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是怎麼到酒吧的呢?”
金蠶現在走路都躲著洛泠風, 見縫插針地專找玥玥問問題。
“啊?祭司大人你不知道啊。”玥玥驚訝地說:“這間酒吧,就是洛先生開的啊。”
嗯?上海最貴的一間酒吧……是洛泠風開的?
難道說芙蓉大把大把撒出去的那些錢,最後都落進了洛泠風的口袋裡。
她可聽芙蓉說過, 動不動就幾萬美金的酒幾十套的開來送人。
這個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是嗎?那還真是意外啊。”金蠶笑了。
“是啊。不光這間酒吧。洛先生名下還有許多許多、多到數不清的產業。光寫字樓就有好幾十棟。還有國外的建築公司、好萊塢影視公司、阿拉伯的石油生意……”
玥玥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這倒也不算奇怪。洛泠風畢竟活了快九百歲了。而且……
誰知道鳳族的長相竟然如此酷似外國人,連眼睛都是雅利安人特有的那種琥珀色。
頂著這樣一張臉, 能順利把生意做到國外去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祭司大人,你現在住在哪裡啊?”玥玥很好奇地問。
“我住在桑園裡。坐車到酒吧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
跟對著洛泠風總要搞些彎彎繞繞不同。面對玥玥, 金蠶的回答毫無保留。
“那你要不要搬來跟我們一起住。我現在住在洛先生的別墅裡, 那裡一排別墅都是他的。我們住在一起好不好?”
玥玥期待地看著金蠶。
“……這是, 洛泠風讓你問的吧?”金蠶大概猜到了。
房主不主動發話,估計住客也不好邀請別人。
“是……是啊。不過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玥玥看著金蠶的眼睛裡面有星星。
“祭司大人, 你不知道,這幾天咱們天天在一起, 我靈力一下子就增長了許多。法術也變強了。”
是啊。“養魂術”就是這樣的。對族人有效得極為明顯。
陽光普照嘛。
“玥玥, 你隨時都可以來桑園找我啊。或者搬來跟我一起住。”
反正金蠶是不打算離開桑園的。
那園子是葉桑送給她的。守著園子就是守著葉桑。
更何況, 洛泠風可是隻鳥啊。一隻蠶怎麼可能跑去自投羅網跟一隻鳥做鄰居。
“哦。”玥玥失望地低下頭,“那我還想著要進獻‘幻術’給你呢。”
“那個不急。我們多在一起, 等什麼時候你靈力突飛猛進了再進獻吧。”
玥玥的靈力太弱了,感覺她現在,連被散去了一大部分靈力的魏苗苗都打不過。
進獻“幻術”是要消耗大量靈力的,金蠶於心不忍。
“祭司大人, 你是不是看不上龍族的幻術啊?”玥玥眼中的失望更深了, “你是雷電系,是不是更喜歡鳳族的‘御火術’啊?”
“御火術,當然好了。”
釀酒也好, 製造青銅器也好, 現代跟古代的差異就是:缺了鳳族親自噴出來的那把火。
“但你的幻術才是終極大招。誰也打不過你啊。”後面這句才是金蠶想說的重點。
玥玥靈力低微也好, 法術不濟也好。
然而,真碰上事的時候,她才是那個boss。
尤其是她這樣天真單純的面孔,誰也不會多加防範地避開她看過來的視線。
而就是這麼一看,對方就會中招。比如金蠶自己,那晚就是這樣中招的。
龍族先用幻術把人控制起來,然後使出哪怕最低微的靈力招式,也能一招斃命,KO對手毫無壓力。
所以她根本不需要靈力強大或者法術厲害。
想想四大高階神族,真是各有各的本事啊。
“祭司大人,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平時多在一起,好讓我快點長出靈力。”
玥玥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看不上自己的幻術。
“嗯。”金蠶覺得玥玥一本正經的樣子怪可愛。
**
石延年一進拘留所房間的大門就聽見有人叫他。
還沒找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三教九流們盯得發毛,個個都不懷好意地衝他獰笑。
除了……大通鋪上坐著的……
“霍乾坤?!”
“石延年?!”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石延年氣喘吁吁地爬上大通鋪,一把揪住霍乾坤的脖領子。“都是你!是不是你!把我搞文物的事情供出來的?”
“是你大爺!”霍乾坤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把石延年推搡在鋪上。
“要不是你腦子瓦特,非要我把清單打出來,怎麼會被我家那個短命鬼老大看見。不然哪會有後面一系列倒黴事發生!就是你大爺我舉報你的。我死了也要你陪葬!”
“廢話,不打清單以後怎麼對賬分錢!你是不是活膩了!敢舉報我!”石延年有幾分艱難地爬起來,撲過去就要教訓教訓霍乾坤。
結果被霍乾坤一頭撞在他腆起來的肚子上。一屁股又坐回了鋪上。
霍乾坤紅著眼睛怒吼道:“來呀,打呀,打老子呀!有本事往這打啊!”
他擼起袖子,彎著腰低著頭,用力地指著自己腦袋往石延年懷裡拱。
石延年冷不丁看到霍家明滿胳膊上的青紫色。
又愣愣地看了一眼的他的臉。大傷小傷紅的傷綠的傷,簡直就是滿臉彩虹色的傷。
他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有人打霍乾坤……誰?會不會因為他認識霍乾坤,也跑出來打他?
他立刻警惕地環視一週。
赫然發現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白芒!
剛才一進門就驚叫出聲的人,是白芒!
