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從薄雲中緩緩浮現, 灑下一片清輝,夜風吹起張彪的衣角,在月色映照下, 他推門的身影顯得異常堅定。
油燈閃著微弱的光,李宛已經睡下,聽到開門的動靜, 她慌忙閉上雙眼,佯裝已經睡著。
房內傳來女子細密的呼吸聲, 輕淺平緩。
張彪緩緩走近,幫她掩了掩被角,今日又不成了。
他撐著頭斜躺在床邊, 欣賞著李宛的睡容。
女子睫羽挺翹,瓊鼻櫻唇,睡容嫻靜,他俯身向前情不自禁撫過女子的嘴唇,就在他細細品味醞釀之時,一雙純澈的眼睛驚恐地瞪向了他。
他立刻坐起身, 驚慌失措道:“你沒睡著?”
李宛後退到床內側一角, 整個人縮排被子裡, 內心忐忑不安。
她抿了抿剛才被撫過的嘴唇,其上還殘留些許男子的氣息, 接著從被子裡探出一雙眼睛,弱弱道:“你...你想幹嘛?”
被子被她死死攥緊,身子已經退到床角, 退無可退。
想到小冊子上那些駭人畫面, 她抬腳向張彪方向踹了踹, 阻止他的靠近。
可她身形本就嬌小, 柔柔弱弱,這樣坐著腿腳更是使不上力,踹到張彪身上就像撓癢癢般。
張彪被撓得心癢難耐,他伸手固定住了李宛的腳,不讓她亂動。
李宛頓時就被壓制住,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
“你這兩天為什麼都不理我?”男子渾厚而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表情嚴肅而認真。
“你先放開我的腳。”李宛的腳都被箍紅了。
張彪隨即放開,安靜等待李宛的回答。
哪知沒等來回答,等來的卻是一腳,李宛再次踹向他,勢頭比先前更猛,兩隻腳/交替踹著。
張彪抬手按下,再不肯放開。
“你這兩天為什麼不理我?”他再次問道。
“你這隻色狼,快放開我。”李宛掙扎著吼道。“好色之徒,死色鬼,快放開我。”
“我什麼時候色了?”張彪反思著。
“還不承認,我都看到了。”李宛趁著張彪分神的間隙終於掙脫開來,對著他又是一頓亂踹。
“你看到什麼了?”張彪閃過一瞬間的心虛。
李宛看向藏著小冊子的位置,臉頰頓時通紅,支支吾吾道:“就...就那個小冊子,我都看到了。”
‘小冊子’三個字她幾乎是嘟囔過去的,實在是上面的內容太過駭人。
張彪聞言面色也陡然變得通紅,錯開眼再不敢看向李宛。
他雙手摩挲著褲腿,神色一片慌亂。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陳大夫...他...。”他急得在房中來回踱步,不知如何解釋,這時才發現他的言語是多麼的匱乏。
他神態焦灼,想靠近李宛。
躲至一角的李宛聽到腳步聲緩緩靠近,猶如猛獸來臨,身體陡然繃緊,縮成一團,她探出一條縫隙急忙制止道:“你不要過來,就站在那裡,不許過來。”
“好,我不過來,但你探出頭聽我解釋。”張彪聞言慢慢後退,停在離床一尺的位置。
李宛看到他停下,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不再那麼驚惶,她僵硬地點點頭。
張彪神色漸漸冷靜下來,“之前陳大夫提醒我要我瞭解夫妻敦倫之禮。”
李宛聽到這句話驚詫不已,耳尖都開始發燙,重又鑽進被子裡。
男子再次靠近床沿,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出來,出來,你不要過來。”李宛妥協道,隨即鑽出個頭,臉頰已經紅透。
張彪看到她乖乖探出頭,停下腳步,繼續解釋道:“我不懂那個是什麼禮,不過夫妻之禮應是夫妻兩人之間的事,當時便想著問你,但問了兩次你都沒聽清,我又有些羞於再問,所以我就去問豬肉陳。”
李宛恍然記起當時好似是有這件事,但她只聽清夫妻什麼禮,想不到竟是這個。
她往後縮了縮,頭也垂得低低的。
張彪接著道:“然後豬肉陳就遞了這本小冊子給我,叫我回家看,我也不知竟...竟是那樣。”他解釋到最後有些羞窘。
原來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她還以為他變壞了,當面正正經經,背地裡卻偷偷蒐羅那些荒唐的書,原來都是她誤會他了。
李宛陷入了沉思,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張彪已經爬至床頭,“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不理我。”他語帶懇求,瞧著竟有些可憐。
李宛看了他一眼,心裡一片柔軟,“那你以後再不許看這些,現在就把小冊子扔掉。”
張彪聞言立刻掏出小冊子拿到油燈處點燃燒掉。
不多時,冊子燒成灰燼。
“我都燒掉了,那我現在可以抱你嗎?”他試探著問道,緩緩伸過手去。
李宛羞怯地點點頭。
她依偎在張彪懷中,輕聲問道:“陳大夫為什麼突然跟你提起那個?”
