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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古代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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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董氏借雞蛋

 一年一度的秋季勞動大會,在昨天顧老爺子的主持下順利展開了,今天將進入實戰階段,參加這次勞動大會的人和收小麥時人員名單沒有變動,全員到齊。

 因秋收辛苦,伙食也會跟著提高,雞蛋、豆腐、魚、肉,這些算是比較好的吃食了,平時一週能吃一次的食材,現在每天中午都會有其中一樣,出現在老顧家的餐桌上。

 今天先收土豆,半畝地的土豆,半天時間就能收完,顧元業推著板車,車上有筐、鐵鍁、鐵鎬、四齒撓子、草簾子這些都是今天起土豆要用的工具。

 進地先扯枯萎的土豆秧,秧上還掛著些小不點的青土豆,都稱它為土豆粒兒,大人不會揪它,小孩子會揪下來玩兒,扯秧時會帶出一些大土豆,長在乾枯秧苗的根鬚上,看到了就用手揪下來,每個人都會仔細檢查,省著落下。

 土豆秧不會扔了,它是可以燒火用的,把秧整成一堆。男人就會從地的一頭兒,用鐵鍬挖或鐵鎬刨開始起土豆子了,孩子把挖出來的土豆撿到一起,女人則拿著四齒撓子溝孩子撿過的地方,遛遛落下的,這活看著簡單,也是需要技術的,技術不好一撓子下去,土豆上都是眼兒,這樣的土豆能吃必須是趕快吃完,是不能儲存到明年春天的。

 孩子們撿成堆的土豆,經過秋風一吹,表面上帶著的泥土已經幹了,大人們會把它們裝進筐裡,端起兩邊,來回咣噹兩下,土就掉下去了,乾淨了就裝上板車。

 裝上車的土豆,在上面蓋上草簾子,防止太陽爆嗮到表皮,太陽長時間曬過的土豆,會變成綠色,吃了對身體不好,口感也會變差。

 裝滿一車,就由兩個男人推回去,直接進家就可以,放在乾燥陰涼通風的地方,通下風,選完種,就可入地窖做冬儲菜了。

 收秋的活兒中,收土豆相對來講,算是比較輕鬆的活兒。當最後一車土豆收完,也臨近晌午了,大人們起完土豆也沒閒著,把地裡的小豆都拔了下來,捆成大小不一的捆兒,每個人回去時,會按年紀大小來抗小豆的大小捆兒,一人肩膀抗一捆就都帶回去了,就不用下次再來一趟了。

 秋收時節,吃過午飯是不會歇晌的,因為不知道哪天會下雨,每家都在搶收,和老天爭取時間,搶在下雨前收完地裡的所有農作物。

 一場秋雨一場寒,下雨收拾秋,叫埋汰秋兒,所有人又來到黍子地收黍子,也就是冬天包豆包,用的大黃米,穀子和黍子一共種了五畝地,一下午只能割完拉到場院,等回到家時天都黑了。

 大人忙了一天都很累,上地的孩子也不會像往常一樣活力十足,吃完飯一收拾就確黑了,沒啥事兒就躺下睡覺,第二天接著幹。

 就這兩樣幹了一週,私塾也放了農忙假,能去地裡的人就更多了。

 “娘,我這兩天嘴沒味道,中午你也給我煮個雞蛋吃吃唄!我這個月那個沒來身上,可能又有了”。董氏在正吃飯桌上,當著一屋子人面說自己可能懷孕了,一點也沒覺得這話當著公公、大伯子、小叔子和孩子的面兒說不應該。

 這邊董氏話音剛落,就聽男人那桌的顧元和咳嗽聲想了起來,不知是什麼原因,董氏還不知自己的話有啥毛病,繼續說:“不知道咋的,這個反應咋這麼大呢”?沒人搭理她,就自顧自在那說。

 “吃吃吃,哪天少了你吃的,還想咋的,那雞也別留著下蛋了,把它也殺了給你吃得了”。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她那點事兒,方氏就挺生氣,沒人搭理她,還沒完沒了。

 “那行,娘,一會兒吃完飯,我就讓三郎她爹殺去,大傢伙就都借我肚子裡這孩子光吃雞肉了”。不知董氏是真的好賴話聽不出來,還是故意的。

 氣的方氏撂下碗筷飯也不吃了,顧秀麗看見了,就看著男人那桌的顧元和,“三哥,你也不管管你媳婦,看看都給娘氣成啥樣了,她這是啥意思?這幾天,哪天吃的不好了,一天天奸懶饞滑的,還挑吃的,她也不怕爛嘴丫子”。

