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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老祖宗無敵快樂[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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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020章

 桑老爺子目瞪狗呆。

 這倆人是竄稀竄飛天了吧,速度這麼快?

 他嫌棄地掃一眼跪在地上的逆子,又滿臉恭敬地看向桑懷柔,彙報工作:“人已經到了。”

 桑懷柔點頭:“那就都過去吧。”

 桑以寧跪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一臉虔誠的老爹:“爸,您是不是魔怔了?還是被這個不知道打哪來的女騙子給唬住了,怎麼跟拜菩薩似的……”

 話沒說完,喜提一腳,被起身的桑老頭兒蹬到一邊去。

 桑懷柔嘆了口氣,深刻懷疑桑家老太太莫非是被二兒子蠢死的。

 老爺子蹬完人神清氣爽,理了理衣領,等著桑懷柔在前面走出餐廳,這才招呼桑以寧跟他太太:“還不跟上,去個祠堂還要我請你們啊?”

 桑以寧骨碌碌:“好嘞。媳婦跟上啊!”

 傅太太:“……”

 有的時候,是真有點想離婚。

 桑荼兒眼看著一桌人呼啦啦全跑了,連桑祁末和裴音都一邊掐嘴仗一邊撤,她懵了好半天,也連忙跟了上去。

 她有些摸不準桑老爺子的態度。

 但凡表現出喜怒,她都能作出應對。可今天,老頭兒更像是看不見她,不拿她當人了。

 剛才還說什麼要去祠堂。

 桑家本家除去逢年過節,除非有違逆家規之事,否則,不會輕易這麼多人尤其是小輩一同前往。

 桑荼兒沉著臉,眼神惡狠狠扣著走在最前方的桑懷柔。

 一定是她!

 就知道,她來桑家根本沒安好心。

 桑荼兒完全忘記了自己才是鳩佔鵲巢的那個,跟在一群人的最後方,到了祠堂所處的一隅小院。

 桑詹行問守在門外的保鏢:“他們倆已經進去了?”

 保鏢點點頭。

 桑詹行整個人氣勢都為之一變,眼神凌厲,走路帶風,然後把門一推,側目溫柔對桑懷柔笑道:“走吧。”

 桑以寧跟傅太太驚掉了兩個下巴。

 桑以寧這混球兒子有個優點。

 在一句話上受過老爺子一腳,那他絕不在同一句話上重複摔倒。

 於是,他張著口把下巴接回來,閉嘴了。

 傅太太翻了個白眼,有樣學樣。

 桑懷柔一進門就挑了挑眉。

 這個劇情有點眼熟。

 接下來她是不是要被請到祠堂,坐在供桌邊一把黃花梨木椅上,看這烏泱泱一群人給她上香?

 還是不要了吧。

 好在桑詹行這老頭還算靠譜,在小輩面前沒有擅自戳穿桑懷柔的馬甲。

 一行人拐進庭院,就遠遠看到蒲團上端端正正跪著兩個人。

 桑懷柔勾唇,回眸去看桑荼兒。

 桑荼兒原本神色懨懨,見她看過來,心裡一緊張,抬眼就看到背對眾人跪著的那對夫婦。

 桑荼兒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她就算認不出桑權,也能認得出側著臉已經被嚇到的齊若楠。

 桑荼兒反應過來,憤憤瞪向桑懷柔。

 桑懷柔特別欠的勾唇抱臂,挑了挑右眉梢:“認識啊?”

 對方乾脆不裝了,低聲問:“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桑懷柔覺得這人說話好奇怪,“你該問的,是地上那兩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桑荼兒還想反駁,被桑以寧回過頭瞪一眼:“你們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這可是祠堂!”

 桑老爺子給他後腦勺一巴掌:“就你聲最大,你有什麼臉管別人。”

 桑以寧委屈,桑以寧要狡辯。

 “爸,您這聲音比我大多了。”

 在老爺子收拾二叔的動靜裡,桑祁末特別舒坦。

 他悄咪咪靠近裴音咬耳朵:“這就是我為什麼喜歡二叔回老宅的原因。”

 裴音呵呵了。

 父子倆的動靜總算是吸引著祠堂裡的人回過頭來。

 桑權看到桑老爺子,那就像是看見了親爸爸。

 他又想起立,又想表現對祖宗的崇敬跪著,於是開始左右腿交替上下搖擺。

 桑詹行不知道這人什麼毛病,回頭看桑懷柔。

 桑懷柔對著桑荼兒嗤笑一聲,越過眾人,走到老爺子身邊,笑道:“二位‘貴客’瞧著眼熟。”

 桑權看到這個便宜閨女,心底暗自罵一聲。

 反而是齊若楠看得明白些,桑老爺子這姿態,擺明了是給這死丫頭撐腰的。

 她也不知道桑懷柔給老家主透露些什麼,總之就是先裝傻就對了。

 “你這孩子,成天就喜歡瞎胡鬧。爸媽這回來,也是想接你回家的。你在這打擾老家主這麼些日子,多沒禮貌啊。”

 桑懷柔轉頭問:“我不禮貌嗎?”

