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魏苗苗只花了一分鐘時間就已經跑到了上海郊區。
“我們去哪兒啊。回四川桑園嗎?我剛剛算不算忤逆了祭司大人啊?我咬死的那個人跟祭司大人是有什麼交情吧……祭司大人會引天雷劈死我的吧……神使大人, 你可要救我啊,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啊對了,你為什麼沒死啊……”
“去雲南。”葉桑目光堅毅, 給魏苗苗指了個方向。
夔饕餮的腳程極快,半個小時就到了。
魏苗苗變成小狗的模樣, 東張西望十分警惕地跟著葉桑進了一個小村子。
村子挺大,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件古樸的村屋門前。
葉桑抬起手, 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 粗聲大氣地問:“誰啊。”
“異。開門。我是青衣。”
魏苗苗疑惑地抬頭看了看葉桑, 彷彿眼前是個她不認識的人。
屋子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木門“嘩啦”一聲就被打開了。
“青衣?”高大黝黑的男人站在門口, 盯著葉桑看了一陣,突然一把抱住他, 放聲大哭起來。
“青衣啊。你個混蛋、垃圾、王八蛋、老不死的、禽獸、變態、狼心狗肺的無恥狂徒、忘恩負義的……”
“好了。別廢話了。進屋說。”葉桑推開對方, 進屋後立刻關上了房門。
換上了件龍異的衣服, 葉桑問:“屋裡還有誰?”
“沒……沒誰了。我媳婦。”龍異指了指裡屋。“她在屋裡睡覺。沒事,她睡得沉, 不怕吵。”
葉桑點點頭,問:“她知道這些事嗎?”
“知道。”龍異警惕地看了一眼小狗魏苗苗。“你這個狗……”
“自己人。”葉桑環視屋子一週,看了一眼魏苗苗。
魏苗苗心領神會,各個屋子轉了一圈, 回來給葉桑遞了個眼神。
沒有別人。
“異。”葉桑轉過頭去, 把右耳後面位置的頭髮撥開,“你看這個,是不是你們龍族的封印?”
龍異湊了過來, 愣愣地看了一陣, 張了張嘴, 又扁了扁嘴,一臉怒氣地把頭縮回去。
“MD。封印,封印個P。你把老子封起來3300年都還沒解,現在倒讓老子給你看封印。老子要能看得出來那才是見了鬼了!”
“你不是龍族嗎!你們龍族的封印你看不出來!”
“MD。你還知道我是龍族。”龍異“嚯”地一下掐住葉桑的脖子,“你把一條龍困在陸地上,下不了海用不了法術,還特馬連死都死不了。看封印,我看你大爺!”
“3300年過去了,還是這個狗脾氣,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葉桑一把捏開龍異鎖他喉的胳膊。
狗脾氣?魏苗苗蹲坐在地上,抬頭看著鐵塔一樣的兩個高大的男人,心裡暗暗盤算著,要不要以一狗之力上去拉個架。
“好好說話個P。老子一口氣悶了幾千年,現在就想找人打架。不對,老子就想揍你!上次就不該放你走,就應該揍死你!”龍異話還沒說完,人就撲了上來。
“好啊。打啊。你把我龍族封印解了,我跟你打三天三夜。”葉桑往後退了兩步。
“MD。你故意的是不是!老子被你封住了,你倒是先給老子解開啊!”龍異抬起腳就往葉桑心口上踹。
葉桑兩隻手鉗制住他的腿,往旁邊一甩。“我的靈力被你龍族後人封住了!你不給我解我怎麼能給你解!”
龍異被甩得一個趔趄,穩了穩腳步,忽然笑了。“你說啥?你說你的靈力被我龍族後人封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龍異笑得直不起腰來。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龍族有能之士果然臥虎藏龍,人才輩出……”
“笑個P。”葉桑鬱悶地坐在凳子上。“你解不開我我也解不開你。你還有心情笑!”
“我有什麼沒心情笑的!你個戀愛腦。3300年前為了大祭司的女兒連命都不要了。瀕死之際還不忘封住老子。沒想到最後被我龍族的區區無名小輩給封了……”
“砰”地一聲。一臉震驚彷彿吃到了什麼大瓜的魏苗苗突然變成了人形。
嘴巴張大成了O字。“神,神使大人……我,我是聽錯了嗎?你們說的是人話嗎?”
“我靠。這……你這什麼鬼!”龍異直接後退兩步。
葉桑抬了抬眼,三分鬱悶七分敷衍地分別給兩個人介紹,“她叫魏苗苗,神族最後一隻夔饕餮。他叫龍異,神族最後一隻龍。”
最怕空氣中突如其來的安靜。
時間彷彿在一瞬間就被凍住了。
長夜寂靜,落針可聞。
魏苗苗和龍異互相對視了一眼。
“她為啥叫你神使大人?”
“你說這個傻大個也是神族?”
兩個人同時出聲,然後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各自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嗯。”葉桑長長吐出一口氣。“都坐下。”
魏苗苗和龍異兩個人都乖乖坐下。
“你為什麼聽他的?”龍異看了魏苗苗一眼,奇怪地問。
“說來話長,我是一隻……尊貴的神寵。”魏苗苗回答得言簡意賅。緊接著又問:“你為什麼聽他的?”
