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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尊他又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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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試探

 魔域主城外的暗紅山道內, 姜羅攙著重傷的赤冥,略顯艱難的往前面的山洞走去。他身側的血玉劍像受到主人心境影響,煞氣四溢, 隱隱散發著紅光。

 “你是誰?”赤冥臉色蒼白, 他剛死裡逃生,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偏頭看向攙著自己的美豔女子。

 “姜羅。”姜羅側眸, 說完便將視線轉向他手上的劍, 有些不悅地細聲道:“你這劍能收起來嗎?”

 血玉劍下意識的吸納著她身上的魔氣,雖然輕緩微弱, 也仍讓她有些不舒服。赤冥心下了然, 手上魔氣一凜, 將劍身煞氣壓了下去, 紅光也跟著消失不見。

 而後他沉默片刻,斂眉道:“姑娘為何救我?”

 他對姜羅毫無印象,且她的境界也算不上多高, 卻能冒險將他從晏昀劍下救出。若說沒有目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

 “你不是想當魔尊麼?”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 姜羅魅惑的眸子裡毫無顧忌。她有些輕挑的掃他一眼,直言不諱道:

 “我知道你有天魔血脈, 不過以那人目前的境界, 即便你再修煉個幾百年, 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赤冥:“......”

 這話說得太直白, 赤冥聞言下意識的握緊血玉劍, 卻在想起方才與晏昀的對戰時, 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疑惑地偏過頭, 狹長眼眸直看著姜羅:“你知道他是誰?”

 姜羅迎著他質詢的視線, 眨眼笑了起來。她的確知道晏昀是誰,前些日子鄔尤離開時,將他的身份告訴了她和錦夜。

 事實上,在他說之前,他們就已經猜出來了。

 “他並非下界之人。”姜羅引著人入山洞,像是想起什麼,輕笑一聲道:“其實他剛才已經透露過了,以前的那些天魔,你可知都是為誰所殺?”

 “為誰?”赤冥不解的搖搖頭,既非下界之人,他又怎會知曉。

 姜羅對他的反應見怪不怪,腳步微頓後回眸看向容華宮方向,妖媚的雙眼忽的彎起,眉目間皆是笑意。

 “戰神容暄。”

 她柔聲說著,話音剛落,赤冥頓時愣在原地。

 戰神?他回想著方才晏昀的模樣,那般俊逸非凡的容貌,即便是魔尊也讓他有些意外,結果現在告訴他,那人就是戰神容暄?

 因著之前太華山的預言,到處都在流傳三千年前那場大戰,論起戰神容暄來不是感激就是惋惜,赤冥自然也聽說過。

 可他不是早在那場大戰中灰飛煙滅了麼?

 赤冥有些不明白,他若有所思的垂著眸,若晏昀真如姜羅所說是戰神,那麼他的魔尊之位......等等,他恍然回神,直看著姜羅道:

 “你方才的意思是?”

 兩人已經進了山洞,姜羅不再攙他,抬手在洞口落下結界,而後轉身婀娜上前,眉眼彎彎道:“我們可以幫你,坐上那魔尊之位。”

 “你們?”赤冥狐疑的往前面看去,察覺到裡面還有一人,修為比姜羅要低,正緩緩走出來。他心中好奇,便裝作沒聽見,迫不及待地直接問道:

 “既然他是戰神,你們要如何幫我?”

 “自然是......”姜羅說著抬眸,錦夜不疾不徐地上前,看上去仙風道骨,很是淡定從容。他凝眸看著赤冥,接過姜羅的話頭,沉聲道:

 “借刀殺人。”

 ——

 晚上幾近亥時,遲淵和白祈方才趕回靈淵山。

 半山腰的弟子們差不多都已歇下,只零星透出幾盞燭火。遲淵垂眸一掃而過,見上方主殿內還亮著,不用猜就知道重華在裡面。

 這些年來,他和清胤時常閉關,重華作為靈淵山掌門,操心著宗門內大小事務,極少有亥時前歇息的時候。

 遲淵沒做過多思索,帶著白祈落在了靈淵主殿外。

 “師兄。”

 “掌門師伯。”

 兩個人前後腳進了殿,重華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已經從案臺前起身迎了出來,方才還略顯凝重的臉上浮現出清淺笑意。

 “師弟回來了,白祈也在,正好,快來坐下喝茶。”重華笑著招呼,聲音溫和從容,神色形態也皆與往常無異。

 遲淵和白祈下山已有月餘,這期間發生的事太多,兩人不動聲色的與他寒暄。片刻後遲淵讓白祈先回玉殊臺,自己則留了下來。

 “師兄。”白祈離開後,遲淵兀自抿了口茶,而後抬眸看著重華,如往常般淡聲道:“邪祟的事怎麼樣了?”

 重華方才便在處理此事,聞言搖著頭哀嘆一聲,臉上笑意跟著斂去,眉目間佈滿愁容。

 “還是沒什麼線索。”他上前一步在遲淵對面坐下,想起弟子們傳回的書信,面色凝重道:“而且我剛收到訊息,前後不過兩三日,又有好些地方出現邪祟作亂。”

 他說這話時眉頭緊緊皺著,看上去為此憂心了好幾日。遲淵從他的神色中看不出端倪,若有所思片刻後,將白祈尋到的線索遞給他。

 “傳送符?”重華不明所以地接過,看著那不足手掌大小,在仙門中極為常見的符紙,很是疑惑道:“師弟,這是......”

