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沈若風處理完事物之後便悄咪咪的來到了殮屍房。
殮屍房中,雲舒正在收拾自己的藥箱,最近大理寺也沒什麼事情,如今這個時候她該回家了。
忽而,她抬頭望見門外有個身影,隨即便出門一臉嚴肅的看著門外來回踱步的沈若風。
沈若風還在想著要怎麼說事情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要做什麼?‘
聞言,沈若風將目光落到雲舒身上,許是被抓了現行,沈若風有些尷尬:“沒……沒事……“
聽罷,雲舒也沒多問:“你擋著我路了。“
“啊……哦哦……“
說著,沈若風便移開步子讓雲舒出門了。
看著雲舒要走了,沈若風心一橫邁步追上去:“雲大夫……那個……這個給你……”
給完東西,也不等人家回答便一溜煙跑了。
雲舒有些疑惑的開啟手中的帖子,這才直到瑟夫是想約自己上元節出門遊玩。
“呆子……”
雲舒臉帶笑意,頗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沈若風離開的方向,隨即將帖子收好才離開的。
………………
夜深了。
沈念晚靠於窗邊看雪花飛舞。
暖色的燈照耀在白色的雪上,將原本寂靜的夜染上了幾分淒涼。
“在看什麼?”
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沈念晚轉身看向凌十安笑了:“你來了?今日不去凝香閣品酒了?”
“這不是擔心你?聽聞今日宸王來尋你了?看你這樣子,你們二人談得不太愉快啊?”
“還好……不算不愉快……”
說話間,沈念晚已然來到了凌十安身邊:“喲,帶酒來了。”
“嗯,今日無聊,咱們一醉方休如何?”
“好啊……”
凌十安將手中的酒罈遞給沈念晚,兩人連酒杯都沒用,就這麼坐於陽臺之上開始對飲。
“你別喝那麼急。“
瞧著沈念晚喝得急,一直不停的在喝,凌十安有些擔憂:“我拿酒過來是想與你對飲賞景談風月的,而不是想讓你借酒消愁的,俗話說的好……借酒消愁愁更愁。“
沈念晚看著凌十安,瞧著他這一副文藝的模樣,路上露出些許笑容:“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文采這麼好呢?”
“哎……那是你不夠了解我,我這人……愛好花叢,卻也愛風月,文采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還從沒聽有誰是這麼誇自己的。”
說著,沈念晚臉上的笑容漸漸暗了下來:“凌十安,謝謝啊……”
“謝什麼……所謂朋友,必要之際便是兩肋插刀的。”
凌十安這人性情如此,單純卻也十分的重義氣,凡是認定的人……無論防護是發生什麼也不曾放手。
“對了……過幾日便是上元節了,聽聞今年的上元節燈會的由太子操辦的,怎麼樣?要不要到時候我帶你出去好好玩一玩?”
聽罷,沈念晚看著凌十安有些戲虐道:“哎呀……名動京都的凌世子邀我同遊,也不怕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吃味嗎?”
“怕什麼?屆時你做一身男子裝扮不就好了?正好我帶你去看一看你這個大家閨秀以往從未見過的風景。”
“嘖……你這麼說我倒是很好奇了。要知道……上次同你和我三哥,我可是連凝香閣那般風月之地都去過了。”
“那才哪到哪?本世子帶你去長長世面。”
“那就一言為定。”說著沈念晚便舉起了酒罈。
凌十安眉頭輕佻,臉上帶著笑意:“一言為定。”
二人相談甚歡,卻沒注意不遠處有人正盯著他們,直到凌十安離開了才離去的。
宸王府。
君凌燁昨日喝的大醉,連自己怎麼回王府的都不記得了。
今日外面天氣不是很好,依舊落著雪。
“王爺,您醒了。”
聽見動靜,無岑推門進來,便見君凌燁坐在床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起來是頭疼還沒緩過來。
看著,無岑為君凌燁倒了杯茶遞給他。
喝過茶,君凌燁緩了緩神,隨即將目光落到無岑身上:“昨日晚晚如何了?“
這是最近半年來,君凌燁每次醒來都會問的問題,漸漸的已經成了習慣。
無岑看著君凌燁的模樣,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是沈府出來什麼事嗎?”
見無岑不語,君凌燁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沈家再出什麼變故。
“王爺……昨夜凌安王世子凌十安去找了沈姑娘,沈姑娘還應下了上元節那日同凌十安同遊的邀請。”
“咔。”
忽而,原本在君凌燁手中的酒杯被捏了個粉碎,瞬間君凌燁的手上便流出鮮血,滴落到地上,將原本木頭所致的褐色地板染得鮮紅。
“王爺……”
君凌燁身上散發出的凌厲寒光讓無岑大感不好,他迅速單膝跪地:“屬下知錯,未能及時通報王爺。“
看著無岑這般立跪於自己眼前,君凌燁眼中所呈現的卻是另一番景象。
‘屬下這條命是王爺給的,如今也算還給王爺了。‘
腦海中浮現出那些不好的畫面,君凌燁只覺得頭疼:“你先起來吧,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錯的一直是他,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是……“
無岑起身後,將腰間的信件拿了出來:“王爺……這是江南一帶傳來的信件。”
君凌燁接過件開啟,裡面盡數是陳言之位於江南修建堤壩之時的所謂所為,出去日常修建堤壩的世間之外,陳言之還同江南一帶的一些商賈有所聯絡。
“上次本王讓你派人秘密去檢查堤壩,結果如何?”