 桑詹行連忙將頭搖成撥浪鼓:“誰敢說你不禮貌?”

 桑懷柔指向地上兩位。

 桑詹行悟了。

 這是老祖宗讓他開門見山,麻溜收拾不肖子孫的意思。

 桑詹行撫了撫衣襬的褶子,對桑懷柔小聲道:“你先站在此地不要動。”

 桑祁末接話:“我去給你把祠堂搬過來。”

 捱了一記爆慄,兒子孫子雙雙老實了。

 桑詹行這才帶著其餘人等進屋,把桑權和齊若楠趕到最後,上香拜祖宗。

 桑懷柔站在背後又圍觀了一次大型三跪九叩現場,心情有些許複雜。

 尤其是這一次面對面,看到了屬於她的靈牌。

 桑懷柔:“……”

 為什麼單單她的小牌位上綁了個紅線蝴蝶結。

 桑懷柔一腦門問號;

 拜祖宗的人們同樣一腦門問號。

 不是。

 老爺子這心偏到加勒比海去了吧?

 這姑娘明明也姓桑,幹嘛吃喝玩樂全是她,磕頭下跪就輪到我們。

 桑詹行作為唯一知曉一切真相的老頭兒,揹負了太多。

 他起身,讓桑祁末上前插了香,對著門外的桑懷柔道:“外頭太陽大,快進來吧。”

 妥妥的拉仇恨。

 然而桑懷柔最不在乎這些。

 踏進祠堂,看到眼熟的黃花梨木椅子,桑懷柔都不用老頭兒請,就直接坐了上去。

 她多讓人省心啊。

 桑詹行是舒坦地笑了,他屁股後面那一堆全都炸了。

 就像一群葫蘆娃成精,從“爺爺爺爺爺爺”到“爸您別嚇我”,再到“老家主您要振作啊”,桑詹行險些以為自己去世了。

 他翹著鬍子,板正了臉道:“都跪下。”

 老頭兒的話還是很有威信的,烏泱泱跪倒一片。

 桑詹行看了桑懷柔一眼,老祖宗正不客氣的給自己點茶喝。

 桑詹行沒眼瞧,別開臉道:“所謂祖宗禮法,宗族規習,本意是為了保住一代代人的心血能夠一直延續下去。我們桑家尤其如此,祖宗基業,能到這一步屬實不易。”

 桑詹行想到自己半年來,夜夜都能夢到老祖宗風裡來雨裡去。

 那是真刀真槍的戰場上的日子。

 他閉了閉眼,繼續道:“從前,我掌家,沒有刻意跟你們提過這些。今日,就借一樁陳年舊事,好好正一正門風。”

 桑權聽到這話,終於察覺出點不對頭。

 說什麼讓他入本家族譜,前半截磕頭還算是有模有樣,現在這根本就是打算殺雞儆猴。

 而他,恐怕就是那隻雞。

 桑權已經有了離開的意向。

 然而桑懷柔早一步就料到了,她利落起身,一手提著椅子背,一手拎著小茶壺,慢慢悠悠走到桑權背後,坐了下來。

 一條腿還順勢擋在了門上。

 桑權想要出去,只能打桑懷柔胯.下鑽過去。

 他狠狠瞪了一眼,重新垂下頭。

 桑老爺子冷眼看著,笑道:“二十年前我從桑傢俬人醫院抱回桑荼兒,她才這麼一點大,如今養成人,也該各歸各位了。”

 桑權冷汗直流,偏偏桑懷柔還要捏著茶杯,下壓半個身子,笑眯眯問他:“你猜老頭兒說的是誰?”

 桑權默不作聲。

 心裡把桑懷柔罵了個底朝天。

 猜猜猜,我猜你個頭。這還用得著猜嗎?

 桑權只能賭,他賭老頭還沒證據,只是懷疑他,故意想詐他。

 只要桑荼兒穩住,他們還能有一線生機,瞞天過海也未必不可能。

 下一秒,桑老爺子開始點名。

 “桑權啊,你雖是過繼到長公主名下一脈,可到底也算是唯一擔著她名的後人。”

 桑權:所以呢?