龍異把頭往下一直低,甕聲甕氣地說:“他是王族。而且……”
聽到“王族”這兩個字,魏苗苗雙眼立刻瞪得銅鈴一樣,嘴巴也張得跟眼睛一樣大。“王族?還有而且……而且什麼?”
“而且,我是他的神使。”龍異把雙手捂在臉上。
“媽呀……我是在做夢嗎?”魏苗苗揪了揪自己頭髮。“你們……不帶這麼逗狗玩的……”
葉桑不說話了。
龍異也不說話了。
魏苗苗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喂,你講講唄。”她伸出一根手指暗暗戳了戳龍異。
龍異抱著胳膊不耐煩地晃了晃,把頭轉向一旁。
“講講唄。看在咱倆都是最後一隻的份上。”魏苗苗又戳了戳龍異。
龍異轉過頭,瞪了她一眼。
魏苗苗眼睛轉了轉,又說:“喂。你想不想知道神使大人和祭司大人的愛情故事?”
“哈。還用你講。那個小丫頭當初人在萬里之外的夏朝王宮,就能把我們王子的心迷惑得魂不守舍。這事你還能比我知道的清楚?”
“啥?咱倆說的好像不是同一件……”說到半路,魏苗苗明白過來了,“啊是。你清楚,你吹牛呢吧。”她挑釁地看著龍異。
“我吹牛,哈。”龍異來了精神,話匣子一開滔滔不絕起來。繪聲繪色跟講評書似的。
“當年老祭司唯一的女兒被夏桀抓走之後……”
神族全體上下都很難過。
老祭司夫妻900歲高齡才生下了這唯一的獨生女兒,才剛滿月就被敵人擄走。
這件事成了老祭司夫妻的一塊心病,也是蠶叢王祖的心病。
更是神族全體上下的一塊心病。
所有人都暗暗發誓,不惜肝腦塗地,也一定要拼盡全力救回老祭司的女兒。
可是蠶叢王祖接連出兵數十次也沒能把人救回來。反倒因為夏桀的白色武器壓制而導致神族損兵折將。
時光匆匆如流水。
烽火連天中,沒過幾年,新的一茬孩子們長起來了。
其中最優秀的就是蠶叢王祖的兒子青衣,和龍族首領的獨子龍異。
兩個人都絕頂聰明,無論學習什麼法術都能一點就透。
王族擅雲系,龍族專幻術。
兩個人感情非常要好,天天形影不離。
那個時候各國混戰,青衣十二歲開始就帶兵出征,龍異作為他的副將,兩人每次都能用奇兵巧技致勝,凱旋而歸。
直到青衣十九歲那年,他學會了王族秘術—移魂術。
“為什麼是王族秘術?別的神族不能學嗎?是不是蠶叢王祖藏私不肯教別人?”魏苗苗託著下巴問。
“那倒不是。”龍異搖搖頭說:
“主要是王族是雲系,虛無幻化可聚可散。只有王族的體質才能駕馭得了移魂術。其它神族,別說學習了,就是光練習第一層都會吐血不止。當初連我這種曠世奇才都過不了第一關,更別說其他人了。其實,這個移魂術就算對王族來說,也是非常兇險的。”
移魂術在學成初期只能使用一天,之後就要馬上靈魂歸體。否則輕則吐血,重則身亡。
可是青衣卻屢次犯戒。
事情是從青衣抓到一個回家探親的夏朝王宮中,奴隸所裡的老阿婆開始的。
經過一番盤問恐嚇,老阿婆提到了金蠶。說金蠶正在奴隸所裡,作為最末等的,人儘可欺的低階女奴做苦力。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青衣帶著龍異,兩個人偷偷埋伏在了夏王宮外圍盯梢。
一盯就是三個月。
終於發現了一個破綻。
那就是夏桀的痴呆兒子夏子尤。
夏子尤會時而不時偷偷溜出王宮出來放風。他最喜歡天上飛的東西。
於是青衣設計,悄悄移魂到痴呆王子夏子尤身上。
再讓龍異放起羊皮風箏,按照奴隸所裡的老阿婆提供的地圖,精準地讓風箏掉落進奴隸所裡。
果不其然,移魂到夏子尤身上的青衣在奴隸所裡見到了渾身淤青凍瘡、瘦小枯乾的、年僅14歲的金蠶。
利用夏子尤的身份,青衣開始暗中幫助金蠶。首先就是把她從煮飯、洗衣、刷馬桶的奴隸所裡救出來。
第一次移魂到夏子尤身上,青衣就第一次犯了戒。
足足移魂了三天才靈魂歸體。
回來以後他就一直吐血。吐了整整十個月才好起來。
把全族上下,從蠶叢王祖到老祭司夫婦全都嚇得不行……
*
濃重的夜色中,金蠶站在龍異家的門口,裡面龍異說話的聲音一字不落地聽著耳朵裡。
無聲無息中,有淚水滾落腮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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