張彪沉默許久,始終無法說出口。他當時不懂自己身體的異常,雖說現在懂了,但李宛身子還在調理,他怕會傷害她的身體。現在還加了一條怕她會不理他。
李宛看到他滿臉難色,隨即想到他的隱疾,立刻轉移話題道:“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先睡覺吧。”
兩人相擁一夜好眠。
生活又開始進入正軌。
張彪每天打烊回來,李宛都會立刻迎上去,撲到他的懷裡。
時而村人經過,紛紛感嘆小兩口感情好。
張彪則會留意鎮上新開的各色美食鋪子,每天換著花樣給她買好吃的,看到她吃得一臉滿足,就算排再長的隊也值得。
白天的時光是輕鬆自在的,就晚上喝藥後倍感煎熬。尤其在他懂了男女之事後,那份煎熬成倍增加,他怎麼都無法控制,總是需要起來好幾次沖水散熱。
次數多了即使李宛睡得熟也慢慢發現異常。
這天半夜,李宛被外面沖水的動靜吵醒,接著房門被推開,張彪躺了上來。
儘管他剛衝完涼水,又在寒風中立了那麼久,但他身體依舊暖洋洋的。
院外漆黑一片,夜色逐漸變得深沉,四處靜得只能聽到狂風拍打門窗的聲音。
李宛瞪大眼睛,與席捲而來的睏意艱難鬥爭著,耳邊傳來張彪均勻的呼吸聲,時機終於到了。
她緩緩向張彪靠攏,佯裝不經意間拂過某處,張彪察覺到異常,瞬間驚醒。
他即刻控制住她的手,身體又開始了叫囂。
李宛驚詫出聲,“你好了?”
張彪壓抑著身體的叫囂,嘶啞著嗓音道:“我也不知好沒好,陳大夫要我繼續喝藥。”
“那...你難受嗎?”
一陣沉默過後,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難受,只有貼近你才能緩解些。”
“那你貼吧。”李宛面色潮紅,柔聲說道。
自此之後,張彪愈發大膽起來,李宛好幾次都明顯感受他的身體變化,但他始終沒有越過那條線,每次都是匆忙起身跑去院子。
天氣越來越冷,寒風刺骨,到了晚上更是凍人得緊,李宛躺在厚厚的棉被裡都還不停打著哆嗦。
張彪掀開被褥,又準備去到院中,李宛心疼他,不想他去受凍。
只見她扯住張彪的衣角,哆嗦著說道:“別去了,我來幫你吧。”
這一次打開了張彪新世界的大門。
他愈發纏上李宛,原來她的手不僅小巧柔軟還能讓他顫慄痴迷,他喜歡在她手下快活。
有時吃飯時他都能走神,盯著李宛的手好半晌,默默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宛深受其擾,自那之後她都難睡上一個整覺,每天都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這天在泡澡時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張彪見房內久無動靜,忙去敲門,裡面依舊沒人應聲。他擔心出事,一衝而入。
木盆內的水已經變涼,女子的身體也冷冰冰的,他順手拿了件衣裳幫她裹上,擦乾水抱去床上,一點點幫她捂熱。
這幾天他確實有些過分了,都沒能讓她好好睡覺。他反省著。
捂熱後,他端來一壺薑茶,喚醒李宛要她喝下再睡。
李宛困得遮不開眼,配合著小口小口喝著,喝完後全身開始發熱,一夜好眠。
翌日她醒來時外面還一片昏暗,張彪也還睡著。
她輕輕翻了個身,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簡單裹了件衣裳,連裡衣都沒穿。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記得自己泡澡時的場景,後面發生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在她思索間,一隻大手摟住她的腰,緩緩向上探去。
隨著她一聲驚呼,大手停止了動作,張彪驚醒過來,慌忙轉頭看去。
“你的手。”女子的聲音都打著顫。
張彪立刻縮回了手,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我的衣服...。”她將衣服攏緊。
“你昨晚泡澡睡著了,我幫你披上去的。放心我什麼都沒看,我怕你凍著立刻就幫你裹上了。”
張彪當時匆忙進來,發現她昏睡在那兒,身體冰涼,哪還能有半分旖旎的心思,只顧著護著她不讓她受涼。
他說完就幫她掩好被子,繼續睡覺。
原來竟是自己睡著了,李宛收起戒備,摸黑下床將衣服穿好,接著又躺回床上。
她早已經睡飽,翻來覆去睡不著,發現身旁之人睡得香,頓時開始調皮起來,隱隱有幾分報復的意思,誰叫他前幾天不讓她睡好,她現在手都還一陣痠痛。
既然不讓她睡好,那她也不會讓他睡好。
她輕撩髮絲,撓了撓張彪的耳廓,又接著撓他的鼻尖。張彪握住她的手叫她不要調皮,可沒過多久李宛又開始調皮起來。
張彪索性躲進被子繼續睡去。
李宛也跟著轉換策略,她爬進被子裡,舔了下張彪的喉結,又匆忙逃去。
一團火被撩起,張彪再也睡不著。
他摟住那慌亂逃離的嬌小身影,俯身吻上她的唇。
比他想象中還要柔軟,他貪婪地吮吸她的美好,局勢漸漸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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