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見到了吊橋落下,緩緩落到了護城河上,唐娉雪喜出望外。「^求^書^幫^首~發」
唐娉雪當先率領兩千士兵,衝過了吊橋,到了甕城裡。
但是,甕城裡,卻是陡然四門關閉,身後的吊橋陡然扯起來了。
唐娉雪暗道糟糕,中了詭計了,是自己太心急了。
一時四周箭矢如雨,士卒紛紛倒下,哀嚎聲不絕於耳。
唐娉雪急速後撤,躲到了牆角處,躲避箭矢。
唐娉雪一時到了身後的城門處,單刀劃出,噹的一聲,擊中了城門。
城門卻極為厚重,三刀過去,不但沒砍穿城門,反而將長刀砍折。
唐娉雪拋去斷刀時,四周城樓上拋下了不少的硫磺火球,霎時間甕城裡化作了火海。
唐娉雪暗道完了,此時被困甕城,火球肆虐,勢難生還。
恰在此時,身後的城門被人一掌震飛,轟隆隆的聲響震動了城樓上的軍兵。
但看到楊卓,畢晴和蜀中魁,一時拉起了萎縮在牆角的唐娉雪,撤出了城門,越過了護城河。
外面的軍兵看著主帥圍困,也是準備強攻的,此時卻看到主帥唐娉雪安然撤出,立時心中大安。
唐娉雪收攏了士卒,城內衝出了大隊的軍兵,開始追擊。
唐娉雪帶著軍卒,且戰且退,才算是脫離了危險。
唐娉雪對幾個人千恩萬謝,一時收攏人馬,查點之下,折了兩千多人。
唐娉雪不免心中懊喪,一時默然。
出師不利,唐娉雪只好迴轉安陽,繼續堅守。楊卓三人拜辭唐娉雪。
此次失利,只因cāo之過急,加之觸及了上黨王的根本地盤,所以才有此敗。
元榷眼看著元鎮挫敗了唐娉雪的進攻,心中稍安,暗自讚許。
不多日,元融的女兒元穎,已經從北海秘密潛至洛陽,進行安頓。
北海王心裡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一時洛陽倒也無事,兩王心中稍安。
此時,唐度奪取晉城未遂,卻直接揮軍殺奔東方黃河沿岸。
唐度大軍徹底掌控京杭運河山東北段,由此切斷北海和洛陽的聯絡。
同時,河間王也迅速行動,派兵襲佔東面北海王故地,直至北海全境,盡數歸附河間王所有。
上黨王和北海王雖然佔據了洛陽之地,卻是腹背受敵,而此時河間王和唐度卻是同時行動,迅速控制了山東在黃河沿岸的主要地區,可謂是釜底抽薪,叫北海王心疼不已。
可是,這一帶的百姓,大多痛恨元融的橫徵暴斂,和虛榮奢靡的生活,進而一看到河間王大軍來此,自然是萬民來迎,競相歸附,十分壯觀。
就此,北海王駐地全部落入河間王控制下,唐度和河間王軍馬隔河相望,互不相擾。
當時,北海王之女元穎也是飽讀詩書,眼看著此種局面,卻是心中焦慮。
上黨王雖然也丟失了上黨以東的部分地區,但是相比北海王丟失北海全境,那也就不算什麼了。
此次舉兵謀反,上黨王為主,北海王為輔,可是北海王的屬地卻盡數丟失,等於沒了退路。
上黨王雖然丟失了河朔部分地區,可是上黨和晉城,晉陽,大同朔州等處,盡在上黨王掌控下,其實上黨王所失甚少,起碼就算洛陽不保,也可以退守三晉大地,保有一線生機。
可是,北海王卻是被bī上了絕路,不得不和上黨王一起走下去,如果不走也不行,因為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北海王其實也如此想,可是此時此刻,再去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可恨唐度和河間王,竟然不得朝廷詔令,就此堂而皇之,分割了山東各地,據為己有。
其實,這是戰場應變,既然兩個王爺不顧自己的王家身份,自作反賊,據守京師而驅走國君,自然是大逆不道,其地自然淪為官軍所有,這是無可厚非的。
就算河間王和唐度同時報奏朝廷,請求出兵山東,剿滅北海王殘存實力,朝廷照樣會下旨照辦。
