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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六八 遼東怪事

楊卓拱手說道:“原來是蜀中魁,幸會了。免-費-首-發→【求】【書】【幫】”

蜀中魁緩緩走上來幾步,說道:“兩位,我們還是到別處去談吧。”

蜀中魁引著他們,一直進了一處廢園,才止住了腳步。

楊卓說道:“你引我們來此作甚?”

蜀中魁說道:“至於我當初誤信人言,驅走了你師父,我深感不安。但是,今天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楊卓說道:“何事?”蜀中魁說道:“不瞞兩位,我跟隨上黨王十幾年了,隨他出生入死,但是今時今日他的行為,我引以為恥,甚為不安。他舉兵謀逆,驅走了新君,和北海王入主洛陽。我蜀中魁雖然不是飽學之士,國之棟樑,但是我也知道,這地方不再適合我了。”

楊卓說道:“你如何打算的?”

蜀中魁說道:“如果你們不嫌棄我,我可以加入你們的清卓幫。”

楊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當真?”

蜀中魁看了看悽美的月色,想起了許多的往事,嘆口氣說道:“原來我可以舒舒服服的待在蜀州,還做我的蜀州怪傑,何等逍遙快活。可是,那一次的突然事件,改變了我的軌跡,令我淪落至此,我深以為恥。哎,錯了終究是錯了,我不想掩飾什麼,只是想過屬於我自己的日子。你清卓幫,雖然不大,卻是欣欣向榮,我可以加入,毫無異議。何況武仙尚在那裡,我們也是老朋友了。“

楊卓說道:“如果你能來我清卓幫,我願意將主位相讓。”

蜀中魁擺手說道:“你若讓出主位,我只好不去了,還做我的閒雲野鶴好了。”

楊卓推辭再三,蜀中魁只是不依,楊卓只好作罷。

蜀中魁說道:“雖然洛陽暫時落入了上黨王他們手裡,但是也不會長久。他們遲早會遇到四面楚歌的境地,我不想因此和他們一起沉沒,淪為天下罪人,這是我脫離他們的主要原因。”

楊卓點頭說道:“對,你真是深明大義。”

蜀中魁嘆道:“深明大義不敢當,我只是不想揹負千載罵名。此時,四周強敵環視,才真是身陷旋渦,而上黨王兩人貪婪自私,遲早生變。新君雖逃到了長安,暫時隱遁,可是畢竟未曾徹底失敗,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楊卓說道:“對於此次叛亂,京城貴胄為何沒有多少的抵抗?“

蜀中魁說道:“新君初立,地位不穩,各位王公大臣,也不關注元馥的地位。而此時上黨王突然進駐洛陽,倒是令他們嚇了一跳,但也並不擔心他們會屠戮洛陽,因為此種做法是極不理智的。前些年喜公公在京城裡大力培植親信,打壓王族,令王族損失慘重,僅存的宿秀精英少之又少。加之結黨營私,弄權舞弊,上下勾連,弄得朝野烏煙瘴氣,這也是無人為新君效死的主要原因。後來,元寧一死,震動不小,上黨王也是得悉了自己可能被秘密削去王爵,所以才先下手為強,搶先入主洛陽。”

楊卓說道:“哦,洛陽失陷,局勢如此詭譎,令人嘆息。”

蜀中魁說道:“恐怕事情還沒有結束,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有人暗中作祟。”

楊卓說道:“何出此言?”蜀中魁說道:“你覺得,那時元寧意圖威bī新君削去上黨王北海王的爵位,又假扮成了侍衛總管都碧臣,何等機密,又如何被元馥得知呢?加之,傅施迦的無辜失蹤,不覺得可疑嗎?最近這些事情,似乎都在被一股力量暗中推動,不知何人。”

楊卓說道:“那時元寧的機密之事的洩露,該是另有其人。至於傅施迦的失蹤,卻著實可疑。”

蜀中魁說道:“不知道你們是否知悉,遼西一帶,還有個朝廷的老王爺元衡,隱遁了五十年,最近也是殞命洛陽,這也是危險的訊號。”

楊卓說道:“這件事我們也十分痛心,他是和元寧同歸於盡的。”

蜀中魁說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元寧和老王爺同時殞命洛陽,得益者是誰呢?”

