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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大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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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精靈幼患

 在傳聞中的災難結束, 人類與光明神的百年之約開啟後的四五年,巴羅尼陛下總算和諸位國王達成了協議,將接下來的時代稱之為"寶石世紀"。

 緹娜對此沒什麼意見,在她看來,三五年似乎也只是一閃而過,有不少眼熟的冒險者從這裡離開,又有不少年輕的新面孔過來。

 精靈樹一直茁壯地成長著,樹上的果子也逐漸趨於成熟。緹娜問艾薩克,大約多久他們才會再度輪迴,他似乎也不太確定,只說最快也要三五年, 而更久的,或許會很久很久。

 精靈的輪迴是為了"整理",也許要等到他們理清一切思緒,做好了準備的時候,才會再次重生。

 緹娜又找回了不少種子,有的是買回來的,有的則用了一點特殊的手段,用利維坦的話來說就是—"是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同時躲得過財富和惡魔的誘惑"。

 緹娜已經習慣了每天去精靈之樹那裡看看大家的成長進度,她知道精靈的壽命漫長,因此對時間從來沒什麼緊迫感,所以多少降低了心理預期,覺得他們或許要花很久才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直到有一天,已經成家的艾薩克慌慌張張地抱著一個孩子衝進教堂,險些一個跟頭摔在光明神像面前,這才哆哆嗦嗦地開口∶"生、生出來了!"

 教堂裡的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到了他懷裡的孩子身上,緹娜飛快往前一步,湊過去看他懷裡的孩子∶"這就是新生的………嗯?好像是個人啊?"

 "啊?"艾薩克呆呆和她對視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理解錯了意思,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這當然是個人類,這是我的孩子!"

 "哦哦!"緹娜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我差點忘了,你的孩子也差不多要出生了……你夫人呢?"

 "嘿嘿,我讓她好好在家休息了,但她非要跟我一起過來。"艾薩克露出笨蛋父親的笑容,"我等到她能和孩子一起出門了,才想帶他們來看看精靈之樹,也讓海倫娜看看……."

 艾薩克現在已經不在武器店當店主了,但還是時不時會跑來看看。

 緹娜一直覺得他還是那個人傻錢多,但有點軟弱的小少爺,直到有一天他告訴大家,他在學著繼承家業,又有一天告訴大家,他擁有了一位未婚妻。

 他的未婚妻是位和他門當戶對的大小姐,緹娜原本還擔心,這會不會是什麼引發不幸的聯姻的開端,直到他們見到艾薩克和那位小姐相處的模樣。

 他們似乎擁有相同的靈魂核心,兩個人互相對坐著臉紅了一下午,艾薩克送她回去的時候,居然還能說出"真是愉快的一天"這種笨蛋臺詞,而對方居然也能回應點頭。

 利維坦當時嗤笑著表示"雖然是笨蛋,但只要遇到了同頻的笨蛋就算是天生一對",大家還一起參加了他們的婚禮。

 幾個月前,那位夫人就很少跟他一起出門了,問起艾薩克就傻笑著說他就要做爸爸了,現在算算,那個孩子差不多就該是現在出生。

 大家好奇地湊過來看那個孩子,擁有一頭柔軟短髮的孩子似乎相當愛笑,即使被艾薩克抱著跑了一路也沒有哭鬧,只是張著還沒長牙的嘴巴,一臉驚訝地看著周圍。

 "還蠻可愛的嘛!"緹娜好奇地伸手逗了逗他,卻沒敢上手摸,"是女孩還是男孩?"

 "是個女孩子。"艾薩克笑得驕傲又得意,"嘿嘿……啊,對了,我不是來說這個的,精靈樹!"

 他神情明顯激動起來,"我帶著孩子想帶她看一眼海倫娜,結果我才說了兩句話,海倫娜的果子就掉下來了!薩克達說這是精靈的誕生,我、我一激動就衝下來叫你們了!"

 "什麼!"緹娜跳起來,立刻提著裙襬往外面跑去,利維坦無奈地在她身後提醒∶"笨蛋,你可以傳送過去的。"

 "哦哦!"緹娜這才反應過來,一個急剎車停在原地,立刻開啟了傳送陣,艾薩克趕緊擠了進去∶"帶上我一起!"

 利維坦笑眯眯地搭上緹娜的肩膀∶"沒問題吧?手在抖哦,不要把我們種進地裡。"

 艾薩克下意識把懷裡的孩子舉過了頭頂。

 緹娜∶"..."

 這人沒救了,已經完全是笨蛋父親的樣子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精靈的輪迴,是擁有從前的智慧,但不會繼承曾經的記憶,對吧?"

