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媽那吃了晚飯後他們就回來了,江暮平洗了澡,在書房看電腦。成巖拆完所有快遞,把給林為徑和工作室同事從江州帶的禮物清點完,就進了書房。
成巖給江暮平做了杯香蕉奶昔,端過去放在桌上,他看了眼電腦螢幕,本以為江暮平在工作,卻看到電腦介面是購房的網站。
江暮平看了眼桌上的奶昔,問成巖:“這是什麼?”
“香蕉奶昔。”
裝奶昔的杯子是成巖剛買的,就是那一堆快遞裡的其中一個快遞,杯子很漂亮,杯壁上印著復古的印花。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這個。”成巖說,“隨便弄的,香蕉安神,你這兩天都沒睡好吧。”
“喜歡。”江暮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盯著杯子看了會,說:“杯子很好看。”
說起杯子,成巖想起之前在家居店買的那款情侶杯子一直沒有拿出來過,那個時候他剛買了情侶電動牙刷,不好意思再拿出一對情侶杯子。
那會臉皮確實是薄,就像江暮平說的那樣,內向。
“你在看房子?”成巖看著電腦螢幕問。
江暮平說:“沒有,我把我的那套房子掛在網上了。”
成巖一驚:“你在賣房子?”
“先在網上掛著,我們不是要換個大房子麼。”
“你…真的決定好了?”
江暮平轉過頭來:“我們在江州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說好了嗎。”
“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賣房。”
江暮平的行動力真的很強,做決定也很果決。
成巖把旁邊的沙發椅拉過來,坐在江暮平身側。江暮平剛洗完澡,身上香噴噴的,頭髮烏黑蓬鬆,他靠過去,緊挨著江暮平,看著螢幕說:“是不是要跟爸媽說一聲。”
“到時候找個機會跟他們報備一下。”
“他們會不會不答應?”
“不會。”江暮平說著偏了一下頭。
沙發椅比較矮,成巖微微仰頭,看著江暮平的眼睛。江暮平的髮色很黑,洗完頭看起來十分柔軟的樣子,成巖伸手撫了一下他額前的髮絲。
江暮平一把抓住他的手,緊握著,垂眸看著他,“我後天要出差。”
這事年前成巖就知道了,是學校那邊的安排,就是不知道江暮平要去哪,去幾天。
“去哪?要多久啊?”
“這回要出國,去法國,一個禮拜左右。”
“這麼遠?”
“不會待太久,就是去那邊的學校參加個交流會。”
“後天就走?你簽證辦了沒有啊?”
江暮平說:“提前辦過了。”
成巖“哦”了一聲,神色有些迷茫。江暮平握著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身邊拽了一下。成巖往前一傾,鼻尖撞在他的下巴上。
江暮平連下巴上都很香,一股淡淡的洗面奶的味道,香味很清淡,混雜著鬚後水的味道,平添了幾分性感的男人氣息。
江暮平把成巖按進自己懷裡,垂目凝視著他。
成巖覺得江暮平連每一根頭髮絲都散發著男性魅力,他知道江暮平在想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這裡不是江州,這裡是北城,是他們的家。
成巖問:“教授,你是不是想做。”
江暮平沉默了片刻,說:“是。”
“我也想。”
江暮平忽然鬆開他,站了起來。成巖有些茫然,抬頭看著他。
“我去趟樓下便利店。”江暮平說。
成巖愣了一下:“去便利店幹什麼?”
“買套。”
“……”成巖抿了下嘴,說:“不用也無所謂,而且現在都很晚了,便利店估計已經關門了。”
“還是要注意一下,我看網上說不當心的話容易感染。”
江暮平換了套衣服就出門了。公寓附近最近的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江暮平去的時候店門還開著。
便利店的夜班營業員認識他,笑著跟他打招呼:“江老師這麼晚還來買東西啊。”
江暮平嗯了一聲,問她:“這裡有安全套嗎?”
營業員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聞言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男神一樣存在的江暮平教授會在深夜購買此等物品。
小姑娘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說:“有的。”她從櫃檯上拿起一盒遞給他。
江暮平接過看了一眼,又還回去,說:“這個是避孕套,我想要安全套。我愛人是男性。”
小姑娘才反應過來,心道不愧是教授,買個套子都這麼嚴謹。她解釋道:“其實效果都是一樣的,只是叫法不同,以前工藝不成熟,避孕套主要起避孕作用,現在正規牌子的避孕套都能防感染防病毒。”
江暮平看著她。
營業員笑問:“您是不是上網查了挺多資料的啊,現在正規品牌的避孕套能避孕也能防病,您別擔心。”
江暮平嗯了聲:“懂得比我多。”
營業員大笑起來:“我以前在藥店工作過,給赤腳大夫打過下手,有點這方面的知識。”
貨架上的安全套已經所剩無幾,白天都賣得差不多了,就剩了幾盒中號的,一般人用這個號的就夠了,江暮平別無選擇,就隨便挑了一盒。
營業員忠於本職工作,十分積極地給江暮平推薦價格比較昂貴的超薄款。
江暮平兩款都買下了,又問營業員:“有潤滑劑嗎?”
