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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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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橫濱租界過去曾經是外國人居住來往最多的日本港口城市, 一直到大戰末期, 橫濱的話語權還掌握在外國人手裡,這裡混亂不堪貧富分化相當嚴重。

 富人靠著壓縮窮人獲得財富,窮人辛苦賣力賣身賣命,最後得到的是勉強活下去的機會。

 直到那場席捲橫濱的巨大爆炸出現, 無論貧窮還是富有, 生命在巨大的災害面前一律平等,它狂暴而無聲在頃刻將帶走橫濱將近半數人的性命。

 許多外國人、本國人都在那場爆炸中喪失家庭和生命, 僥倖活下來的外國富商、企業家不打算繼續生活在這座危險的城市,他們在大戰結束之後,變賣拋售手頭一切帶不走的東西, 留下一地的狼藉給橫濱的人民。

 剩下無法離開也沒有能力離開的人生活在這裡, 混雜著各種膚色的人種以橫濱租界作為混亂啟動之地,暴力血腥、販賣人口違禁物品一切危險違法的事,在橫濱的黑夜從來都不缺乏。

 沒有人會管理這裡也沒有人願意拯救這裡。

 橫濱租界以這樣的狀態度過糟糕的幾年,時間長久下來,生活在這裡的人慢慢習慣橫濱的危險,他們與危險為伴, 勉力保全自己生活在這裡。

 事情再一次發生變化是在兩三年前,港口黑手黨的前代首領由於病重, 不再約束控制手下, 肆意妄為在這種城市做下種種惡事, 企圖將整個橫濱都作為自己的陪葬拉下水。

 那段時間的橫濱一度達到最糟糕的形勢,人人生活自危連出門工作和採購都變成一件危險的事, 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在身後被人敲一悶棍拖走帶去販賣。

 年輕有活力的男人賣去海外挖煤當黑礦工、年齡合適的女人無論美醜都會被當做生育機器賣出、年紀尚幼的孩子可以賣去給想要孩子的人家……

 要是賣不出去就讓他們成為小偷、乞丐, 坑蒙拐騙也要想辦法弄錢回來, 要是一點錢都弄不回來就剖開身體活取器官, 轉而販賣單個的器官給有需要的人。

 橫濱曾經就是這麼糟糕混亂的城市。

 中原中也一直生活在這裡,幾乎見證過橫濱最糟糕混亂的一面,生活在爆炸留下的巨大窪地,庇護著手下一眾弱小的同伴寸步不敢輕忽離開。

 一切的改變莫約從兩年前開始,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換位,組織行事作風稍有改變,但過去給橫濱市民留下的龐大陰影仍揮之不去。

 因為港口黑手黨的放縱而跟著□□劫,趁機作亂的混混組織層出不窮,即便港口黑手黨更換首領,他們過去所做之事依舊留下深深的痕跡。

 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是在幾個月前,種種緣故因由撞在一起迫使他離開羊加入曾經最痛恨的黑手黨組織,作為組織的奴隸和釘子不斷運轉。

 “你以前沒有晚上出來嗎?”

 他的神情十分平靜,像是在說普通且平常不過的事:“這裡的夜晚一直都是這樣。”

 不要說倒在地上的人,便是正常好好走在路上的人都容易遇見黑車或是人販子。

 貓沢奈奈睜著眼睛,眉尖蹙緊抬眸望他,道:“以前沒什麼機會晚上出來,不知道這裡這麼危險。”

 她生活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白天黑夜都極少能出來接觸外面的事物,自然不知道橫濱是這麼危險的城市。

 “晚上不出來也好,”中原中也低應一聲,隨手撿著塊地方坐下,絲毫沒有顧惜身上昂貴的西裝:“一出來就容易遇見那些東西。”

 他雙手從褲兜裡抽出來,手肘壓著膝蓋腰背微微弓著,勁瘦的腰身在合身的襯衫下顯露無疑,深邃的鈷藍色眼眸靜靜看著癱倒一地的人。

 中原中也身穿西裝也不帶幾分斯文溫和的味道,反倒透著幾分力量和驕傲冷漠下的焦躁煩悶,但他無疑又是適合穿西裝的人。

 筆挺又驕傲放肆張揚,光是看著都覺得十分帥氣的西裝少年。

 貓沢奈奈小聲問道:“老師經常會遇見這些人嗎?”

