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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神級奶技但是不會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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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從昔日前途光明的公安警察,辭職離開警視廳成為一名籍籍無名的私家偵探。

 不僅如此諸伏景光還改名換姓,不希望她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叫出他以前的名字,聲稱過去的名字只是一個假名。

 能透過考核進入警察學院的名字怎麼可能是一個假名,比起警視廳公安部的諸伏景光,私家偵探上田中景的名字更像是一個隱藏身份的假名。

 過去公關官他們為了隱瞞身份也是告訴她一個假名。

 因為中原中也沒有告訴她黑手黨的身份,他們自然也不能用這種代號一樣的名稱出現在她面前。

 那不是明晃晃告訴她,自己的身份特殊。

 同理諸伏景光,他不排斥貓沢奈奈單獨拉著他去一旁說話,只擔心她在另一個人面前道出他過去的身份和名字……

 “諸伏警官,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利用假名行動?”

 貓沢奈奈十分不解,道:“是有什麼任務嗎?”

 不然她實在無法相信,諸伏景光會放棄大好的工作,轉而為了一名私家偵探。

 半年前,他還說希望她可以考慮日後加入警視廳,成為警方的咒術師。

 現在不過過去半年,諸伏景光便彷彿完全放下當時說的那番話。

 “……沒有什麼任務,”諸伏景光避過她的問題,匆匆敷衍著道:“只是想徹底擺脫過去的身份而已。”

 “繼續以諸伏景光的名字行動,容易被其他人知道我以前當過警察,”他低聲說道:“我不是太想被人問為什麼會離開警視廳這個問題。”

 這樣的問題確實符合常理。

 日本對戶籍的管理並不嚴格,證明身份的證件一般都是醫保卡和駕照。

 諸伏景光簡單更換一個名字,離開以前生活的東京來到大阪,遇見可能認識他的人機率會低很多。

 但貓沢奈奈還有一個疑問。

 這個疑問正好是諸伏景光回答裡的漏洞。

 “諸伏警官好不容易考上警察學校,經過幾個月的培訓進入警視廳公安部,不到一年時間就離開警視廳,”貓沢奈奈凝著眉,紅眸凝望著他,道:“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我很難相信你的回答。”

 她曾經瞭解過日本成為警察的流程,透過考試獲得警察的身份,進入警察學校學習培訓六個月或十個月的時間再進入自己所考地區的警視廳入職。

 光是警察考試就能篩掉重重不合格的人,進入警察學校學習培訓好不容易出來,正式成為警察工作,諸伏景光卻輕易說自己放棄了警視廳的工作。

 等同於是放棄入學時的宣誓,曾經的志向以及身為警察的光榮。

 “我是被諸伏先生跟蹤的當事人,”貓沢奈奈抬眸看著他,認真說道:“我想我有理由問清楚諸伏先生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又為什麼放棄警察的身份,更名換姓離開東京都。

 諸伏景光苦笑著道:“知道太多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身份、他的任務以及黑衣組織都是無法訴之於口的事。

 “諸伏先生要是擔心我遇見危險,不是更應該告訴我真相嗎?”一味的隱瞞並不是最好的保護手段。

 她現在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早些知道自己又多出什麼敵人,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

 “如果知道這件事會讓你身邊的人都陷入危險呢?”

 “你的親人朋友會因為你瞭解這些事、知道那些人而陷入危險,你也執意想要深入調查這件事嗎?”諸伏景光改名換姓潛入組織就是不想自己有朝一日身死會連累身邊的親朋至交。

 連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人都不知道黑衣組織的存在,唯有公安部可以瞭解一二,

 但他們知道的事也不算多。

 只知道黑衣組織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犯罪組織,他們的勢力遍佈世界各個大國,核心的幹部成員都是罪行累累,手上沾染著人命的亡命之徒。

 即便是外圍沒有獲得代號的成員也少有沒犯過事的人。

 這樣的組織保守秘密、隱瞞自身的存在,不知道成立維持多長時間。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頭領是誰,連組織中的代號成員身份都十分神秘。

 不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公安部沒辦法獲得更多的情報。

 所以諸伏景光接受了潛入任務,連同另一個貓沢奈奈見過的人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想辦法接觸組織的人混入其中。

