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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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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幹得不錯。”中原中也嘴角勾了一下, 繼續繃著鎮定的神情做出可靠值得信賴的模樣。

 彷彿剛才的自我懷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他就知道自己的教法肯定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阿呆鳥他們。

 扔飛鏢這種不是隨便示範一下, 輕輕鬆鬆就能學會的嗎?要什麼手把手教糾正姿勢,都是那些人跟女人親暱玩鬧的小動作。

 真正的教練都是像他這樣示範,不隨便對女人動手動腳的男人。

 “只是僥倖而已, ”貓沢奈奈撓了撓側臉,撥開蹭在臉頰上癢癢的頭髮, 靦腆笑道:“是老師教的好。”

 扔飛鏢這類遊戲, 需要一些手感、一些心態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新手第一次射出八環的成績,多少有些運氣的成份,不能完全說是學會了。

 中原中也乾咳兩聲,眉眼神情間透著幾分滿意,道:“你再試試,有什麼不會的地方, 我可以給你再示範一下。”

 這時候又不說什麼隨便玩兩把就走了。

 阿呆鳥眼神瞥過去,張揚跳脫的外表下透出幾分細心, 笑嘻嘻道:“中也居然藉著教人在這裡玩起來了。”

 之前中原中也可沒什麼好心情跟他們呆在一起, 總是冷著張臉說不出幾句好聽的話, 一旦踩著地雷還會暴起直接將人打飛連港口黑手黨的合作寶石商都不放過。

 開始進入黑手黨的時候, 還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行事風格會給組織丟臉得罪人,等熟悉上手明白黑手黨真正的規則又飛速適應過來。

 怕是沒有比中原中也更合適當黑手黨的人。

 他是天生適合留在黑手黨世界的人。

 “難得見到中也這一面, ”冷麵表面木訥,語氣透著幾分平淡:“他以前都不會在這裡碰這些東西。”

 好像碰過酒吧裡的飛鏢和撞球就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自己把自己間隔在另外的世界, 帶著滿身的焦躁和煩悶, 警惕望向所有膽敢靠近的人。

 公關官挽了下長髮, 笑盈盈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中也也是旗會的一員, 他遲早是要融入這裡。”

 即便現在只是為了一個不屬於黑手黨的少女暫時打破自己的壁壘,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她練習飛鏢的遊戲。

 “公關官半年不見,你的頭髮長這麼快嗎?”鋼琴人看了幾眼,不打算繼續再看,轉身拿起一旁的撞球桿,道:“要玩一局嗎?”

 他們幾個都是港口黑手黨年輕的狼,平時極少有機會全部人聚在一起,尤其是公關官的演繹事業,幾乎佔據他大半的時間。

 港口黑手黨的工作倒像是他的副業。

 “頭髮是上一部戲有需要去接的,”他隨手挽起順滑美麗的長髮,眼簾輕垂點綴在眼角的淚痣帶出幾分蠱惑的魅力,溫柔而惋惜道:“這麼長的頭髮還是有些不方便,我準備過段時間把頭髮重新剪回來。”

 拍戲的時候,公關官的態度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敬業。

 一些麻煩的戲份,導演有重拍或是外貌體型上的需求都會盡量滿足,除了敢對他伸手的贊助商會被毫不猶豫教訓,公關官在演藝圈的形態幾乎是公認的完美。

 他雙手攏住長髮,牙齒咬住髮圈以指尖為梳,重新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

 “老大的邀請,自然不會拒絕。”難得見鋼琴人離開吧檯,錯過這次機會以後怕是沒什麼機會再打敗鋼琴人。

 名義上作為旗會老大兼創始人的鋼琴人慣來沒在他們身上得到多少的尊重感,他一拿起球杆原本看著中原中也他們的另外幾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過來圍觀。

 正好看看鋼琴人會不會被公關官打敗。

 公關官外表看著美麗,但他的技術在他們當中是數一數二的厲害。

 不知道對上鋼琴人有多少勝算。

 ……

 手裡的飛鏢全部射滿飛鏢盤,基本都是八環九環,偶有兩個射中七環和一個十環,算是初學者相當不錯的水平。

 “你以前真正沒學過這個嗎?”中原中也雙手抱臂,只是看著她玩,沒升起什麼比賽的心情:“看著成績還可以。”

 說不上特別好,但水平也不太差。

 要知道金屬頭的飛鏢相較普通的飛鏢,重量和距離都會更不好控制,其實不是特別適合新手的道具。

 “沒有玩過,”貓沢奈奈拔下飛鏢,一枚枚裝回盒子裡,道:“不過學過一點投擲的技術。”

 在咒術高專的時候學過一點,後來離開夢境世界,身體也有經常按照高專的方法鍛鍊。

 現在的貓沢奈奈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

 她的戰鬥力經過系統評估有一百七十八!

