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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古代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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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定禮自己保管

 下小定禮也叫過小禮,滿意女方和孩子的,才會談到這一步,談到這步再退親的就很少了,條件好的人家或重視女方的人家,小定禮就多給一點兒,女方臉面好看。條件不好的,少給一點兒也行,沒有具體規定,但兩家都會提前說好了,省著過小禮了在產生分歧,一點兒不給可不行,那樣顯得太不誠心,那樣的人家是就沒有結親的打算,幾乎不會走到會親家這步。

 林家給顧嫻的小定禮算是很大方的了,農村一般只給一對銀戒指或鐲子,沒有人起高調,一切都很順當。

 女人們在廚房做飯,選單都是提前擬好的,飯做好了,這邊禮也過完了。放桌子準備吃飯,吃過飯,沒啥說道兒人家,男方家就可以回去了,下次再見面就是過大禮了。

 過大禮。就是商量結親的日子,那時候才會談聘禮和嫁妝,以及婚嫁的一系列流程。

 人走後,大家又都回到了上房,吳氏就把小定禮當著大家的面兒,給了顧嫻,“嫻丫頭,你自己收著吧!都有啥,你爺奶和這些叔嬸都看見了,你在對對,看看少沒少啥東西”?

 吳氏說這話是有原因的,沒過小禮時,顧嫻就找她爹說自己的定禮自己收著,顧元禮不同意,說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整丟了咋整,顧嫻就是不幹,因為這事兒,還和她爹鬧了一場。

 吳氏聽見了,就說給她自己收著吧!咱們也只是保管,沒幾年就嫁人了,自己學會掌家也挺好,顧嫻的想法別人都懂,只是不說破,好看罷了。

 顧嫻沒想到,吳氏會當著這麼多人面把東西給她,她以為吳氏要臉面,就得在西屋沒人時給她,那樣她就不用這麼尷尬,她手裡自然也有一份禮單,是她大舅給她的,現在當著這麼多人面,她要說不拿,又顯得太過矯情了。

 顧嫻沒客氣,既然她要就給了,那她就大方的收下就是了,顧老爺子在那抽菸沒有啥動作表情,方氏和其他幾妯娌都看了眼吳氏和顧嫻,“嘖嘖嘖,你個小孩子收著,整丟了咋整!你娘給你收著咋的,害怕她貪了你的呀”?董氏看了吳氏一眼,問顧嫻。

 顧嫻臉通紅,“沒有的事兒,我就想著,我也大了,得學著自己管理自己東西了”。她自己這麼想是一回事兒,別人說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顧妍又拿出了兩張禮單,遞給顧嫻,“大姐這是禮單,我謄抄了一份,你對完了在這上籤個字,讓爺再籤個字,爹再籤個字,你留一份,我收起來一份,我也跟你學著管家”。說完就看看顧老爺子和方氏憨憨的傻笑。

 顧承宗看見顧妍拿出來的禮單,再看顧嫻就更生氣,就瞪了她一眼。他知道自己妹子想的是啥?都讓馬家人給帶壞了,她姥家人心裡想的是啥,他比他妹看的清楚多了,要不是自家沒有和林長奇年紀相當的姑娘,能輪到她那兒,說過多少次了,她都聽不進去。

 防後孃就跟防賊一樣,把孃家親戚都得罪死了,以後看她用不用得著孃家,到時候她和林家發生衝突,看他姥家能不能幫她出頭。

 顧嫻也沒想到,顧妍這丫頭又拿出兩份禮單讓她對,還得簽字,對禮單和簽字性質就不一樣了,還說和她學的,也學管家,啥話都讓她說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自己也沒啥好顧忌的了,以後她們也幫不上自己啥忙,還得靠自己幫扶他們呢!尤其是吳氏生的那些孩子,以後有沒有書讀都難說,諒她們也不敢把自己咋的。

 顧嫻想通了,就一樣一樣的對過禮單,看沒有缺漏,就在禮單上籤了字,簽完遞給她。

 顧妍接過她簽好的禮單,遞給顧老爺子,“爺,你也在上籤個字,就當是見證人了”。顧妍始終笑嘻嘻的。

 “嫻丫頭,你檢查好了,不用再看看了”?顧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顧嫻。

 “不用了,爺我都看好了”。顧嫻低著頭,不看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始終不落筆,想給顧嫻反思一下的機會。顧妍就笑呵呵的說:“爺,你就籤吧!這屋裡這麼多人呢!不都說,親兄弟,明算賬嗎,咱們有這禮單算是明算賬不”?