 貓沢奈奈看著諸伏景光嚴肅的神情,困惑不解的心情染上幾分沉重忐忑,她順著字字句句都透著危險氣息的話,認真思考道:“我沒有親人……朋友的話,多數都是高專的學生還有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要是算上以前杯戶高中的同學,鹿島同學和齊木同學會說一些話,但關係並不算特別緊密。”至少她現在都沒有跟杯戶高中的人聯絡。

 住在並盛町的沢田奈奈丈夫和兒子都是黑手黨,居住的地方又有風紀集團和雲雀恭彌守護,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擔心過去襲擊的人。

 最後剩下守著她房子的夏油傑。

 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任誰再來攻擊都不可能殺死他,平時行動靠著金蟒蘭波的【彩畫集】就算不能使用術式,本身在格鬥技方面也有專研,而且身手不凡。

 這麼左右算來,最危險的人可能還有鹿島遊和齊木楠雄。

 不過他們現在都沒有聯絡,想要找她的人應該不會找上這些關係平平的高中同學吧。

 “我想他們與其對付我身邊的人,還不如來找我比較快。”

 她已經是高專比較弱的水平了。

 咒術不如五條悟和高專一二年級的學生,體術不如五條悟和高專二年級的學生。

 貓沢奈奈誠實說道:“找其他人的話,可能會死得更快。”

 她還可能留下對方的性命,把人送去警察局或是交給五條悟他們處理。

 要是遇見禪院真希和乙骨憂太他們幾乎不可能留手。

 “咒術界的人都是這麼不拘小節的嗎?”諸伏景光心情有些複雜。

 黑衣組織讓他緊張恐懼的心狠手段,放在咒術界的人面前絲毫不覺得是什麼威脅和危險。

 他不希望連累其他人,所以斷開與過去所有認識的人聯絡,抱著隨時可能會犧牲、必須要謹慎行事的想法小心行動。

 內心的隱憂隨著接近組織的人、瞭解組織的行事作風,一點點加劇升起。

 不能繼續讓他們再胡亂行事,殺人者需要為自己的行為恕罪,黑衣組織的人自然也不能任由他們逃脫法律的制裁,在外面逍遙自在繼續做著惡事。

 “呃、我們也要對付詛咒師,咒術界沒有完整的法律條規和專門負責審判詛咒師罪行的法官,沒有行刑的人一般都是咒術師祓除詛咒師。”

 貓沢奈奈琢磨著諸伏景光說的不拘小節是什麼意思。

 她垂著眉毛,靦腆又無害提起一點嘴角,道:“高專的學生都有自保能力,不會出什麼意外。”

 高專不會因為襲擊者出什麼意外,但如果對方是因為她才襲擊身邊認識的人,貓沢奈奈於情於理都該想辦法把事情處理乾淨。

 諸伏景光彷彿第一次見到貓沢奈奈,看著少女靦腆溫和的面容神情,心底突然升起一種複雜難言的感覺。

 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變,笑容和眉眼都與半年前見過的模樣相差無幾。

 她又好像隱約改變什麼,不再害怕危險甚至想著主動去了解對方。

 當初跟貓沢奈奈一起在公寓應

 付【真人】拖延時間,不讓他去外面碰別的人類,她開始害怕著想逃離公寓搬救兵過來,後來知道【真人】把公寓幾乎所有的住戶都變成怪物,貓沢奈奈又改變了主意。

 主動出擊引起咒靈的注意,拖延時間等待五條悟他們的救援。

 她害怕咒靈【真人】的術式,但在知道他打算離開公寓去外面折磨玩弄人類的靈魂,她又勇敢起來積極面對公寓的困境。

 “……你說的沒錯,”諸伏景光想起半年前的事,無奈妥協道:“你確實需要知道那些人的存在。”

 他沉吟片刻,問道:“奈奈,你以前見過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出現在身邊嗎?可能是西裝、可能是風衣,總之他們的打扮都是以黑色為主。”

 那個組織具體的名字沒有人清楚。

 他們也只是根據組織裡的人總是穿著黑色衣服行動,暫且把他們稱為黑衣組織。

 黑西裝並不是什麼日常的裝扮,一般的業務員工作不會穿著黑色的西裝行動,多數都是以淺色或是稍微休閒的灰色為主。

 要提及黑色西裝,最容易看見的地方還是在葬禮上。

 其餘時間都不算特別常見,要是身邊突然出現這樣的人還是可以稍微留意一下。

 “黑色的西裝……?”