 據系統所言,這個戰鬥力評估公式是借某個高武力值宇宙的發明適配出來。

 一百七十八相當於普通人類中相當不錯的水平,連一些職業運動員都沒有的戰鬥力,若是使用咒力強化肢體力量和速度,或許可以達到更高的水準。

 “難怪你的姿勢看起來很標準,”中原中也若有所思道:“以前學過確實是對玩這些有加成。”

 所謂投擲的遊戲都是差不多的感覺,只要能掌握其中的奧秘,大體要掌握起來都不算困難。

 貓沢奈奈眨了眨眼,不由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情。

 她還以為中原中也不講究姿勢和發力之類的東西,純粹是隻要投中什麼姿態都可以派。

 “你看什麼?”中原中也勾起些許的嘴角再次拉平,嗤聲說道:“我只是不需要那些姿勢也可以投中,不代表我不會看。”

 別弄得他跟什麼都不懂似的。

 他能射中自然也是會那些,只是覺得沒必要這麼做而已。

 反正只要能射中就好,什麼姿勢都無所謂。

 “是啊,老師不需要那些都可以投中。”貓沢奈奈仔細收好飛鏢入盒,聲音放輕放軟附和。

 中原中也本來就不是需要桎梏自己的人。

 少年的神情彆扭一下,硬著嘴問道:“你怎麼不繼續玩了?”

 這裡又沒人跟她搶這個玩,扔飛鏢不是比賽對那些傢伙來說都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必須要有彩頭和獎勵,雙方輪射將刺激感全部拉滿,這樣的遊戲才是適合他們的遊戲。

 沒有彩頭、沒有賭約甚至不是什麼比賽,只是過家家一樣抱著飛鏢練習扔著玩,阿呆鳥他們新鮮看幾眼就將注意力全部轉向撞球桌那邊。

 畢竟中原中也的教學方式,實在太過無趣沒有半點意思。

 即便覺得他願意留下來,為一個非親非故甚至說不上認識的女孩子出頭非常出奇,但這種過家家式的飛鏢遊戲實在沒什麼看頭。

 “老師不是說,”貓沢奈奈捧著飛鏢盒子,小聲問道:“玩兩局就走嗎?”

 她已經連著射滿兩次飛鏢盤,兩局時間已經到了。

 中原中也沉默片刻,語氣有些微妙:“我隨便說的,你想玩可以繼續玩。”

 他只是隨口說的話,她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如果你是顧忌著他們,”他回頭看一眼,旗會的人幾乎都圍著撞球桌,怕是分不出什麼心思來他們這邊:“他們還在那邊玩,一局沒這麼快結束。”

 撞球不同於一般的遊戲,沒什麼特殊的時間限制。

 誰先把球桌上的球清空,遊戲的勝利方就是誰。

 看他們那樣子估計還設了什麼彩頭,阿呆鳥那個人來瘋兩邊鼓勁兩邊起鬨,生怕鋼琴人和公關官打得不夠激烈。

 “不用了,”貓沢奈奈搖搖頭,她只是單純想試著玩一下,其實並沒有特別高的興致,“老師不去跟朋友們一起玩嗎?”

 她還是鬧不明白中原中也跟其他人的關係。

 “我跟他們不是朋友,”中原中也又拽又冷淡,直接道:“你不想玩就快些回去,這裡沒什麼好呆的。”

 他的神情一下子又冷下來,似乎想起自己開始是想快點讓貓沢奈奈離開這裡。

 後面是為了給她解圍,站出來說隨便玩兩局。

 現在阿呆鳥他們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正好合適她快點離開這裡。

 “啊、好的,我知道了。”

 貓沢奈奈小心放下飛鏢盒,低低應聲:“回去啊……”

 她在這裡還沒有住所,身上的錢也不能正常使用,要怎麼尋找暫時住下的地方呢?

