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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二八六 驚聞慘變

楊卓聽時卻是鬱伯罕的聲音,不禁一呆,一時東方磔嬌滴滴的說話,鬱伯罕笑著應對。本↘書↘首↘發↘求.書.幫↘/楊卓簡直不敢相信,這鬱伯罕怎麼就走到此地了呢?難道他也投了暗獄天堂。楊卓突然想起,鬱伯罕和神谷俊一同時修得是鬼谷術,難道他們是同宗同門。楊卓呆了,一時聽著,都是他們低聲調笑,接著是衣衫的窸窸窣窣的響聲。楊卓聽不下去,徑直向前,直奔一處石室,石室裡赫然坐著神谷俊一,卻不見慕容奎。

一時,神谷俊一對面是宮舜宇,兩個人面對面,宮舜宇單臂斷折,一臂猶存,氣色黯然。宮舜宇說道:‘神谷兄,今日我算是廢人了,你還能如此待我,我真是感激涕零。“神谷俊一說道:’人偶有失手,是正常不過的,待日後,我們找到劉樸賢,定叫他加倍償還。”宮舜宇說道:‘對了,此時神機道人還和你作對?“神谷俊一說道:’正是,這廝還念著十多年前的舊事,咬著不放,對我們多方為難,顯然叫亳州王下不來臺啊,幸虧近日他為人所殺,我們少了些聒噪。”

宮舜宇驚道:“為人所殺?何人所為?”神谷俊一說道:“看來是高手,而且不像是一個人所為,這老道不簡單,一般人殺不了他。除非是兩人聯手,以偷襲形式,快攻之下,神機道人也無回天之力,必死無疑。”楊卓暗道:“神谷俊一這傢伙,倒也是見聞廣博,一看就知道是兩人合力所殺,而且是以偷襲形式,快攻之下,而只有雲閣散手十八式最符合這種特徵,看來這廝不簡單啊。”

宮舜宇暗自喟嘆:“這道人卻也是武功不俗,竟而被人偷襲所殺,實在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宮舜宇嘆口氣,說道:‘神機道人還算是奇才,運籌帷幄,我所不及,亳州王得靠他,所以他怎麼鬧,王爺都能順從他,這就是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子能撐船。“神谷俊一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和神機道人較勁,是他找尋我,我不得不應戰。“宮舜宇說道:‘此時,我們處境很不利,朝廷大軍南移,開始進攻亳州,一旦攻克了亳州,阜陽,安慶等地,那麼下一步就是蘇杭,接著轉進江陵,那就是天下大定了。”神谷俊一說道:’這亳州好得,但是這蘇杭難取。亳州王一時奪取了杭州為家,那是大智慧,不可不服。“宮舜宇說道:”蘇杭河湖遍地,縱橫jiāo錯,山川險峻,倒也是實情。但是如果朝廷大軍先自切斷長江水路,把控安慶至金陵一線,那麼一旦阜陽出事,長江被阻斷,亳州王勢必是無所逃遁了。”

神谷俊一聞言,立時默然。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可是他也無力迴天,看來得準備撤回東瀛,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了。楊卓聽了聽,兩個人只是閒談,於是直接去找慕容奎,卻是始終未果,而且在暗網裡迷路了。

楊卓走進了一處石室,石室裡空空如也,楊卓沿著石室之門向前,卻是始終走不出去。楊卓看看四周,卻是佈置相同,毫無二致,此時迷路,卻是心焦。楊卓陡然間看到了一處的水幕,一時想起了當時鬱見瀅的話,一時推出了一掌,水幕果然落下。楊卓從那幻境中竄出,眼前豁然一亮,還未適應此時的光線,猛覺後面一掌襲來。楊卓一時反手一掌,砰地一聲,和來人相對,楊卓自覺一股han氣透入了經脈,立時前衝之下,跌下了高坡,滾下去了。

下面即是滾滾的江水,撲通一聲,跌進了江中,江水流淌下,他嗆了幾口水,一時手腳爬動,一時上了水面,露出了頭,自覺身子虛弱,看來這是中了幻滅yīn陽手了。楊卓當時在水中漂浮,自行調息,不知過了多久,才被水衝到了平緩處,一時無事。楊卓爬上了岸去,看看方位,該是南岸,一時想起了偷襲之人該是女子。因為雙掌接觸時,觸到的肌膚綿軟細膩,而且這女子帶著斑指,印跡猶在,就印在了楊卓的右掌上。楊卓猜想偷襲的該是東方磔,當此迷路之時,倉促間可以找到他的只有東方磔了。

楊卓起身,回奔客棧,卻足足奔行半個多時辰,才堪堪回到了鄂州客棧。楊卓回來時,梵婀玲都急壞了,看到他歸來,撲到了他懷裡,喜極而泣。楊卓抱住她,周圍的人一陣鬨笑,梵婀玲一時起來,回身一看,紅著臉退開了。

