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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猶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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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壹拾壹,欲鬥法見路不平

 所有修士的修為都被壓制在了練氣巔峰,這個時候修士體內能用的真氣根本就沒有多少,主要還得是靠拳腳來解決問題,真氣還只是為輔的。

 雖然這藍衣男子目前的修為只是練氣巔峰,但是殷細竹還是分神中期啊,這就不是明晃晃的欺負人嗎???

 九靈輪山派肯定沒想到還有此等漏洞,主要是哪個分神期的宗門長老會無聊到和一幫練氣期的小輩們打打鬧鬧?

 殷細竹這樣的純屬是在人所能意料的之外。

 殷細竹笑了,笑得藍衣男子莫名其妙的,以為遇到了一個精神不太好的。

 藍衣男子還是客氣道:“在下沈嵐軒,乃正道彌天派人士,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除了多出來的一個人,那邊找好對手的幾人已經打起來了,唯獨他們倆還站在這裡核平地說著話。

 殷細竹把右手上的提燈換到了左手,眸子裡含了笑意,他這次懶得施法術掩蓋容貌,所以現在的他還是本貌。那沈嵐軒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的笑意裡,被他的笑容晃得愣了一下。

 殷細竹笑道:“某姓殷,上細下竹,魔道的,散修一個。”

 那沈嵐軒立刻回過了神來,皺皺眉,心道這名字好生女氣。他警惕道:“你是魔修?!”

 殷細竹點點頭。

 沈嵐軒這下不再猶豫了,二話不說就飛身一掌攻了上來,另一隻手裡還攥著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符紙。

 殷細竹輕鬆閃過,這人又從另一邊出了一掌,殷細竹再閃。

 沈嵐軒又陸續出了幾掌,殷細竹不是躲過就是拿燈柄擋在自己的面前,叫那沈嵐軒愣是一掌都沒有打中。

 但是沈嵐軒的動作極其敏捷,每兩個動作之間接的也十分連貫,顯然是個不錯的。

 殷細竹並沒有用自己分神中期的修為,而是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練氣巔峰時的水準。

 但是不過剛剛過了幾招他就發現自己當時那半吊子水準並不太靠譜,揍個明玉案還行,要是換成面前這個沈嵐軒的話······

 嗯,有點不好說。

 殷細竹也沒有再加自己的修為了,他饒有興致地用左手把提燈的燈頭固定住,右手握住燈柄,揮舞著迎上了沈嵐軒的拳——又讓這玄鐵的燈柄做起了它的老本行。

 倆修士就這樣用凡人打架的方式打了起來。

 玄鐵燈柄砸在胳膊上生疼,沈嵐軒咬了咬牙,轉身跳出殷細竹的攻擊範圍,手中的符紙驟然飛出,一張凌空變成了三張,衝到了殷細竹的面前,驟然炸開!

 殷細竹早有防備,把他在練氣巔峰時能運用得出來的真氣(也就一個大概吧)都凝聚在面前,形成了一面紅配綠的盾,擋在了殷細竹和炸開的符紙之間。

 其實殷細竹也不想弄出紅配綠這麼美麗的配色的,但是如果他只是用其中一個靈根的話顯然調動不了能夠阻擋住這些符紙的真氣。

 這符紙一張看著小,不足巴掌大,看著感覺威力不大,但其實不然。

 雖然這只是符咒中一個供剛入門的符修弟子學習的一種很普通的符咒,名為‘爆破符’,能影響的範圍甚小,強度也不夠大。

 但剛剛這幾張‘爆破符’炸開的時候,殷細竹凝成的真氣護盾被盡數炸碎,他一瞬間甚至有一種耳鳴的感覺。

 ——這不但說明這個沈嵐軒是個符修,也說明了他在符咒方面有著不低的造詣。

 可惜這裡以他現在的修為能調動的真氣不多,這‘爆破符’已經是沈嵐軒所能畫出的攻擊力最強的符了。

 沈嵐軒見他將‘爆破符’擋下了,面色幾變,臉色有點白,顯然催動這符對他目前的修為來說消耗是很大的。

 是他有些魯莽了,竟然被激地直接放了大招。

 他死死地盯著殷細竹,希望能從他的面上發現點什麼來,然而註定要他失望了,那些真元對當年的殷細竹來說是全部,對現在的殷細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這就是純屬的作弊啊。殷細竹本打算也演個變臉,但是還沒等變,沈嵐軒就先開口了。

 沈嵐軒對著殷細竹抱拳道:“是沈某輸了。”面上頗有不甘,但又怕自己認輸的不及時,再讓這魔修突然發難。

 他盯著殷細竹,打算如果看到殷細竹有要接著動手的跡象就注入靈力到木牌中,找“觀委”來幫忙。

 雖然殷細竹不一定會殺他,但是殷細竹畢竟是個魔修,魔修會不會殺人、什麼時候殺人誰會知道?

 顯然已經試煉了好幾個月的他對於這次九靈輪秘境試煉的規則已經爛熟於心了。

 殊不知面前這個讓他忌憚的魔修,就是這第三環的兩個“觀委”之一。

 不過顯然殷細竹此刻並無餘暇來顧及他,在沈嵐軒開口認輸的時候,他分明也要說什麼,但還沒開口,面色就是突然一變。

 他那個‘許可權牌’冒紅光了!

