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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特務科瞭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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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一週後。

 我坐在六本木繁華區的甜品店靠窗的位置上, 面前擺著三份打包好的甜品,看著身側的服務生小姐姐再次替我續上一杯檸檬水。

 和她道謝後我第三十八次看向手機,那一條【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嗎?】的訊息至今顯示著未讀的標記, 我猶豫著是否要撥打電話問問情況。

 畢竟現在距離和降谷零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足足半小時。

 他不會因為追查金融廳的事情, 走在路上被人追殺了吧?

 我覺得我的擔心不無道理。

 在療養院的事情結束後,因為高燒,我回到高專後就暈倒了。

 這個暈倒的時機就很巧妙, 加上有夏油傑作為五條悟划水的證人,任務報告的重擔成功甩給了五條。

 得知我的報告居然是由他代寫後, 我躺在病床上多少有點詫異:“他也發燒了嗎?”

 這不合理啊。

 家入硝子把我扶起來,用枕頭墊在我背後:“報告還沒交上去,你要看看嗎?”

 我接過報告書, 翻了兩頁。

 【感謝五條同學在此次任務中做出的重要決策。】

 【感謝五條同學在此次任務中做出的巨大貢獻。】

 【感謝五條同學在此次任務中做出的巨大犧牲。】

 ……

 可以, 這下合理了,這才是五條伊旦醬。

 硝子將報告書放回了原位:“後面的事情不用我們操心,要是需要出完力還要操勞後續的話,這個學校早就被五條悟掀翻了。”

 “的確是他幹得出來的事情呢, 話說回來……那個。”我擦擦冷汗, 左右張望了一番。

 病床邊的花瓶裡還有修理過枝條的鮮花,鮮花旁邊放著兩盒喜久福,側面的便籤寫著什麼字。

 “這個嗎?”家入硝子把便籤撕下來遞給我。

 我看著掌心的便籤:

 【五條同學並非故意不幫助春奈同學脫離困境,實在是因為春奈醬在當時的狀態下完全牽制住了咒靈B,五條同學藉此迅速拖著觸手上天台決鬥……】

 後面三排亂七八糟的解釋都被黑線劃掉了, 最後一排的角落裡用小字寫著:

 【總之, 喜久福加報告代寫, 感謝春奈醬的偉大貢獻!】

 【P.S.春奈醬欠我的三盒喜久福沒有被抵消, 請務必記得。】

 【P.S.什麼口味的都可以哦。】

 ……這完全不是道歉信, 不過我也完全想像不到五條悟道歉的樣子就是了。

 算了,也是我在咒術這方面有些貧弱,不能完全遷怒五條悟。事後還知道維繫我們的塑膠同學情,對這傢伙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收起便籤:“五條同學和夏油同學呢?”

 “和歌山那邊出任務,大概後天才會回來。”家入硝子看著我蹙起的眉頭,“不用管他們,你感覺現在身體還好嗎?”

 “啊……”我笑著點頭,“嗯呢嗯呢,身體完全沒問題。”

 “那就好,再過段時間就到姐妹校交流會了,因為涉及到一些打架鬥毆行為,夜蛾的意思是這段時間讓你抓緊時間鍛鍊一下。”

 “啊,只有我嗎?”

 難以置信,班上四個人,就我菜到人盡皆知了?

 退一萬步講,我應該比奶媽能打啊!

 “不是這個意思,”家入硝子的眼神帶上了些憐憫,“他們基本上會避開五條和夏油,又因為平時需要我幫忙,所以……”

 我:“……”

 所以就打我就沒有心理壓力是吧!!!

 現在的人,從學生時代就這麼現實了嗎?

 作為咒高學生的任務到這裡就可以暫時畫上句號,但我的工作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配合家入硝子完成了據說是必要的心理狀況評估後,禪院甚爾聯絡上了我。

 「之前你要我查的東西已經發到了郵箱,」電話那邊很吵,還能聽見某些喊破嗓子的加油聲,以及各種中年男人的無能狂怒,「哦,還有,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種田特意讓我盯著你點,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我捧著手機膽戰心驚:“甚爾,你不是把我的信用卡刷破產了吧?為什麼突然表露出這麼business的關懷。”

 「該死的馬,吃的不是飼料是狗屎吧,給我跑起來啊!……啊,你說什麼?」

 我:“……沒事了,告辭。”

 禪院甚爾發給我的郵件是關於夜蛾的資料,裡面只有很簡單的幾行。

 大致是說他突破了什麼技術,實現了玩偶的咒骸的某種突破,咒術總監部那邊想要拿到這項技術。

 然後就是,夜蛾正道即將擔任東京咒高校長。

 我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但是要和種田那邊溝透過才能確認,這個可以先不急,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降谷零那邊。