 中原中也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準時準點乖乖上床睡覺的好寶寶,酒吧的營業時間一般都在晚上,看他提起來見怪不怪的樣子,很可能經常會遇見這樣的人。

 他意味不明哼了聲,道:“那些人比你會看人多了,知道什麼人不好惹,什麼地方不能去。”

 訊息靈通起來堪比組織的情報部門,打眼一看就知道什麼人不能惹,遠遠躲著避讓開。

 意圖拐賣的人販子不是沒有遇見過,不過那些都是中原中也小時候的事,打跑過他們幾次,大概知道他的外貌特徵就再也沒人敢來惹他。

 人販子是有自己的組織和團伙,但他們往往又是最精明的人。

 一些組織的人不能碰、一些組織的人偷偷帶走也不會有人追究,還有一些本事實力強勁不是他們能惹的人不會去招惹。

 只有這種半夜在街上結伴晃悠的混混,對這座城市的情況一知半解藉著吹噓和人多去圍著落單的人。

 專挑女性和半大的少年、落單的有錢人,對於那些外表看著不好惹,渾身肌肉的人連靠近都不會靠近過去。

 當然中原中也不是什麼肌肉型的人,要是他走快幾步在貓沢奈奈前面,或許會先一步遇見這群膽敢借著港口黑手黨來吹牛的混混們。

 “聽起來好危險,”貓沢奈奈突然想到十三歲的自己,在醫院外面流浪幾天居然都沒遇見什麼危險,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不過以前的我,抓走也不值什麼錢。”

 渾身瘦瘦巴巴,手背各處血管扎滿各種吊水掛瓶留下的針孔,人看起來還活著,但身體裡的器官都開始壞死老化。

 誰要是換上她的器官,僥倖熬過排異反應也會很快陷入器官衰老的痛苦。

 “值不值錢不是由你來判斷,”中原中也嗤聲道:“而是那些經驗老道的人販子、撿屍人,只要是個人有個人樣基本都不會被放過。”

 他的目光轉過來上下打量貓沢奈奈,道:“不過以你的實力也不必怕那些人。”

 真正厲害的異能者和殺手、體術大師都不會去做這些工作,他們有他們的驕傲就算成為犯罪者也是頭領的保鏢打手,而不是底層負責搜刮找人的人販子。

 人販子是最低賤的傢伙,連組織同夥中的人都會看不起他們,一旦被抓立刻被放棄,絲毫不會顧惜什麼同伴情誼。

 會選擇販賣別人的人生,這種人本來就是出賣靈魂給惡魔的混蛋。

 死了都要被人啐一口的人渣。

 “我的實力……”

 貓沢奈奈半埋著縮在膝蓋,微微側頭去看中原中也,小聲在腦海裡問道:“小轉,中也先生的戰鬥力可以測嗎?”

 她稍微有一點點好奇。

 “……宿主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中原中也是戰鬥型異能者,他的數值比你高太多了。”

 只以目前的平靜狀態計算,打十個貓沢奈奈不是問題。

 要是算上異能力以及中原中也本身括弧問號裡的未知狀態戰鬥力,高上貓沢奈奈幾十上百倍都是正常的事。

 “中也先生這麼厲害嗎?”她是感覺中原中也很強,但具體強到什麼地步憑著不明不白的感覺無法準確判斷出來。

 “比你要強、比全盛狀態的阿爾蒂爾·蘭波要弱。”金蟒蘭波聽到自己的名字,腦袋都沒動一下,盤著身體窩在貓沢奈奈的頭髮堆裡。

 “單打獨鬥的情況下,不算中原中也的未知狀態,他目前的戰鬥力不如道具【破碎的金色小方塊】。”

 要是他能解鎖自己的未知狀態,或許戰鬥力會出現猛然的飆升。

 貓沢奈奈小聲喟嘆,道:“不管是中也先生還是蘭波先生都很厲害啊。”

 她目前的實力大概在二級準一級的咒術師之列,要是能找到趁手的咒具,祓除一般的咒靈都不在話下,普通的咒具攜帶咒力,但不能全然發揮出她本身大量咒力的優勢,更需要強大的體術配合使用。

 她在體術方面的修煉有過去高專的訓練經驗和金蟒蘭波的指導,但進步起來還是沒有天生敏感、善於戰鬥的人進步快速。

 “我也想變得更加厲害。”貓沢奈奈環住小腿,臉頰軟軟靠著膝蓋,頭上的月光撒下一片清輝。

 中原中也瞥了她一眼,問道:“變得更厲害要幹什麼?”