 之前看過謝瀠河的亮過一次,他就知道這‘許可權牌’冒紅光就是有試煉者在求救,這是他本次的職責所在。

 這下也顧不上其他了,對著沈嵐軒抱拳道了一聲“失陪了。”便化作了一道綠色的流光,就這麼走了。

 如果說他平時用木靈根多一些還是火靈根多一些的話,那答案當然就是前者,就是因為殷細竹覺得綠色和他日常穿衣服的顏色很搭,嗯,真的。

 沈嵐軒怔怔地望著殷細竹就這麼化作流光走了,甚至還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看了半晌。

 其他幾個鬥到了白熱化階段的修士見狀也停了手,都有些震驚。

 紫衣女子喃喃道:“他就這麼走了?”

 “他不要那‘烈火鷹’的妖丹了?”

 其他人也紛紛道:

 “練氣巔峰能裹著真元飛行?”那個扔刀的男子眯了眯眼,道。

 “當然不能!”和紫衣女子一起來的黑衣男子沒好氣地道。

 “可我們一進來不就都被壓在了練氣巔峰嗎?”一個灰衣小弟道。

 “那是肯定的啊!”另一個灰衣小弟皺著眉回答了他。

 “那他怎麼會飛?”

 “······”沉默良久,有人又道:“他剛才是不是打贏了那個姓沈的?”

 眾人紛紛望向一旁的沈嵐軒。

 沈嵐軒沉默了一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半晌後他還是點點頭,這點信用還是要講的。只能再逼視一眼殷細竹離開的方向,不甘不願地走了。

 ······

 另一邊的殷細竹可以說是火速趕到了現場,他剛一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血腥味直刺殷細竹的鼻腔,面前的畫面是發到起點上都過不了申的那種。

 一個“人”,姑且“算作”“人”,血肉模糊地靠在樹上,血流了一地,手中似乎還死死地捏著什麼東西。濃郁的血氣引來很多‘太冥蟻’在他的周身,嗅著血腥味,啃噬著他那外翻著的血肉。

 旁邊有一個白衣男子,拿著長長的帶血鐮刀,白色的衣襟上染滿了紅豔豔的鮮血。他站在那“人”的面前,似乎是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就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事情。

 顯然這一切都是他乾的。

 殷細竹一覺踩在旁邊的雜草上,不可避免地發出了“沙沙”地聲響,那人倏地回頭,目光與殷細竹的目光隔空對上。

 那人一回頭,便見一儒雅青年一臉冷然地盯著他,那青年青衣墨髮,身形均勻而修長,手中還拿著一柄提燈,看起來溫文爾雅。

 他舔了舔自己濺上了血絲的唇,看著殷細竹,半晌,他陰森森地笑了。

 不得不說,殷細竹是他最想毀掉的模樣。

 他不算醜,但也算不上好看,長相頗為的普通,因此做出舔自己嘴唇的動作的時候異常的猥瑣,讓人覺得十分噁心。

 殷細竹皺了皺眉,很少見的沒有笑,他寒聲道:“人是你弄的?”

 那人因為殷細竹是路過的來多管閒事的修士,笑了,有幾分炫耀意味地道:“是啊,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他又舔了一下嘴唇,他笑了:“因為他多管閒事,看到了不該看的。”又轉眸看向殷細竹,提起鐮刀衝著殷細竹的臉比劃著,若有所思道:“你一會也會和他一樣的。”

 殷細竹又皺了皺眉。

 那人似是可以猜出殷細竹心中所想,慢慢地走近殷細竹,“善解人意”地道:“你想問我為什麼沒有被“觀委”抓到?哼,殺人的那麼多,“觀委”肯定很忙,根本管不到我頭上。”

 隨後他又笑道:“哦,其實,我早就把他的胳膊卸了,怎麼可能——”

 餘光瞥見那“人”(不是歧義,是為了區分‘那人’和‘那“人”’)手中的東西,他瞳孔皺縮,扭頭驚疑不定地盯著殷細竹。

 “你是———”

 殷細竹也不和他廢話,飛身過去三下兩下就把他以真元縛住了,逼著他交出了自己的牌子,殷細竹毫不猶豫地一把捏碎。

 這人他殺不了,但是可以把他淘汰出局,總之把別人弄成這樣,聽他的話還可能不止一個,淘汰出局的地方也有是人管的,他也總歸難逃一死。

 看著旁邊血肉模糊的人,殷細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走近彎腰伸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了那塊已經鮮血遍佈的木牌,觸動了其中的傳送法陣,送他出了局。

 他本來想給他喂點什麼藥,但是猛然想起來他這次除了燈什麼都沒帶,這幾個月也是空閒著,什麼藥也沒煉,這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

 嘖,藥修沒有藥怎麼打架?沒有藥怎麼發揮作用救人啊?

 怪不得這一路他總覺得好像少了點啥,真是閉關三十年都閉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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