 遲淵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隨意道:“白祈從邪祟體內取出的。”

 “邪.....邪祟?”重華頓時愣住,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待遲淵簡單複述緣由後,他下意識的使出靈力,將傳送陣再次啟動。

 那符陣和之前在晏昀手中一樣,陣法能照常運轉,卻只轉了瞬息就停了下來。

 “這上面有魔氣。”重華臉色很是難看,怪不得那些邪祟取了那麼多心頭血,卻尋不到蹤跡,原來是被這傳送符秘密送去了別處。

 見他未察覺出符紙中的靈力,遲淵默然的沒有點明。因為那靈力比魔氣微弱得多,要麼他確實沒分辨出來,要麼就是有意為之。

 若為後者,他自不能打草驚蛇。

 不過直到現在,重華的一舉一動都和往常無異。遲淵沉眸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大師兄,他向來喜歡深色衣袍,此刻更是著一襲暗金墨衣,和那血池中的身影如出一轍。

 夜色已深,兩人繼續商議了片刻,多半是重華在問,遲淵在答。見他聽完後面色愈發凝重,指尖揉著眉心似有些疲憊,遲淵垂眸給他添了茶。

 茶水入杯的聲音傳來,重華收回手,朝遲淵溫和笑了笑:“多謝師弟。”

 “師兄是昨晚沒睡好麼?”遲淵輕放下茶盞,深邃眼眸裡無波無瀾,淡然的面容也看不出多少情緒。

 “還好,就是稍微睡晚了些。”重華早已習慣自己這小師弟清冷的性子,也沒多說,見外面朗月當空,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帶些歉意的笑看向遲淵。

 “你剛趕回來應該累了吧,天色不早了,明日我去玉殊臺找你,先回去歇息著。”

 “好。”遲淵從容起身,也不再寒暄,如往常般頭也不回的出了主殿。

 玉殊臺內,白祈還未睡,獨自在殿外長階坐著,一邊等遲淵一邊無聊的看著天上弦月。

 “師尊!”見到熟悉的白色身影,他連忙起身,迫不及待地上前道:“怎麼樣了?”

 他什麼也沒說,遲淵知曉他的心思,聞言神色肅然的搖搖頭,道了聲‘無異’後,與他一起進了殿。

 白祈疑惑的摸摸後腦勺,蜷坐在遲淵身側桌案,下意識的壓低聲音道:“我剛聞過了,他身上沒有血腥味。”

 像是猜到這個結果,遲淵聞言並不訝異。他垂眸若有所思了片刻,想起望丘山上與自己真假難辨的白衣人,深邃眼眸微微一凜。

 “白祈。”他像是想到什麼,斂去肅然神色,寬慰般看著少年道:“此事我會查探,你先回房歇息,明日起與往常一樣,去找師兄弟們問問近況。”

 因著白祈經常在外歷練,所以每次回來後,都會去找其他師兄弟們。他聊歷練奇遇,師兄弟們則給他講宗門發生的事,這麼多年都快成習慣了。

 白祈離開後,遲淵起身緩緩來到窗前。淺淡月色下,他面無表情地覆手而立,雪白的背影在空蕩的殿內愈發清冷。

 只有在想起那人時,古井無波的深邃眼眸裡,透出些許柔情笑意。而後又似想到什麼,眉目間下意識的泛起擔憂。

 第二天上午,重華如約來了玉殊臺。

 遲淵剛泡了寒泉出來,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俊逸的面容上無甚表情。他隨意的翻閱著案上卷軸,聽重華詳細講述邪祟之事。

 昨晚有弟子佈下埋伏,誅殺了好幾只邪祟,也都尋到了傳送符。重華說起時難掩激動,不管怎樣,比起之前的毫無進展,現在總算有些頭緒了。

 遲淵默默聽著,直到最後,才以猜測的口吻,透漏那傳送符只有邪祟可啟動,應該也只能傳送心頭血。

 重華恍然大悟,忙擱下茶杯起身,他想趕回去寫信告訴那些弟子,卻在剛及至殿門時,頂上廊簷忽的裂開,‘嘩啦’著直往下掉。

 遲淵眼疾手快,雪白身影一閃而過,抓著他的左肩便退進殿內。重華方才低垂著頭,抬眸見不遠處瓦礫碎石砸落一地,好半晌才回過神。

 “這,這......”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身側的遲淵,茫然道:“怎麼突然就塌了?”

 “不知。”遲淵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淡漠的轉身回到案前,毫不在意道:“大概年久失修吧。”

 重華:“......”

 重華見慣了他不為外物所擾的模樣,聞言也不覺奇怪,只無奈的搖搖頭,表示他待會兒就讓人前來將其復原。

 他說著再次離開,遲淵看著那墨色的背影,淡漠的眉眼微微凝起。方才他不僅查探過他的左肩,更是虛空在他後背施了陣法。

 他的左肩未曾受傷,而那陣法失效,也說明他並沒有被鄔尤附身。

 那血池岸臺上的身影,另有其人。

 作者有話說: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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