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點, 金蠶和葉桑坐在床邊。
“我不吃桑樹葉子,我要吃魚。”金蠶推了推葉桑拿著桑樹葉子伸過來的手。
“你說真的?”葉桑有點不信,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金蠶說不吃桑樹葉子。
“我要吃烤魚。就是你在度假山莊後山烤的那種。”金蠶指著村子西北方向說, “昨天我們去那邊的時候我看到有小溪,裡面有魚。”
“行。那你先把這些桑樹葉子都吃完。”葉桑重新拿起一片桑樹葉子, 送到金蠶嘴邊。“你吃的太少了。三個月了,就只胖了兩斤。”
“雲南這邊的桑樹葉子不好吃。”金蠶不情不願地在桑樹葉子旁邊咬了一小口。
“一樣的啊。”葉桑自己也咬了一口。“品種都是一樣的, 口感也是一樣的。藥靈蠱蠶就最喜歡吃這種的。”
“哪種的啊?”金蠶湊了過來, 若有所思地將視線落在葉桑的嘴唇上。“你再餵我一片嚐嚐。”
葉桑抬起手臂去喂她。
沒成想, 在把葉子往金蠶嘴邊送的半途中,被她故意一推, 手臂在空中劃了個弧線,轉了個方向被移到他自己唇邊。
看著小狐狸一樣的小女人, 葉桑睫毛向下壓了壓, 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咬下一片桑樹葉子, 頓了頓,側過臉, 緩緩銜著送到金蠶的唇邊。
金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隨後輕輕闔了起來,迎著葉桑的方向,把自己紅潤的嘴唇貼了過去。
三口兩口, 桑樹葉子直接被嚥了下去。
果然是沾染了他氣息的桑樹葉子會變得好吃。
金蠶心滿意足地在葉桑唇上又碰了碰, 這才離開。
可此時,男人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了。
葉桑溫柔的吻如影隨形,在她唇上輕輕舔吮過後, 他開始霸道起來。
唇齒間, 這種溫柔與霸道相互的切換, 瞬間打開了金蠶記憶的閘門。
有那麼一瞬間的混沌。很快,電流突然毫無阻滯地遊走在腦海,整個世界驟然清晰起來。
金蠶眼睛中的紫光無意識地亮了一亮。
片刻的微怔過後,她微啟朱唇,任由他進來巧取豪奪。
悄悄用舌尖纏上他的,卻在頃刻間遭到對方唇舌的壓制,洶湧的愛意和霸道的攫取頃刻間將她點燃。
男人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呼吸變得越來越重,喉中間或溢位幾聲壓抑的低喘。
金蠶身體發軟,開始呼吸不過來,可就算這樣也不捨得跟他分開。
她輕聲嚶嚀著,任由自己的舌尖被最愛的男人反覆吻吮著,碾壓著,進攻著,索取著……
熱意一股一股地在身體中升騰,金蠶伸手扯開了葉桑的領口,將自己的面板貼了上去。
對方身體傳來溫熱的觸感,一點也沒有將她已經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熱度降下來,反而越來越高。
肌膚相親的一瞬間,葉桑所有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金蠶……”他捧起她的臉,似有覺察一般看上她的眼睛。
“葉桑。我們在一起吧。我不想等了。”
金蠶輕喘著,手指從他好看的臉頰滑到他的脖頸,最後停在他微滾的喉結處。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葉桑雙眼微紅,剋制地盯著眼前那個目光中蒙著嬌羞、動作卻一往直前的小女人。
“當然。杜雨澤出現之前,我們本來就打算結婚的。洛泠風出現之前,我們也打算結婚的。3300年前,如果沒有變故,我們早就在父母和族人的祝福聲中結婚了……”
“金蠶……”葉桑帶著難以置信而又驚喜地目光看著她,“你是真的想起來了,還是東拼西湊的記憶?”
“是真的。”金蠶紅著臉說:
“除了打架和吻我,你平時為人一貫和氣。你最喜歡我主動跟你親近……上海的家裡,還留著那件只有三顆紐扣的白襯衫,好遺憾,只看到你穿了一次……我們第一次親熱,是在浴缸……”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已經被男人堵住了。
他的身體更加火熱,他的吻也更加肆無忌憚。
從唇上落在她的臉頰上,再落在脖子上。
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粗糲的指腹蹭過她手臂處細膩雪白的面板,激起她身體深處的一陣陣戰慄。
“葉桑……”繾綣動情,金蠶低聲輕喚。
胳膊柔柔地搭在他的脖子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唇上,面頰上,耳側,她迫切地想要感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一切真實。
一雙白嫩的小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東摸摸西摸摸,劃過他好看的眉毛,眼睛,劃過耳後的封印處,一路輕撫到他的腦後。
忽然,她的指尖觸碰到一道淺淺的傷疤。
頓時如同電影按下了暫停鍵,她整個人都僵住了。隨後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
葉桑敏銳地覺察到了金蠶的變化。
遊移的手掌也停了下來。
他不捨的用嘴唇碰了碰她的,不在意地笑笑,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把她的一雙手從自己後腦處拉下來,小心地攥在手裡。
“沒事的。”他側過頭,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能取出來嗎?”金蠶心事重重地摸了摸葉桑的臉。
“當然。”葉桑微笑著。說得肯定。
金蠶伸頭過去,撩起葉桑的頭髮查看了一下,只有一道非常淺的疤,用頭髮遮住,根本看不出來。
“你的這道疤痕,似乎比夏舞的要更長一些。”金蠶皺了皺眉。
“嗯。”葉桑捉回金蠶撩著頭髮的手。“和夏舞的還是有區別的。杜雨澤改進了那個□□,加了監聽進去,所以整個裝置體積更大。”
金蠶鼻子一酸,眼淚跟著又掉了下來。葉桑哄了好一陣才漸漸停住了哭聲。
她吸吸鼻子問:
“你那時候什麼都不肯說,就是受到這個監聽和杜雨澤脅迫的原因吧。那,現在能說嗎?你和杜雨澤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當時為什麼執意要跟我分手?為什麼投靠他的陣營?現在,還有別的人監聽你嗎?夏桀?”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葉桑把金蠶摟進懷裡,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
“雖然葉慈恩,就是夏桀,也會監聽我,這是一定的。但他跟杜雨澤的目的不同。杜雨澤監聽我是為了阻止我跟你在一起。葉慈恩是因為害怕,怕你,怕我們找到他報仇……”
葉桑娓娓道來,把跟金蠶分手之後的事情一一講述了一遍。
這一講,就是一夜。
第二天。
一大早魏苗苗就衝進廚房裡,跟在龍異和龍異妻子的身後轉來轉去。
“傻大個,你這個羊不是這樣處理的。你到底會不會啊!不然你放下我來!”
