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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保護的悟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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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說起來奇怪, 歷史在這一刻重演了。只不過精準的受害者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人。

 “愛歌……”

 “……”

 “雖然我沒有資格提議啦,但是我建議把一直響個不停的這個東西從二十一樓扔下去怎麼樣?”

 “……”

 響個不停的正是愛歌擱在桌上和調汁飲料毗鄰的手機。

 還是她設定的特殊鈴聲,只有在夏油傑和他那邊的群組來電時才會播放的煩人絕唱。

 現在的確不是什麼接電話的好時機, 比如沙條愛歌裙子都快被攏到腰上,又比如五條悟的睡衣釦子已經被解開。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現在就是富堅義博重新連載獵人了, 東京又一次要沉沒了, 哥斯拉已經半隻腳上岸了……那也不能讓沙條愛歌接這通電話!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

 “確定是這個號碼嗎?”金髮小麥色肌膚的男人將耳邊的手機拿下來, 一臉疑惑地問旁邊的女人,“你在之前真的有做調查嗎?”

 貝爾摩德不接受這樣的指責, 她攏了攏頭髮:“詛咒師沒有直接和他接觸過, 如果要算關係的話也是橫跨兩個、不,加上我們算三個組織了, 耐心點, 波本。”

 地上的屍體被她快速地處理好,從屍體口袋裡順的手機被安室透握在手裡繼續撥號。

 還是沒人接。

 “按情報來講對面是急需打入港口mafia內部的詛咒師,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急切吧。”

 “是啊,夏油傑要是有你現在急切就好了對吧?”

 安室透:“……”呵。

 見到他的反應後,貝爾摩德立刻試探道:“你對夏油傑這個名字很敏感?”

 眼珠轉了一輪, 安室透反過來用客套的語氣諷刺回去:“我以為我這麼積極你會更高興,貝爾摩德。”

 “誰說不是呢。”貝爾摩德聳了聳肩。

 話題在有些尖銳的針鋒相對裡姑且告一段落,兩個人也不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某個公寓。

 公寓的主人在貝爾摩德來之前還能夠自由地呼吸,這個可憐的傢伙現在正躺在地板上完全喪失了呼吸的權利, 換句話說,他已經死透了。

 死人的見證下,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黑色組織的任務。

 這次是非常巧合的, 黑衣組織要混進港口mafia拿到一份橫濱主要勢力頭目的名單。

 這種東西按理說應該去異能特務科拿, 但是異能特務科體量明顯比港口mafia大上不少, 雖然對黑色組織來說從哪兒拿都是拿,但勝在港口mafia又恰好有這麼一個好的缺口——

 詛咒師夏油傑找上了和咒術界有關係的mafia中介,這邊的中介又聯絡港口mafia內部的保密人。

 夏油傑也想去港口mafia做點什麼。

 貝爾摩德的情報顯示詛咒師最近的活躍範圍非常異常。但因為咒術界一般只在日本活躍,國外相關人員屈指可數,加上他們的活動目的不明確,通常不被納入調查範圍。

 所以這是一個借用人脈加上事後推卸責任一條龍服務的機會。

 “只有夏油傑那邊的「密匙」能從保密人那裡取得信任,這是他們詛咒師的手段,繼續打電話聯絡吧——對了,需要我幫忙化妝嗎?”

 她指的是化妝成已經被她一槍崩掉的中介。

 “不了,我自己可以。”安室透拒絕了,準備再試一次打不通的話就算了,等明早再繼續。

 他偃旗息鼓後就將這個房間收拾乾淨,開始對把自己完全變作另外一個人做準備。

 貝爾摩德都已經覺得沒什麼事情而離開後,在後半夜,對面突然回撥了過來。

 【您晚上找我有什麼事?】

 就算相隔幾個月,她的聲音也能夠被記憶力足夠好的男人一下子回憶起來。對面是和夏油傑關係匪淺的沙條愛歌沒錯。

 很快就做好了打算的安室透看了眼手裡的駕駛證,清了清嗓子,再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副有些輕飄飄的虛浮口音。

 “您好,我是清水裕太。”

 【清水裕太……應該是這個名字嗎?】

 她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應該是這個名字嗎”……

 安室透的手指點在駕駛證上男人的介紹欄,目光有些捉摸不定。

 組織調查的結論是清水裕太從來沒有和夏油傑直接接觸過,那麼和沙條愛歌有過接觸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但正常人面對陌生人的自我介紹會這樣反問嗎?

 他還在想著要怎麼試探,電話那頭傳來另外一個也很耳熟的聲音,距離不遠,落在聽筒裡還很清晰。

 【是誰啊?】是個男聲。

 沙條愛歌答道:【是自稱清水裕太的安室先生。】

 “pia”的一聲,駕駛證落在地板上。

 這是怎麼認出來的?!

 爆馬也要按照基本法的好吧?!

