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除了性格方面都完美的男人是怎麼樣的?
身姿挺拔, 長相帥氣,什麼都會,只要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成功。他是生命之上的彩虹, 有些人沒有足夠的幸運錯失掉了, 而能看見的人們會仰視著驚呼絢爛和完美。
這道小彩虹現在被沙條愛歌攏在手心。
東京都千代田區的公寓裡,她對她的小彩虹道謝:“晚飯很好吃, 悟君。”
五條悟會做飯這件事不算什麼令人驚歎的大事, 就如同所有人知道的,他無所不能。
其中包括在見到一級咒靈的三秒內用對方還未消失的烏黑血泊照照自己有沒有晃亂的白髮。當然也包括在十五分鐘內做出一整桌的大餐以供女朋友選擇。
晚飯後,如同所有常規的情侶一樣, 他們陷入了飯後該選擇看什麼電影來消食的困境。
“看過一次的電影要再看一次的話就會陷入為了某種喜歡而浪費時間的錯覺啦。”
五條悟穿著鼠灰色的睡衣, 躺在沙發上仰著頭看正在調製果汁的沙條愛歌。
世界在他眼裡是倒置的, 六眼卻能所有資訊轉化處理器為中樞神經能完美識別的畫面。
包括正端著兩杯果汁走向自己的沙條愛歌。
“悟君這是在說什麼也不想看,是這個意思吧。”
“要不然我們還是打遊戲?”
“哪一款?”
“噫……”
“怎麼了?”
五條悟讓自己陷進沙發裡。
顯然,沙發並不是供人懶惰的承載物,足夠寬大卻不夠柔軟,這讓他的撒嬌顯得有些沒有力道。
對不起,雖然這麼說有些太主觀化。但在沙條愛歌眼裡, 從高專出來,不是咒術師也不是老師的悟, 從將手指擠進她手掌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撒嬌嘛。
“偶爾也要提自己的想法吧, 愛歌。”五條悟說,“從一開始就是什麼都可以的話……”
“就會感覺輕飄飄沒有實感。”
“愛歌這不是很清楚嘛。”
因為沒有實感所以會更好掌控——這是沙條愛歌沒有說出口的原因。
試探著對方想要什麼, 再一點一點地將飄在天上的東西放在他手心, 讓他牽著由「喜愛」和「驚喜」和「沙條愛歌」交融在一起的一雙手。
就像現在。
她將飲料放在桌上, 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是很放鬆地, 將手擱在腿旁撐著腰側著的那種坐姿。
“悟真的要知道我的想法嗎?”
“一直在想著呢。”
“我明白了。”
沙條愛歌輕輕鬆鬆地將比她質量與體積都要更大的男人拉了起來, 將他由「躺」變為非常規矩的正坐。
同時,穿著白色睡裙的沙條愛歌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悟的頭髮很軟,面板也很軟,笑起來臉上的弧度也是軟的。”她伸出手貼在五條悟的眼皮上。
指尖細微的熱度從面板傳至眼球,沙條愛歌是來自根源的魔女,指尖劃過的每一下都也像是帶上了魔力。
但並沒有,愛歌此刻沒有那麼做。
伴隨著溫暖的觸感,手指在臉上摩挲。溫柔得讓人質疑她是否真的用這雙手進行過很多在法律層面被禁止的活動,甚至是一些威脅生物性命的舉措。
六眼無時無刻運轉的乾澀被驅趕了,儘管舒服得有些讓人感到不安,五條悟還是很配合地沒有動彈。
“悟君,還記得之前為了尋找錨點而睡在一起的時候嗎?”
“有三四天?”
“記不清具體的天數也沒關係,這只是在為了提前告知悟君今晚也會睡在一起。”
“……”
五條悟希望對方有注意到「睡在一起」這個說法已經變質了。
但顯然,沙條愛歌當然很清楚,不如說沒人比她更清楚這一點才對。在她眼裡,男人願意乖乖坐著這一行為都算作了他有些難為情的方式了。雖然他本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耳廓應該也已經是通紅了吧,愛歌抬手去撩開他耳側的頭髮。
如果遊戲到這個地步的話,那現在應該是集齊第一張CG的時候了。
金髮的女性將上半身的重量壓在成年男人的身上,她似乎在說什麼,雖然距離很近,但事實上五條悟沒怎麼聽清,柔軟的嘴唇在眼前一張一合,暖流吹到睫毛上有些癢。
這種情況下也沒可能聽清的吧,他這麼想著,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這裡是沙發,他被戀人壓按在沙發靠背上說著話,對方手撫過和色.情完全不搭邊的地方,偶爾會擦到他的脖子和耳朵。
視野裡剩下比自己要更空一點的藍色眼睛,稍微有點亮光就會璀璨萬分的柔軟金髮。
柔軟。
當這個詞彙出現在五條悟心裡的時候,他想到了,真正柔軟的是正口口聲聲說著柔軟的沙條愛歌才對。
遵從本心,他在視線拉扯的時候把柔軟的女朋友抱在了懷裡。
雖然心臟還在撲騰撲騰地跳動著,但五條悟此刻無疑已經冷靜了下來。
沒有放任自己融入酥軟的黑暗中,最強的咒術師在此時還堅持著不讓自己喪失所有的自主權。
“悟君現在有實感了嗎?”
