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芒陪傅巖先玩了一局,發現傅巖慧根很高,第一局她就輸了,她又跟他玩了第二局,第二局她又輸了。
鄭可芒皺眉。
傅巖說:“我很厲害的。”
鄭可芒打擊他:“也就玩的時候挺厲害。”
傅巖說:“我昨晚給你沏了牆。”
言外之意是,我辦正事,也很厲害。
鄭可芒說:“十分感謝。”
傅巖說:“第三局,你要是又輸了呢?”
鄭可芒很坦然:“輸了就輸了。”
“要不要賭個什麼,不然玩的挺沒意思。”
鄭可芒直接說:“那不玩了。”
“……”
傅巖呆了。
為什麼回回都是他吃癟?
她就不能,上回當嗎?
傅巖鬱悶地看著鄭可芒又重新坐回去,繼續她那破針線。
他真想吼她一句:“我給你錢,你陪我玩。”
但還是忍住了。
傅巖說:“打擾了一天一夜,時候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和你弟弟,到城裡玩。”
鄭可芒聽他說要走,放下手裡的針線,站起身:“我送你。”
傅巖嗯一聲:“我去跟伯母辭別。”
杜如雲起不來,是鄭可芒和鄭可炎送傅巖和常平出門的。
鄭可炎拉著傅巖的手:
“哥哥,你不能食言,有空帶我去城裡玩,我長這麼大,從沒進過城呢。”
傅巖笑著說:
“哥哥答應你的事情,從不會食言,等哥哥有空了,再來找你。”
鄭可炎依依不捨地送走傅巖。
鄭可芒看著那二人離開的背影,眼眸深了深。
他二人是誰,她不想知道。
但他們最好別是打著她們一家人的什麼壞主意,不然,她非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兇悍潑婦。
鄭可炎還在依依不捨,揮手十里。
簡直沒眼看。
鄭可芒回屋,繼續做針線。
她不想發光發熱,她只想安安分分,所以,她很少用現代的東西,來發家致富什麼的,她只是從日常生活中,緩緩滲透,讓自己過的舒服,也讓外面的人誤以為她家很窮,這樣,就不會惹什麼禍事上門。
但實則,關起門的日子,是很舒服的,外人不知道而已。
做針線,也只是矇蔽外人的眼睛。
傅巖和常平走出騾子村,又走了幾里路,看見了他們的馬車。
常平立馬去牽馬。
傅巖鑽進馬車,倒頭就睡。
常平將門關好,小心地駕駛著,往城裡面趕。
回到府上,一切正常。
常平納悶。
少爺離家一天一夜,居然沒引起雞飛狗跳?
正狐疑著。
馬車裡面,傳來傅巖咳嗽的聲音。
常平一怔,立馬道:
“少爺,你不舒服嗎?我們已經到家了,你再堅持一會兒,送你回大院後,我馬上去請韓大夫。”
傅巖一邊咳嗽一邊說:“我沒事,回去吃點藥就好了。”
常平一拍腦袋:“昨天走的急,我連藥都沒給少爺帶,奴才該死。”
傅巖說:“你死了誰伺候我?別動不動就說死,指不定哪天就真死了。”
常平:“……”
少爺你就不能積點口德嗎?
常平說:“少爺,馬上就到大院了。”
傅巖沒再應聲,只是掏了錦帕出來,蒙在嘴上,不停的咳嗽。
常平有些奇怪,少爺怎麼一回傅家,就咳嗽,而進了鄭大姑娘的茅草屋,就不咳嗽了。
難道,傅家的宅子有問題?
還是說,少爺就受不了富,只能當窮人,一有錢就病,一窮就健健康康?
常平將馬車趕進大院,下人們見怪不怪。
有人還說了句:“常管事,你帶著大少爺出門散心了啊?”
誰都知道昨天大少爺氣血不暢,被氣的昏倒的事情。
常平一言難盡。
這些人,眼都是瞎的嗎?
他分明拐著少爺,出去浪了一天一夜!
沒辦法解釋。
常平黑著臉,不吭聲。
其實也不能怪下人們,傅巖很難伺候,丫環們壓根不敢進他的屋,男僕人沒他的傳喚,也是從不進他的屋,隨身伺候他的,只有常平。
他們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他們哪裡知道呀。
他們還以為,常平一大早上,帶著大少爺出去了,這會兒是剛回來。
大少爺的身體那麼差,晚上怎麼可能不在府上呢?
