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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都是未來大佬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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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體檢

 果然, 拿替身的事能膈應到元墨。

 宿源產生了一個猜測,原著裡元墨不在意替身的事,是完全沒將他放在心上, 而現實裡,他在元墨內心有個解藥的位置。元墨剛親吻他,即使是出於報復,見宿源轉頭也要對別人做同樣的事, 那個物件還是莫斯宇,他不能接受很正常。

 宿源不在乎元墨會不會與別人親密,因為元墨是主角攻, 他巴不得元墨回到劇情正軌。當然,宿源沒談過戀愛也明白,面對剛親吻過的物件, 元墨那樣有點佔有慾的反應是人之常情,和白瑾池一樣,等冷靜下來就好了。

 元墨被他這樣羞辱, 今後說不定看見他就會噁心。

 宿源拍了拍發熱的臉頰,為了羞辱元墨, 他說了些虎狼之詞。

 他不會對莫斯宇做話裡的事,那些話也不能傳到莫斯宇耳中, 否則他當場社會性死亡。

 得叮囑謝利, 不能傳出去。

 對了, 謝利怎麼回事?

 宿源忽然意識到, 謝利藏身於沙發要變成人類後, 便沒有了聲音。

 客廳被搞得滿目狼藉, 魚缸破碎後, 水流淌得到處都是, 填滿地板的裂痕。

 宿源繞過滿地碎玻璃,小心翼翼踩著水,繞到沙發正面,看見謝利並未變成人類,上半身的傷口也沒進行絲毫處理,衣服浸染了大片血跡。謝利橫躺在沙發上,臉埋進靠枕,像在忍耐什麼,鱗片泛著淺淡的紅色,魚尾末端從沙發垂落,尾鰭浸泡在水裡,在水面映出一片繁星般的光華。

 “謝利,你怎麼了?”

 謝利轉頭看向他,藍眸化成了朦朧的水色,“少爺摸我的尾巴好不好?”

 宿源伸出手,指尖在發熱的鱗片表面勾畫。

 人魚忽然嗚咽一聲,他驚得縮回手指,“你這什麼聲音?”

 謝利眸中的水光更重,“少爺是在我尾巴上寫名字?”

 “如果我的名字真留在你尾巴上,你願意嗎?”

 “願意。”

 謝利會答應,宿源並不意外。

 不過,謝利的積極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謝利的樣子迫不及待,冰藍魚尾勾向宿源的腿,尾鰭溼噠噠滴著水,沾溼了宿源的衣服,宿源嫌棄道:“尾巴挪開。”

 “哦。”謝利耷拉著眼角,依依不捨收回尾巴,“少爺想寫在我尾巴的哪個位置?”他甚至為宿源提供建議,“我的鱗片很堅硬,用特殊工具才能留下痕跡,不知道宿家有沒有。”

 打量著謝利的魚尾,宿源道:“算了,不在你的尾巴留名字。”

 “為什麼?”謝利感到慌張,“少爺對我的尾巴哪裡不滿意?還是宿家沒有相應工具,少爺懶得去弄,我可以像元墨那樣,在您的指尖附上精神力,您用手指就能劃開我的鱗片了。”

 宿源的表情一怔:“你不止聽見了我和元墨的對話,連他做了什麼都知道?”

 謝利心虛閉嘴,他怎麼可能放心元墨與小少爺面對面,就算身體不適,也要分出精神力關注他們。

 記

 下一刻,謝利就找到了合適理由,振振有詞開口:“元墨太危險了,我得注意著他,保護少爺。”

 這番話沒什麼可指摘的,宿源不自在道:“關於二皇子的那番話,你不要透露出去。”

 他才不會透露,不然讓莫斯宇知道,來找宿源碰自己嗎?

 謝利藏住不快的情緒,臉上的笑意依然隱隱顯得難看,“少爺與二皇子進行過很多次互幫互助?”

 “沒有。”宿源連忙澄清,“昨晚才開始的。”

 要是從莫斯宇親吻他魚尾的時候開始,那還好。

 謝利問:“少爺之後有沒有反過來幫二皇子?”

 親吻莫斯宇肩胛骨的傷痕是正經治療,但要講出來,總感覺不那麼理直氣壯,宿源含糊道:“我幫二殿下治療了下他後背的傷痕。”

 謝利的心情稍微平復。

 “我也能幫助少爺。”謝利自薦道,“滿足主人的需求,本就是僕人的工作。”

 宿源沒聽出其中的暗示,毫不客氣道:“我的需求就是你老實點,你的身體怎麼回事?”