 以貓沢奈奈現在的實力,對付一般的混混已經足夠了。

 她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要加入黑手黨和暴力組織的人,想要變得更強是為了什麼。

 “誒?”她驚訝抬起頭,發現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她糾結著支支吾吾道:“因為感覺好危險,想要變得更厲害一些。”

 要是再遇見什麼吞了宿儺手指的咒靈,或是什麼特殊具有信仰恐懼力量的產土神咒靈,她怕是要接連不斷使用【請君勿死】治療自己。

 特級咒靈的實力過分強大,光憑著她現在的實力根本做不到單獨打敗一隻特級咒靈。

 即便有【請君勿死】在、即便有大量的咒力在。

 術式【請君勿死】具有百分百治癒身體以及清除一切負面狀態的能力,要是她真遇上需要不斷使用術式的場合,怕是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咒力會不夠用。

 只是不斷遭遇瀕死重傷,聽起來也是很恐怖的事。

 “小鬼的想法,”中原中也不以為意,屈起的腿一邊伸直出去換成更舒服隨意的動作:“以你的實力對付一般人夠了,要是不打算過什麼驚險刺激的生活沒必要去挑戰極限提升實力。”

 除了八個月前遇見的蘭堂,中原中也以前基本沒有陷入嚴重的生命危機。

 就算真的有生命危險也是因為日常生活,而不是遇上什麼強敵。

 “我沒有想過要尋求什麼刺激危險提升實力,不過有時候危險不會來問你可不可以來拜訪。”一般都是她自己運氣不好撞上特級咒靈,可以選擇的話,她也想循序漸進、按部就班提升實力。

 中原中也挑起眉頭,問道:“是遇到異能者了?”

 異能者的強大與否跟性格無關,要是貓沢奈奈運氣不好遇見惡劣的異能者以戲弄普通人為樂,到時候再想提升實力就晚了。

 “唔、有過幾個危險的……”

 貓沢奈奈含糊著道:“可以操控夢境、改變別人靈魂還有頭髮很多的。”

 【夢魘】【真人】【發鬼】。

 一般術師一生都不會遇見幾次的特級咒靈,她不到一年見到三隻。

 這個運氣實在有些不好。

 或許獲得轉生機會,已經耗費她生命的大半好運。

 “嘖、聽起來就很麻煩的傢伙,”中原中也琢磨了下,道:“操控夢境是精神系的異能者吧?那種能力者聽起來很不好對付。”

 倒是改造靈魂的異能和頭髮很多的異能,他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組織內部倒是有這樣的異能者,不過那個小鬼……

 相當麻煩,他不太喜歡。

 貓沢奈奈回想一下,道:“操控夢境也不是全然沒有好事,至少我見到想見的人了。”

 相比較而言,夢境世界還讓她見到了中原中也。

 遇見【真人】和【發鬼】幾乎沒什麼好事,一個差點把她變成兔頭人、一個讓黑貓太宰重新變成繃帶道具沉眠。

 “那種東西都是假象,”中原中也不屑一顧,哼道:“假人有什麼好看的,想見什麼人就直接去看本人,沉迷於假象的人都是笨蛋。”

 因為什麼夢境會迷失自己,甘願受到異能者的攻擊,這種人不是沒有。

 但放在貓沢奈奈身上多少讓人有些不爽。

 因為這種異能死掉,永遠告別世界遠離自己真正想見的人,放在電影裡也是爛片結局。

 “……確實如老師所說一般,”貓沢奈奈聲音弱下去,眼簾輕垂下來,道:“但如果沒有夢境,我連這一面都不能見到他了。”

 要是沒有【夢魘】的夢境世界,她連再見中原中也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在系統要來【過期的時間回溯器】之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見到真正的中原中也的機會。