楊卓當時說道:‘東方磔他們劫持了慕容奎,看來是另有所圖。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新情況,鬱伯罕到了東方磔那裡,而且和東方磔相jiāo甚歡。“楚經非說道:”這鬱伯罕本就是鬼谷門下,和神谷俊一同宗同門,看來他們是要聯手了。“楊卓說道:‘我總覺得此事來的蹊蹺。”鬱見瀅說道:’雖然鬱伯罕和神谷俊一同宗同門,可是比起神谷俊一,鬱伯罕更像是不羈的浪子。“楊卓說道:‘此事尚待確認,除非我們見到富英敦和商菲樓丹,不然此事不可妄下結論。”

楚經非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對了,還有什麼情況?“楊卓說道:‘宮舜宇還在那裡。看來,他還是對劉樸賢耿耿於懷。”鬱見瀅說道:’斷臂之仇,他豈可忘卻?不過他偷襲在前,受傷在後,倒也是天公地道。“楊卓說道:‘此時,鬱伯罕突然來到暗獄天堂,和暗獄天堂打得火熱,而宮舜宇,神谷俊一都在,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呢?”楊卓想不明白,鬱見瀅他們也想不通。

雲羌幾個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找到慕容奎,楊卓也只好先不過問了。

翌日,楊卓幾個發現了雲羌和赫連綰一起坐船東下,楊卓幾個人也坐船沿江東去。那時,雲羌和赫連綰乘船漸至九江,才下了舟,登岸尋找客棧。楊卓幾個人也循著蹤跡,進入九江,找地方安置溫家姐弟。此時,一家客棧前,卻是遇到了溫若衡,曲同威,兩老一看到溫稚韻姐弟,一時過來攀談。楊卓過來談幾句,就此將溫家姐弟jiāo給二老,一時自行帶人去尋找雲羌兩人。

楊卓幾個人再行來到九江洗心橋,這是第三次來到此地,那第一次是在此地遇到範斯文時。第二次是從此地繞行,過幕阜山之前的時候。這次再臨洗心橋,又是一番心境。

楊卓摟著梵婀玲,一時低低敘談,卿卿我我的,面對洗心橋,感慨良多。楊卓和梵婀玲正在並肩談話,忽聞得不遠處水波一dàng,有人竟而跳進水中,周圍有人呼喝。可是,那裡並無人飄上來,看來是另有玄機,楊卓幾個人一時奔過去,卻看到哪裡毫無水漬。楊卓看看,這裡恰有一株柳樹,樹葉色澤較暗,而兩側的花朵卻很顯眼,暗合柳暗花明。楊卓一時對鬱見瀅幾個人說道:‘都別動,我去看看。“

楊卓登時從這水渦中跳進去,沒了影子,進入了地下暗網。裡面依舊是漆黑如此,四下裡寂靜,楊卓循著腳下狹窄的小路,向前摸索前行。直至一處的石室前,這裡卻是傳來了話語聲,卻是樓丹和商菲的聲音。

裡面傳來東方磔的冷笑聲,說道:“小丫頭,你們都太天真了,鬱伯罕本是東瀛洲人,他本不叫做鬱伯罕,而叫做伊藤罕,只是家族變亂原因,才躲避到中原來,習得漢語,與漢人混居,這就是你們要知道的真相。”樓丹喝道:‘妖女,你胡說,鬱伯罕本是中原北海人,你誣陷他是東瀛人,不過是想拉他下水好了。“東方磔說道:‘我何必誣陷他?他師兄是東瀛洲的神谷俊一,他們是師兄弟,你知道嗎?”樓丹似乎信了幾分,但還是說道:’我不信,我沒看到他,就不相信。“東方磔說道:”你不信,隨你好了。但是,他日你見到他,就會相信了,我這裡多得是胡族美女,甚至還有東瀛的美女,你們都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離開這裡?“樓丹暗自罵道:‘這個色鬼,真是本xìng難移。”

東方磔說道:‘嘿,我知道你們是黃山劍道的座上客,可是我可不怕黃山劍道,你們來好了。這裡是暗獄天堂,來者不拒,哼。你們兩個想好了,是不是加入我暗獄天堂?“樓丹不答應,商菲不同意。

此時,東方磔冷冷說道:‘你們都別指望男人會捨生忘死的來救你們,男人多是隨風草,哪邊硬就往那邊倒。“商菲說道:’你別挑撥離間,我們一來不怕死,二來不加入你暗獄天堂,你看著辦。”

東方磔冷冷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們。”一掌聲中,商菲似乎悶哼一聲。楊卓看過去,卻看到了一個身影,竄向了石室,一掌推向了石室。石室門開,出現的是富英敦,直接竄進了石室。石室中,卻是陡然落下了頂門石,富英敦不察,但這頂門石十分沉重,富英敦雙手高舉,撐著頂門石,十分吃力,雙腿抖動。