“這個…我們這裡確實是沒有。”
江暮平點頭,把那兩盒安全套交給她,“結賬。”
營業員拿著盒子掃碼,問江暮平:“江老師,那個每天跟你同進同出的帥哥就是你男朋友?”
“是我先生。”江暮平把手機拿出來,“我們已經結婚了。”
營業員拿掃碼器掃了一下他的付款碼,把安全套遞給他,笑道:“難怪呢,一開始我以為是你朋友呢,還想說怎麼天天住你家……您拿好。”
“謝謝。”
“慢走啊江老師。”
江暮平到家的時候,沒在客廳裡看到成巖,他打開了臥室的門,發現成巖已經躺在被窩裡了,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江暮平渾身裹著冷氣,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有些昏暗,成巖現在這個狀態,像是要睡了。
江暮平把安全套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低頭看著他,問:“你又後悔了?”
“沒有啊——”成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江暮平低聲說了句“後悔也不行”,然後江暮平掀開被子把手伸了進來。
他的手很冷,觸到成巖肩膀的時候,成巖哆嗦了一下。
江暮平怔了怔,手按在成巖的肩膀上頓了一下。他摸到了成巖光滑的面板,成巖好像沒有穿衣服。
江暮平將被子掀開一個更大的幅度,垂眸瞥了一眼被子底下的光景——成巖的確沒有穿衣服。
江暮平下樓買套的期間,成巖已經洗好澡了,還直接沒穿衣服躺進了被窩裡。
江暮平的手從成巖的肩膀滑到他的鎖骨,用指尖描摹鎖骨的線條,沉著嗓音說:“你還說你不騷?”
成巖的半邊肩膀已經麻了,江暮平又說出那個粗俗的字眼,把他刺激得連心臟都有些麻。
“買到了嗎?”成巖說話時帶著顫音,嗓音依舊那麼低啞。
江暮平嗯了一聲,心智有些迷亂,他沒由得生起一陣欺負欲,將手輕輕按住成巖的脖子,很粗俗地問他:“你說你騷不騷?”
不像江暮平會說的話,但成巖清楚地明白麵前的這個人就是江暮平。
今天他們都沒有喝酒,但好像比在江州的那一晚醉得更厲害。
成巖低頭,將江暮平的手指抓到嘴邊舔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說:“試試你就知道騷不騷了。”
成巖有太多讓江暮平出乎意料的隱藏屬性,需要一點點挖掘。
事實證明,他們對彼此的認知還太淺薄,淺薄到需要靠一場xg事來擴充。
江暮平醒得比成巖早,他上午需要去一趟學校,跟這次共赴法國交流會的同事提前商定一些事宜。
房間裡很亂,還縈繞著一股曖昧的味道。垃圾桶裡丟著用破了的套子,江暮平將垃圾袋系起來,房間裡的味道似乎也沒有散去多少。
成巖還沉沉地睡著,江暮平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俯下身來親了親他的耳垂,成巖鼻腔裡溢位一聲輕哼,但是沒醒。
江暮平把地上的衣服褲子撿了起來,輕手輕腳地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成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床上只躺著他一個人。他渾身無力,太陽穴還有些痛,像宿醉了一樣。
比起昨晚,在江州的那一晚真是微風拂林。
江暮平是溫和的,在床上卻有些粗暴。
成巖咳嗽了幾聲,他的嗓子像被灌了沙一樣乾澀。他無力地伸出手,摸了一下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江暮平給他發了幾條訊息,說自己有事回一趟學校,說早飯在蒸箱裡放著,說自己今天穿了高領毛衣,只因昨晚成巖在他脖子上留下太多印記。
成巖看著螢幕笑了一聲,偏過頭,又咳了幾聲:“咳咳……”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有點燙。
手機響了起來,是江暮平的電話。
“喂?”成巖的嗓音很啞。
“醒了嗎?”
成巖嗯了一聲。
“別睡太久,頭疼。”
“教授精力真好,我都起不來,你還有精神去學校。”
“還認為我需要服老嗎?”江暮平問。
成巖笑了聲,心道江教授還挺記仇。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你不至於這麼報復我吧。”成巖笑著開玩笑,偏頭捂著嘴咳嗽了一聲。
床頭櫃上放著熱水機,他坐起身,按下熱水機的按鈕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江暮平說:“這是正當性行為。”
“是啊,用正當性行為實施報復啊。”成巖笑了笑,半開玩笑地說:“寶貝兒,下回別買超薄款的了,費勁,就直接那樣做吧。”
江暮平沒說話,成巖又道:“那麼容易破,搞得手忙腳亂的,不如不戴。”他笑了聲,就想故意逗逗江暮平:“你用壞了幾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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