 “所以,你不要臉可以,我卻不能不替長公主保全臉面!”

 桑權兩口子俯身在地,連聲求饒:“老家主,不知道是我們犯了什麼事,還是桑柔這死妮子惹您不痛快了?您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啊。”

 他說著就去拽手邊的桑懷柔。

 桑懷柔翻個白眼,懶洋洋從門上收回腳,嫌棄地挑開他伸來的手。

 “我們不熟,別動手動腳。”

 桑權懵了一瞬,邪火上頭。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徑直扭過身子想要制服桑懷柔。

 一杯滾燙的茶水澆下去,桑權的腦袋頂開始冒煙了。

 桑祁末反應過來,就想奔過去保護桑懷柔。

 裴音一把把人拉住:“你看懷柔的樣子像是打不過嗎?十個桑權都不是她對手,你好好配合。”

 桑祁末這才不情不願重新跪了回去。

 桑權冒著煙,愣在原地半天,還是齊若楠先哭了一嗓子,他才反應過來開始呼痛。

 然而沒有人在意他是燙傷還是裝腔。

 桑詹行見到老祖宗被冒犯,變了臉色,一柺杖重重戳在地上:“哼。二十年前,你跟齊若楠用自己的女兒桑荼兒偷換我孫女兒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桑以寧:?啥!

 桑荼兒的十支指節發白,緊緊攥著衣服角,將不甘與憤恨掩飾起來。

 桑權餘光一瞧,閨女還算穩得住,索性開始賣慘,趴在地上喊冤。

 齊若楠也在一邊哭哭啼啼抹淚,讓人聽著心煩。

 桑懷柔行動力很強。

 一腳踹在桑權背上,用力一壓,這人就成了黃花梨木椅的腳踏。

 桑懷柔又多踩了兩腳,還不錯,腳感軟硬適中。

 齊若楠看得呆掉了,一時半會兒忘了哭,也忘了把她當家的撈起來。

 直到桑權氣若游絲的一聲“救……”響起,齊若楠才慌慌張張去挪桑懷柔的腳。

 桑懷柔呢,挑著那隻腳故意逗她玩。

 誒,夠不著夠不著夠不著。

 氣死你。

 齊若楠氣得不行,整個人都壓到了桑權身上,誓要與桑懷柔的腳爭個你死我活。

 桑權,一個原本就快沒氣的人,離閻王爺更近了一步。

 逗完之後,桑權癩皮狗一樣趴在地上。

 這兩口子死不要臉概不認賬,桑懷柔只好從隨身的挎包裡逃出檔案袋,先掏出一張紙,遞給齊若楠。

 再掏出一張紙,遞給桑權。

 桑權看了,面色灰敗;

 齊若楠看了,站起來就想跑。

 桑懷柔是有經驗的呀,同樣的姿勢,同樣的位置,一腳又踹倒了齊若楠。

 桑權低聲罵齊若楠:“你這蠢東西,不就是一張紙,你不跑還可以打死不認,你跑個屁!”

 齊若楠訕訕看他一眼,捏緊手裡的紙,不敢說話。

 就連他們身側的桑荼兒都似乎察覺到什麼,臉色唰的變白了。

 桑懷柔看得津津有味,跟老爺子道:“這傢伙真可憐,看他老婆孩子都知道真相,就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桑詹行如是點頭。

 桑權一臉懵逼。

 桑懷柔壞心眼的笑著,揚了揚下巴,示意道:“要不,您二位交換一下手裡的檔案看看?”

 桑權狐疑的看向齊若楠。

 齊若楠這個蠢的,竟然下意識就把檔案往嘴裡塞。

 這回桑權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他他媽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頭上有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了。

 但他還是要看。

 戴帽子他也要戴個明白!

 一番生拉硬拽之後,桑權終於搶到了最關鍵的一截在手裡——

 “不支援標記為桑荼兒的樣本DNA與標記為桑權的樣本DNA的來源者之間存在生物學親子關係。”

 桑權顫抖著手,默默看向桑懷柔。

 桑懷柔笑:“別看我,看她。”指的是桑荼兒。

 桑權又機械的轉向桑荼兒,桑荼兒連忙垂下頭,不敢跟他對視。

 桑權又不信邪的看齊若楠,生怕她轉頭,捏住她的頭問:“誰的,這個孽種是誰的!”