“明明上次在小樽心臟砰砰砰地還沒停下來呢,接著就莫名其妙地開始長達幾個月的冷靜期,然後突然問我又沒有實感……”
他把頭埋在對方的肩頸,哼唧起來。
“你的回答呢?”
五條悟不回答,他仍然哼哼唧唧聳動著鼻尖。
“五條悟。”愛歌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側頭看過去,沒料到的是對方也同時側過了頭,在他有些驚訝的視線中快速地向他下唇貼攏,溼潤的觸感將唇縫填平。
她稍微用上了些力氣,像之前五條悟將手指擠進她手指一樣,她將唇縫擠壓在對方的唇縫中——但僅僅只是接觸,沒有入侵的打算。
然後愛歌重新環著他的脖子,頭枕在他肩上,將彼此此刻的立場重新歸於一個擁抱。
這件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五條悟冷靜下來地腦子“轟”地一聲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像是還沒掌握反轉術式前每一次用眼過度後大腦給出的抗議。
沙條愛歌不含任何含義地在他耳邊又一次念出他的名字——
“五條悟。”
他又哼哼了兩聲。
因為一直沒人再說話,房間裡除了呼吸聲外什麼也聽不見,愛歌看起來完全沒有打破這一局面的打算,她耐心又退讓地揉著五條悟的髮梢,動作像是在安撫著某類動物。
兩個人穿著同樣材質的睡衣,當然沙條愛歌並沒有問五條悟家裡為什麼會準備合自己身材的女士睡衣——總之,洗滌劑的味道掩蓋住了所有氣味。
愛歌的手真的好小啊,即使搭在他的後頸也是小小的一個,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個手掌就能把頸後露出的面積全部遮蓋住。
同樣的,沙條愛歌整個人也是小小的一隻。在他的懷抱裡就和夾心棉花糖的內裡一樣,是一種帶著韌性的軟。
“雖然說這麼問起來有些怪怪的。”沙條愛歌緩緩地說,“但我還是得問問看——悟君在想什麼呢?”
在想什麼呢?才會一隻哼哼著卻又不動,沒有拒絕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就連之前要嚷嚷著玩遊戲的舉動也停止了。
被親了——這是五條悟在長達數分鐘裡唯一所想的事情。
稍微慢一拍明白自己的處境後,五條悟自然地開始考慮自己應該有的反應,不是需要擺出來應付別人的反應,是需要得出結論來指揮自己的反應。
人和人之間的親近程度理應包涵親吻,他和愛歌的親近程度在哪一地步了他也不太清楚,但在對方的帶著體貼的接觸後,五條悟覺得其實應該更多。
他一向是一個行動派,所以當這麼認為的一瞬間,他也順從心意地做出了一些行為。
先是手指劃過對方的嘴唇。
沙條愛歌的上下唇被微微頂開,她下意識地側過臉,唇間的距離被拉近,頂燈將兩個人重疊地身影映照在乾淨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等到愛歌被對方的鼻息捕獲的時候,五條悟的臉已經覆了上來。
他的學習能力一直很強,僅僅這麼幾分鐘就已經掌控了對方曾經授予的親吻方式,甚至更為體貼。
一切又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一個除了性格方面都完美的男人是怎麼樣的?
作為男朋友的五條悟能給出全部的答案。
就對於現在的沙條愛歌而言,他的性格也是完美的。
男人的手掌搭在她腦後稍微向下一點的位置,小指勾著她後頸的碎髮,這個動作也勾起了微妙的反應,以及反應之餘的熱度。
當愛歌在他的安撫下放鬆下來的下一秒,男人低聲笑了一下。
舌尖劃過上顎,呼吸聲比之前更近了一些,但沒有人在交鋒裡退縮哪怕一點。睫毛掃在眼瞼上的觸感很癢,閉上眼後代替視覺的所有反饋被放大,人類無法控制的暈乎乎的感覺在接觸中不斷上湧。
不知不覺中,平坐在沙發上的關係已經變動了。
交鋒中沒有人取勝,但更擁有野心的一方在下意識裡佔據了上風。
精緻細膩的五官,用漂亮也好,璀璨也好,任何美好的詞彙都可以用去形容的一張臉,承載著對方身影的藍眼睛對視著。
沙條愛歌依舊跨坐在五條悟的腿上,但這次的悟君被平按在了沙發裡,她的小腿貼近了男人的腰。
“有些狡猾哦。”她這麼說著。
既然已經擺出了所有「可以」的訊號,那接下來要做什麼悟君應該也是完全知曉的吧。
愛歌這麼想著,但沒有問出口,她拒絕去思考任何對方有所牴觸的可能性。
長時間的企圖應該得到回報,沙條愛歌是這麼認為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愛歌埋下頭咬住了五條悟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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