 那時候的貓沢奈奈以為夢境世界的中原中也,已經是她能見到的最後一面。

 “我跟他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她嘴角抿緊微揚,眉眼垂落帶著傷感又無可奈何的笑容。

 中原中也一時沉默下來,道:“抱歉,我說錯話了。”

 他不知道貓沢奈奈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說出來,中原中也沒有經歷過那種痛苦懷念,即使知道是夢境的虛幻世界也想沉迷其中多見見的人。

 他不習慣回顧過往,留念以前過去的事。

 “沒關係,”貓沢奈奈小幅度搖搖頭,蹙緊的眉間鬆開笑道:“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

 因為她見到真正的中原中也了。

 而且是她過去沒有見過的一面,讓貓沢奈奈覺得非常新鮮有趣。

 “是嗎?”中原中也奇怪看她一眼,完全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改變靈魂和頭髮很多又是什麼異能?”

 剛才還悶悶不樂的樣子,轉瞬又高興起來。

 這樣的女孩子比什麼敵人和同伴都要麻煩難懂,不明白她的小腦瓜子都在想著什麼。

 貓沢奈奈思考片刻,問道:“老師聽說過發鬼嗎?就是擁有發鬼那樣能力的敵人。”

 “頭髮很多、前後都沒有臉,還可以透過頭髮控制別人以及用頭髮來吸取別人的生命力,”她試圖向中原中也比劃著解釋:“那種會晚上出現在鏡子裡,鬼故事經常能聽見的鬼怪。”

 中原中也稍微想象一下,直接問道:“那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前後都沒有臉是什麼怪物?異能者起碼要有一張人臉吧?不說五官俱全,至少不要連眼睛鼻子嘴巴都捨棄不要。

 “咳咳、”貓沢奈奈突然心虛嗆咳起來,轉移話題道:“改造靈魂就是可以改變人的外形能力吧?”

 “會透過觸碰來操控到靈魂的形狀。”

 中原中也眨眨眼,順著她的意思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那種傢伙有什麼可怕的?”

 只要不被碰到就不會觸發能力,就算外形被改變又不影響使用異能。

 要打敗這樣的傢伙不是比前面什麼夢境什麼頭髮要簡單多了嗎?

 貓沢奈奈快速搖頭,露出些許驚懼之色:“那個敵人遠比另外兩個要恐怖多了。”

 要她怎麼跟中原中也解釋【真人】的恐怖之處。

 這大概就像金蟒蘭波對付【真人】會覺得很簡單,中原中也對付這樣剋制近身戰的咒靈也會有別的辦法。

 但她當時是真的一度陷入危機,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他還想把我變成兔子,”貓沢奈奈苦著臉,抱怨著道:“那種只有腦袋變成兔子的模樣,其他部分還保留人類的狀態。”

 【無為轉變】一旦改造完成,連術式無效化都無法變成原來的模樣。

 因為這時候人類的狀態,已經是術式終止完成階段,沒有可以無效化的咒力。

 “超級恐怖、超級嚇人,”她不斷不斷跟中原中也強調,說得非常認真:“追著我一直跑,差點以為要死掉了。”

 中原中也神情凝重,沉著聲道:“然後呢?”

 惡劣的異能者肆意濫用能力,要是貓沢奈奈真的被他變成怪物,連普通的生活都無法正常維持。

 以別人的痛苦和災難為樂的敗類。

 要是讓他看見,一定會將這傢伙狠狠錘進地裡。

 “我打不過他,”貓沢奈奈側頭,看向盤在肩頭休息的小金蛇,聲音降低幾分:“是蘭波先生救了我,不然我那次真的死定了。”

 或許是比死還要悽慘的下場,變成奇怪又詭異的兔頭人連生活都成問題。

 “蘭波?”中原中也詫異道:“這條小蛇嗎?”