 這位曾經的學弟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在我拜託他調查相關情報時,他相當敏銳地發現了漏洞。

 降谷零沒有繼續深挖御野光見的資料,事實上,就算拿著最高的許可權應該也查不出什麼,畢竟御野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

 調查及川靜彌也沒什麼作用,FBI應該早就替他洗過一次檔案,如果真的能查點什麼,我反而會懷疑是不是那群壞心眼美國人故意留下的誘餌。

 所以,降谷很勇猛地拿著我的許可權直接把金融廳翻了個底朝天。

 從發給我的那份當時沒來得及看完金的資料來看,降谷零甚至已經透過某些途徑,在銀行那邊調出了金融廳大臣十年以來較為高額的入賬清單。

 賬單裡,收款相加的數額比當初機場拍下的那塊地所花費的資金大概少一個億的樣子。

 估計是用來給銀行違規人員的封口費。

 總之,降谷零立刻意識到了,這恐怕是一樁可以定性為高官醜聞的大案。

 雖然他口口聲聲不用我插手,但我也不可能真的放著他一個人去查這件事,這也太危險了。

 又是調動檔案又是徹查賬戶,簡直就跟在安靜的夜晚跑去別人家裡一邊撬保險櫃一邊狂捏尖叫雞沒什麼兩樣。

 如果對方不是蠢到拿腦子養鯨魚的話,應該也差不多有動作了。

 於是我和他約好了碰面的時間。

 所以……降谷零你到哪兒了,我還要等你多久啊!!!

 “需要再添一杯嗎?”服務生小姐姐又一次微笑著問我。

 “麻煩您了。”

 “這個,”她端上來一小碟蛋糕,蛋糕碟子下面還壓著一張名片,“店長讓我送給您的。”

 “……啊,替我向店長道謝。”

 服務生只是衝我眨眨眼:“我們店長在約會的時候不會遲到的哦。”

 我:……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也都太尷尬了。

 就在服務生給我添檸檬水的時候,玻璃門被推開,門口的風鈴清脆地響起。

 我等了許久的人終於大步走了過來。

 “抱歉,我遲到了。”

 我順著聲音望過去,降谷零抓著他的深色夾克坐到了我對面的位置。

 他的頭髮有些潤,呼吸也不穩,坐下之後卸下一口氣,解開襯衣釦子,又抹了抹脖子上的細汗:“中途遇到了一樁搶劫案,我追著歹徒……”

 在他解釋的時候,服務生小姐姐不動聲色把碟子下的那張名片抽走了,最後才笑容不變問:“先生要點些什麼?”

 降谷零看向我,又用餘光打量著店面。

 這是家還算出名的甜品店,因為網路社交在年輕人間逐漸興起,這家店似乎在網路營銷上牟足了勁,即使是在工作日也有零散的學生坐在光線充足的好位置上。

 在我點單的時候,店員小姐姐還有些苦惱的側面提醒,因為翹課來打卡的學生太多,他們店已經被學生家長投訴過好幾次了。

 我抿了口檸檬水:“店鋪是隨機選擇的,而且周圍沒有其他顧客。”

 ——換而言之,還算安全。

 “給我一杯和她一樣的檸檬水就好。”降谷零說。

 服務生送上了一杯檸檬水,彎腰在我耳邊悄悄說:“順帶一提,就算遲到,我們店長也會盡量找一個不那麼離譜的理由。”

 我只能乾巴巴笑了兩聲:“哈哈。”

 等服務生小姐姐回到前臺後,降谷零從他的揹包裡掏出影印好的資料遞給我。

 上面兩張是金融大臣近年來的可疑流水賬單,下面則是相應的干係人員資料,大多以資產報告為主。

 這種東西,他居然打印出來隨身帶著嗎?

 “雖然能感覺到這幾天一直有視線跟著,但是我試了幾次都沒能把人釣出來。”降谷說,“我猜他們應該還處於忌憚的狀態,加上我一直沒有將查到的資料交上去,對方不確定我們的立場是對立還是試探。你那邊呢?”

 我搖搖頭:“就算是用我的密匙調查的,他們也不可能查到我這裡。”

 “那我就稍微放心一點了。”

 我沒有立刻答腔,看著他露出的笑容心裡甚至出現了那麼幾絲歉意。

 真正全然無辜卻被我一個電話拖下水的人就只有他——降谷零一個人而已。

 憑他的驕傲,是不可能中途退縮的。當然,也絕不可能就此收手。

 “那個……”我有些遲疑,考慮再三後還是開了口,“降谷,你知道我們要做的是什麼大事吧。”

 “嗯?”