壓根不可能嘛。
傅巖進了臥室,躺那裡補眠。
常平去拿藥,又去喊韓大夫。
韓大夫過來給傅巖號了脈,沒覺得傅巖哪裡有問題了,只得又開了幾劑補品。
老太太聞風而來,問韓大夫:“我孫子又怎麼了?”
韓大夫說:“老太太放心,大少爺沒問題,大概是出了趟門,又受了些寒,喝些參湯就行了。”
老太太坐到床沿,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睡覺的傅巖。
伸手拉了拉被子,給他裹嚴實。
她揮手,把韓大夫趕走了。
老太太兀自一個人說話:
“光喝藥也不是事,就算喝的不是藥,是參湯,也不是個事,還是得娶妻,就是不知道林媒婆那邊有好訊息了沒有。”
她忽然厲喝一聲:“常平!”
常平立馬上前:“老太太。”
老太太說:“去找林媒婆,問問她辦事情辦的如何了,她要是敢糊弄我,敢糊弄我傅家,你告訴她,小心她吃不了兜著走!”
常平眼皮一跳,立馬去了。
晚上傅巖醒來,睜開眼就看到祖母坐在他床邊。
老太太滿臉春風:
“孫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了吧?晚飯早備好了,你收拾下起來就能吃了,林媒婆也在呢,她有好訊息跟你說。”
傅巖撐著手臂坐起,問道:“是有姑娘願意嫁給我了嗎?”
老太太笑著道:
“是呢,是呢!一會兒林媒婆跟你說,你邊吃邊聽,別餓著了。”
傅巖嗯一聲,在常平的伺候下,收拾妥當,去了膳堂。
林媒婆果然站在那裡。
一見他來了,連忙上前打了聲招呼,又笑著說:“傅大少爺,這回我可是給你找了一個很不錯的姑娘呢!”
傅巖沒吭聲,走到專椅上坐下。
常平立刻擺筷,夾菜。
傅巖先是喝了一口水,這才抬頭,看向林媒婆:“哪家姑娘?”
林媒婆笑著道:
“三羊村的王家姑娘,王家雖然家境一般,但在當地還是很有名望的,家裡五世同堂,最老一輩的人,都一百好幾了,可身體依舊健朗,我打聽過了,王家是三羊村最長壽的一家,剛好王家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今年16歲,我想著他這家人如此長壽,嫁給了傅大少爺,一定能給傅大少爺帶來祥瑞,是以就去了那家,說了一下大致的情況,那家人很明理,絲毫沒拒絕,說只要大少爺不嫌棄,他們願意把女兒嫁過來,就看傅大少爺這邊,給多少聘禮了。”
傅巖慢慢擱下茶杯,說道:
“聘禮不是問題,只要他們願意把女兒嫁給我,他們要多少,我就給多少,只要別要我的命就行。”
林媒婆笑著道:
“傅大少爺說哪裡話,他們哪敢要你的命。”
傅巖說:“那就這樣吧。”
林媒婆一張老臉堆滿了笑:“傅大少爺的意思是……同意了?”
傅巖說:“我這名聲,我這身子,還有姑娘願意嫁給我,我除了感恩戴德,沒別的挑剔了,我當然是同意的。”
林媒婆一下子笑開了花:
“好好好,那我這就去那家說親。”
傅巖嗯了一聲:“我派人跟你一起去。”
林媒婆又連連說好,笑的心花怒放。
這事兒要真成了,她可是能拿不少好處呢!
老太太事先已經跟林媒婆對過話,知道這次的姑娘是誰,她是吃過飯了的,故而,沒跟著去膳堂。
這會兒,訊息傳過來,知道傅巖也同意了,還派了他主院的護衛跟著去了,便也跟著高興。
但沒高興幾天。
本來,聘禮講好了,定親的日子也講好了,甚至,成親的日子都提上日程了,可是,王家那姑娘,跟人跑了!
老太太一聽到這個訊息,簡直氣壞了。
她讓人死死捂住,不讓傅巖知道。
可傅巖就是知道了。
知道後,不出意外的,氣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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