楊卓說道:“還望明言。”蜀中魁說道:“昔日,河朔九屯裡,大部分是黑水胡人,就是遼西胡族後裔,後來接著胡族的內變時,朝廷收繳了他們的軍馬,令其屯駐河朔地區,成為河朔九屯人馬。近些年來,剋扣軍餉事情時有發生,加之朝廷勳貴腐化嚴重,對於邊防九屯士兵不甚關心,置九屯官兵與水深火熱之中。最後引發了河朔九屯的起義,唐度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此時,如果老王爺死去,遼西就失去了制衡,而且唐度引軍南下,致使後防空虛,最為得利的還是遼西胡人,即是黑水胡人。”

楊卓說道:“你是懷疑,是黑水胡人的領袖人物,暗中推動了元寧和老王爺元衡的決鬥,進而從中取利?”蜀中魁點頭,說道:“自然。如果老王爺死去,元寧又死去,自然是一箭雙鵰。此時唐度大軍南指,後防不嚴,正是黑水胡人崛起的大好時機。如今朝廷虛弱,四處戰亂,新君萎縮在長安,四方軍馬不受節制,這也是群雄割據的徵兆,黑水胡勢必藉機起事。”

楊卓說道:“你也該知道遼西慕雲輝吧?”蜀中魁說道:“自然,這個人我只是耳聞,但是從未親見,這個人極其神秘,沒聽說有什麼朋友,或是有什麼子女之類,彷彿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楊卓談起了連虹之死,蜀中魁說道:“玄女派是遼東僅存的門派,這也是太明顯不過了。”

楊卓說道:“玄女派的商菲和江南劍道在一起,樓丹和鬱伯罕在一處,唯有這連虹獨處,也是玄女派的精英人物,如果回到了遼東,也是遼西胡人的心病,這就是被殺的原因。”

蜀中魁說道:“雖然只是猜測,但是以穩定後方的角度講,這不失為一招dú計。”

楊卓說道:“可是,至今黑水胡都未行動起來,難道還在觀望?”

蜀中魁說道:‘也許,他們還欠缺什麼環節吧,不然早就動起來了。“

楊卓說道:“看來這夥人的耐xìng很好啊。”

蜀中魁點頭說道:“你總結的準確,不錯,這黑水胡人耐xìng極好,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出手的。他既然挑起了元寧和元衡的紛爭,自然是不會輕易收手的。至於連虹之死,也許是個意外吧。”

楊卓說道:“如今局勢動dàng,看來要群魔亂舞了。”

蜀中魁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楊卓說道:“看來如何才能遏制這個黑水胡人的yīn謀,唐度該是個關鍵。”

蜀中魁說道:“自然,唐度的位置,是遏制黑水胡興風作浪的最佳位置。河間王雖然兵馬也多,但是畢竟是鞭長莫及,其他各處更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

楊卓說道:’如此說來,不如我們且去安陽一帶,打探一下動靜,如何?“

蜀中魁點頭,於是他們連夜潛出了洛陽,直奔安陽。

自從洛陽生變,上黨王北海王控制了這裡,唐度比較敏感,立時加強了黃河邊的防禦,同時儘量收縮兵馬,都聚集到了安陽一帶,連新鄉的軍馬都回縮到了安陽。

安陽和濮陽相距不遠,而且成掎角之勢,互相牽制,保住了安陽,就是保住了唐度的北歸之路。

唐度還刻意和河間王的濮陽之師保持間距,以免發生不必要的摩擦。

同時,唐度四處派出探馬,打探動靜,主要是東面河間王的訊息,和北面幽州的訊息。

河朔之地,雖說是地盤較大,但也是平原居多,一旦失守,便會立時陷入被動,這是唐度擔心的。

安陽一帶,軍馬林立,四下戒備森嚴,三人到了安陽一帶,潛入了城裡。

安陽一處軍馬過萬,四處幾個小鎮都駐了軍馬,哨探遠及新鄉和濮陽,乃至商丘和北海。

夜色籠罩著安陽這個地方,軍馬的蹄鐵都顯得分外顯眼,白色的馬鬃都顯得十分整潔。

燈火輝煌處,一個人影在屋子裡,緩緩踱步,忽然一個姑娘從外走來,輕輕喊了聲“爹。”

那人正是唐度,看了看,見到是女兒唐娉雪來了,心中大喜,說道:“乖女兒,來坐吧。”

唐娉雪長得白皙清秀,宛如出水芙蓉,一身的白色戰袍,腰懸長刀,過來坐下。

唐娉雪說道:‘爹,你最近為什麼總是心事重重的?“

唐度嘆口氣,說道:“我已經命你大哥回去,回防幽州,以免不測。”

唐娉雪說道:“爹,你是不是太多心了?”唐度說道:“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另外河間王曾經在三天前,給我傳信,叫我提防後面的遼西黑水胡,以防有變。”唐娉雪有點不解,說道:“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難道是另有所圖?”唐度擺手說道:’你小看河間王了,他不是那種jiān險小人。想當初河間王的封地就在河朔,只因後來西羌狼族進犯猖獗,才被調去涼州抵禦西羌狼族,十幾年罕有回到河間。這次是因為我舉兵南下,才使得我和河間王重新有了jiāo集,不曾想卻是陌路對頭人了。退一步講,如果河間王一直駐守河間,一定會善待河朔九屯計程車兵,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唐娉雪說道:”昔日喜公公專權,自然也不喜歡河間王回到河間,以免他日益做大,不好節制。“