還有白芒身邊站著的一個高大魁梧,長得像明星似的男人。
“石館長?”那男人盯了他一陣,緩緩開口說話了,聲音十分低沉。
看起來像是個講文明懂禮貌的。
“啊……啊。”石延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落魄,依然符合高高在上的館長形象。
“諮詢你點事。”那男人蹲下來,石延年頓時感覺到一股冷冽的威壓。
石延年下意識地把嘴閉了起來。還特意用力抿了抿。
“不想說也可以。”男人又站了起來,指指霍乾坤,“你,教教他這的規矩吧。”
“什麼……什麼規矩……?”石延年警惕地看著霍乾坤。
霍乾坤冷笑著丟過來一把刷子。
“什麼規矩?”他站在大通鋪上,一腳把石延年踹下了大通鋪。
“刷馬桶的規矩!”
石延年一臉的錯愕,但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還是很配合地拿起刷子,挺著將軍肚走到了馬桶旁邊。
“嘔……”還沒動手,就被那股髒臭味燻得直接吐了。
這令一向養尊處優的他感到一陣委屈。
“我不刷。”他怒氣衝衝地把馬桶刷一丟。“我堂堂博物館的館長,威武不能屈,不可能受這種屈辱!”
“館長?呵呵。”霍乾坤挖苦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把我害的這麼慘。你進來無非是走私文物,判上幾年也就出來了。我呢?我可能再也沒命走到外面去了。你的屈辱跟我的人命相比,就是個狗屁!狗!屁!”
“所以……所以你真的殺人了?”石延年慌了。
霍乾坤殺人的事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他曾經一度以為是謠傳。
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霍乾坤最多算是個有幾分小聰明的富二代。怎麼也不可能跟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聯絡在一起。
“不然呢!你以為我也是走私的案子進來的嗎?”霍乾坤笑的陰惻惻的。拉開衣服給石延年看自己的傷。
“怎麼樣?想不想身上也添點顏色?”他一巴掌甩在石延年臉上。
就像黃毛他們打他時那樣。
“我……”石延年囁嚅著嘴唇,哆哆嗦嗦地看著霍乾坤。
眼裡看見的,彷彿不是跟他一起走私販賣文物的那個認識了多年的好搭檔,倒完全像是個陌生人一樣。
“停!停停停!”就在霍乾坤第二巴掌就要落下來的時候,石延年連滾帶爬地往大通鋪的方向跑去。
“說事……諮詢我的,什麼事。”他趴在大通鋪邊上,瑟瑟發抖地看著葉桑。
他可是隻老狐狸,這裡誰是上位做主的,他還是能看得清楚的。在這邊肯定比在霍乾坤那邊安全。
葉桑看了一眼霍乾坤,示意他停手。
然後指了指大通鋪說:“上來說吧。”
石延年立刻連滾帶爬地上了大通鋪,彷彿這裡就是安全區一樣,外面都是毒圈。
“一年前館長辦公室裡的青銅器,賣給誰了?”葉桑開始問話。
“啊?!這……”石延年頓時一驚,沒想到自己把東西藏得那麼隱蔽,居然都被人發現了。
是被誰發現的呢?不可能啊。那是個沒人知道的地方也不可能暴露啊。
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他還是犯了難,話到嘴邊又不肯說了。
“行吧。”葉桑也不廢話,“黃毛,小八。交給你們了。先教教規矩,教好了送回來。”
欺負新人的戲碼再次上演,石延年並沒有因為他年齡大就受到了什麼優待。
相反的,三教九流們最恨的就是他這樣一天到晚擺著臭官架子,腦滿腸肥大肚便便的養生達人。
打了幾天之後,石延年終於被打服了。
主動開口說了實話。
一年前藏在館長辦公室牆壁後面的,是一尊青銅將軍像,真人大小比例。被上海一位青銅器收藏家,以23億的天價買走了。
這筆交易進行的極為隱秘,連霍乾坤都瞞著。
買家更是神秘,身穿一件黑風衣的男人,帶著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口罩。看不到臉,聲音也毫無特別之處。
唯一的條件就是:絕對不可以把這件事說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葉桑瞬間想到遊輪之夜那天,拍得手掌大小的持璋青銅人像的那個買家。
就是石延年說的這身打扮。
手掌大小的三星堆文物,就能拍出10個億。
那真人大小的三星堆文物,拍了23個億也不足為怪。彷彿還賣便宜了。
可是,居然是同一個人拍下的。
這就不得不讓人起疑了。
如此財雄勢大,還專門收集三星堆的各種青銅人像……
“我真不知道買家的來歷。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有搞文物的路子。反正……反正是他主動找上我來的。”
石延年解釋道。
“你東西從哪兒弄來的?”葉桑又問。
“從……”石延年低下頭,懨懨地小聲說:“從三星堆考古挖掘現場出來的。”
驚得白芒當即就張大了嘴。
“不可能,你胡說!考古隊挖掘現場眾目睽睽之下,出土了一件真人大小比例的青銅將軍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是真的。”石延年說了實話。
這東西早在上世紀80年代就被挖出來了,一直被秘密儲存著。
當時一起出土的,還有一個底座。但出土的時候就已經和將軍像分體了。
為了掩人耳目,當時挖東西出來的人只上交了底座,秘密私藏了人像。
而那個底座因為造型特殊,後來變得非常有名。
就是三星堆博物館裡著名的—
青銅太陽輪。
作者有話說:
青銅太陽輪小科普--
尺寸:直徑85cm
器物構型為圓形,正中陽部凸起,其周圍五芒的佈列形式呈放射狀,芒條與外圍暈圈相連線。陽部中心圓孔、暈圈上等距分佈的5個圓孔均是作安裝固定作用的。
以上來自於三星堆博物館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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