 謝利沒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少爺還在我的尾巴上寫名字麼?”他一退再退,“少爺懶得動手的話,我可以自己寫,少爺看著就好。”

 “不用了。”宿源道,“你的魚尾很完美,我今後還要欣賞,不希望上面增添瑕疵。”

 謝利的內心放晴,豔麗的面容浮現紅暈,“少爺的名字不是瑕疵。”

 “我覺得是。”宿源道,“放在你尾巴上,我會看著不爽。”

 冰藍色的魚尾悄然移動,重新靠近宿源,謝利紅著臉撒嬌:“少爺喜歡我的尾巴,能不能再摸一摸?”

 “摸過了。”

 “那算不上摸,只是指尖劃了幾下。”謝利心裡不平衡,“元墨強吻少爺,您連他的口水都吃了,還願意讓他抱著平復失控,怎麼不願意多摸幾下我的尾巴?”

 宿源臉色一黑,“不準再提這件事。”

 元墨先前讓他看到的畫面,像根木樁深深釘在心頭,直到元墨被趕出宿家,謝利的心臟才好受點。宿源對他的態度好,謝利氣焰囂張,忍不住翻這筆賬,結果宿源的臉色一變,謝利的氣焰又落了回去,“對不起,少爺。”

 “您摸我的尾巴,我真的能恢復正常。”

 宿源的掌心貼住冰藍魚尾,將信將疑撫摸了兩下,沒看見尾巴恢復正常,反而清晰感受到鱗片的溫度升高,紅色變深。這條魚尾昨晚纏繞住他的熱度,與現在相似,宿源剛體驗過人魚的發熱期,理解了謝利處於什麼狀態,“你的發熱期到了?”

 “不是。”謝利聲音悶悶的,也非常悅耳,“我沒有發熱期。”

 “人魚不是都有發熱期?”宿源目露訝異,“我服用藥劑,臨時當人魚都有。”

 “我的情況不一樣。”謝利的尾巴長,身軀給人的視覺效果略顯龐大,做出可憐兮兮的舉動,卻毫無違和感。謝利的身體儘量縮排沙發,臉重新埋住靠枕,彷彿接下記來的話難以啟齒,他不看宿源才能說出口,“所有人魚剛成年時,都會有一次發熱期,但是我沒有。醫生診斷過,我因為母親的經歷牴觸情愛,而且我在粉海長大,對那些事情看到想吐,產生了心理障礙。”

 宿源好奇問:“你是不行嗎?”

 明知這個問題不合適,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謝利作為主角攻候選之一,怎麼能不行?

 可能是面對主角受,心理障礙自動消除的那種套路。

 這麼一想,謝利自從對許希聲一見鍾情後,沒再見過許希聲的面。

 等宿源帶他去學院,他們就能見面了。

 希望主角攻受能擦出點愛情的火花,否則宿源會覺得自己走劇情很失敗,雖然他目前已經很失敗了。

 他還等著圍觀三個主角攻圍繞許希聲的修羅場。

 謝利的臉離開沙發靠枕,再度看向宿源,表情有一刻微妙到無法形容,緊接著掛上微笑,聲音帶著誘哄的意味,即使未動用精神力,人魚的聲音也好聽到令人想百依百順,“少爺要不要試試?”

 宿源搖頭道:“不要。”

 哄不到小少爺,謝利目露遺憾。

 他真的很想對小少爺試試,到時小少爺被他的尾巴捲住,出都出不來,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

 稍微一想,謝利魚尾的紅色更深。

 宿源不知道人魚當著他的面,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你的尾巴更嚴重了,沒有恢復。”

 “都是因為少爺。”謝利表情無辜,“您不明白,評價雄性不行是件過分的事嗎?”

 謝利的控訴有理有據。

 宿源也清楚自己過分了,沒控制住好奇心。

 “沒有發熱期而已,不是不行。”讓宿源誤會他不行,藉機接近宿源,固然很令謝利心動,但他必須得澄清,事關尊嚴問題,“人類沒有發熱期,難道人類都不行?”

 “我懂了,你不用再解釋。”宿源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抱歉。”

 “少爺不需要道歉。”謝利道,“您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謝利懶洋洋躺在沙發上,輕聲細語問:“少爺被親吻得舒服嗎?”