 "也就是說,她還是海倫娜,但已經不認識我們了。"

 艾薩克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對。"

 緹娜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那我是得稍微克制一下,可不能熱情過頭,把她嚇到了。"

 "對我們而言她是久別重逢的朋友,對她而言,我們依然是陌生人。"

 "嗯咳。"緹娜清了清嗓子,"大家要矜持一點啊!"

 艾薩克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但還沒把舉過頭頂的孩子放下來。

 ..

 片刻之後,三個人一起出現在了精靈之樹面前,非常幸運地沒有把自己種進土裡。

 艾薩克的夫人莉迪亞正好奇地蹲在地上,看薩克達給剛剛出生的精靈幼患換上衣服,艾薩克趕緊抱著孩子往前∶"啊,莉迪亞!我很抱歉,我剛剛太著急,下意識就衝下了山……

 那位溫柔的夫人微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從他手裡把孩子接過。

 "海倫娜!"緹娜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躊躇地站在了原地,"這是剛出生的狀態嗎?"

 眼前的精靈幼患看起來已經跟人類幼童差不多大,完全不是襁褓中的嬰兒狀態,她甚至能夠穩穩站在原地,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帶著古怪笑意的傢伙們。

 "精靈們偶爾會離開精靈之樹,為了防止幼崽誕生之時,周邊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會快速成長到至少能夠進食的狀態。"薩克達抬起眼,一向嚴肅的臉上也忍不住帶上笑意,"我們不會像人類那樣,在需要保護的狀態停留太久。"

 緹娜這才注意到,海倫娜手裡正捧著一個水藍色的果子,正小口小口地啃著。

 她小心翼翼地在她面前蹲下來,生怕嚇到她一般露出了傻笑∶"那這個果子是什麼啊?是老爹你準備的特製食物嗎?"

 "不是。"薩克達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覺得眼熟嗎?這是她的果子。"

 "為了防止精靈幼患落地以後沒有食物,那顆果子就是給她吃的。"

 緹娜呆了呆,錯愕地睜大了眼睛∶"可是那都掉地上了!老爹你怎麼能把掉地上的果子給她吃!"

 薩克達∶".…"

 利維坦∶"噗呲!"

 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哎呀,這也不能怪他,想也知道,他不是會照顧孩子的型別。"

 緹娜小心翼翼地朝著海倫娜挪近了一點∶"你好。"

 精靈幼患的眼睛似乎比他們長大後更大,那雙蔚藍的、如同海洋一般的漂亮眼睛盯著緹娜,蝶翅般的睫毛輕輕眨了眨,她點了點頭,也朝她走了一步。

 她很有禮貌地擦了擦嘴,才學著緹娜的樣子打招呼∶"你好。"

 緹娜一把捂住了心臟,彷彿已經受不了快要暈厥過去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髒掉的果子就不要吃了!我什麼都給你做哦!"

 她求助般看向薩克達,"老爹,輪迴的精靈口味還跟以前一樣嗎?海倫娜以前喜歡吃的她也會喜歡嗎?"

 薩克達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地位似乎岌岌可危,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或許吧。"

 "哦我的錘子!"山林遠遠傳來了矮人們的驚呼,他們一貫咋咋呼呼,這會兒正快速朝著精靈之樹這裡衝過來,"精靈幼患生出來了是真的嗎!"

 "是誰是誰,是海倫娜還是蓮!"

 擠擠擦攘手裡還拿著錘子榔頭的矮人們擠了過來,海倫娜似平被這麼大的聲音嚇了一跳,有些戒備地往後退了一步。

 矮人們立刻急剎車在原地停下,博達驚撥出聲∶"哦我的錘子!"

 他立刻把手裡嚇人的工具藏到身後,露出一張和藹到有些滑稽的笑臉,"嘿,小傢伙,看她多可愛啊!"

 "哦,這簡直是個奇蹟!"矮人們擠作一團,不敢靠近把她嚇到,又忍不住露出了傻笑,"這就是真正的精靈幼電…

 艾薩克和自己的孩子夫人站在一起,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雖然知道也許是巧合,但是就在我帶著自己的孩子來看海倫娜的時候,她誕生了……."

 他露出傻笑,"還是會讓我覺得,她是不是為了看看我的孩子,才……."

 莉迪亞溫柔地握了握他的手∶"要讓她看看我們的孩子嗎?"

 "啊,對!"艾薩克忍不住露出笑容,他抱著孩子蹲下來,小心翼翼地遞到海倫娜面前,"你要看看她嗎?"

 海倫娜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她專注地看著眼前的人類幼患 ,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哦!我的心臟都要融化了!"博達用力捂住嘴,似乎不想讓自己的聲音破壞掉此刻溫馨的氣氛。

 海倫娜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她閉上眼睛,點在了人類幼崽的額頭。

 緹娜好奇地看向利維坦∶"她在做什麼?"