“回王爺,建造堤壩的材料皆是以次充好的,如今是冬季,雨水不足,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若是夏季,雨水充足,恐怕會發生洪澇。”
中德十六年,夏。
江南一帶發生洪澇,百姓死傷無數,中州也面臨著嚴重的經濟危機。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本王還想靜一靜。“
“是。”
有關堤壩一事,茲事體大,若是要重建,肯定又是一大筆數目,雖然中州繁華,但是……還是要留些餘地的,以抵抗其他三國。
………………
中州上元節乃是中州最為重要的節日之一,往往在這天,常年避於閨閣之中不出的女子也能於大街之上游玩。
今日,沈念晚一早便起來梳洗了。
凌十安是個明白人,不止想著要帶沈念晚出去遊玩,就連沈念晚要穿的衣衫都是凌十安準備的。
今日的沈念晚與以往不同。
她拋卻了以往的紗裙,換上了男子的錦袍,還將本來應該帶上步搖玉簪的頭髮束起來發冠。
“姑娘,你當真要這麼出門嗎?”
紫意看著沈念晚一身男子打扮,心中不免升起擔憂。
她家姑娘不是個很守規矩的人,但是也斷然不會著一身男子裝扮出門,如今怎麼變得如此跳脫了?
聽罷,沈念晚臉上露出的好看的笑容:“自然……紫意今日你也不用跟著我來,與府裡的其他丫頭出門去遊玩吧,一年也只這麼一天,想買什麼就買,回來我給你報賬,我走了。”
言罷,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流光閣。
“三哥……你這是……要去哪?”
剛出門來到前院,沈念晚便見沈若風一身花枝招展的向門外走去。
“我出去玩啊……今天上元節嘛……小五,你怎麼這麼打扮?“
“一樣啊,我一個女孩子單獨出去多危險?這樣保險。“
“行吧……你注意安全啊……“
“嗯。“
說完,兩人相約走出的沈家。
“喲,不錯嘛?沈家五公子果真風神俊朗。”
凌十安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沈念晚剛一出門他便笑著誇讚。
忽而凌十安看到了沈念晚身邊的沈若風立馬收斂了些:“沈三公子。“
沈若風看了眼凌十安,也沒多說什麼,同凌十安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隨後,沈念晚走到凌十安身邊看著他:“凌世子這麼怕我三哥呢?”
“那叫尊重。”
聞言,沈念晚笑了:“嗯,我懂。”
說著她認真打量了一下凌十安:“凌十安你也不錯啊,這一身裝扮……得讓不少姑娘傾心吧?”
今日的凌十安換去了平時裡紫衣青袍的模樣,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衣衫,整個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傾心本世子的姑娘多了,何止今日這身打扮才有人傾心?”
“噗……”
沈念晚捂嘴輕笑,果然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
她打趣道:“那你是不是還想說你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自然。”凌十安毫不客氣的承認了。
沈念晚有些無奈:“行了,別得瑟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凌世子。”
“好勒,走著。”
中州的都城本來就是整個中州最為繁華且最大的城市,又逢今日是上元節花燈節,整個城中都掛起了各式各樣的花燈。
街道之上也擺滿了攤位,幾乎都是猜字謎的。
一路走著,沈念晚的目光都沒在這樣的場景之中離開過。
在她的記憶之中,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這般和平的景象了。
天空漸漸暗了,城中花燈也逐漸被點亮。
“看來我太子殿下所操辦的這個花燈節很不錯啊。”
“那可不?太子殿下本來才學就高,還有你二哥相助,想來未來一定是個不錯的君王。”
凌十安這話讓沈念晚心頭一顫。
是啊,君奕岑是個很好的君王,與沈黎沐的關係也是很好的。
未來還有數不盡的榮耀才是。
“你怎麼了?”
見沈念晚不對勁,凌十安有些擔憂。
“沒事……”
沈念晚隨意敷衍過去了。
凌十安雖然看出來了,可是也沒有說破,而是拉著沈念晚去了東門。
還沒到東市,沈念晚便看見一群人簇擁在東市的街口,不知道在看什麼。
還不等沈念晚問,凌十安直接將她抱起,飛往了人群之中。
“這是做什麼?”
剛落地,沈念晚便迫不及待的問。
凌十安附身在沈念晚耳邊輕聲道:“這是裡面太子殿下特意為京中之人準備的。”
沈念晚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還不等沈念晚問起,原本空蕩的臺上便有一綢緞落下,綢緞之上寫的是一個對子的上聯。
而另一邊的下聯確實空著的。
見狀,沈念晚忽然明白了:“這是比文大賽啊?”
“對……”
凌十安肯定道:“如今中州繁榮,正是需要能人的時候,太子殿下藉著上元節燈會的名字在城中是個街市分別設定了“文”、“武”、“仁”、“政”四個擂臺,只要能通關之人,便能獲得豐厚的獎品,這文便是開始。”
“用這樣的方法招募有能之士,既能活躍上元節氣氛,也能考察京都有多少有人只能,一舉兩得,不錯啊。”
看著沈念晚的笑容,凌十安附身道:“這法子,你二哥想的。”
聽吧,沈念晚臉上露出些許的驕傲:“二哥真厲害。”
凌十安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行了,別得瑟了,要不要上去試試?”
聽罷,沈念晚看向凌十安:“可以啊……要不要比一比?“
“比啊……看看誰比較厲害。”
“走。”
言罷,二人便直接走上了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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