 “那行吧!我籤”。顧老爺子接過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顧老爺子簽完,顧妍把筆遞給顧元禮,她爹連想都沒想就簽了,能想象出他得多生氣,他和顧老爺子還不一樣呢?顧嫻是她親閨女,這麼防著他,他能不寒心嗎?

 顧妍沒覺得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有錯,站在不同的立場,看待事物它是不同的,如果顧元禮沒有續娶,或者自己家過得比林家好,顧嫻不會這麼斤斤計較這些東西,繼母又生了這麼多孩子,萬一把東西扣下怎麼辦,到那時候再要,啥都沒有了,還不如現在來點兒實惠的。

 事情是解決了,但是整個大房,沒有幾個開心的,回到西屋吳氏就問顧妍:“你咋尋思把禮單拿出來讓她簽字的,娘以為把東西當著大夥兒面,給她就行了呢”?

 “娘,她對咱們不放心,我對她也不放心,我怕她遙哪逛把那點兒東西整沒了,到時候該說咱們沒給她”。顧妍是真沒看得上她那點東西,自己空間裡的,隨便拿出來一樣都不比她的差。

 “就算她不和你爹要這東西,我雖沒打算給她保管,我也打算給她單放著,列個單子給她收著,等她結親時再給她,現在這樣當著別人面給她挺好,以後省著和她犯話”。吳氏其實還是挺生氣的,自己的臉面就這樣一次一次的拿出來,當著妯娌的面兒踐踏,她能不生氣嗎?

 “娘,以後兒子長大了給你買金首飾戴”。顧承熙看她娘心情不好,以為吳氏相中顧嫻的定禮了,就依偎在她娘腿邊兒上說。

 “好,以後娘就等我兒子給我買金首飾戴了”。聽自己兒子這麼說,吳氏心裡暖呼呼的,也沒那麼鬱悶了。

 “馬屁精,就知道給娘買,都沒我的份,是吧!真是白疼你了”。顧妍就裝作吃醋的看著他說。

 “我以後也給姐買”。顧承熙就不好意思的說,說完人就跑了。

 這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容易靦腆,顧妍已經發現好久他這個弊端了,現在每次出門都帶著他,讓他學會獨立,剛開始慢慢來,不著急,只要三觀正,剩下的就靠生活的磨鍊了。

 東廂東屋,江氏剛和兩個姑娘說完上房發生的事兒,就發表自己的看法,“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能給人做繼室,尤其是有孩子的,咋做都不對,繼母做你大伯孃這樣的都很少了,嫻丫頭還不知足,她把孃家都得罪完了,以後不指望孃家啦”!

 “娘,那可不一定,我看了林家條件確實很好,以後不知道誰指望誰呢?嫻兒姐應該也是這麼想的”。顧姝發表自己和江氏不一樣的看法。

 “那她也不應該這麼幹,大伯孃對她就算挺好的了,你又不是沒看著,咱們屯子裡別人家的後孃是啥樣的,她一點都不幫大伯孃幹活,在鎮上住的時候,家裡一有活了,她就躲她姥家去,要是別家的後孃,她再回來飯都不給她吃,她要是上外面說後孃虐待她,大伯孃把她乾的那一出出的事兒,往外一抖摟,她還想嫁個好人家,她那是痴心妄想”。顧如反駁顧姝道。

 江氏就點頭,“可不是咋的,你姐說的都是實話,要不娘咋告訴你們,不管多不喜歡一個人,也別得罪死了,表面上也要一團和氣,這樣誰想說出你個啥來,她都找不出來理由”。她給自己的閨女傳授為人處世之道。

 正房裡,顧老爺子看看外面陰沉下來的天,“看這天氣,是要下雪了,明天把大黃米和小豆,從下屋裡整出來挑挑,淘得(děi)米了”。

 外面已經上凍了,還沒落雪,今年入冬到現在,遲遲沒下雪,莊稼人並不擔心,春種前下幾場透雨就行,一冬不可能不下雪,反而怕老天爺下大雪或暴雪,出行不方便,年久失修的土磚房容易被大雪壓塌了。

 白天下雪還好,人都沒睡覺,趕著下趕就清了,最怕晚上下,一晚暴雪在加上北風一吹,刮出一道道的雪檁子,第二天起來房門都推不開。

 這時候的東北,每年冬天都會凍死不少人,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天氣惡劣,最低氣溫零下四五十度,居住環境差、人在吃不飽、穿不暖、抵抗力就差,一場風寒人就會沒命,老人和孩子到冬天最難過。

 不像現代,氣溫逐漸升高,居住環境又好,要是能被凍死,那就是不能自理或獨居老人了,還有一種人,酒喝多的人,這樣的人心熱,決定涼快涼快再回家,就在馬路上睡著了,不用一晚,就能凍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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