 “小轉,時間回溯器可以讓我們自由在兩個世界同一個時間往返嗎?”要是她能平時住在家裡,每天過來這邊的世界就不用煩惱錢和住所的問題。

 “當然不可以,時間和時空都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可以透過道具肆意玩弄輕忽,一旦宿主選擇回去,下次再使用時間回溯器來到的地方就不會是這裡。”

 相近時間的兩次連續遷越不能到達同一個地方。

 這是規則也是鐵律,不管是想利用它好的一面還是利用它壞的一面,都絕對無法改變的規則。

 貓沢奈奈暗暗嘆氣,道:“說得也是呢。”

 時間怎麼能是她隨意玩弄的存在,要是回到過去真是這麼簡單的事,系統也不必跟她一次次強調道具的作用和弊端。

 “我在這個世界的住處被炸藥轟塌了大半,但奈奈君要是不介意,那裡勉強可以算是一個安身之處。”金蟒蘭波曾經在這裡也是有房產的人,只不過被炸成了危房。

 現在一年還沒過去,房子的產權不知道落在誰手裡,要是洋房沒有被推平重建,倒是可以去看看裡面,簡單尋一處房間休息下來。

 起碼裡面還有一個壁爐,放進木柴點火就能燒出溫暖的火焰。

 光是這點在金蟒蘭波看來,已經是足夠讓他們落腳的好去處。

 “你沒地方去嗎?”中原中也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低著頭的少女眉眼怯弱溫和垂落下來,透著幾分茫然與無助。

 他沒忍住問道:“你剛才說自己已經沒有家了?”

 現在是因為無家可歸,所以一直在外面徘徊逗留拖延時間?但真要是想拖時間,什麼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不是比這裡更好的去處。

 酒吧又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這裡什麼人都可能出現。

 “啊?”貓沢奈奈回過神,連連擺手道:“老師誤會了,回去還是有地方回去的。”

 只是那裡算不上什麼可以稱作為家的地方。

 而且據金蟒蘭波所說,那裡現在變成什麼樣都不知道。

 可能已經被別的無家可歸流浪漢佔據,但無論如何去看看,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什麼啊……原來是有地方回去,”中原中也神情放鬆許多,嘖聲道:“既然有地方回去就快點回去。”

 看著還不成熟的少女說什麼沒有家的話,大概只是跟家人鬧彆扭跑出來,想表達那裡不算是自己的家。

 不是他開始以為的那種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其實只要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這女孩的生活過得並不差,雙手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什麼粗繭,與普通生活在貧民窟的孩子完全不同。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帶著些假.鈔出門,但只要不是無家可歸的人,回去屬於自己的地方肯定能繼續得到良好的照顧。

 沒有危險、沒有刺激,過著和平安寧的平靜生活。

 “我知道了,老師再見。”

 貓沢奈奈沒有詳細解釋的打算,她跟現在的中原中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過多接觸只會留下更多的不捨與難過。

 她帶著金蟒蘭波沿著自己開始進來的後門離開,穿過黯然無光的暗巷走進外面的街道。

 “蘭波先生,剛才說中也先生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是什麼意思?”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港口黑手黨是黑貓太宰和金蟒蘭波都曾經呆過的地方吧。

 這是什麼龐大的黑手黨組織嗎?怎麼她身邊認識的人都與這個組織有所關聯。

 “中也先生也是黑手黨的人嗎?”貓沢奈奈有些恍惚,昂頭看著天邊散發著微光的明月,說道:“花見先生和天谷先生,他們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

 曾經幫助過她的人都是黑手黨的人。

 這與她所瞭解的黑手黨不太一樣,還是說只有港口黑手黨的人是這樣。

 “中也君加入港口黑手黨是在我死後的事,他以前是另外一個組織的首領,”金蟒蘭波呆在她的肩頭,金綠色的蛇瞳在月光之下幽幽亮起:“奈奈君說的花見和天谷,如果是指旗會的人,他們確實都是黑手黨。”