 他仔細打量幾眼,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條小蛇有什麼威力。

 “這個不是毒蛇吧?”雖然蛇身顏色很豔麗,但腦袋不是三角的扁頭尖形,反倒看著像是白化的無毒蛇。

 貓沢奈奈乖乖回答:“蘭波先生是黃金蟒。”

 是以強悍絞殺能力為名的蟒蛇。

 蟒蛇的恐怖之處,不在蛇毒和蛇牙,而是粗壯身軀的強悍絞力,一旦被蟒蛇纏上骨頭內臟都會勒斷絞殺。

 “……好厲害。”中原中也乾巴巴誇道。

 他實在不知道一指頭大小的蟒蛇有什麼用,或許是那個異能者正好怕蛇,被蛇給嚇跑了吧。

 金蟒蘭波抬頭看他,吐了吐蛇信:“中也君今天倒是好興致。”

 他以為少年會趕著貓沢奈奈回去,不成想會留下來陪著她等警察來。

 “什麼?”貓沢奈奈疑惑問道:“中也先生今天有什麼特別的嗎?”

 在她的印象裡,中原中也一直都是這樣隨和的大哥哥。

 自然不清楚金蟒蘭波口中的感慨從何而來。

 “你是聯絡了警察嗎?”中原中也抬頭看了眼月亮,比起開始所在的位置都挪移攀升一段路。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但警察一直沒來卻是真的。

 貓沢奈奈回過神,道:“我用那邊的公共電話亭報警了。”

 說著她奇怪起來,不解道:“為什麼警察這麼久都沒來?”

 這個速度已經夠米花町的搜查一課跑好幾個現場,居然還沒見橫濱的巡警片警過來。

 即使不是什麼專門負責辦案的警察,至少也會來一個巡警片警之類的警察來維持一下現場吧。

 “算了,你別等了。”

 中原中也站起來,咂舌道:“真等那些警察不知道要等多久。”

 橫濱的警察晚上不管事已經是出名的,十次接到報案九次要拖著時間去,還有一次去都不會去,準備等著白天再跑一趟。

 找不到人直接當無事發生。

 “但是、不管他們了嗎?”她急忙跟著站起來,猶豫著小聲道:“不是說會被拖走賣掉嗎?”

 中原中也嘖聲道:“你對差點帶走自己的人也這麼好心嗎?”

 攻擊不會下重手,打暈人還準備找警察或是醫院拉走他們再離開。

 “可是我也不能殺掉他們吧?”貓沢奈奈為難看著他,道:“也不是因為什麼好心,只是要這樣直接奪走他們的性命嗎?”

 明知道放著他們在這裡一晚上不管,第二天人可能會直接消失無影無蹤。

 她的行動很大程度會影響這些人是否繼續活著。

 鈷藍色的眼眸映出面前的少女為難抿著唇,低下頭不敢看他的樣子。

 中原中也輕笑一聲,突然提議道:“不想直接把他們扔在這裡,警察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想不想給他們換一個明顯又安全的地方?”

 “明顯又安全的地方?”

 她眨巴著眼,回頭一看暈倒在地的人:“要帶他們去哪?”

 要是真有這樣安全的地方,麻煩一點也比放著他們不管直接離開要好。

 中原中也扭頭,挑了挑下巴示意:“那裡。”

 貓沢奈奈順著他的視線抬頭望過去,疑惑不解道:“那裡是很明顯,但要說安全好像沒什麼不同?”

 繁華的商務大樓,放在那邊的臺階,第二天肯定會被上班的業者發現。

 但危險的是晚上,把這些人拖過去那邊跟放在這邊的差別,其實不是很大。

 “我說的是上面,”中原中也伸手指了指上方,挑著眉笑道:“那邊的玻璃外牆不是很顯眼嗎?把人掛上去,不用擔心會被半夜撿走。”

 他們中途要是自己醒過來,沒有別人的幫助也沒辦法輕易離開。

 一個個捆綁嚴實從上面吊著掛下來,在半空晾一晚上,不比什麼懲罰拘留對他們有用?

 “是、是呢,”貓沢奈奈恍恍惚惚,應道:“確實是顯眼又安全。”

 她沒想到中原中也說的是商務樓的玻璃外牆。

 從他們這個位置看不清頂樓是什麼情況,但想要捆著人掛上去,總會有辦法能辦成。

 “我們要怎麼把他們搬上去?”貓沢奈奈陷入沉思,自言自語道:“一趟一趟搬的話,我一次能拖兩個人上去,這些人最多兩三趟能搬完……”

 “還有繩子的問題,要去哪裡找繩子過來捆住他們呢?”