 宿源陡然後退半步,鞋子重重踩到水漬,發出突兀的聲響。

 他定了定神,斥責道:“我說了不準再提這件事。”

 “可是,我變成這樣就是少爺的原因。”謝利緩慢晃動魚尾。

 宿源意識到了什麼,睜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看見別人親吻我,你都?”

 “誰讓少爺的反應太美味了。”謝利生自己的悶氣,他一邊對元墨恨得咬牙切齒,渴望將那個人類挫骨揚灰,一邊又忍不住幻想宿源,“怪不得少爺不喜歡親吻,吮一下唇肉你都受不了,我都沒怎麼見過你這樣的。”

 聽著人魚直白的話語,宿源的臉像打翻了調色盤,羞怒交加,上前給了謝利一巴掌。

 謝利關心問:“少爺手疼嗎?”

 人魚確實皮糙肉厚,宿源的手反震得有點疼,生氣道:“你一直沒有發熱期,腦子憋出病了?”

 他相信了謝利昨晚要親他並非基於好感,而是本能的衝動,像莫斯宇評價的那樣,沒進化完全。

 記 主角攻對著他這樣的人,都不會感到排斥嗎。

 謝利處於不正常的狀態,宿源沒耐性與他多說,他本來打算看看謝利的傷口,現在也不想看了,不如回臥室睡覺。

 宿源轉身準備離開,謝利追問:“少爺會不會喜歡元墨的親吻?”

 “你不止腦子有問題,眼睛也有?”宿源冷聲道,“我就當被狗啃了。”

 謝利眼巴巴的:“我的親吻呢。”

 “也一樣。”

 話音剛落,宿源聽見:“汪。”

 聲音來自謝利。

 “你是魚,不要學狗叫。”宿源終於重新看他,“很奇怪。”

 “那這個聲音呢?”

 宿源聽見了悠遠飄渺的歌聲。

 他的大腦呈現空白,呆站在原地。

 謝利輕聲道:“少爺,你回來一點。”

 宿源回到深海怪物面前,怪物握住他的手,問道:“少爺不喜歡元墨的親吻,不如我幫你覆蓋掉?”

 謝利捨不得催眠太深,宿源並未陷入順從他的狀態,誠實吐露心裡話:“不可以,我也不喜歡你。”

 “少爺不是喜歡貓狗嗎。”謝利毫無底線,彷彿自己才是被催眠的,“汪,小狗把你嘴裡的髒東西舔乾淨,一點都不剩。”

 宿源皺眉嫌棄:“你根本不毛絨絨,不要碰瓷可愛的貓狗。”

 “鱗片不可愛嗎?”謝利大受打擊。

 “滑溜溜的,一點都不可愛。”

 “我好傷心。”謝利好不容易從打擊中緩過來,聲音愈發黏膩,“少爺能不能親我一下,安慰我。”

 “你傷心關我什麼事。”宿源不高興,“我今天夠心煩了,你也要惹我生氣?”

 謝利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然後頹然放開。

 催眠已經不對,他捨不得再違背宿源的意思,進一步欺負他。

 宿源任由他為所欲為是很美妙,但他更喜歡小少爺在清醒狀態下,誇獎他的尾巴。

 昨晚過後,他不該再催眠小少爺的,可他受到元墨的刺激,還是做了。

 歌聲的效果解除,宿源清醒過來,毫無催眠期間的記憶。

 宿源的記憶停留在,他說謝利學的叫聲很奇怪。

 “對了,還有件事。”上樓前,宿源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宿子星,“你把他的事情處理好。”

 “好的,少爺。”謝利戀戀不捨叮囑道,“您回房間後,記得刷牙漱口。”

 宿源沒好氣道:“不用你提醒。”

 他會清潔得乾乾淨淨。

 *

 謝利扯掉身上破破爛爛的禮物緞帶,這東西完全沒令小少爺感到驚喜。

 他變成人類,修改了宿子星的記憶,叫莊園的僕人過來,帶宿子星迴房間。

 客廳發生的事情,沒有別的僕人瞭解,不必修改僕人的記憶。

 不過,謝利問了一句:“莊園有名叫蘭玉的人類麼?”