 貓沢奈奈神情有些怪異,小聲嘀咕著道:“這不是黑手黨慣常的打扮嗎?”

 除了黑手黨,保鏢也會穿黑色西裝,只是他們一旦穿上正式的裝扮就代表正在工作,身邊肯定會有他們要保護的人。

 不過仔細想想,她認識的黑手黨會好好穿黑色西裝的人好像只有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沒有穿、旗會的人沒有穿,金蟒蘭波不知道他以前穿沒穿過,但西裝不是特別保暖的裝扮,為了溫度蘭波可能會選擇更保暖的衣服。

 “他們是比黑手黨還要危險的存在,”諸伏景光聲音有著發緊,低聲道:“通身漆黑如同烏鴉一般的打扮是最容易辨識他們的手段,但多數情況下,想要在人群中找到他們的人並不容易。”

 加入黑衣組織的人並不是只有這一個身份。

 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以及黑衣組織的存在,組織內的人幾乎都有著另一重不同的身份職業。

 就像他現在明面上的工作是私家偵探,實則隨時會受到調遣執行黑衣組織安排的任務。

 “奈奈就算有術式保護也不能完全放鬆警惕,”他正色叮囑著道:“他們的人裡未必沒有詛咒師的存在。”

 以黑衣組織的暗地裡勢力,想要跟什麼詛咒師搭上關係都不是難事。

 恰好一邊要錢、一邊有錢,達成合作又是這麼順理成章的事。

 貓沢奈奈乖乖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小心的。”

 連公安警察都會忌憚警惕的組織,想也知道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存在。

 “我和河村都是接到跟蹤任務的人,任務要求是儘量多拍照片、多收集奈奈的近況和變化,”諸伏景光凝著眉,說道:“在我們之前,奈奈身邊已經出現過黑衣組織的人。”

 不然組織不會有這麼多關於貓沢奈奈的資料。

 她愣了愣,努力開始回想:“可是我沒有見過什麼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貓沢奈奈實在想不起來,進入高專以前,身邊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的人。

 她會去的地方不多,活動範圍也是在杯戶町、並盛町以及米花町附近徘徊,基本不去什麼遠的地方走動。

 “我看到的資料多是關於奈奈在學校裡的事。”一張穿著校服的照片以及貓沢奈奈在杯戶高中的成績和學習情況,身體體重血型可能是因為體檢知道,家庭住址在杯戶高中的□□有記載。

 關於貓沢奈奈在並盛町的事幾乎沒怎麼

 記錄。

 諸伏景光推測是因為並盛町的風紀集團或是貓沢奈奈那些留在家裡,記錄不詳的式神們。

 所以黑衣組織的人只能在學校收集貓沢奈奈的情報,一旦她離開學校回去並盛町以及去往咒術高專,他們的調查就會陷入僵局。

 她困惑不解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調查我?”

 貓沢奈奈自覺不是什麼有名的大人物,不值得諸伏景光口中的危險組織三番兩次派人來跟蹤她。

 “我不知道,”諸伏景光緩緩搖頭,沉重說道:“組織的外圍成員是無法接觸真相和秘密,我們只能選擇服從命令或是死。”

 加入黑衣組織如同落下賣身契,沒有活著平安脫離的可能。

 一旦進入其中就會陷入泥潭,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唯有謹言慎行小心行事才有可能保護性命,繼續深入調查組織,接近其中核心的部分和頭領。

 貓沢奈奈抿著唇,輕聲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原以為找出跟蹤者就能解開謎團,沒想到跟蹤她的人是曾經認識的公安警察。

 謎團不僅沒有解除,反而因為牽扯上這個連公安警察都會忌憚不已的危險組織變得更加複雜詭譎。

 ……

 貓沢奈奈和諸伏景光走回去的時候,太宰治的審問早已經結束。

 河村呆呆愣愣坐在原地,臉上混雜著驚懼害怕以及劫後餘生的慶幸,再也沒有逃跑的力氣和想法。

 他知道組織的一切都被太宰治原原本本套出來,包括他的生平以及重要的家人妻子和平時的活動地點,只差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抖給太宰治知道。

 “回來了?”太宰治雙手藏在外套大衣的兜裡,施施然走過來問道:“奈奈跟這位警察先生說了什麼有趣的事?”