 要臨時找到足夠長且承重能力夠強,不會讓他們輕易能自己上來或是繩子斷掉的辦法。

 中原中也有些意外,她居然這麼快能接受這個提議。

 剛才看著還是心軟又善良的模樣,在不涉及生命的情況下,她倒是非常懂得變通。

 “先把他們搬上去再說,”想不到解決辦法的貓沢奈奈乾脆先行動起來,一手拽住一條褲腿直接拖著人走:“上面沒這麼容易被發現,我們還可以找找附近開門的雜貨店買繩子回來。”

 中原中也看著臉朝下,一路被貓沢奈奈拖著用臉磨地的混混,不抱什麼同情笑了下:“繩子可以讓阿呆鳥他們送過來。”

 他回頭看了眼,躲躲藏藏一排蹲在後面,支楞起耳朵努力偷聽的幾個人。

 “切、一群無聊的傢伙。”還以為他們早就回去了。

 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熱鬧,那個距離沒有監聽器又不可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貓沢奈奈先是高興,很快又疑惑起來:“為什麼酒吧會有繩子?”

 而且是能承受這幾個人體重的粗厚麻繩。

 “你去過酒吧幾次,這麼肯定裡面不會有這種東西?”中原中也沒有使用異能,學著她一樣一邊抓起一個人拖著走。

 不過比她好一些的是,中原中也拽的是後衣領,不用他們臉磨著地,而是屁股和褲子一路拖過去。

 貓沢奈奈恍然大悟,歉意笑笑道:“老師說的沒錯,我確實沒去過幾次酒吧,不瞭解那裡會有什麼。”

 說不定酒吧會有粗繩就是正常操作,一般的店或是酒吧都會有這些東西。

 “知道就好,”中原中也非常滿意,低哼一聲:“你先拎著這兩個上去,我聯絡他們送繩子過來。”

 偷偷摸摸、躲躲藏藏蹲後面這麼久,寧願喂蚊子也不回去的幾個笨蛋,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就算是想看昔日敵對組織首領的熱鬧,這又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

 值得他們一個個蹲在那裡不捨得走。

 貓沢奈奈乖巧點頭,道:“我知道了。”

 商務樓的正門肯定是關著不會開放,但大型的商務樓都會留出一扇後門作為逃生通道,從那裡走樓梯上去不用擔心會被保安看見。

 幽綠色的咒力蝴蝶猶如手套縈繞雙手強化力量,減輕貓沢奈奈的負擔。

 她一手拖著一個成年人還要爬著樓梯上去天台,不用咒力強化力量,跑不了幾趟就要開始喘氣了。

 臉朝地的混混經過水泥地散落著細沙石子的磨礪,再次接受逃生通道的臺階考驗,偏巧這裡的逃生通道位置狹小,貓沢奈奈拐彎的時候特別困難,需要轉一個大彎將人拖過樓梯拐彎處的位置。

 她咬著牙用力,靠著蠻力把人拽了上來:“這裡的樓梯太窄了,根本不夠幾個人同時走。”

 商務大樓不要在這種地方偷工減料。

 她不過拖著兩個人就走得這麼艱難,真遇上火災連逃跑都要擠撞成一團。

 “啊、痛……”

 腦門、鼻子一下下磕在臺階咚咚撞響,饒是他們之前暈得再徹底都要在這時候清醒過來。

 再不醒過來,人都要磕傻了。

 痛苦的呻.吟聲在身後的位置響起,貓沢奈奈回頭一看:“嗯?他們要醒了嗎?”

 她糾結著看看樓層數字,還有兩三層才到頂樓的天台。

 拽著他們褲腿的手一鬆,貓沢奈奈小聲道歉:“對不起,現在還不是你們清醒過來的時候。”

 然後乾脆利落一下劈在他們的後頸。

 她彎腰小心試探呼吸,放心道:“我好像開始掌握對付正常人需要使用的力量了。”

 不能太輕,太輕會沒有效果。

 又不能太重,要是把人打壞還要用術式治療他們。

 “那真是一件好事。”金蟒蘭波低頭看看鼻青臉腫的兩個混混。

 現在怕是他們的家人站在面前都認不出他們的樣子,這樣掛上去倒是不用擔心他們的名字和樣貌傳遍附近的街道。

 照著貓沢奈奈和中原中也拖人上來的姿態,不是臉腫就是磨破褲子內褲。

 “呼……把他們放在這裡就可以了,”貓沢奈奈伸了個懶腰,跑過去天台邊緣往下探看一眼,“天谷先生他們這麼快就來了嗎?”