 而且這幾個人都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金蟒蘭波其實跟旗會的人不怎麼熟,只是聽說過他們的傳聞,一些出現活動在組織比較多的人見過幾次,一些常年在外活動的人基本沒有見過。

 公關官就是金蟒蘭波沒有見過,只聽過些許傳聞的人。

 所以貓沢奈奈開始稱呼他為花見先生,金蟒蘭波是真的沒什麼印象。

 沒有見過的人,即便再怎麼聽聞過對方的美麗與手段都不可能一眼認出來。

 “他們在組織的代號是公關官、阿呆鳥、鋼琴人、冷血以及外科醫生,旗會的幾人都沒有使用自己的真名加入組織。”不過組織的首領肯定是知道他們真名的人。

 只是真名對於黑手黨的人,其實也不是這麼重要。

 他們在外行走的時候,都會使用一些假名方便活動。

 “花見和天谷,很可能是他們的假名。”他是不知道貓沢奈奈怎麼認識旗會的人,但連組織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名,她所知道的名字估計也不是真名。

 貓沢奈奈非常平靜應聲:“我大概猜到了。”

 或許是因為不好對她透露黑手黨的身份,公關官他們在她面前編造了一個臨時使用的名字。

 不過沒關係,她不是很在意這點。

 比起真名和假名,她更在乎的是與他們相處時的開心放鬆。

 真名和假名在她看來並不是這麼重要,只要她稱呼這個名字,能得到他們的回應,這就是屬於他們之間的名字。

 “花見櫂是公關官先生、天谷朝是阿呆鳥先生、野村大成是冷血先生、井口健太郎是外科醫生先生、渕野司是鋼琴人先生……”

 貓沢奈奈忍俊不禁:“我當初還問過井口先生,他的父母給他取名健太郎是不是希望他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與身患不治之症的貓沢奈奈相比,外表骨瘦嶙峋馱著腰背,隨身攜帶吊瓶的外科醫生看起來隨時可以跟她一起成為病友。

 “喜歡漂亮的花見先生給自己取的名字也很漂亮,永遠都是活力十足的天谷先生給自己選了朝作為名字,總是文質彬彬的鋼琴人先生用了司,野村先生是最不在意這些的人怕是隨便選的名字……”

 “好像只有中也先生,”貓沢奈奈捂住唇,遮擋掩飾住高高揚起的嘴角:“告訴我自己的真名。”

 不知道中原中也有沒有自己的代號。

 “奈奈君不生氣?”小金蛇的尾巴捲起來,輕輕拍了拍她。

 他發現貓沢奈奈此刻是真的在高興,連腳步都變得輕快放鬆起來。

 “蘭波先生會生魏爾倫先生的氣嗎?”即便魏爾倫曾經背叛過他。

 金蟒蘭波安靜片刻,緩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因為是朋友,所以一些無傷大雅的隱瞞不會令她生氣。

 旗會幾人只是騙了名字和身份,論起性質還沒有魏爾倫背叛他來得沉重,他沒有生氣記恨魏爾倫,自然也不好說貓沢奈奈為什麼不生氣。

 “我只要看見他們過得開心快活,”貓沢奈奈腳步輕快,足尖點著地輕旋一圈,開心道:“自己就會非常開心。”

 即便朋友們的開心沒有她,只要他們能好好活著比什麼都要強。

 “……我沒有考慮過這些,但我希望保羅可以過得輕鬆一點。”不再對自己的身份耿耿於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擁有人類的情感與羈絆,一切喜怒哀樂、怨恨痛苦都是魏爾倫作為人類最明顯不過的特徵。

 他其實不用這麼在意這些。

 不管別人的眼光如何,只要魏爾倫自己能想開,外面的天高海闊都是屬於他的世界。

 “我和蘭波先生、太宰先生都是希望朋友可以活得開心自在的人。”

 貓沢奈奈雙手背在身後,踩著地面不同顏色的地磚格子跳著走:“雖然是因為系統跟蘭波先生、太宰先生認識,但這其中一定也是有著某種緣分使我們相識成為朋友。”

 不知道黑貓太宰回去道具裡面,還能不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要是太宰先生下次再出現,她一定要用時間回溯器帶他回去見見織田作先生。

 專心著腳下的貓沢奈奈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過來,直到肩膀被人搭住:“小妹妹半夜不回家是沒有地方可去嗎?”

