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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古代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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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倒錯高粱垛

 聽這話,方氏腦袋都要冒煙了,卻放下筷子,人卻上炕裡坐著去了,這回一改往常形式,也不罵了,手裡拿著個大帕子,就往眼睛上抹,臉兒對準窗戶外。

 看方氏抹眼淚,大人都吃不下這飯了,小孩子可不管你哭不哭,繼續吃,幹了一天活兒,怪累的,成天看她們唱大戲,都習慣了。顧老爺子心裡也不好受,給她大閨女拿雞蛋這事兒,他也有份,看幾個兒子都不提這事兒,以為姐弟都挺友愛的呢?他也不想想都是大人了,都有自己的小家,不是孩子什麼都能不計較。

 看著兒子,媳婦勸架,卻沒一個說該給大丫頭拿雞蛋這事兒,方氏該一意孤行,他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但是都幹了一天活兒了,大家也都挺累的,那些事兒都,往後先放放再說。“都先吃飯,不用管你娘,就沒一天消停的時候”。聽顧老爺子這麼說了,兒子,媳婦們也沒好意思吃飯,方氏也沒蹦起來跟他幹,應該也看出來都生她氣了。

 顧妍姐弟吃過飯,也沒去安慰方氏,回西屋洗洗腳,上炕去看孩子,好換她娘吃飯,等吳氏他們吃完飯回西屋,幾個孩子已經躺下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從吳氏那才知道,借雞蛋那事兒怎麼處理的,董氏把借來的二十個雞蛋上交了,又給方氏道了歉,這事兒才算完。

 這董氏其實也挺聰明的嗎?還知道雞蛋不能讓吳氏幫煮,要是讓她幫煮,就得是做飯時候,方氏看見了就得被沒收,一個也吃不著,這董氏,要不是瞎顯擺藉著雞蛋了,自己在屋裡偷摸煮著吃,等都吃完了,也沒人知道啊?不讓別人知道也不行,到時候誰拿雞蛋還?

 十畝地的高粱,大人帶孩子,兩天才收割完。

 轉天,董事和沒事人一樣的,正常下地幹活了,剛乾活,顧姝和七郎一直跑露天廁所,野外哪有廁所,都是隻要不抬頭,遍地是茅蔞。顧老爺看顧老二兩口子擔心的樣兒,有病的是兩個孩子,也幹不了多少活,就讓她們回家去,說讓方氏給整點藥吃吃。

 中午回家江氏沒看著倆孩子,很是擔心,就問吳氏,“大嫂,看見姝丫頭和七郎了嗎”?

 “沒看著啊,不是跟你們一起下地了嗎?咋的了”?

 看吳氏的表情就知道真沒看著,不知道在哪,著急也沒用,大夥剛吃完飯,姐倆就回來了,手裡還拿了點兒新鮮的草藥,江氏看見了就問,“你倆這是上哪去了,咋才回來”?

 顧姝就告訴她娘,她倆上山上採點草藥回來煮,七郎頭低著頭,只能看見一個腦瓜頂兒,不讓江氏看到他的表情,顧妍看到這樣的他,就知道顧姝這是又說謊了。

 江氏中午回來,還特意給他倆煮的土方子,看她們整著藥了就說,“那一會兒,把採回來的藥草煮了喝,鍋裡給你倆留飯了吃去吧”!

 姐倆沒吃,說是拉的渾身沒勁兒,想躺會兒,應該是吃飽了,在吃就撐了,知道這倆人是裝的,也沒拆穿他倆,一個沒幹過農活的靈魂,能堅持這麼久,也算挺有毅力了。

 接下來的日子,姐倆都沒下地。白天在家裡也看不到人,說是一直沒好利索,天天上山採藥去,回來煮,中午也不回來吃飯,看江氏不擔心的樣,就知道這是一家子都透過氣了。

 剩下的地裡種的都是玉米,這裡叫苞米,也是七壟放一趟子,苞米帶著皮子一起掰回家,倒在園子清理出來的地方,不拉去場院,是因為回家還要扒皮,晾曬,才能脫粒,場院沒有那麼大地方,給家家存放苞米,一個屯子會有兩到三個場院。

 苞米皮子可以做鞋底,取裡面乾淨完好的,用水泡軟,再用麻繩大針小針的納上,幹農活穿。

 在有三天也就整完地裡的了,剩下的在家就能幹,董氏卻在這時暈在地裡了,看她那在眼皮子底下活躍的眼珠子,就知道她是裝的,顧老爺子也沒說啥,就讓三郎給她送回去了。

 看了郎中,還真是懷孕了,但暈確時是裝的,也沒人說,晚上吳氏就和二老說:“爹、娘,明天我帶著孩子上地吧!三弟妹身體不得勁兒,讓她在家做飯吧”!聽這話董氏樂壞了,馬上就表示同意,方氏卻不太願意,顧老爺子沒吱聲,就是抽菸。

 晚上回屋睡覺她就問,“娘,能行嗎?他倆還這麼小”!

