剛剛靠近,就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嘁!說什麼為了拓拔,他們明明就是這想享福罷了。”

“唉~姐姐以色事主,弟弟一無是處,這姐弟倆也真是夠了。”

“瞧他那沒用樣子,太守明顯不想理他,他還笑臉相迎的,還每天對我們樂呵呵的,稍微哄兩句就對你掏心掏肺的,整個一傻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在宮中他就最不受寵,如今,還是這幅德行!”

“真當我們族人待見他啊,大家要不是看在獨孤大人的面子上,誰理他啊!”

拓拔嘉譽突然笑了聲,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正討論的興致勃勃的兩個人大驚失色,回身看到拓拔嘉譽後,互相使了個眼色,佯做無事道:“見過殿下。”

拓拔嘉譽手起劍落,伴隨著兩聲慘叫,兩隻手應聲而落,拓拔嘉譽臉上一片冷漠地看著捂著兩隻手慘叫的兩個人,語調溫和:“你們在說什麼呢?”

兩個人臉色慘白,捂住自己的傷口,不住地求饒:“殿下…小的錯了,還望殿下開恩…”

“我算哪門子殿下!”拓拔嘉譽抬起胳膊拿劍尖對著二人,自嘲地笑了笑。

“殿下饒命啊…”

“殿下饒命!”

兩個人不住地磕頭,額頭都磕破了,拓拔嘉譽興趣盎然地看著他倆,不發一語。

聽見慘叫聲趕來的獨孤綸看見這一幕愣住了。

拓拔嘉譽隨意地站著,手中拖了把長劍,劍上還有縷縷血跡,地上有兩隻斷手,跪著的兩個人彷彿是跪在了血泊中,滿臉驚恐。

拓拔嘉譽抬頭看見了獨孤綸,衝他笑了笑:“獨孤大人來的正好。”

獨孤綸吃驚地無法言喻,喃喃道:“殿下…”

“獨孤大人,你說,背後隨意議論主子,其罪該如何?”拓拔嘉譽戲謔地看著獨孤綸,問道。

地上的一個人朝獨孤綸爬去:“大人…大人救命啊…”

獨孤綸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場面有些混亂,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拓拔嘉譽笑道:“殺了吧,一了百了。”

只見拓拔嘉譽幾步走到快要爬到獨孤綸身邊的那人的後面,毫不遲疑地捅穿了那人的後心,那人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長劍,最後倒了下去。

拓拔嘉譽冷冷地看著倒下的那人,將劍又狠狠地往那人身體裡又紮了幾寸,直到那人嚥氣,拓拔嘉譽猛地把劍□□,瑩白的臉上沾了不少濺出來的血跡,讓拓拔嘉譽的臉看起來略顯妖冶。

場面一片沉靜,獨孤綸完全是愣住了,拓拔嘉譽完全顛覆了他對他的想想,另一個人則是給嚇傻了。

直到拓拔嘉譽將手中的劍丟到地上,“當”一聲,另外兩個人才反應過來,獨孤綸仍是不知該說什麼的沒有開口。

另一個人對著拓拔嘉譽一陣猛磕頭:“殿下,小的真的錯了…錯了…”

拓拔嘉譽莞爾一笑,他輕輕蹲下,動作並不輕柔地掐住那人的下顎,道:“我不殺你,記得將我的所作所為告訴所有人,別再惹我不高興,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小人告退…”那人屁滾尿流地離開了。

獨孤綸這才緩緩開口:“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高興,殺兩個人,不可以嗎?”拓拔嘉譽挑釁問道。

獨孤綸自然而然地接道:“當然不可以,你隨意…”

“獨孤綸!”拓拔嘉譽打斷他,冷聲道:“別忘了,我是主子!”

獨孤綸知道他在氣頭上,並沒有爭辯什麼,只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拓拔嘉譽慘淡地笑了笑:“獨孤綸,你們齊國人和郢國人真是一樣討厭!”

獨孤綸:“…殿下。”

“別再叫我殿下。”拓拔嘉譽步伐沉重地往屋裡走去:“告訴所有人,別再叫我殿下,否則,我聽見一個殺一個,我不是哪裡的殿下!”

自從這件事後,拓拔嘉譽彷彿跟變了個人似的,所有人對他都是戰戰兢兢的,只有獨孤綸待他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拓拔嘉譽會經常跟獨孤綸切磋,出手狠辣,bī得獨孤綸每次都全力以赴,但他對自己更狠,每次都把自己累的jīng疲力竭。

獨孤綸看拓拔嘉譽滿身傷痕的樣子,皺眉問道:“主公為何如此拼命?”

“因為我不信任何人。”拓拔嘉譽淡淡道。

“主公不必如此。”獨孤綸給拓拔嘉譽處理著傷口:“我會隨時保護主公的。”

拓拔嘉譽輕笑:“那要是你想殺我呢?”

獨孤綸似乎是聽到了好玩的事情,幾不可見地笑了笑:“我不會的。”

拓拔嘉譽定定地看著他,獨孤綸一直幫他處理著傷口,拓拔嘉譽突然問:“他們都怕我,你不怕我嗎?”

“不怕,你打不過我。”獨孤綸半開玩笑道。

拓拔嘉譽又笑了笑:“也是。”

短短的時間內,拓拔嘉譽迅速地成長了起來,但心性也愈發捉摸不定,往往上一秒還在跟獨孤綸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能冷言冷語地出口諷刺,獨孤綸一般不跟他計較,可他這不鹹不淡的態度,往往讓拓拔嘉譽更惱火。

三年悄然而過,弘道帝駕崩,京中傳來拓拔嘉柔的死訊,拓拔嘉譽怒不可遏,直接率軍揭竿而起,直闖天淵城。

聽聞拓拔嘉柔的死訊,獨孤綸也很難過,雖然反應沒有很激烈,但拓拔嘉譽是能感覺到的,獨孤綸很難過,拓拔嘉譽心裡莫名地出現了些複雜的情緒,他將這莫名而來的情愫轉化為憤怒,攻陷了郢國好幾座城池,名聲開始傳開。

他派往四處的眼線一直給他傳遞著訊息,他了解許多情報,比如說季呈徵想要跟江季白合作,或者說江季白和溫白是一對,這對他報仇價值很大。

只是偶爾思索起溫白和江季白的關係,拓拔嘉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人,然後再狠狠地把這念頭給壓下去。

幾番周折,終於佔領了天淵城,拓拔嘉譽大開殺戒,獨孤綸阻止他,誰知道拓拔嘉譽根本不見他,還把他派出去對抗季呈徵和江季白。

終究,獨孤綸明白了,拓拔嘉譽根本無心天下,他只是單純地報復而已,他回去勸拓拔嘉譽,兩人又大吵了一架,拓拔嘉譽什麼也聽不進去,無奈之下,獨孤綸只好開啟城門。

結果,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這些年的相處歷歷在目,拓拔嘉譽內心酸澀地想,為什麼他不行?獨孤綸不想見他了,不想再見他了,他手上更是沒輕沒重地撕扯著獨孤綸的衣服。

獨孤綸對拓拔嘉譽毫無辦法,最後索性不反抗了,任拓拔嘉譽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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