 齊若楠痛哭流涕:“我不知道。”

 這你都能不知道。

 桑權更瘋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他的腿先拋棄了他。

 然後是老婆,女兒,傳家玉佩和億萬富豪的夢。

 哦,對,還有他家被桑懷柔偷走的戶口本。

 桑權氣得想哭。

 桑以寧跟他太太看呆了。

 他們從沒見過這種離奇的瓜,苦心經營二十年,結果兩個都不是自己的孩子。

 牛哇。

 桑詹行一看,這好像也沒必要再盤問,質問以及有技術地逼問的必要了。

 桑權已經完全崩盤了。

 在桑老爺子看來,讓桑權承認簡單。但真的想讓他負什麼有效法律責任卻很難。

 畢竟,桑柔雖然死了,現在桑懷柔卻替她活著。

 這樣一來,是沒有辦法讓桑權負刑事責任的。

 也因此,他才想到了宗族家法處置。

 不知道老祖宗會用什麼奇怪的招數去收拾這種人渣敗類。

 於是,桑詹行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桑懷柔,想讓她親自來處置這對夫婦。

 桑懷柔左思右想,冥思苦想,想了又想,轉頭看向桑以寧。

 這逆子看戲已經看入迷了,眼看著大戲驟然落幕,目光都“嗖嗖嗖”匯聚到他身上,他還有點小緊張。

 “怎,怎麼了,都看你們二叔幹什麼!”

 桑懷柔笑吟吟問他:“你想買的那個島叫什麼名字?”

 桑以寧被問的有點懵,他吃瓜都吃的都把這茬給忘了。回憶半天,答道:“爛泥島,怎麼了?”

 眾人:“……”

 這名字倒是很配桑權夫婦。

 老二的眼光屬實不行,這回是讓所有人見識到了。

 桑懷柔問了五個問題,他回答的就沒一個讓人覺得這個島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桑懷柔問完,確定這個島確實很爛,爛出了境界,甚至於周圍海域都沒有當地漁民願意路過,完全放心了。

 她轉頭跟桑詹行道:“就這個島吧。”

 桑詹行太陽穴一跳:“啊?”

 “二叔不是想投資嘛,用他在公司的股份抵押,你幫他把買島的錢出了。”

 桑老爺子白一眼逆子:“可是他那點股份根本不夠建設那座島……”

 桑懷柔笑了笑:“沒事,我看長公主的後人就很不錯嘛。”

 “二叔不是要做什麼節目?反正買了島也沒錢了,窮光蛋一個,就去到處跑著拉贊助吧。在他找到之前,桑權一家三口可以慢慢建設爛泥島,不著急。”

 桑以寧:?我股份呢?

 桑權:?我鐵飯碗呢?

 他們的目光灼熱又滿載情緒,鎖定在桑懷柔身上,自帶貓貓流淚效果。

 桑懷柔無動於衷。

 甚至感覺良好,還想再殺。

 桑詹行站在原地琢磨半晌,才發現這一舉動真是一石二鳥。

 其一,逆子沒錢沒股份,以後作妖也是小打小鬧;

 其二,桑權一家永無期限地丟在那麼一個破爛島上,天寒地凍,菜都種不出一個,還不如進熱帶雨林求一死。

 桑詹行深深看了桑懷柔一眼,眼中滿是尊崇。

 真不愧是桑家的老祖宗哇。

 桑懷柔對老頭兒的內心活動沒什麼興趣。

 但是,桑荼兒一副泫然欲泣,故作柔弱的表情,卻狠狠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長公主嘛,就是愛贏嘛。

 她似笑非笑看著桑荼兒:“你是不是不想去?”

 桑荼兒連連點頭。

 桑懷柔深以為然:“確實,你也不姓桑啊。”

 桑權一聽,惡狠狠道:“我可以去,但他們兩個必須跟我一起。”

 齊若楠偷偷看了一眼桑荼兒,下定決心般,抱著桑權的腿祈求:“當家的,我跟你去,是我不好,可是荼兒她是無辜的,就讓她待在桑家吧。”

 桑懷柔:?

 桑懷柔驚奇:“我什麼時候答應她待在桑家?”

 齊若楠一聽,哭到一半驟然收了聲。

 她結結巴巴道:“不,不是你說……”

 “我只是禮貌問問,客套一下。您不會當真了吧?”

 齊若楠沒話說。

 桑荼兒也看出來了,桑懷柔不過是在耍著她玩,而桑家呢,也對,知道了她根本不姓桑,怎麼可能還會留下她?