 “這件事涉及到的人員很有可能是我們沒辦法處理的,如果把資料交給上級,實話實說,超過一半的可能性會被壓下來,我們說不定也會因此被牽連。”

 他坐得離桌子遠了一些,笑容變得有些疏離:“是要停止的意思嗎?”

 “那當然不是。我是說,如果要做,就要做得絕一點。”我凝視著降谷的眼睛,冷靜分析道,“比如在一次沒辦法被阻止的情況下,把強有力的證據甩到公眾面前,被迫相關人員不得不為此做出解釋。”

 甜品店門口的風鈴因為有新客而泠泠作響,風從門口灌進來,空氣裡的甜膩味道被吹散不少。

 穿著JK制服的女高中生聚在一起打打鬧鬧,鬆餅香甜的熱氣和她們富有生氣的笑聲一起散開,和我們這邊完全不是一類溫度。

 降谷零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天,頭頂默默地出現一個 12,在看見好感度變化的時候我便知道,他應該是做出了決定。

 “那就必須受眾夠廣,輿論夠強,並且必須是即時性,沒有潛在的失敗風險才可以做到。”他思考了會兒,說,“比如大型直播,在直播中途直接將這件事情爆出去,任何人也來不及阻止,不能挽回。”

 我掏出手機查了一下:“各個電視臺收視率穩定排行在前的有兩項是直播進行的,一是每年的紅白歌會*,高峰收視率在40%左右,二是箱根驛傳*,高峰收視率也能到40%。”

 “分開調查吧,前者是娛樂圈跨年,後者是體育賽事,得先確定哪一種更方便我們行事才行。”說到這裡,降谷零頓了一下,“不過你做這些沒關係嗎,你應該有正在進行的長期任務吧?”

 他紫灰色的雙瞳裡的關切不像是客套。

 誠然,這樣做可能會有暴露我的風險,尤其是現在的我還有潛伏的任務在,經我手的話,身份被曝光的可能性也大大升高。

 “這也是我的護身符。”我搖搖頭,“考慮到我現在的任務,即使我在金融廳這件事上失敗了,對方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反倒是你,降谷,要是失敗的話,你的公安身份可能保不住哦。”

 降谷零沒有否認我說的,他低聲笑了一下,胳膊搭在桌上,身體前傾:“畢業之後的第一件事是把金融廳大臣送進監獄,這可以評上警校最強畢業生了吧。”

 “哈哈哈,”我假笑三聲,一秒變臉,用□□的口吻惡狠狠道:“……謙虛了,大哥,這一票幹完,這個名號我們兩個至少可以制霸十年。”

 “那就放手做吧。”他壓著剩下的那疊資料,三根手指用力將它推向我,表情也像是□□一把手一樣不懷好意,“我們聯手,幹掉他們。”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先笑帶動後笑,鬆了一口氣的兩個人像神經病一樣在座位兩邊笑個不停。

 “我相信你能處理好,所以你也要相信我。”他神色輕鬆向我伸出手,“那麼,合作愉快,最強畢業生。”

 “合作愉快,最強畢業生。”我握住了他的手,鄭重地搖了兩下。

 .

 和降谷零告別後,我在商業區租了個寄存櫃,將他留給我的資料全部鎖了進去。

 這也是坂口安吾教我的,最安全儲物方式絕對不是將東西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恰好相反,隨機性越高,公眾性和保密性越強,不被查出來的機率就越大。

 比如隨機密碼型公共寄存櫃。

 坂口安吾,好有用一老師,論學識水平在我這裡的地位簡直可以頂十個種田。

 時間差不多快到下午四點,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工作日的緣故,街上的人不多,穿著玩偶服的人拿著派送的傳單穿梭在街道上。

 現在還不算晚,是找種田長官虛與委蛇一下比較好呢,還是去查一下及川靜彌現在的情況比較好,而且我還提著給同學帶的甜點,要不先回趟學校吧?

 我糾結了起來。

 但現實沒讓我糾結太久,來自種田長官的來電替我做出了選擇。

 「小春奈,」他在電話裡說,「臨時有一項只有你能完成的任務需要你去做。」

 “您請講。”

 「及川靜彌只願意和你談話,我們需要你來一趟。」

 我沒有半點意外,但還是配合種田的話,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及川靜彌現在在我們手裡……嗎?”