 “要不要跟我們走?”

 流裡流氣的幾個青年圍著貓沢奈奈,她後退幾步掙開對方的手,昂頭望著他們道:“我要回去了,不是沒有地方可去。”

 她在這裡還可以住蘭波先生以前的家。

 外表溫馴可愛的少女一本正經拒絕他們的話,完全沒被幾人當回事,他們甚至還想伸手過來抓她:“說什麼要回去了,都這個時候還呆在外面不就是想出來找人嗎?”

 貓沢奈奈凝著眉頭,溫潤的紅眸映出他們不懷好意的模樣。

 她小聲嘀咕著道:“沒有咒靈可怕。”

 沒有【真人】那樣恐怖的術式和行動能力、沒有【發鬼】千絲萬縷糾纏不清的頭髮、連普通的三級咒靈實力都沒有。

 “戰鬥力五、戰鬥力九、戰鬥力六、戰鬥力七……”

 系統平靜報出面前的混混青年戰鬥力,直接道:“這些人都不是宿主的對手,可以放開手上去對付他們。”

 戰鬥力連十都不到的渣渣還想來調戲宿主,趕緊把他們都收拾一頓,好好教會他們什麼叫正義之拳。

 貓沢奈奈雙手糾結勾著手指捏在一起,暗暗鬆了口氣:“果然都不是什麼厲害的人。”

 她還以為自己感覺錯了。

 總是遇見自己打不過、跑不過的咒靈敵人,頭回見到普通的人類混混想跟她動手,貓沢奈奈還恍然自己有種能打得過的感覺。

 “哈?你個臭女人在說什麼?”為首的混混青年臉色瞬間變差,捏緊拳頭舉起來:“連港口黑手黨的人見了我都要退避三舍叫一聲青爺,你個臭女人居然敢瞧不起本大爺!”

 貓沢奈奈驚訝道:“真的嗎?”

 可是她覺得他們沒這麼厲害,至少沒有中原中也和旗會的人厲害。

 躲在暗處悄悄跟過來的人差點被她傻乎乎站在原地的樣子氣死,連跑都不知道跑還在那裡挑釁對方。

 她該不會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好人,半夜出門走夜路回去也不會遇見什麼壞人吧?

 “那個笨蛋,”中原中也咬著牙,道:“讓她早點回去在這裡磨磨蹭蹭。”

 少年耐不住性子,準備衝出去直接踢飛幾個混混。

 阿呆鳥一手壓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中也太著急了,你看她的樣子是害怕嗎?”

 分明就是相當鎮定,貓沢奈奈肯定是有什麼底牌在手,倒是中原中也看著著急忍不住想衝上去幫忙。

 這麼輕易衝出去,可是要暴露他們幾個偷偷跟著人出來。

 原本只是中原中也不放心跟出來,想著偷偷送貓沢奈奈一段路,不曾想圍著撞球桌的幾人會懷著看中原中也熱鬧和好戲的心態又偷偷跟出來。

 猶如釣魚一般連著一串跟上來。

 旗會幾乎沒有掩飾的跟蹤三兩下被中原中也發現,少年當即冷著臉要質問他們想幹什麼,沒想到這時候會有幾個混混向著貓沢奈奈過去。

 等他發現的時候,想攔都攔不住。

 ……

 混混頭領捏緊揮過去的拳頭在貓沢奈奈眼中慢得如同卡幀,活動軌跡清晰可見。

 她輕輕鬆鬆側頭躲開,小聲嘀咕道:“原來真的是戰鬥力九的人。”

 連三級咒靈都比不過,久違的輕鬆對戰感覺。

 外表看似弱氣文秀好欺負的少女一步步後退躲過他的攻擊,混混頭領奮力揮拳都沾不到她的衣服邊,呼吸都急促起來:“可、可惡,你們都過來!我們一起對付這個女人!”