 幾個人圍著中原中也,看起來關係似乎是變好了些許。

 雖然不知道理由是什麼,但他們的關係能變好是一件好事。

 “我可以現在下去嗎?”她開始猶豫著道:“不過中也先生他們好像在說什麼重要的事。”

 要在這時候下去打擾他們嗎?難得關係好起來一些。

 就在貓沢奈奈猶豫不決的時候,冷血先一步發現她的視線,抬頭望上去:“……”

 扒住天台圍欄的小姑娘低著頭看下來,回頭看一眼又低頭看過來,糾結又為難的樣子。

 這個距離其實看不清貓沢奈奈的神情,但她的動作很明顯說明了一切。

 對於依靠敵人肢體細微動作做出判斷進行攻擊的職業殺手冷血,幾個細微的小動作已經能很好看出貓沢奈奈此刻的想法。

 冷血直接開口道:“她發現我們了。”

 而且還在糾結下來還是不下來。

 “什麼?”中原中也抬頭一看,哼笑道:“倒是跑得挺快。”

 他還以為貓沢奈奈拖著兩個人上去要歇一歇,沒想到這麼快就上去了。

 “你們要是閒著沒事就幫忙帶幾個上去,不然就回去酒吧那邊。”中原中也彎腰重新抓住兩個混混的後衣領,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這幾個人能幫忙,不曾想冷血默不吭聲就拉了兩個人過來。

 阿呆鳥撿著一個,歡快甩手道:“這麼有趣的事,怎麼能不帶上我們玩?”

 “看來寶石王先生最開始沒有白在審訊組呆,”他拖著人,動作歡脫得幾乎要手舞足蹈,笑嘻嘻道:“這麼有趣的審訊手段都想到了。”

 把人掛在半空一晚上,腳不著地捆著身體,即使中途醒過來,只要不到天亮被人發現就沒辦法自己擺脫困境離開。

 這可是連港口黑手黨都沒條件玩的審訊。

 至少俘虜回來的敵人不可能吊在事務所大樓外面,這樣太過囂張惹人注目了。

 “呵、我可沒有抱著什麼審訊的打算。”只是想著貓沢奈奈既然不放心人放在地上一晚,就把他們掛在顯眼的位置等明早警察來了再來救他們。

 中原中也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還有一個。”

 只把這一個剩下,回頭要是找不見人就有意思了。

 “我過段時間拍戲,不能弄傷手,”公關官舉起修長漂亮的雙手,笑吟吟道:“老大麻煩你了。”

 鋼琴人嘆著氣搖頭,認命拖起最後一個人:“真是有事才會叫老大,平時完全沒有把我當老大來看。”

 且不說公關官說的是真是假,阿呆鳥已經拉了個人,冷血帶著兩個,剩下他和外科醫生,總不好讓外科醫生幹這種粗活。

 “說起來,中也為什麼不用重力?”使用重力不是可以簡單輕鬆把他們搬上去,還不需要他們拖著人一路走上去。

 中原中也隨口回答:“搬這兩個人不需要使用重力。”

 這點重量徒手就能搬上去,又不需要耗費什麼體力。

 “但是中也可以幫貓沢奈奈減輕重量。”外科醫生聲音沙啞緩慢,平時不怎麼說話,一旦說起這事又相當一針見血直指重點。

 那個女孩的名字和進來的方式,他們都大概從調酒師口中瞭解。

 似乎只是意外闖進來的普通人,偏偏她的身手看起來又不是這麼回事。

 貓沢奈奈的戰鬥習慣不像一般練習武術的人,她追逐逃跑的混混時動作非常嫻熟機變,爆發力很強速度一下就提了上去。

 而且一敲一棍子都是瞄準打暈人又不會致命的位置。

 “她不需要我這麼做。”

 中原中也勾唇笑了下,道:“她自己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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