 利維坦露出古怪的神情∶"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似乎在給那個孩子打上幼崽的記號?"

 薩克達好笑地點了點海倫娜的額頭∶"你自己還是個小鬼呢。"

 海倫娜困惑地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也不太理解自己下意識的舉動。

 艾薩克看起來有些想哭,即使已經是個可靠的大人了,他似乎也很難改掉動不動想要掉眼淚的毛病,他躊躇著開口∶"海倫娜。"

 "你要跟我離開嗎?"

 "你可以回到商業協會,那裡是你熟悉的地方。"

 "你的房間一直都在,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什麼都需要你照顧的人類了,我們有能力好好照顧你,你、你要跟我們一起來嗎?"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溫柔撫摸著手裡的孩子,"你們可以一起長大。

 海倫娜眨了眨眼,溫柔地注視著他,而後露出了微笑,輕柔而又堅定地搖了搖頭。

 "但是……"艾薩克看起來還想再爭取一下,只是看著眼前精靈幼崽的模樣,他又說不出口了。

 "她已經做了選擇。"薩克達看了他一眼,這或許算是他獨特的安慰,"如果只是重複上一次輪迴的舉動,那對我們而言,輪迴就沒有意義了。"

 "她會擁有嶄新的一生,你…."

 "我會祝福她。"艾薩克閉上眼睛,努力擺出笑臉,"我現在多少可以理解這種心情了。"

 利維坦站在人群邊上,仰頭看著那棵精靈之樹,上面已經有了不少果子。

 這片錢德勒領現在已經算是整片大陸都有名的地方了,這裡有傳說中的精靈之樹,還有連線深淵的不死大迷宮,還能見到稀奇古怪的種族隨處溜達。

 人和其他種族的界限在這裡被無限模糊,就好像所有人都一樣古怪,都一樣尋常。

 利維坦有時候覺得,這個世界想要抹去一些不需要的存在,它覺得這裡不需要神明,也不需要巨龍,而有些人類覺得這裡不需要人類,也不需要異種。

 但緹娜好像什麼都喜歡。

 除了那些漂亮可愛的種族,還有那些外貌不怎麼討人喜歡魔族,她似乎也不介意收留。

 她像是把別人丟棄的種族當做了寶藏,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起來,所以這片土地才能既長出精靈之樹,又連線著深淵。

 利維坦略微挑了挑眉毛,他注意到樹上的果子少了一顆,在樹幹間搜尋了一群,他和躲在樹幹間光溜溜的紅髮精靈幼患對上了視線。

 —是個火精靈的幼患,從消失的果子的位置來看,多半就是蓮。

 四目相對,利維坦慢慢挑了挑眉毛,忽然對他做了個鬼臉。

 火精靈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奮力朝下扔出了一個火球。

 "哇!這是什麼!"艾薩克嚇了一跳,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妻女,而矮人們已經叫起來∶"火球術!是火球術!蓮最喜歡的火球術!"

 小個子的矮人們嘰嘰喳喳擠到精靈樹下,仰著頭往上看,試圖在樹葉間找到他的身影∶"在哪裡在哪裡?"

 "啊!那裡好像有一隻腳!"

 "精靈和精靈的差別也真大啊。"利維坦感嘆了一句,回頭可憐兮兮地看向緹娜,"緹娜,他用火球術砸我!"

 "放心啦,你就算連中一百個火球術鱗片都不會失去光澤的。"緹娜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腦袋,拿著薩克達遞給她的衣服,興致勃勃地爬上了樹。

 "哦哦!緹娜會爬樹啊!"矮人們大呼小叫地嚷嚷起來,"找到蓮了嗎!看到了嗎!"

 薩克達有些擔心地皺起眉頭∶"小心一點,那傢伙一向脾氣不好………."

 緹娜已經看見了躲在樹幹上不肯下來的壞脾氣火精靈,他皺著眉頭,縮成一團用樹葉遮住了大半身體。

 緹娜恍然大悟,他不肯從樹上下來,一個人縮在上面,難道是因為沒穿衣服害羞嗎!

 她露出笑容,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好啦,我不看你,喏 ,給你衣服,你自己會穿吧?"

 火精靈沒有吭聲,只是飛快接過了衣服。

 緹娜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一開始還有布料摩挲的窸塞窣窣聲,但很快就什麼都聽不見了,她這才好奇地放下手,但火精靈剛剛躲著的地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哎?"緹娜錯愕地左右搜尋他的身形,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喂。

 她一抬頭,一個紅紅的半圓形東西落下來,她下意識伸手接住,才發現那是火精靈的果子。

 她遲疑了一下∶"這是要給我吃的意思嗎?"

