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一直以為阮夏對封言禮的“愛意”才是真摯熱烈的，可在知道黎芫聽之後……他才明白什麼是明媚又情深。
阮夏的愛比起黎芫聽呢？
才是真的笑話。
想到阮夏撲在自己懷裡哭泣的畫面，還有自己為她擦拭的眼淚……以往自持愛意的地方全都變得汙穢不堪。
原來，又是一份廉價的愛意啊，真想……毀了她。
這雙手，還真是有些髒了。
原先喜歡阮夏的“愛意”，她的觸碰會讓程肅歡喜。可現在心裡卻只覺得她愛意低廉，自然會厭惡起自觸碰到她的任何地方。
程肅點開與阮夏相關的聯絡，點選清空刪除。
還有這身衣服，不能要了。
送她回去沾了她氣息的車，也要換了。
至於人，得趕緊洗乾淨。不然明天怎麼能不換一副更溫和的笑容去迎接黎芫聽呢。
不，應該是……芫聽？聽聽？還是芫芫？
淋浴下，程肅已經在心裡想著各種可能的稱呼，嘴角明露的笑意昭示著他難得的好心情。
這也讓他短暫忘記了h·n24的事情。
***
至於此刻已經被變·態盯上的黎芫聽還全然不知。
只是打了一個噴嚏。
而後就被黎行譚趕緊問是不是感冒的，還附贈阿莫西林。
“……”
結果只得到他姐嫌棄的眼神。
“你見過感冒只有一個噴嚏的？”
應該是有人在背後唸叨她。
黎芫聽安穩了兩天，但在今天卻莫名感受到背後傳來一股很深的涼意，一種……彷彿被什麼變·態給盯上的透心涼。
除了女主和她的男主男配團，她暫時實在想不出能有誰。
幾乎是下意識，她就想到了程肅那個心理瘋子。
她只知道程肅非常愛阮夏，愛到……大概是連對封言禮都不錯。
愛屋及烏這個詞在他身上表現的很明確。
黎芫聽也不確定程肅會不會因為封言禮對自己下手
：
，畢竟誰都吃不準瘋子的想法。
至少，黎芫聽覺得自己應該還算得上是一個正常人吧。
“姐你笑什麼？”
黎行譚看到黎芫聽嘴角露出的冷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也感覺有點冷。
黎芫聽回神瞥了一眼這個便宜弟弟，又斂起了笑容，熟練的吃起了藥丸：“笑你蠢。”
吃完回房。
留下黎行譚在身後一頭霧水。
笑就笑，怎麼還罵他蠢呢。
弟弟委屈，但弟弟找不到人訴說。
隔了沒多久，也的確如黎芫聽所猜想的那般，程肅再次找上了門。
程肅本來是想第二天就來找她的。
只是黎芫聽一直在黎家沒有出門，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接近，更別說見她一面了。
程肅開始收集關於黎芫聽過去的一切。
但到手的訊息卻只有戴著面具的那兩年。
從她回到黎家，那之前的過去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程肅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失蹤的封硯許。
除了他，他想不到還會有誰有這麼大的勢力。
程肅想要查到關於兩人相識相愛的一切，終究只能得到一個空。
若非封硯許的突然失蹤，或許黎芫聽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這麼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並且故意成為一場鬧劇。
難怪她會成為封言禮心中的白月光……
原來她這麼糟蹋陷害自己都是有跡可循的。
都是因為封硯許這個男人。
程肅羨慕著封硯許，又覬覦黎芫聽對封硯許的這份愛意。
怎麼辦呢？
光是想到這份濃烈的愛意就足以讓程肅想要發瘋，更加迫切的想要見到黎芫聽。
他想要親口聽到她這份愛意的申訴。
若是黎芫聽知道程肅心中真實的想法，怕是會冷著眼口吐兩個字。
——瘋子。
事實證明，黎芫聽也的確被程肅盯上了。
黎芫聽開著車剛離開黎家，程肅那邊就及時收到了這則訊息，而後也顧不得手
：
中的事情。正在醫院準備下一場會議的他脫下了白大褂就離開了醫院。
“程醫生你要去哪兒，等會還有一場交流會……”
同為醫院醫生，這位女醫生很喜歡溫柔的人，對程醫生多少有些意動，所以才主動來喊程肅。
“我有點事要處理，所以能麻煩你讓讓嗎？”
程肅禮貌回應了同事的話，嘴角噙著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讓人像是如沐在春風中，忍不住親近。
只是在鏡框的背後，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卻沒有一絲感情。M.Ι.
溫柔說話的程醫生總是很難讓人拒絕。
直到程肅的背影消失不見，女醫生才回神，抬手碰了碰微紅髮熱的臉頰：“程醫生溫柔起來真要命，要是我能追到程醫生就好了……”
“別做夢了。程醫生好像是有女朋友的，每次和女朋友打電話都好溫柔。”
另一個同事過來戳穿了她的幻想。
“啊，有女朋友了？”
突然就有些傷心了，但還有些不死心，“你有親眼看到過程醫生的女朋友嗎？長得好看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同事歪了歪頭，想了想又搖頭，“我也是聽八卦知道的。”
“那就可能不是女朋友嘍。”
又有些高興了。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準備資料吧。下午這場交流會對於新人還挺重要的。”
……
程肅開著車，確認了黎芫聽的方向自然是朝著她開去。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撞車。
程肅想做的是自己“無意”撞了她的車，而後再慢慢交談。
他相信以自己的解釋，黎芫聽應該會慢慢卸下對他的防備。
想到這，程肅突然就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為什麼要用“封言禮”的藉口去接近她。
不然也不用引起她過分的警惕之心。
確認了黎芫聽要經過的介面，他特意算好了速度與相撞的最佳距離，就等著黎芫聽從這裡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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