 貓沢奈奈眨了眨眼,視線轉向另外幾人:“五、六、七……”

 水平相差無幾的戰鬥力。

 “你們回去吧,”她好心勸說,道:“晚上不要出來做壞事了,女孩子不會喜歡你們這樣的邀請方式。”

 “少廢話,都給我上!”混混青年一聲呼喊,身後的小弟們連忙抽出藏在衣服裡面的鐵棍武器,向貓沢奈奈揮砸過去。

 她抿著唇,抬腿踢斷砸過來的武器,握緊秀氣的拳頭以咒力強化力量,一拳落在混混頭領的腹部,直把人打得差點吐出來,身體狼狽跪倒在地上嗆咳兩聲暈厥過去。

 “你們太過分了。”因為女孩子不願意跟他們走就要強行動手還用武器。

 貓沢奈奈蹙緊眉尖連放狠話都不會,只能重複著道:“真的很過分。”

 剩下的混混見頭領都被打敗,慌亂扔下手中的武器四散著準備逃開,她彎腰撿起一根鐵棍追上去一個個敲暈。

 一個不落全部都用他們的武器敲暈。

 “宿主為什麼不用咒力?”要是使用咒力,肯定可以給這些混混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

 貓沢奈奈蹲下來,鐵棍捅了捅暈倒在地的混混,確認他們沒有死去只是暈倒了。

 “我有用咒力,一開始用拳頭打那個人的時候,還有後面去追他們的時候。”使用咒力強化肢體,想要追上往不同幾個方向逃跑的混混會簡單許多。

 “系統指的是為什麼不全部用咒力打倒他們?”

 她抱著膝蓋,小聲道:“我怕不小心把人打死了。”

 許久沒有跟正常人類戰鬥,不知道要怎麼把控自己的力量,要是再隨便使用咒力強化力量,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貓沢奈奈憂心忡忡,道:“戰鬥力連十都沒有,要是太用力把人打死了,我就在這裡殺人了。”

 一夜之間,從前途光明的咒術師變成殺人犯,這個有點太過刺激了。

 使用鐵棍也是覺得輕輕敲一下,力度應該會比咒力強化過的拳頭要小。

 “……宿主說得也有道理,在過去的時間還是不要隨便殺人,容易改變未來的走向。”不是涉及金蟒蘭波的願望,系統都不建議宿主隨便改變這裡的人命運。

 萬一牽扯到未來的【貓沢奈奈】身上,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好解決。

 “對吧?”得到系統認同的貓沢奈奈很輕易高興起來,她翻著口袋道:“不能讓他們躺在這裡一晚上,還是聯絡警察先生過來吧。”

 不管是去醫院還是帶回警察局拘留,聯絡警察都比讓他們躺在這裡一晚上要好。

 “圈外?”她捏著手機,直接傻眼。

 手指糾結著戳戳螢幕,上面顯示的圈外還是沒有變成訊號的標誌:“怎麼會是圈外?”

 這裡是大城市吧?有高樓大廈、有訊號塔還有很多很多東西……

 怎麼都不可能是無訊號的圈外?!

 貓沢奈奈舉著手機,著急地原地轉圈。

 可惜無論她手機舉得多高,沒有訊號就是沒有訊號。

 “她在幹什麼?”中原中也簡直看不明白,道:“打倒那些傢伙還不趕緊回家?”

 雖然非常意外貓沢奈奈沒有他想象中柔弱,其實不需要什麼人護送著回家。

 但對於女孩子有些戰鬥力,中原中也還是持正面意見。

 能打總比不能打要好。

 要是貓沢奈奈沒有戰鬥力,他們今天沒有跟著跑出來,遇上那幾個混混被帶走的事幾乎是板上釘釘。

 “中也不會生氣嗎?”阿呆鳥雙手抱在腦後,看好戲般道:“她看起來不是普通人,又突然溜進港口黑手黨旗下的酒吧。”

 說不定就是敵人派來偵查打探港口黑手黨訊息的人。

 “或許連不會玩飛鏢的事也是故意裝出來,為了接近中也的手段。”

 這種事在黑手黨還挺常見的。

 中原中也嗤聲道:“先提起飛鏢的人是誰?”

 要是阿呆鳥不遞這個話茬,他根本不會想去教她玩什麼飛鏢撞球。

 “啊哈哈,是誰呢?我不知道。”阿呆鳥笑著哈哈敷衍過去,又伸手壓住中原中也的肩膀,挑眉道:“不過先心軟的人是寶石王先生吧?”