 諸伏景光頓時一驚,連忙看向河村生怕他會知道什麼。

 可是他擔心的物件,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身外之事,他的身體還止不住顫抖之勢,滿頭滿臉都是大汗,害怕倒著腿挪著爬開遠離太宰治。

 不知道太宰治對他做了什麼,面前的河村看起來完全不像他以前見過的樣子。

 諸伏景光不動聲色打量河村的面板表面,看著沒有淤青或是傷痕遭到重擊的地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驚懼得站都站不起來。

 “不是什麼有趣的事,”貓沢奈奈上前兩步,拉住太宰治壓低聲音道:“諸伏先生在執行公安的任務需要隱藏身份,太宰先生還是不要這麼叫了。”

 要是讓諸伏景光一同來的人記住,回去向黑衣組織的人舉報他就不好了。

 她這麼想著,視線瞥過去打量河村幾眼。

 外表普通不起眼的中年男人沒有墨鏡和口罩的遮擋,神情又哭又笑還會咕噥著自言自語,眼睛視線都分不開到別人身上,光盯著太宰治的動作,看見他離開連忙又蹭著後退一段距離。

 “……”貓沢奈奈突然很想知道太宰治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能讓一個原本還算正常的人變成這幅半瘋的模樣。

 明明開始還想著要注意些太宰治這邊的動靜,可是當她聽著諸伏景光說的話,注意力都被牽扯去神秘又危險的黑衣組織。

 心裡揣著幾分隱憂,擔心他們真的與詛咒師有什麼聯絡會讓人給她或是身邊的人下咒。

 “我可沒有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注意到她微妙的視線,太宰治笑得輕鬆自然,道:“只是跟他簡單說了說話。”

 貓沢奈奈遲疑著問道:“只是說話嗎?”

 只是說話沒做什麼攻擊的舉動,那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太宰治毫不心虛點頭,說道:“只是說話。”

 “我不是答應過奈奈,不會做太過分的

 事嗎?”他笑吟吟道:“只是河村先生覺得跟我投緣把那個組織以及跟蹤奈奈的任務都告訴我了。”

 包括他以前在組織指示下做的事,認識大阪其他的組織外圍成員以及黑衣組織在大阪府的據點統統都說了出來。

 一句都沒有遺漏。

 一點都不敢保留。

 “啊、哈……”貓沢奈奈動了動眉頭,艱難從河村身上收回視線,她都要不認識投緣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太宰先生辛苦了,”她努力找出合適誇讚的點,說道:“上田中先生加入這個組織不久,沒有給出太多有用的情報,幸好還有太宰先生。”

 除了高中上學期間被調查過,離開高專出門執行任務又被跟蹤,其餘的事都與貓沢奈奈關係不大。

 雖然知道諸伏景光潛入黑衣組織的任務十分危險,但她也不可能勸阻一名警察去完成他的任務。

 貓沢奈奈暗暗嘆氣,感覺生活似乎平靜不久又要開始掀起風浪。

 她還是習慣平靜一些的生活和日子。

 平時在高專學習咒術和鍛鍊體術,偶爾出來祓除咒靈,順便嘗試一下當地的美食帶一些伴手禮回去給高專的同學。

 “女孩子別隨便嘆氣,”纏著繃帶的手掌落在她頭上,輕輕壓下來帶著些許力度,太宰治輕笑著道:“不是還有我們在嗎?”

 貓沢奈奈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她身邊還有許多認識的人可以幫助她。

 就像五條悟給她攔下高層的試探和覬覦,黑衣組織在太宰治看來也不是毫無辦法解決。

 他曾經當過四年的黑手黨首領,十四歲的時候成為森鷗外的共犯,時間翻過一年加入港口黑手黨,認真算算他與黑暗作伴的時間足有八年。

 清楚瞭解黑手黨是怎麼樣的職業。

 黑衣組織可以說是黑手黨,也可以說不是黑手黨。

 他們的舉動要更加沒有顧及,靠著暴力和恐懼統治手下的成員,讓所有人都不敢反抗違揹他們的意思。

 一旦有人反駁就會遭到嚴重的打擊報復。

 即便有人自己不怕死,他們也有重要的親朋好友,要是因為得罪組織而連累別人被殺,實在無顏面見受到牽連的人父母愛人。

 黑衣組織就是憑藉著這手威懾讓加入其中的人不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安心給他們工作。