 桑荼兒當即作出決定,先假意答應。

 只要離開了桑家,她怎麼行動,沒人可以管她。

 ……

 桑荼兒的計劃很快落空了。

 因為桑懷柔下午懶懶靠在沙發上時,接到了來自裴簡的微信通話。

 那邊似乎很吵鬧,他正在應酬。

 等裴簡走到相對安靜的地方,桑懷柔才問:“什麼事?”

 裴簡問她:“擺平了?”

 桑懷柔囂張勁兒又起來了:“那是當然。”

 “這幾天就要把人送去島上?”

 桑懷柔詫異,轉頭悄悄看一眼裴音:“又是音音告訴你的?”

 裴簡輕笑:“她是想找我借用私人飛機,帶你們過去兜一圈。你們家老爺子雖然也有,但應該是沒想到親自押送的樂趣。”

 裴簡繼續引誘:“再說,你不想先提前嘗試一次飛行嗎?”

 這話說到桑懷柔心坎上。

 桑柔沒坐過飛機,她同樣也是。

 桑懷柔想象一下自己快樂飛天,然後看著桑家一家落在荒島上,拍拍屁股走人的場面。

 好像確實挺爽的。

 她伸了個懶腰問:“明天什麼時間?”

 裴簡道:“薛秘書已經去申請私人飛機專線了,最快的話明天就可以。”

 桑懷柔掩飾不住的好心情:“我可以,帶著音音他們一起吧。我到時候自己跟薛秘書聯絡,你不用管了,再見。”

 說完,沒等裴簡再說話,桑懷柔就結束通話了通訊。

 她要趕緊跟裴音說一聲。

 裴簡:“……”

 三個人的戲臺,終究是我多餘了。

 ……

 裴簡的飛機借用了最近的機場停機坪。

 桑懷柔拖家帶口的趕到時,他本人正好整以暇地立在機械式登機梯旁。

 桑懷柔還是頭一次見飛機。

 她好奇的左看看右摸摸,問問這個,查查那個,裴簡一一耐心解釋完,桑懷柔全沒聽懂。

 但是她好喜歡。

 飛機起飛,升高,穿透雲層,晨起的金光自然柔和地灑在棉花糖一般的大朵白雲上。

 桑懷柔一瞬不瞬的盯著看。

 然後因為直視太久,開始流眼淚。

 裴簡有些無奈,給她丟了副墨鏡過去,好說歹說,桑懷柔磨磨蹭蹭戴上,覺得自己瞎了。

 她扭頭問身後的薛秘書:“這東西多少錢?我也可以養一個嗎?”

 薛秘書笑道:“這架飛機總共花費9億,休息區很寬敞,還特設豪華大套間,遊戲廳和電影院,足夠容納我們在座所有人住行。去爛泥島上轉一圈,輕輕鬆鬆的事。”

 “至於您也想養嘛……”薛秘書憋著笑看向老闆,“可以問問我們老闆,他對這方面熟。”

 桑懷柔聞言,摘了墨鏡看裴簡:“你很熟嗎?”

 裴簡正在看桌上的財報,聞言合上電腦,抬起頭:“還行吧,有事?”

 桑懷柔目光灼灼:“我能騎嗎?”

 裴簡:“……”

 你這一個“騎”字,就沒人敢讓你上啊。

 裴簡無奈笑著,一手掩住雙目:“飛機是用來開的,像這樣的規格都需要專業飛行駕駛員。你要是真的感興趣,下週抽個空,帶你去學學開直升機。”

 桑懷柔一聽,也是個機,而且名字更牛氣哄哄的。連連點頭說好。

 裴簡暗自出一口氣。

 幸好她沒非要開客機,他是真的怕她當成戰馬往前莽。

 從國內飛去爛泥島,大約需要8小時。

 桑懷柔一直坐著也是無聊,跟著裴音和桑祁末去了遊戲廳,玩了一個下午。

 她是天生的遊戲王體質,適應了操作按鈕之後,就開始熟練的玩起了上單。

 桑祁末打野,裴音中路,三個人中上野聯動,把把都是收割機。

 裴簡處理完工作過來,看到的就是沉浸於遊戲的三個網癮少年。

 他敲了把桑懷柔的腦門兒:“你們的破爛島到了,但是,有一個人哭著鬧著不要下去。”

 桑懷柔回神,樂呵呵道:“是桑荼兒吧。”

 裴簡點點頭。

 桑懷柔起身,伸了個超級大懶腰:“她要不想去也可以,她親媽不是先前想把我賣給王家老頭當續絃嘛,就讓她自己頂上去吧。”

 裴音和桑祁末大笑。

 裴簡:?還有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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