 "嗯。"火精靈微微揚起下巴,緹娜往下看了一眼,從薩克達那裡確認這是可以吃的,這才好奇地咬了一口,眯起眼仔細品味∶"是甜的。"

 "嗯。"火精靈應了一聲。

 緹娜仰起頭問他∶"你喜歡吃甜的嗎?之後我會給你們帶食物過來,如果你喜歡甜的,我可以多做一些甜的。"

 火精靈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對食物並不挑剔。"

 緹娜笑起來∶"你不下去嗎?海倫娜也在下面,你可以跟她一起玩。

 "我和水精靈玩不到一起去。"火精靈雙手環胸,嫌棄地看了眼下面的矮人,"而且他們太吵了。"

 "哦——"矮人們露出了受傷的表情,"是我們把他嚇到了他才不下來的。"

 "不過,那個壞脾氣的樣子,果然是蓮沒錯啊!"

 "鳴,我的眼淚要掉下來了,那傢伙之前就是這樣一邊嫌我們麻煩一邊照顧我們……."

 緹娜往下看了一眼,提醒他∶"他們哭了哦。"

 "什麼!"蓮有些措手不及地往上縮了縮腳,他不安地揪了兩片樹葉,用力抓了抓頭髮,"我只是說他們有些吵鬧,又沒說討厭他們.…."

 "嘿嘿。"緹娜露出笑容,"那偶爾也陪他們玩玩吧。"

 蓮把頭扭到一邊∶"看心情。"

 緹娜笑了一聲,動作輕巧地從樹上跳了下去∶"真沒辦法,那孩子好像很彆扭,不如我教你們爬樹吧!"

 "哦!"矮人們興致很高,"沒問題嗎?我們腿這麼短也能爬樹嗎?"

 "沒問題吧。"緹娜一副爬樹大師的模樣點評,"精靈之樹看起來很好爬的樣子,你看,這些突起和分叉都很好落腳吧?只要稍加練習,你們就能上去找他玩啦!"

 他們興致勃勃地開始練習,海倫娜露出有些擔心的模樣∶"沒問題嗎?"

 薩克達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是個孩子,怎麼就已經開始操心其他人了?"

 他露出些許笑意,"沒事的。"

 "精靈之樹是孕育我們的母親,它對自己認可的孩子就會像母親般縱容,就像現在,就算他們在它身上擎爬,它也沒有動怒。"

 他微微仰起頭,"當年那些貪婪的人類,只是想要靠近拾取它的葉片,它都憤怒地讓一切葉片凋零,自己也變回種子的狀態。"

 "我們的憤怒都已經平息,又能步入新的未來了。"

 "雖然不能迴歸,但我還挺滿意現在這個守護者的角色的,我想,我也許會見證很久精靈的誕生。"

 海倫娜站在他身邊∶"大家也會慢慢醒過來了。"

 "不僅如此。"薩克達微微露出笑意,"也許你們會出去旅行,去人類的國度看看,也許會為自己堅守的信念丟掉性命,但沒關係,總有人會帶你們回家,而我會見證這一切。"

 海倫娜輕輕眨了眨眼, 好奇地站在他身邊看著。

 緹娜教了矮人們爬樹的基本訣竅之後,就放手在一邊,看他們練習了。

 他們看起來樂在其中,哪怕拍了個屁股蹲也樂得滿地打滾,很快,那位火精靈就看不下去了,他跳下來 ,試圖接過緹娜的衣缽,教會這群矮人如何爬樹。

 緹娜悄悄挪到利維坦身邊——他似乎總是喜歡在人多的熱鬧時候悄悄躲在一邊,緹娜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鬼鬼崇崇地往周圍看了看,然後趁大家沒注意的時候,飛快把被她咬了一口的精靈果實塞到他手裡。

 利維擔愣了愣 ,隨後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你難道是特地藏給我的嗎?"

 "當然啦!"緹娜得意地揚起下巴,催促他,"快吃!這可是相當稀少的!"

 利維坦哼笑一聲,拉住緹娜的手,壓低聲音說∶"…….我可不是那麼饞嘴的惡魔。

 "嗯?"緹娜像是沒聽清般回過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利維坦把果子塞進嘴裡,"我說還挺甜的。"

 他對精靈幼崽的食物確實沒什麼興趣,不過這種被人惦記,被人寵愛的感覺還不壞。

 某個惡魔懶洋洋地晃了晃尾巴,雖然搶幼患的食物多少有些不道德,不過…

 他是個惡魔。

 利維坦毫無負擔地說∶"我聽說精靈根本不注重食物的品質,他們從不受食慾控制,所以今晚不如做我的喜歡吃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兔某∶看這裡!這是精靈幼煎才能吃的珍惜果果!

 利維坦∶呵,我不是幼煎也不是精靈,我對這種東西才不感興趣。緹娜∶利維坦,我給你藏了果果,甜不甜!利維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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