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哭的肝腸寸斷:
“孫子啊,你可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向你死去的母親交待啊?以後祖母到了地下,也無臉見你母親啊。”
傅巖幽幽轉醒,說道:“祖母別哭,我沒事。”
老太太一見他醒了,連忙喊韓大夫。
韓大夫過來,認認真真地切了脈,說道:“大少爺已經沒事了,我下去……”
“又是開補藥嗎?”
老太太瞪著他:
“到底是你醫術不行,還是我孫子已經沒救了,你天天開補藥,他的病非但沒有絲毫起色,反而越來越差,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
韓大夫也覺得,傅大少爺是他醫治過的,最奇怪的病人。
韓大夫說:“在下才疏學淺,可能真的醫術不行,老太太還是另請高明吧。”
他轉身就走。
老太太不可能留他。
傅巖虛弱地道:“韓先生,請留步。”
韓大夫嘆氣,轉頭說道:
“傅大少爺,在下對你的病症,實在無能為力,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傅巖說:“不怪你。”
韓大夫說:“我醫治不好你的病,確實是我的問題。”
傅巖說: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真的不怪你,我祖母是太過擔心,才會說那樣的話的,韓先生莫要放在心上,你為我們家看病那麼多年了,醫術如何,我是知道的,以後還是要勞煩你的。”
韓大夫看著他,很想說:“大少爺,你是不是壓根就沒病啊。”
看了一眼老太太,最終沒說。
韓大夫默了半晌,說道:“好吧,既然大少爺不嫌棄,那在下就下去開補藥了。”
“嗯。”
韓大夫離開後。
老太太冷漠道:“為什麼要留他,他本來就是醫術不行。”
傅巖說:“祖母,他醫術很好。”
如果不是醫術好,怎麼可能診出來他沒事呢?
韓先生從給他看病起,就不下重藥給他。
因為他診得出來,他身體無礙。
他很有分寸,給他開的藥,都是補品類,不傷身子。
他的病一直不見起色,他也沒急功近利,該怎麼開藥,還是怎麼開藥。
這麼鎮定的大夫,醫術怎麼可能不高呢。
只是因為,他壓根沒病,連累了他而已。
老太太哼一聲。
但是。
孫子說的,都是對的。
老太太道:“好好好,他醫術好,讓他繼續給你看診。”
她又輕聲問:“你好些了沒有?”
傅巖說:“祖母不用擔心,孫兒好多了。”
老太太問的可不僅僅是他的身子。
傅巖說:“沒關係的,沒有王姑娘,再讓林媒婆找別的姑娘。”
老太太皺了皺眉頭,簡直心疼死了。
為什麼她的孫子要遭這樣的罪!
老太太說:“嗯,祖母就不信,你還真娶不到媳婦了呢!”
說完,聽到嚇人的咳嗽聲,老太太都想扇自己的嘴了,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老太太連忙道:
“祖母一定會為你娶到媳婦,你別多想,千萬別多想啊,養好身子要緊。”
傅巖點頭,但明顯懨懨的,無精打采,不停的咳嗽。
老太太的心都扭成一團亂麻了。
老太太喊來林媒婆,衝她說:
“只要你能為我孫子謀得一門好的親事,我給你一萬金錢,一座宅子,外加一間鋪子,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傅家的事,我傅家認你當親戚,一榮俱榮,絕對不會讓你損。”
林媒婆高興壞了,連忙保證道:
“老太太放心,我就是跑斷腿,也一定會為傅大少爺找到稱心如意的妻子,老太太就等著吧!”
林媒婆受金錢刺激,出了傅府就立馬進村。
隔天,林媒婆就到傅巖面前邀功:
“傅大少爺,焦麻村有一家喬姓農戶,四兄弟連枝,老三有一個待嫁女兒,今年15歲,她母親早逝,她老早就管家了,是個很能幹的,我去瞧了那姑娘,長的也算眉清目秀,身子硬朗,我去說了親,那家人也同意了。”
傅巖問:“聘禮有什麼要求?”
林媒婆笑著道:
“他家說隨便,主要是這姑娘沒娘,家裡又窮,能嫁到城裡,已經覺得很長面子了,其他都沒要求。”
傅巖嗯一聲:
“雖然他們不要求,但我不能隨便,我的妻子,我要給予足夠的重視,這樣吧,林媒婆,我讓人跟你去一趟,說一說聘禮的事情,也向他們表達一下我的尊重。”
林媒婆當然樂意,當下就帶著傅巖的人,去了焦麻村的喬家。
很順利地談好了聘禮,又合了生辰八字,雖說不一定是天作之合,但絕對不是命中相剋,是以,很快也定了日子。
兩家人都喜氣盈盈地等著好日子到來的那一天。
但是。
喬姑娘忽然摔傻了。
喬姑娘要成親了,她怕她一成親,就沒時間回家,所以帶了些冥紙,去給她孃親燒墳,卻沒想到,下山的時候,在一個坡道上摔了一腳,結果就傻了,成天痴痴憨憨的,見人就喊娘。
老太太自然不會讓這樣的傻子進門的。
無奈之下,這親也只好退了。
傅巖聽說後,沒氣暈,但半天都沒開口說一句話。
老太太隔著老遠,看自己孫子不開口說話的樣子,眼眶紅透。
林媒婆也是嘆氣。
這傅大少爺的婚事……怎麼就,這般坎坷呢?