“去去去,你一邊去。”龍異直勁把她往門外推,“夫妻倆一起做飯是情趣,你別在旁邊像個電燈泡似的。礙不礙事!”
“礙事?”魏苗苗不幹了,“好像誰沒有夫妻倆一起做過飯似的。我們家大根可比你有情趣多了。再說,情趣不情趣的,你的飯總得像個樣吧。哎我說,你那個羊……你這麼弄就糟蹋了……”
魏苗苗急的擼起胳膊就想要自己上手了。
龍異嫌棄地把她擋開。“急什麼。一會兒上桌你就知道了。我這個做法不一樣,雲南特色菜,青竹火把肉!”
“好吃嗎?”魏苗苗一邊疑惑著,一邊舔了舔嘴唇。
“有的吃就行了,還挑東撿西的。”龍異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嘴裡絮絮叨叨:
“你說你,怎麼那麼能吃,我都快養不起你了。你看看,你來了才三個月。方圓十里的野生動物都叫你吃光了。害的我只好把自家養的羊都給你烤了。我這羊,一隻得賣2000多呢。”
“啥?”魏苗苗向前跳了一步。“多少?”
“2000多!”龍異聲音高了八度,特意又強調了一下。
龍異的妻子怪哉地拍了他一下,“你這是幹什麼。都是自己人,吃幾隻羊算什麼。咱們這大山裡,小門小戶的也沒什麼好東西,我還怕餓壞了客人。”
“你看看,還得是嫂子說話中聽。”魏苗苗撇撇嘴道:
“養我,你可排不上號!你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祭司大人的人,還是神使大人的狗。他倆都還沒嫌棄我吃的多,你個老龍嫌什麼!再說了,區區一隻羊……才2000多!”
“就你這樣的,早晚把金蠶和青衣給吃窮咯。”龍異瞪她。
“不要你管!別說他倆富得流油,就算是沒錢。我也能自己出去打獵吃。要你操心!”
魏苗苗衝龍異做了個鬼臉。
一大早,金蠶拉著葉桑剛一進廚房,就聽見兩個人吵架的聲音。
“魏苗苗,一大早你吵什麼。誰讓你去打獵了。”金蠶笑著問。
“他!”看到金蠶,魏苗苗立刻換上了一副狗仗人勢的表情,指著龍異告狀說:“他說他養不起我。才三個月就被我吃窮了。我看明明就是他窮,還嫌我能吃!”
對上金蠶和葉桑尷尬的眼神,龍異連忙擺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虎目圓睜,剜了魏苗苗一眼,“不過,她……她也確實能吃……”
注意到龍異真的在一本正經地解釋,金蠶忍不住笑了。微微屈膝,行了個古蜀神族的常禮。
“說起來,按照神族的禮數,我該叫你一聲異大哥。這三個月和之前的三年,多虧你照顧。魏苗苗吃的的確有點多,所以葉桑說,我們今天先交點伙食費。”
她眼睛輕輕眨了一下。
龍異衣兜裡的手機緊跟著響了一聲。他疑惑地抬頭看看金蠶,又看看葉桑。
葉桑笑笑,側側頭示意他看手機。
龍異莫名其妙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就亮了。
“五、五百萬?”他連忙回頭招呼自己的妻子,“媳婦你快看,我們的賬戶上一下子多出來五百萬!”
“這……”龍異的妻子看看自己丈夫,又看看金蠶和葉桑,低下頭小聲說:“咱家一百年也賺不了五百萬啊……”
“青衣,這是……?”龍異有些明白了,他抬起頭,眼神中略有幾分窘迫,“幾個意思?覺得我窮看不起我?”
“什麼幾個意思。我的錢都在金蠶手裡。她不是說了嗎?這是我們交的伙食費。”
葉桑走到龍異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肩膀,語氣有些傷感道:
“異,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把日子過成這樣。”
金蠶也跟著輕輕點了點頭。
龍異家幾乎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八面漏風,就連床都是拿幾塊薄木板拼起來的。
“那,那也不用這麼多啊……三萬五萬的就夠了……”龍異有些侷促,聲音小了又小。
“異,這都不算什麼。你們夫妻倆的好日子在後面呢!”
葉桑笑著拍了拍龍異的背。
龍異有些感動,微微抬起頭。
一眼看到金蠶和魏苗苗兩個人都在笑。
“所以……金蠶這是,好了?”龍異看出今天的金蠶似乎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他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摸了摸金蠶的額頭。“幻術,解開了?!”
金蠶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解開了。異大哥,你不是跟葉桑說過嗎,解鈴還須繫鈴人。”
她淺笑著看向葉桑,映入眼簾的,是他眼中滿滿的藏不住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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