 要是發生可能會暴露組織的事還要立刻自裁,不能讓情報落入警察手中。

 選擇自裁的人就算被警察抓住也不會牽連到家人。

 若是有在乎自己性命更比親人朋友的人,黑衣組織的行動組也會親自下手鏟除,務必保證黑衣組織的存在不會曝光。

 縱使有人想要拼死告密舉報,黑衣組織也會想辦法銷燬所有證據。

 他們在政界商界警界都有安插人手,必要時候會啟動這些藏在暗處的人動手銷燬證據。

 這樣一個靠著錢權、暴力與威脅恐懼而存在的龐然大物,現在盯上了貓沢奈奈,不知道想利用她的身份能力做什麼。

 “謝謝太宰先生,”貓沢奈奈緩緩吐出口氣,說道:“現在還不知道黑衣組織的人調查我想做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只能見步走步,視情況再定後面的行動。

 “我們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蘭波先生他們吧。”

 “先不急著回去。”太宰治輕笑一聲,道:“奈奈想不想混入他們在大阪的據點看看?”

 說是據點其實不太準確,黑衣組織本身不會在什麼地方設立據點,有他們人手的地方都是明面上的正經公司就算他們進去走一趟也很難發現什麼重要秘密。

 但河村說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地點。

 黑衣組織的下級成員接受組織任務必

 然會到達的一個地方。

 接到上一級管理的召集郵件,他們會從大阪府的不同地方匯聚而來,透過暗號密語獲得需要完成的任務。

 期間他們不會見到上一級管理的面容外表,雙方全程都是沒有直接的交流。

 完成的任務越多,獎勵越豐厚,晉升為幹部的可能性越高。

 有上進心的人會透過不斷完成任務提升自己的地位,獲得更好的資源,爭取早日成為組織中威風赫赫的幹部。

 “混入他們的據點?”貓沢奈奈有些猶豫,道:“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他們知道黑衣組織的情報都是來自諸伏景光和河村,但他們兩人身為組織的下級成員自然也不會知道太多重要的情報,能說的都是一些恐怖嚇人頗具威懾力的事蹟。

 在掌握的情報還不夠多的情況下,貿然接近黑衣組織的據點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險。

 “那裡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太宰治不緊不慢解釋道:“說是黑衣組織的據點,其實更像是管理河村他們的人比較常呆的一個地方。”

 他不會直接接觸手下的人,但會在那裡下發任務給他們處理。

 貓沢奈奈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

 她還以為太宰治要帶著她直接殺進黑衣組織在大阪的地盤,還想過身上帶的武器夠不夠,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如何快速制服黑衣組織的人。

 如果只是去找了解黑衣組織更多的人,應該可以避免大動手腳。

 “河村先生和上田中先生要一起來嗎?”

 太宰治微笑起來,看似友好說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說不定我們能找出你們上級的真面目呢。”

 河村被他嚇得不敢隨意出聲,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也全都咽回去,“太、太宰先生,我們的身份不是那麼合適……”

 太宰治固然很可怕,但黑衣組織的報復也很可怕。

 他實在是不敢賭自己不會被發現暴露組織的秘密,河村對黑衣組織的恐懼幾乎深入心底,連反抗都提不起力氣。

 “誒——”

 太宰治故意拖長聲音,道:“你們不是每隔十天半個月就要去一次嗎?”

 “跟蹤完我們以後,不是該回去向上級或是首領述職嗎?”

 這不是有正當回去的理由嗎?

 河村嚇得渾身一抖,連忙道:“我們這種小嘍囉怎麼可能見過那位先生,就連上面的管理都沒見過真面目。”

 生怕太宰治再說出什麼刺激人的話,他一臉痛苦艱難道:“要是太宰先生不介意,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真的不要再說什麼見首領的話。

 這個魔鬼不怕死,不代表其他人不怕。

 在黑衣組織是不能隨便提起那位先生,這點是組織從上到下的認知。

 他還不想被上田中景舉報曾經把那位先生掛在嘴邊說過一回。

 “那就麻煩河村先生了。”

 太宰治笑吟吟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很低的聲音說道:“你最好不要有什麼自裁了斷的想法,我們這裡有全世界最優秀的醫生,她絕對會治好你,讓你想死都不掉的。”

 心頭曾經隱秘快速滑過的想法被太宰治看穿,河村再次認識到面前的男人是披著好看外皮的惡魔,只是對上一眼就會被剖析心底的想法,扯得乾乾淨淨不餘下一絲遮蔽。

 他連聲都不敢作,連滾帶爬起身跑去上田中景這個唯一的同伴處尋求心安與庇護。

 “太宰先生偷偷嚇他了嗎?”