 “有的。”男僕的性取向分明是直的,面對謝利卻感到頭暈目眩,“少爺成年前,蘭玉是他記340;貼身僕人,元墨來後就不是了。到現在,蘭玉已經見不到少爺幾次面,不過他在少爺面前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謝利心下一鬆,名叫蘭玉的人類不值得在意,毫無競爭力。

 謝利隨意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勤勤懇懇打掃客廳的狼藉。

 他小少爺生氣了,得好好表現,彌補一下。

 謝利過往生活在海洋,清掃方式與人類不同,他被放逐到人類帝國後,一直待在藍焰海,從不用幹清掃的工作,只能慢慢學著做,可他不太擅長這方面,笨手笨腳的。

 莊園的主屋客廳面積寬闊,打碎的魚缸也不小,水中景觀與裝飾品掉了一地,混著碎玻璃片,水蔓延得到處都是,弄溼了許多傢俱。魚缸是謝利打碎的,為了表現自己的負責,以及認錯的良好態度,他拒絕別的僕人幫忙,導致日頭西斜,甦醒的宿子星下樓時,還能看見謝利在獨自清掃客廳。

 謝利變成了人類,不過保留著銀髮藍眸,如今沒必要像初見宿源那樣,掩飾髮色與眸色了。

 宿子星看到他的銀髮,認出這就是中午見到的那條人魚。

 宿子星記得,他想看謝利是不是自願來宿源這裡,掀掉了罩住魚缸的厚布,實際見到謝利,他真切有了幫助這條人魚的想法。他去拿謝利的人類衣服,準備先幫謝利從魚缸出來,結果那個名叫元墨的僕人,看不慣宿源的新寵,打碎魚缸,還擊昏了他。

 元墨擊昏他的過錯,宿源肯定也不會計較。

 宿子星忍氣吞聲,下樓走向謝利,注意到謝利衣領露出的繃帶一角,他想起魚缸碎的時候,謝利也受傷了,關心問:“你沒事吧?”接著,他的語氣轉為不滿,“你都受傷了,我哥還命令你工作?”

 “不關少爺的事。”謝利不想搭理他,但必須幫宿源解釋,“是我自願的。”他清楚自己修改宿子星的記憶,將打碎魚缸的責任丟到了元墨頭上,於是順著說,“魚缸是我準備的,雖然不是我打碎的,將客廳弄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

 宿子星深吸口氣:“怎麼會是你的責任?”

 而且,魚缸不可能是謝利準備的,人魚不喜歡像普通觀賞魚那樣,被裝在魚缸。

 巨型魚缸還有綁著禮物緞帶的人魚,一看就是宿源的惡劣趣味。

 他問:“元墨呢?”

 “被少爺趕出去了。”

 說到這裡,謝利有了點笑意。

 宿子星猜測,元墨被趕出去是因為打碎了魚缸。

 元墨傷害人魚,宿源會懲罰。

 而元墨傷到他的時候,宿源非但不懲罰,還給予獎勵,宿子星心情複雜。

 “你今後別靠近我。”謝利言笑晏晏,“我怕少爺不開心。”

 宿子星聯想到二皇子在墓園的態度,額角跳了跳。

 他覺得,宿源用手段矇騙了二皇子,又覺得二皇子不可能被宿源這種人矇騙。

 謝利的情況則很簡單,肯定是被宿源逼迫的。

 宿源不在,謝利都不敢和他多說話,自願打掃客廳,也是出於對宿源į記40;懼怕。

 宿子星張了張口:“我理解你的苦衷。”

 他不能因為僕人在宿源那裡的待遇比自己高,就遷怒謝利。

 罪魁禍首是宿源。

 回想謝利的人魚姿態,簡直是完美的藝術品,會被美感打動的人,都想要保護。

 可惜,他拿宿源完全沒有辦法。

 *

 宿源一覺睡到了晚餐時間,窗外天色已黑。

 精力恢復,心情都隨之變好,宿源拿過放在床頭櫃的智腦,看見管家發來了關於宿公爵的訊息,都沒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管家的訊息裡說,宿公爵回到了莊園,隨行的還有醫生,要給他們做例行體檢。

 體檢是宿家每年一次的慣例,今年不知為何提前了,宿源懶得下去見公爵,也沒有做體檢的興趣,都是快死的人了。他通知管家不下樓,要僕人把晚餐送上來,結果管家回覆:“公爵說,少爺必須做體檢,如果您不下去,他會帶醫生上來找您。”

 宿源撇了撇嘴,下床穿鞋。

 動搖他的不是宿公爵的表態,而是系統的提醒。

 【體檢與你的死亡有關係,請不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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