可是,如此一來,勢必給北海王以喘息之機,可謂戰機稍縱即逝,不可延誤。
河間王和唐度都是戰場宿將,面對此形勢,不可不作此權宜之策。
故而唐度奪取運河北段時,河間王也十分默契的出兵北海,奪取北海王的故地,教其失卻根基,不得不和上黨王一起死守洛陽,這也是一種心理戰。
唐度和河間王如此做法,卻頓時將洛陽至南陽,開封一線,東南至信陽諸城,都囊括進了官軍的包圍中,為此後剿滅兩王勢力,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洛陽城的兩王,面對北海丟失的局面,運河段全部被切斷,一時也是焦躁不安。
好在此時,長安的新君還要整飭國務,休養備戰,而唐度在東面和河間王相去甚近,還不能徹底融合,起碼不是貼心到可以共同舉兵進攻洛陽,所以東線暫時無憂。
南線的南陽諸城,信陽一帶,雖然也十分薄弱,但是江陵王和亳州王,都是不圖遠謀的人,面對此時的局面,多數在觀望,而不會和河間王,唐度貿然聯軍來奪取洛陽。
這也是他們可以在此倖存的一個重要契機。
洛陽乃四戰之地,人所共知,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此困守洛陽至大同這麼個狹長地帶,遲早必敗。
上黨王和北海王也不是尋常之輩,一時派兵駐守崤山一線,以防新君派軍度過崤山,那麼洛陽就岌岌可危了,對於這種基本的常識,他們還是具備的,一時四處都是兵影,草木皆兵。
元馥的部眾,可以控制住函谷關一線,兩下東西相接,倒也暫時無事。
可是,就長期來看,新君控制函谷關和東線龐大軍旅,一旦相持日久,洛陽也勢必十分危急。
一切也許都在運作中,還未有定論,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早年朝廷未在亳州封王,卻在徐州封過一個王爵,就是徐州王元贊。
可是,元贊後來依仗軍功,在朝中結黨營私,盤踞徐州擁兵自重,不可一世。
朝廷花費心思,詐調元贊入京,在後宮牆帷之內擒住了元贊,處以極刑。
這件事對於朝廷震動很大,從那以後,徐州永不設王,轉而在亳州封王。
從那以後,亳州王也在其封地開始小心謹慎的處事,低調為上,以免重蹈那徐州王元讚的覆轍。
另外,從那時起,朝廷的王爵,在朝廷徵調其入京前,都是心驚膽戰,唯恐能去不能回。
十幾年過去了,朝廷王爵都是四處割據之局,除河間王四處征戰以外,其餘王爵都是各掃門前雪,不問朝政興衰,而且盤剝百姓甚劇,造成了河朔兵變,一發不可收拾。
故而,在元馥詔令上黨王和北海王入京聽宣時,兩王才斷定元馥已經起了殺心,於是毅然決然的擁兵謀反,進入洛陽,趕走新君,這叫做先下手為強。
畢竟,徐州王元讚的yīn魂,還是在提醒他們,不去如此做,只有死路一條。
想當初,唐度大軍所向無敵,從河朔地區直接殺到了安陽,新鄉,直至黃河邊,唯有在濮陽才遭遇過像樣的抵抗,其餘皆幾乎是兵不血刃。這不是河朔九屯人馬力量強大,而是朝廷軍馬太過草包,而且多數準備不充分,才被唐度軍馬屢屢得手,致使丟失了黃河以北的地盤。
如今,上黨王等人也在研究唐度的戰法,知道他們擅長裡應外合,所以才將計就計。
如今想去奪取上黨王的地盤,從北部進入朔州山區,是艱難的。
好在此時,唐度切斷了運河山東北段,河間王奪取了北海故地,叫元融失卻根基,也是大快人心的。
唐度和河間王隔河相望,都在蟄伏待機,等待著進攻洛陽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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