 貓沢奈奈看一眼走在前面,躲著他們避如蛇蠍的河村,先前拍攝的底片都還了回來,一些刻意用筆記下的事也當著他們的面銷燬。

 現在只想走在離太宰治最遠的地方,好快點

 把他們兩個送走。

 “那怎麼能說是嚇呢?”太宰治語氣輕快,鳶眸迎著陽光微眯起來,“我只是告訴他,奈奈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不用擔心透露黑衣組織的訊息會被當做叛徒一槍打死。”

 【請君勿死】無論如何都會把人從生死一線上拉回來。

 “原來是這樣,”貓沢奈奈抿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她拉住太宰治的衣袖,歉意道:“抱歉,我不應該隨便懷疑太宰先生。”

 太宰治的審問早就結束了。

 他確實沒有什麼理由再去嚇河村。

 “只是合理懷疑,我不會介意哦。”

 太宰治託著下頜,裝著思考的樣子,“河村先生大概是因為不久前接受過我的審問,一時無法接受要跟我們同行。”

 他故意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是想做那樣的事,只是河村他們畢竟跟了我們一路,總要把事情問清楚明白。”

 貓沢奈奈欲言又止,看著他道:“太宰先生繼續說下去就有些過了。”

 她相信太宰治前一句話,河村是因為受到太宰治的審問而恐懼害怕他。

 但後面的話……

 說實話、表演的色彩有些重,她想要盲目相信都覺得無法自然接下太宰治的話。

 “哎呀,會這樣嗎?”

 刻意裝出來的惆悵神色快速收斂,太宰治笑嘻嘻道:“我還以為奈奈會喜歡這樣的型別呢。”

 心存善念的好人。

 就算不得不做壞事,心裡也會產生負罪感。

 “太宰先生只要做自己就好,”貓沢奈奈無奈說道:“不用為了我刻意裝成什麼樣子。”

 她在意的是太宰治本人。

 不管他的性格怎麼樣,她都會好好接受。

 “普通人交朋友也不會強行要求朋友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吧?”

 她和太宰治並肩而行,走在諸伏景光他們的十步遠開外,慢慢跟在後面:“我覺得太宰先生現在就很好,不需要再變成什麼別的樣子。”

 鳶色的眸子靜靜落在貓沢奈奈身上,粉白色頭髮的少女臉上還纏繞著繃帶遮擋住一隻眼睛,襯著文靜秀氣的眉眼染上幾分病弱的可憐感。

 剛開始還會覺得失去部分視野有些奇怪,纏著繃帶過一段時間又慢慢開始接受這樣奇怪少一部分的視野。

 想著可以體會太宰治平時看見的世界,她沒有拆下繃帶而是任由他們纏繞住自己的左眼,遮擋住部分視線,身體左半邊落在視線範圍以外的地方會變得無所適從。

 看不見東西,不知道缺少的部分視野有什麼障礙。

 左手揮動的時候會感覺很奇怪,一種像是動了又像是沒有動的感覺。

 明明手腳已經揮動,但是因為眼睛沒有看見,大腦的反應會變得遲鈍,無法感知左手的位置。

 她好奇問道:“太宰先生拆開繃帶會感覺視線特別清晰嗎?”

 一直纏繞在眼睛上的束縛終於解開,缺少一角的視線範圍得以補全。

 “會哦,”太宰治一本正經點頭,道:“還會覺得視力都變好了。”

 貓沢奈奈猶豫片刻,還是問出心中的疑惑:“太宰先生,這樣不怕近視嗎?”

 要是一隻眼睛近視,拆下繃帶的時候,兩隻眼睛視力不同會造成拿捏不準距離、視線清晰度不一致,連行動都變得好像要拆分開來一樣。

 “奈奈覺得我有近視嗎?”

 太宰治低頭湊到貓沢奈奈面前,讓她仔仔細細看看自己那雙鳶色的眼眸,他得意說道:“近視的人會有這麼亮的眼睛嗎?”