 要是中原中也沒有心軟,他遞十幾個話茬都不會有用。

 他本來就不怎麼在意旗會的話,只是會在組織內部宴會一起出現裝裝樣子,證明他們有好好組在一起,讓他們多疑的首領放心。

 中原中也冷著臉,手肘用力往後一頂:“阿呆鳥,你廢話太多了。”

 提前預判中原中也動作的阿呆鳥及時閃過,拍著胸口嘻嘻笑道:“好險好險,差點要被老子王子打到了。”

 他這一下可不是貓沢奈奈溫溫柔柔的一拳頭,絕對能把他打得吐出今晚吃過的晚飯。

 “電話……電話……”

 貓沢奈奈苦惱著道:“為什麼會一直顯示圈外?”

 這樣不是根本沒辦法報警嗎?她也不可能為了看住這幾個人,一晚上不回去找休息的地方吧。

 “會不會是奈奈君的手機受到時空和時間的影響,在這個世界不能使用?”金蟒蘭波差點要被她轉暈,尾巴尖勾住她的髮尾。

 “誒?”貓沢奈奈直接愣住,幾乎不敢相信:“連、連手機也不能用嗎?”

 繼禁了她的小金庫,這個世界又一次給予她沉重的打擊。

 連手機都不能使用。

 貓沢奈奈窮困潦倒!

 “我……我現在是要走過去警局嗎?”她恍恍惚惚,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聯絡人來帶走這群混混。

 要是被警察問起,她要怎麼回答?

 這些人是她打的?不行不行不行,絕對會連她也一起被警察扣下。

 “宿主可以使用前方五十米處的公共電話亭,那裡可以透過投幣撥打電話。”只是貓沢奈奈不多的資產又要為了報警捨出去一部分。

 她頓時鬆了口氣,道:“得救了,還好這時候公共電話亭還很常見。”

 轉生後的新世界,路邊幾乎都沒什麼公共電話亭,現代使用手機的人越來越多,公共電話亭使用的人越來越少,慢慢市政都把這些給取消拆除了。

 好在過去的世界這個時間,手機還不是非常流行,還有許多習慣使用公共電話亭的人。

 貓沢奈奈撥通電話,懷揣著些許作為犯人的緊張,磕磕絆絆報警通知警察來這裡帶走暈倒一地的混混。

 “呼……這樣就可以了。”

 她長長鬆了口氣,小心壓著裙襬蹲在馬路邊:“警察應該很快會來吧?”

 金蟒蘭波吐了吐蛇信,扭頭看她:“奈奈君還要在這裡等警察過來嗎?”

 以他對橫濱警察的瞭解,怕是有案件都不會立刻過來,拖上幾十分鐘都是常有的事。

 “我想著聽見警笛聲就走了,”她侷促著拉了拉髮尾,道:“畢竟人都是我打的,總不好自己跑過去自首。”

 要是她現在自首,不知道要被警察扣住多久。

 “你在這裡幹什麼?”貓沢奈奈磨磨蹭蹭不肯走,眼看一副準備要在馬路過夜的樣子,中原中也沒忍住出來問道。

 貓沢奈奈幾乎要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嚇得跳起來。

 她慌慌張張回頭,道:“中、不,老師怎麼會在這裡?”

 “我才要問你,不是說回去了嗎?”中原中也雙手插著兜,垂眸看著蹲坐在地上,驚慌失措差點摔倒的少女。

 貓沢奈奈尷尬扭頭看向路邊倒了一地的人,支吾道:“我不小心打了人,準備等警察帶走他們再回去。”

 中原中也神色淡淡說道:“放著他們不管也沒關係,橫濱這座城市暈倒一晚上的人第二天就會消失乾淨,不用擔心他們會找過來報復。”

 “咦?!”她面露驚恐,脫口而出:“為、為什麼?”

 她以前生活的城市,原來是這麼危險的地方嗎?

 “哪有為什麼?”中原中也挑了挑眉,道:“現成躺在這裡的人,多的是人準備拖他們回去切開分了器官。”

 橫濱的夜晚相當多這種撿屍人出沒,不管活的死的,直接拖走就是。

 他還以為貓沢奈奈是要在這裡過夜,沒想到居然是想守著他們等警察過來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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