 已經變音,並且在手機上也做了相應手腳的安室透震撼無比,半點沒想到自己會一秒被扒乾淨馬甲。

 電話那頭的對話沒有一絲遮掩的意思,男聲——安室透斷定那是那天在旅館裡的五條悟——用非常囂張又不假修飾的笑聲嘲笑起來。

 【他怎麼又換名字了?你還沒弄清楚他的真名嗎?】

 【這樣不太禮貌吧?】

 【那‘清水先生’找你是要幹什麼……他不是要裝成傑那邊的人吧?】

 【夏油先生是有說過這是我的協助人,不過應該沒見過面,不然不會只給我號碼不給我照片。】

 安室透:“我說啊……”

 【誒所以你們要潛入橫濱的那個mafia組織?】

 【應該是,具體我其實也不知道呀。】

 【沒人看見就算潛入,沒錯吧。】

 【誒好像是,靜謐以前也是這麼做的。】

 安室透:“沙條桑……?”

 【那不是半天就能解決的事情嗎?甚至不用什麼中介?】

 【異能者也是很麻煩的,悟,坂口安吾那邊還有我名字。】

 【誒,為什麼?是作為家屬留下名字的嗎?】

 【是哦。】

 【哦,那就沒事了。】

 清水裕太的人設會說髒話嗎?安室透冷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作為一個平時嗑藥能把自己磕得六親不認的貧弱中介,稍微暴躁一點也可以用生理異常來解釋的吧?或者說根本不用考慮這麼多,就算是貝爾摩德來了面對這對狗情侶。

 你說你叫克麗絲·溫亞德,她說好的我知道了貝爾摩德。

 這誰頂得住。

 還應該慶幸自己當初堅守住了安室透這個名字,沒把「降谷零」抖出去嗎?

 這也太窒息了。

 電話那頭的話題已經不知道歪道哪裡去了。

 “沙條愛歌你接聽著電話倒是給我尊重一下通話物件啊!!!”

 【誒,安室先生……清水先生,您還在呢?】

 安室透:“……”

 【不過安室先生你還是要注意一下哦,似乎在日本失蹤七年不出現就會當作死亡來著。】

 安室透:“那還謝謝你的關心啊。”

 【畢竟你是政府的人,要是還依法去世那也太慘了。】

 所以說政府的人為什麼會有自己會因為不出面而去世這樣的弱智事件發生啊?

 “你只是在單純的轉移話題吧?”安室透不再和她一來一回對漫才劇本了,“言歸正傳,你要去港口mafia,我也是,所以合作嗎?”

 【可是。】對方將這兩個音節拖得軟綿綿的,等到把人胃口吊足了才接著說,【夏油先生那邊你瞞不過的,他沒見過清水裕太,但他見過‘安室透’。】

 “我不用和夏油傑見面,你現在才是主事人,同一單裡,中介人的主事人不會出現兩個。”

 【那不叫合作哦,要安室先生稍微想辦法把伏黑惠的名字從異能特務科的危險名單裡劃掉才能叫合作。】

 ……原來在這裡埋伏著呢。

 談及公事之後,本名為降谷零的公安瞬間冷靜了下來。

 即使想要達成共識,但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習慣,先將能給出的籌碼全部藏了起來。如現在的立場可見,對方已經將口頭上可以成交的約定延伸到了涉及第三方,那這就是事後有可能會變得更加複雜,格局更加詭譎的情況。

 他是要為結局負責的,在仍然臥底在黑色組織的情況下。

 退一萬步講,異能特務科的人也許會接受公安提出的建議,但那也絕對是建立在對單獨的部門,或者是對不同部門的同個目標有益處的情況下。

 種田長官和坂口安吾都不是什麼好打交道的人——是看起來很好打交道的那種罷了。

 “那還不夠,如果你要動異能特務科的名單,那這點交換是不夠的。”安室透說,“坦誠一點,這次行動沒有涉及得太深,絕對不足以撬動坂口安吾。”

 【所以是你的私人行動。】這句話是五條悟插嘴的。

 “我在和沙條愛歌談。”

 五條悟嚷嚷:【好哦,愛歌——】

 沙條愛歌立刻接話:【所以是你的私人行動。】

 安室透:“你們有完沒完?”

 【你和坂口不是同一部門,但是職級應該差的不多。清水先生,你不用藏著掖著,我們用來交換的不是這次的行動,是長久的信任——你的名字其實也不是那麼難得知,但是我不會這麼做,包括之後的行動,魔術師的信任其實比你想象的要有價值得多哦。】

 沙條愛歌的聲音帶著一些有重量感的飄渺,這麼說很奇怪,但電話裡表達出的意味很直白,也很坦蕩。

 【——你獲得的是無所不能的魔術師的信任。】

 手機的白噪拖長了停頓的時間,電話那邊沙沙壤壤地一陣,然後是五條悟的聲音——

 【以及無所不能的咒術師的信任。】

 ——這是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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