楊卓一時過去,雙掌擊出,那頂門石卻是立時轟然斷裂,兩塊左右分開。富英敦當時如yù虛脫,一時緩衝時,卻被yīn冷勁氣襲來,登時嘔血倒地,出手的正是東方磔。富英敦倒下時,楊卓竄了進去,早看到了商菲樓丹盡數倒地,無一生還。楊卓怒氣大增,一掌龍結界,向東方磔擊出,龍影盤繞,勁氣咆哮。

東方磔幻滅yīn陽手,一時乍現,han氣左邊攻來,熱浪右邊澎湃,勁氣詭異。空間狹窄,楊卓無法騰挪,只好雙掌齊出,一時對掌,一掌熱,一掌冷,立時嘔血退後。此時,東方磔也不好受,幾乎嘔血,一時擊穿了石壁,從另一側的石壁中穿出,落向了一處暗河。撲通一聲,東方磔竄進了暗河,一時遁去。

楊卓看看富英敦,富英敦緩緩起來,擺擺手,示意他先把兩女屍體運出去。楊卓揹著一個,抱著一個,一時和富英敦扶著牆壁,找到了出口,卻還是從洗心橋下水中出來。待得易禪師把幾個人拉上了岸來,富英敦陡然在岸邊嘔血數口,低低說道:‘我不成了,不成了。“楊卓看看他的脈象,的確是被擊碎了心脈,活不長了,暗道妖女歹dú。

富英敦慢慢說道:‘楊幫主,有機會告訴我大師兄,二師兄,我祝他們百年好合,長相廝守。我富英敦自幼隨從師父習武,可是悟xìng尋常,未得師父多少真傳,虛度光yīn二十餘載,不成氣候。大師兄二師兄都對我很好,我富英敦值了,也沒白在這黃山虛度。況且我還認識了商菲,樓丹,唯獨錯翻了眼皮,認識了鬱伯罕,致使我們三個人都終生遺恨,不得不飲此苦酒。哎,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錯jiāo鬱伯罕,卻至於此,無可悔恨,都是咎由自取。鬱伯罕一個東瀛賊子,卻潛伏中原多年,必定是懷著狼子野心的,不可不察。楊幫主,我敬重你,所以這件事就拜託你——“話猶未完,人已斷氣。

楊卓幾個人一時悲愴中來,一時拉走了他們的屍體,周圍不少人來圍觀。楊卓幾個人找了一塊麵水背山的所在,在那裡半山處掘坑,掩埋了三人。楊卓特意將商菲和富英敦合葬,樓丹單埋,這也算盡了和富英敦的一場jiāo情。

楊卓回想時,當初自己認識富英敦是因石骨功而起,自己還和他jiāo過手。在此後,富英敦就是在兩女和鬱伯罕之間遊dàng,回黃山的日子少之又少。富英敦卻稀裡糊塗和兩女死於一處,這也是劫數,也是妖女的作惡所致。妖女心思歹dú,報復心強,此時殺了富英敦,兩女於此,多半是心懷怨恨,就此拆散了兩對姻緣,也是用心非常歹dú,不可寬恕。

楊卓埋葬了三個人,也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鬱伯罕突然反水,難道只因為其血統所致。東瀛人難道都是如此狠心無情,拋棄前人如同敝履,這樣似乎說不通。鬱見瀅說道:‘也許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才不說出來吧。“楊卓聽到了此言,一時沉思,暗道:‘不可告人,那定是隱蔽之事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人都走了,無謂的計較這些事了。“

楊卓對著兩個新墳拜了三拜,才和幾個人離開了,迴轉九江洗心橋。洗心橋依舊,可是人已斷魂,花已凋零,月色悽楚,諸人黯然。幾個迴轉江邊客棧,一時在此安歇,楊卓卻是輾轉反側,睡不著了。楊卓最後出了這客棧,在九江江邊立足,聽著濤聲,感慨萬千。

忽然,一陣話語聲將楊卓吸引到了一處竹林邊,那裡站著兩個人。一個卻是邊慶緒,一個是鬱伯罕。邊慶緒說道:“鬱伯罕,你何以加害富英敦?”鬱伯罕說道:‘我沒有殺他,是他咎由自取。“邊慶緒說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叫你突然反水,投向了暗獄天堂?“鬱伯罕說道:‘這件事我難以啟齒,不說成嗎?”邊慶緒說道:’有何難以啟齒?“鬱伯罕說道:‘前輩,我敬重您,這件事,作為男人,我不想提及,您懂嗎?”邊慶緒一呆,說道:’難道富英敦和樓丹——“

鬱伯罕說道:‘嗯,那次我出去很久,回來時,他們就在一起了,短短十幾天,就出了這種醜事,我真是無地自容。當時我承認,我很憤怒,可是我還沒想殺他和樓丹。反正我都花叢裡呆慣了,還能叫人家三貞九烈嗎?可是,能不能找個遠點的人,不叫我知道也好,一時我氣急了,就此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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