 聽顧秀麗一張嘴說話,顧妍就把飯扒拉完了,急忙拿著手裡分到的大餅子,拉著顧承熙上廚房吃去了,顧妙也跟著出去了。

 剛到廚房就聽董氏在那回嘴,“我一個懷了孕的媳婦吃個雞蛋,就讓你咒成這樣,你成天吃小灶,那得是個啥玩意兒呢?你不饞,那些吃的,進狗屁眼子了,你說說你幹啥了,你哪來的臉說我”。

 “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方氏眼神像要吃了董氏一樣的盯著她,就好像董氏再說一句,她就能用眼睛盯死她,方氏沒說話還好,聽到她娘替她說話,顧秀麗就大聲哭了起來。

 董氏也不觸她那個,“咋的,你沒聽著啊?那我就再說一遍”。剛要張嘴說,就聽顧老爺子大聲道,“行了,都別吵吵了,這幹一天活了,看這樣兒還是沒累著,晚上格外給老三媳婦煮個雞蛋”。聽他說的話,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偏袒方氏和她老閨女。

 方氏卻不依不饒的,“憑啥,哪個媳婦懷孕沒上地幹活,要生了都在地裡頭呢,她這還不知道有沒有呢?就擺上老夫人的譜了,想吃雞蛋,讓她自己掏動去,我這一個都沒有”。

 顧姝卻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幹農活太累,吃的她又吃不慣,她都不想分家,天天在一個院子,有現成的熱鬧看,還不用花錢就有現場版,生活不要太舒服,顧如看見看見她那表情,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這才不情願的低下頭,耳朵確豎了起來。

 “行,娘有你這話就行”。董氏聽了那叫個高興。

 今天割高粱,鐮刀用的就多,顧老爺子把家裡能用的鐮刀都找了出來,好的給大人用,不好的才能給孩子用,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一組,男人在前面,把長在地上的高粱放倒,七壟放一趟,留出來的地兒,方便板車進地往外運輸,剩下這組裡的人,把高粱頭從高粱杆子上割下來,割高粱頭時要留長長的葶子,方便脫粒,割下來的高粱頭擺整齊,再拿根高粱杆子一捆,幹活利索的人,邊割邊就擺放整齊了。

 哪個孩子都不願和董氏一組,這就能看出她活幹的活如何了,割滿一車就會人力拉走,現在家家都在搶收,根本租不到牛車,耕牛在這時是很寶貴的畜力。河東村就有兩家有耕牛,都在場院裡拉石磙子呢。

 立秋後,早晚涼爽,中午天還太熱,沒等到中午帶的三壺水就喝光了,強忍到中午回家。

 秋收總得需要一個人在家做飯,中午吳氏燉的大豆腐。吃飯時方氏沒給董氏煮雞蛋,董氏也沒吱聲,她就很差異,這不像是董氏的脾氣啊?一下午她都沒想明白咋回事,到了晚上她就知道為啥了?

 就看顧妙拿了個煮熟的雞蛋遞給她娘,方氏看見了,就去裝雞蛋的筐裡數雞蛋,數完看一個沒少,就問拿給董氏雞蛋的顧妙,“哪來的雞蛋”。

 “我娘中午給我的,我不知道”。顧妙低著頭小聲說,方氏就把眼睛轉像董氏,她不開口問,董氏就不說話,把雞蛋聲往桌子上一磕,就開始剝起皮來。

 方氏看她,就像沒看見她瞅她似的,就大聲問:“你哪來的雞蛋煮吃”?

 董氏就笑呵呵的:“我聽孃的話,自己掏動來的唄!咋樣我的人緣還不錯吧”!那桌的男人也看向這邊,顧元和也問哪來的,急得不得了,看那樣就知道,他以為這雞蛋不是好道來的。

 看大家都看她,不知是董氏沒受到過這麼整齊的目光,還是心裡發虛,“在老王家借的,這不是我自己掏動來了嗎”?

 噗……這回兒噴的是顧姝,剛喝進嘴裡的一口米湯都噴了,聽董氏這麼說,大家都齊刷刷地看著她。噴了米湯的顧姝更甚。

 作為一個從來沒缺過吃的人,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看見別人因為嘴饞去借著吃。

 方氏氣的就啪啪拍桌子,顧老爺子也是氣的夠嗆,要了半輩子臉面的人,就這麼讓兒媳婦拿出去丟,這麼多個媳婦兒,就沒見過這麼饞的,為了吃臉面也不要了。

 “沒事兒,娘,我沒說咱家有雞蛋你不給我吃,我和老王太太說上次我大姐來,你把雞蛋都給她拿去了,家裡沒有了,你讓我上她家借的,等咱家雞下夠了就還她”。

 這董氏明顯就是故意的,還去外邊把顧大姑拿雞蛋的事說了說,還特意回來告訴方氏一聲,就是想讓她生氣,顧元和在那邊也想沒聽著這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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