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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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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一個死嬰

 難怪這女人如此的膽大妄為,原來是自己的男人不在家裡,競然當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的面,隔著一層薄薄的布簾就開始便溺了。

 這還不算,競然要這男子幫她拿便紙了,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逗了。

 末經人事的高二栓心裡是一種萌隆的悸動,從腰腹部一股升騰的暖流在周身膨脹開來,他恍恍惚惚的走向臥室的床上,掀開了淺色的枕頭,那枕套上繡的一對鴛鴦戲水栩栩如生,像活的一樣。

 床上鋪蓋著的是湖蘭色的被單和厚厚柔軟的棉絮,散發著一陣陣濃郁的幽香,這幽香和布簾後瀰漫的騷臭味道,競讓高二栓有了一絲原始的衝動了。

 枕頭下哪裡有草紙了?只有一件桃紅色的肚兜和乳白色的內褲,這些女性的貼身衣物使人產生的無盡的聯想。

 “二栓。”這女人的聲音都飄渺了起來:“噢,我忘了,那草紙就在我的手邊,可是我現在腿腳麻木了,你進來扶我一把吧?”

 高二栓的心頭一個激凌,胸中像擂鼓一樣震動了起來,他已經陷入了迷濛之中了。

 不行,不行,冷靜,冷靜下來,高二栓僅存的一點理智讓自己要清醒過來。

 畢競傳統的理念根深蒂固的讓他從曖昧的迷濛之中逐浙的清醒了過來,剛好,外面有人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使他一怔,他迅速的從房間裡向外逃也似的飛跑而去。

 房間裡的布簾掀開了,露出了狐狸精得意的笑容,她朝著高二栓疾急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小樣,還真美得你了,不過……”

 她的臉上是一副春意盎然和帳然失措的複雜表情。

 高二栓來到了大院內,外面的冷寒天氣使他緊了緊腰上的繩索,內心裡還在忐忑不安的。

 這奶媽,狐狸精,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他還真有點搞不懂了。

 他站在院中,不知道還有沒有前來倒圍桶的,平時,他都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誰誰還沒有前來下河(過去鄂省大部分地區管倒馬桶叫下河,這種叫法只到七十年代末),可今天叫這個狐狸精一打岔,就不知道目前的現狀了。

 他只有杵在大院裡,忍著天寒地凍的大雪天,在大院裡跺著凍僵的雙腳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邊等邊思吋著狐狸精今天反常的舉動,反正他總覺得怪怪的,只到現在,那一開始說拎不動圍桶的狐狸精都沒有出來,真是讓人莫名其妙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今天出事了。

 高二栓每天要把糞車推到高家莊的一個糞窖裡去,把車裡的糞尿汙穢全部倒在糞窖裡,一些種田人都在那裡取肥料種地。

 今天,在高二栓還沒有到達糞窖的時侯,有好幾個莊稼漢在那裡己經等著他了。

 “早啊,二栓。”大家都向高二栓打著招呼,並上手幫他把糞車推到了窖口處,開啟車上的柵攔板,糞尿汙穢就從這出口處朝糞窖裡傾洩而下了。

 突然,一個叫大滿的中年漢子驚叫了一聲,手指著糞窖裡,嘴裡哆哆嗦嗦的說道:“看……看……,一個死娃。”

 高二栓和幾個莊稼漢朝糞窯裡看去,果然在糞窖裡的汙穢中,一個青紫色的死嬰仰面躺在屎尿上面,一個膽小的漢子連忙的跑得遠遠的並大聲的叫嚷了起來:“不得了啊,死人了。”

 這糞窯正在高家莊的出莊口的側面,進出莊的人還是蠻多的,大家聞信都圍了過來。

 高二栓目瞪口呆的,這死嬰可是從他的糞車上倒出來的,好幾個證人就在旁邊,大家都看向了臉色蒼白的高二栓,看他怎麼解釋,這個死嬰從何而來?

 高二栓無助地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者,嘴裡囁嚅道:“我也不知道啊。”

 “報官,人命關天的。”那個叫大滿的中年人說道。

 圍觀的都是高家莊的人,莊主府僕人的糞車裡出現了嬰兒的屍體,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莊主府了,雖然一莊之主可以根本不去理會此事,還可以隨便扯一個由頭,講一個故事,就可蒙哄過關,萬事大吉了。

 可是,偏偏這事就像是窩著,藏著的,就不得不使人浮想連篇了。

 末婚生子?婚外偷人養漢所生孽子?所有的莊民把目光都投向了莊主府裡的適齡女眷了,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舞了。

 饒是一莊之主,本莊最富有之家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何況莊內還有族老會,都是本莊的一些富裕家族的老傢伙們。

 別看這族老會里面都是風燭殘年的老者,他們可都是掌控著莊內眾人的生殺大權了。

 古話說的皇權不下縣,在縣官的下面,就是這些所謂的族長,莊主,族老,里正,保長的天下了,在縣衙一級官員的下面,這些人都是一言九鼎,置人於生死的存在了。

 高家莊的族長兼莊主高茂財不得不出面要給一個說法了,因為此事鬧得眾人皆知,連縣衙裡的一個縣丞都曾問過此事。

 再說族老會里有向燈的,有向火的,並不是鐵板一塊的,而且莊主兼族長並不是世襲的,所以高茂財不得不做做樣子,給族老會一個說法了。

 在莊主府的客廳裡,老莊主高茂財正用一雙陰鷲的眼睛掃視著府裡的四房太太和子女們。

 當然,當事人之一的高二栓也忐忑不安的站在一個角落裡。

 通知高二栓來客廳是胡管家傳的信,當時胡管家用他那鼓突突的水泡眼瞪著高二栓說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可要拿捏好啊。”

 這明擺的是在危脅他,這不由得不讓他聯想到這胡管家的老婆今天早晨那反常的舉動。

 高二栓很窮,但他不傻,一道光在眼前一閃,他就得出了那個奶媽狐狸精是故意的把他從大院裡支開,然後就有人趁他不在糞車前把裝有嬰兒屍體的圍桶倒在糞車裡。

 如果不是糞窖旁邊站有人的話,那林二栓就不可能發現糞車裡有死嬰,因為他從來都是把拖車向上掀,那汙穢物全部從車尾處的出口傾洩而出的,他根本就看不見從車裡倒出的什麼,退一萬步來說的話,就算能看到車尾部分,他也不會去看。

 哪個人願意沒事盯著那汙穢之物看的呢?那不是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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