林媒婆不死心,為了錢,衝。
林媒婆勸慰說:
“老太太,你也彆氣餒,老話不是說了嗎,好事多磨,傅大少爺的婚事如此坎坷,只說明,他的真命天女還沒出現,這幾個姑娘,可能都不是他該娶的,所以才會出事,我再去村裡轉轉,一定給傅大少爺把他的真命天女給找出來!”
不等老太太回話,林媒婆已經轉身走了。
隔天。
林媒婆又帶著好訊息過來。
這一次,老太太的心態端的很穩了。
傅巖也是興趣不大的樣子。
可林媒婆很激動。
她笑著道:
“傅大少爺,這回我給你找的姑娘,保準能成,她是張家村一獵戶的女兒,常年住在山上,還有點輕功,再也不可能摔腳把自己摔出事,也不可能跟別人跑,她壓根沒接觸過外人,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嫁人,是因為她父親被狼咬傷了腿,她急於用錢,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傅大少爺能幫她把她父親的腿治好,她就嫁給你。”
傅巖問:“她父親傷的很重嗎?”
林媒婆微皺眉頭說:“我也沒見著她父親。”
傅巖說:“我讓人跟你去一趟吧,看看她父親的傷,如果治的好,皆大歡喜,如果治不好,這姑娘我也是娶不上的,不是嗎?”
林媒婆覺得傅巖說的對,便帶著傅巖的人,上了山。
還好,張姑娘的爹傷的並不是很重,但因為他們家窮,又在山上,她父親的腿不好移動,到山下請郎中,得付很多錢,而張姑娘沒有這麼多錢,所以才十分著急,張媒婆一找到她,她想都沒想,就說願意嫁。
傅巖出錢,讓人治好了張姑娘父親的腿。
張姑娘的父親感恩戴德,聽說傅巖娶不到媳婦,二話沒說,讓女兒嫁。
張家不要聘禮,傅巖也就不給。
傅巖說:“反正嫁給了我,我的就是她的。”
兩家人談好日子。
眼瞅著日子將近,張姑娘卻忽然不見了,張姑娘的爹也不見了,他二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太太氣死了,好好的人,怎麼就不見了!
一而再,再而三之後,傅巖一病不起,老太太愁的白髮都增了滿頭。
這天,鄭可芒帶著自己做的針錢,去集市上賣。
她擺好攤位,拿了個小篾椅,坐在那裡,一邊等人來買,一邊繼續做針線。
有人眼尖,認出了她,扯著嗓子就喊:“哎喲,那不是鄭大姑娘嗎?”
她立馬移過來,十分八卦地問道:
“鄭大姑娘,前段時間,林媒婆是不是來過你家,為你說過親?”
鄭可芒笑著道:“是劉家大嬸啊。”
她也沒否認:
“前段時間,林媒婆確實來過我家,為我說過親,不過,我上面有個病重母親,下面有個弟弟,我實在沒心情說親,就給拒絕了。”
她笑著問:“劉大嬸,怎麼了嗎?”
劉大嬸說:“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
鄭可芒一臉懵。
劉大嬸還沒開口,旁邊又有嬸子們湊過來,你一言我一語:
“林媒婆給你說親的人家,是申城首富家的傅大公子吧?”
“還好你拒絕了,不然,你也會出事。”
鄭可芒笑著道:“這話怎麼說?”
那些人七嘴八舌。
把三羊村王姓姑娘,前腳剛說好親,後腳就跟人跑,還有焦麻村的喬姓姑娘,前腳剛說好親,後腳人就摔傻了,還有張家村的張姑娘,也是前腳剛說完親,後腳人直接消失了的事情給說的神神叨叨。
劉大嬸一副驚險的樣子說:
“鄭大姑娘啊,還好你沒同意,你要是同意了,現在的你是什麼樣子,可真不好說呢,你還有病重的母親,還有一個幼弟,你如果出事了,他們誰來照顧呢,想想就讓人驚怕呀。”
旁邊的嬸子們跟著附和:
“是呀是呀,鄭大姑娘,你可一定要守住了,不能同意這門親事,傅大公子那可是災性體質呢,誰跟他說親,誰就倒黴。”
“……”
真那麼玄乎嗎?
見她不信。
劉大嬸說:“不信你去別的地方問問,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鄭可芒還真不太信,藉著賣針線的由頭,去了一趟三羊村,那裡的人,說的更玄乎,去了一趟焦麻村,同樣的一副鬼神邪說,去了張家村,那裡直接封了山。
好吧。
傅大公子是瘟神,不能嫁。
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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