 貓沢奈奈誠實說道:“可是近視的人也有眼睛很亮的呀。”

 近視又不是旁人肉眼能觀察出來的症狀,需要透過儀器檢測

 一步步確認度數。

 單純看眼睛亮不亮,是沒辦法判斷對方是否近視。

 “你看看、你再仔細看看,”太宰治不甘心繼續湊到她面前,道:“我的眼睛這麼好看、這麼亮,都能裝進兩個奈奈怎麼可能會近視!”

 “哪裡有兩個我?”

 貓沢奈奈聞言又仔細看了一眼,鳶色的眼眸像是秋葉落下的色彩,不算罕見少有卻十分適合太宰治。

 或者說她想象不出太宰治還有別的樣子。

 “我的左眼和右眼裡面不都是奈奈?”太宰治俯身低頭與貓沢奈奈平視,鳶色切切實實映出她的身影。

 看不太清晰,僅有一個大致的輪廓。

 想要看清別人眼眸瞳孔中映出來的畫面,需要湊得極近臉貼著臉才能勉強看清。

 貓沢奈奈肯定不能為了看清自己貼靠過去,她近乎肯定說道:“那我的眼睛裡也有兩個太宰先生。”

 “噗、奈奈是不是忘記了,”太宰治捂著唇忍笑道:“你現在只有一隻右眼可以看見我。”

 左眼已經被繃帶纏繞遮擋起來,一層疊著一層連眼皮都無法睜開。

 “……對不起,”貓沢奈奈捂住發燙羞恥的臉,聲音很小道:“我忘記了。”

 遮住一隻眼睛失去的視野範圍不是太多,就像一百八十度的平角取走一小塊,不怎麼起眼,但是身體活動的時候會出現微妙的不協調感。

 看著太宰治眼睛的時候,她沒有動用自己的左手,自然也忘記繃帶纏繞住左眼。

 太宰治勾著唇,笑意不止:“就算奈奈眼裡只有一個我,我也不會介意。”

 那是因為她的左眼被太宰先生遮起來了。

 並不是她不想看見。

 “太宰先生之前都是纏住右眼吧?”不知道要如何反駁的貓沢奈奈默默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沒有想過偶爾換一邊嗎?”

 她比劃了一下被遮擋住的左眼,尋找合適的用詞:“為了平衡一下。”

 要是長期只纏住一邊眼睛,就算不近視兩隻眼睛也會發生不同的變化吧?

 長期看不見光的一邊,可能會視力變弱或是退化什麼的。

 “我私底下會偷偷換哦。”

 太宰治一副小秘密只告訴她一個人的樣子,壓低聲音道:“老是隻纏右眼會覺得非常無趣,偶爾換一下左眼就當換換心情。”

 貓沢奈奈驚訝道:“誒、太宰先生的繃帶換過嗎?”

 她開始認真回憶,黑貓太宰的眼睛繃帶位置。

 過去的回憶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很多,但要較真想起黑貓太宰是否在她面前換過纏繃帶的方向,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眼睛的位置是有繃帶,繼續想要往下深想,越想記憶就變得越模糊。

 她明明清晰記得過去發生過的事,只是在一些微小的細節之處,她卻怎麼都無法想起來。

 黑貓太宰的繃帶纏繞位置,以及他有沒有悄悄換過方向。

 太宰治站在她左側的位置,笑吟吟問道:“奈奈想起來了嗎?”

 “以前的我有沒有換過繃帶,在哪一天、哪一個時候換過纏繃帶的方向。”

 貓沢奈奈眉尖深蹙,苦思冥想怎麼都沒辦法想起箇中細節。

 “我的記憶力大概沒有我想象中的好,”她揉了揉額角,嘆氣道:“實在想不起來太宰先生有沒有換過眼睛纏繃帶的方向。”

 太宰治輕笑一聲。

 “不過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貓沢奈奈帶著幾分驚奇,道:“原來太宰先生也不是什麼繃帶都可以。”

 他連眨了兩下鳶色,“哦?”

 太宰治自覺對繃帶十分博愛,相當一視同仁,無論什麼樣的繃帶,他都是喜歡的。

 “太宰先生不喜歡那種有氣味的繃帶,”貓沢奈奈十分認真,說道:“在可以選擇無味繃帶的時候,太宰先生不會拿帶有酒精或是藥水味道的繃帶。”

 太宰治認真想了下,失笑道:“好像還真是這樣,我自己都沒留意的壞習慣倒是被奈奈發現了。”

 “因為家裡的繃帶都是我負責買的,同樣都是繃帶,沒有特殊味道的繃帶會消耗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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