 「啊,是這樣沒錯,有一些必須知道的東西,所以才繞了這麼大的圈子把他抓到。」

 種田長官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定,似乎帶著淺笑。

 我當然不蠢,種田長官這幾乎是在直接告訴我“我們和咒術界高層在這件事上,有著不正當聯絡”。

 一切不合理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咒高沒有理由將高難任務偽裝成三級,咒術高層也沒有。

 他們不應該在夜蛾即將升為校長的現今,冒著被五條悟遷怒的風險針對他的寶貴學生,而且及川靜彌對他們而言應該是毫無吸引力才對。

 但對種田長官不一樣。

 和FBI有牽扯,和咒術界有牽扯的涉案人員,如今想來,及川對種田而言簡直是史上最大香餑餑。

 抓住他不僅可以查出FBI在日本的相關資訊,還能摸到一點咒術界的邊,一人多用,簡直不能更划算。

 所以,種田應該是早就知道及川靜彌這號人的存在,應該也清楚,因為某種原因,及川或自主或被迫地呆在了那個廢棄的療養院裡。

 不過僅憑警方,或者說僅憑對咒術不瞭解的異能者,想要不付出代價就活捉及川靜彌這種神經病……毫不客氣地說,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於是,種田必須藉助咒術師之手。

 我猜他們應該是進行了某種交易,種田拿出了一些籌碼,與此相對,咒術高層用隱瞞咒高的形式向下發放任務。

 咒術高層想要利用五條悟抓住及川靜彌,但怕被發現真相,所以將我這個新生當做了煙霧彈。

 而種田需要解決的唯一問題:如果完全交給咒術師,抓獲及川靜彌的過程和結果都得不到保證。

 所以,種田需要一個奇妙的中間人參與其中,他/她甚至可以不發揮作用,只是一個保險。

 以此為基礎,中間人的選擇就變得嚴苛了起來。

 要讓咒術界那邊認為種田沒有干涉他們的執行過程,又要讓種田放心——那還能有誰?

 乾脆直接報我的警號得了。

 讓我參與進去,從而達成雙贏的效果。

 雙贏,指種田贏兩次。

 在弄明白這件事的這一刻,我終於領悟了一件事情,一件或許只有應屆畢業生在步入崗位後才會逐漸明白的事情。

 再和藹的上司,也是狗。

 畫大餅當項圈進行誘導,狗中狗。

 誘導不知情的下屬冒著危險做事,背刺之後還要下屬繼續善後工作,屬實狗王爭霸冠軍。

 所以下屬決定現在開始要開始叛逆了!

 “我現在沒辦法抽出精力去幹這件事,”在直白的拒絕之後,我又委婉地提出,“及川那傢伙對我造成了很深的精神傷害,這並不是藉口,是隻要見到他就會PTSD的那一類,長官,我需要時間來做心理準備。”

 「哦,真的嗎?」

 那當然是假的。

 但我依舊情真意切地說:“是的,並且我認為現在對他放置處理會更好。不能讓他認為自己有談判的價值,他很精明,如果讓他有了自己處於有利地位的意識,我們的工作會很難開展。”

 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當然,如果我們有相應的異能讓他直接開口的話,當我沒說。”

 如果真的有這種異能,種田才不會來找我。

 我就是要把時間拖到處理金融廳大臣的前後,這樣我就有足夠的籌碼去和及川談判,那個時候他也應該掌握了一些能夠拿來交換的情報才對。

 現在我倆見面毫無意義,我才不要讓種田一個人贏三次嘞。

 拒絕當職場工具人,從我做起,從身邊的小事做起!

 種田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一聲:「如果這是你的判斷的話。」

 這個話題到這裡暫時結束了,種田似乎是沒什麼異意,好像費勁抓來的只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不值得為了他再三開口般,轉而問起我現在的工作情況來。

 我想了想,決定開始誇大事實,順便賣慘:“我才入學不久,抓一個及川已經讓我弱不禁風了,您不會想讓我直接殺穿咒術總監部吧。”

 「沒有那個意思噢,只是我們已經投入很大資金了,我需要你知道這一點。」

 “長官,”我語重心長道,“氪金可以變強,但不能逆天改命,您說對吧。”

 種田:「……你說的對,那麼按照你的計劃,下一步該進行什麼?」

 “哎……我要開始學習了。”我深深嘆了口氣,語氣開始悲痛起來,“情況很複雜,總之,過段時間我好像就要送去隔壁學校捱打了,我老師讓我加急學習一些不用槍.械的技能。”

 用家入硝子轉達的原話來講就是:“被附著爆燃效果的槍.械接連爆頭,對於年輕咒術師來說,這種體驗還是太限制級了,他們還小,受不了這個。”

 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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