唐度說道:“喜公公對於朝政的把持,是充滿非議的。他全力遏制河間王的權力,卻又縱容上黨王和北海王,致使留下了今日的大患。”唐娉雪說道:“如今我們身處河間王對立面,難道我們還能和諧相處嗎?”唐度說道:‘只要利益允許,一切都是可能的。比如幽州生變,我們甚至可以聯軍對敵,你信不信?“唐娉雪半信半疑,說道:”希望如此吧。“唐度說道:’河間王在朝廷裡,二十年如一日,口碑都好。只是我們當時對陣,難免殺紅了眼,但是靜下來,我們還可以是朋友,不錯的朋友。”

唐娉雪說道:“爹,河間王具有青州,兗州,揚州,徐州四州人馬,難道不會對我們形成威脅嗎?”

唐度說道:‘暫時不會,如今洛陽失陷,新君到了長安,四處波詭雲譎,此時河間王再不理智,也不會和我們翻臉的。“唐娉雪說道:”最近傳來了線報,可能蜀中魁已經離開了上黨王,不知去向。“

唐度說道:“好,蜀中魁不愧是蜀州怪傑,一旦得知上黨王的逆行,自然是早早脫離。”

唐娉雪說道:“爹,據傳元寧和元衡同時死去,不知是否屬實?”

唐度說道:“元寧之死,元寬自戕是確鑿無疑的。至於元衡之死,恐怕有點玄機。那件事朝廷封鎖的嚴密,不知真偽。”唐娉雪說道:’正因為此訊息封閉的很好,才說明非常重要。“

唐度點頭,說道:‘元衡是早年封下的王爺,後來因為與西羌狼族作戰不利,被免去王爵,最後去修道了,不知最近為何突然出現在了洛陽地區。“

唐娉雪說道:“據傳,當時元衡曾經駐紮在邙山古堡,就是如今清卓幫所在古堡裡,後來還是不知去向了。”唐度說道:“元衡和清卓幫看來是糾葛很深,也許早有聯絡。”

唐娉雪說道:“清卓幫幫主,和長興幫的人,以及河間王郡主元熙,都jiāo情不錯。”

唐度說道:’這我有耳聞,倒不稀奇。昔日武仙會同楊卓在揚州擊殺喜公公,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楊卓又和元熙一起挫敗了曹勃叛亂,擊殺曹勃,也算是大功一件。“

唐娉雪說道:“我是想,我們能不能西進洛陽,保守洛陽,才是上策。”

唐度想了想,說道:“此時,我也想過,進入了洛陽,才可以進退得體。可是,此時我們側背都不安全,豈能隨意出兵洛陽?況且即便我們進入洛陽,又會陷入了四面不利的境地,反不如現在的局面。何況洛陽城大人多,上黨王和北海王勢必會死守洛陽,我們可能陷入和他們僵持的狀態,更加不利。一旦,我們進攻洛陽不下,又遭到了河間王的從後包抄,和長安軍馬的襲擾,或是亳州王的截擊,我們都是得不償失的。“

唐娉雪說道:“這也是,可是我們長久駐紮於此,即便無過,但是也絲毫無功。唯有進取朔州一帶,才可以保住根基,以免腹背受敵。”

唐度說道:“這也是個辦法,只有我們控制了朔州山脈,就可以進退有餘了。”

唐娉雪說道:”正是如此。“

唐度說道:“你秘密差人,開鑿山道,準備進攻晉城。”

唐娉雪領命而去,秘密開鑿山道,準備進攻洛陽北部的晉城。

晉城卻是上黨的東大門,一旦晉城被攻破,上黨也就危險了。

因此上黨王深知晉城的重要,自然是重兵防護。

太行山上,楊卓三人,尾隨大軍,直奔晉城。

晉城是洛陽的北部屏障,也是晉南重鎮,正當要衝。元榷之子元鎮在此鎮守,不敢懈怠。

接近晉城的時候,已經是夏末了,暑氣減小。

晉城周圍出現了巡邏隊和少許的逃難百姓,這裡鬧起了災荒。

唐娉雪暗自竊喜,這正是進攻晉城的最佳時機。

唐娉雪先是招來小股計程車兵,化作了百姓,潛入城內,等待時機,裡應外合,拿下晉城。

那一夜,四處準備就緒,唐娉雪帶領一萬精銳士卒,銜枚急進,到了城下,等待訊號。

忽然,城內喊殺聲大作,一片火光在城內燃起,看來是裡面開始動手了。

唐娉雪一聲令下,大軍開始向護城河運動,準備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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