 “沒事兒,你小時候娘不也這麼帶去過地裡嗎”?那能一樣嗎,吳氏揹她只是去送飯,這可是要在那一天呢。

 顧元禮也表示不同意,“沒幾天就收拾完了,別去了,在給他倆整傷風了,我和爹說去”。

 “別去說,沒事兒,你們也說幹不了幾天了,在家這活也不少,我也撈不著閒著,就是這倆孩子不用上地,我要是不去不能行了,你沒看她二嬸、三嬸、四嬸這幾天都不願意了嗎?她二嬸家那兩個孩子都不去上地了,我不能讓你難做”?看吳氏這麼替他著想,顧元禮更是愧疚。

 早上起來做飯,這些人吃完飯就走了,在家做飯的人又得洗洗涮涮,餵雞、餵豬,這邊兒沒等整完,那邊兒就得把苞米茬子或高粱米煮上,這種粗糧不願熟,把米下鍋就得擇菜做飯,顧嫻能幫燒把火,剩下的也幫不上啥忙?那娘倆兒,一個是婆婆,一個是小姑子,不幫忙能咋整?也別說不幫忙,她幹活時能幫看看孩子,中午上地的人回來吃完飯就走了,又留下一堆活,上地幹活的人,中午回來帶回來的豬食菜,下午得給烀上,在整整孩子,又做晚飯了,一天也沒閒著,還都以為在家好。

 看勸不動吳氏,她就讓顧承熙明天也跟著上地看孩子,答應他收完秋給他買叫叫,就這樣完美的達成了共識。

 轉天早上吃飯時,顧老爺子卻告訴方氏,“今兒把晌午飯做好了送地去,昨天幾個老夥計說看這天,像要來雨呀!擠擠時間爭取兩天整利索得了,你們白天在家,去上場院給高粱翻翻個兒,快點幹了好脫粒,看一下雨在捂了”。

 沒聽見大家長髮話不讓吳氏帶孩子上地,她心裡挺不是滋味,裝病的和兩個大小姐在家待著,卻讓吳氏帶著兩個不會走的孩子上地,在家這麼多人,都不能給看看,現在吳氏奶水不夠給倆孩子吃,有人給看,吃羊奶放家就行,以前看方氏挺喜歡他倆的啊?

 苞米都放倒了,就差棒子沒掰完了,到了地裡就把兩個孩子放一個大片筐裡,穿的也挺厚的,早晚挺涼,倆孩子第一次出這麼遠門,挺新奇的也不哭,顧承熙就看著,不讓他們爬出來,卡苞米槎子上就行。

 掰完幾埔子苞米,離孩子稍微有點距離,顧元禮就把他們挪跟前去,這麼小就給整地上來,風還挺大的,他都心疼壞了,顧老爺子也看出來了。

 一整天倆孩子狀態都挺好,中午是董氏來送的飯,等大夥兒吃完又把裝飯菜的桶拎走了,晚上收工,顧老爺子從地裡直接去了場院,看看她們翻得咋樣,其他人則回家了,從收秋起,每天都是天黑才能回家,今天趕工,到家的更晚。

 到了場院,顧老爺子就看見自己家的高粱垛一點都沒變樣兒,這時看場院的老李頭過來和他打招呼,“看你家這高粱翻得個了,在晾晾就能摔了”。

 顧老爺子現在很想抽帶煙,解解自己心裡的憋屈,再想抽菸也不敢在場院抽,都是剛收的糧食,風要是把火星子刮到糧食堆上,不敢想,太危險。

 “李老哥,今天我家沒來人看看吶”?

 “我不知道啊,巳時初我就上地了,是我孫子來看的”。

 “啊,我從地裡直接來的這,回家吃口飯,一會兒再來,你先忙著吧”!和老李頭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進屋就問方氏,“我讓你帶著孩子們去翻高粱,你們咋沒去呢”?

 “咋沒去呢,去了,都翻完了”?

 “你上哪去了,我剛從場院回來的,那高粱垛我們爺幾個碼的,我能不知道,根本就沒動過,你上哪翻的”?聽方氏這麼說,顧老爺子火氣噌噌就上來了,以為方氏沒去還撒謊。

 方氏一聽他這麼大聲跟她說話,哪裡能忍,火氣也上來了,“沒去,我們這一小天兒,乾的都是啥,不就是老李家的那個場院,靠東邊那垛嗎”?

 “東邊兩垛呢”?顧老爺子說完話愣了一下,看著方氏,方氏也像想起啥了,看著顧老爺子,還有啥不明白的,這是給別人家的高粱翻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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