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般好看，黎芫聽的眼睛明亮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匯聚了所有星辰，那份耀眼只有在提及“封硯許”的時候才會顯現。
而多數時候，更多的是一片寂寥。
沒有光，只有荒蕪。
程肅見到過那雙眼睛。
也知道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究竟有多麼能讓人入迷。
只是可惜，這份愛意只有封硯許。
不過沒關係……
結了婚又怎麼樣？那個男人已經失蹤了，他也只是曾經擁有她而已。
“我這個大哥做事一向都會留有後手。更別提這其中還牽扯到他保護得極好的愛人。”封言禮自嘲的笑了笑，放在菸頭的時候，他還在想初遇黎芫聽的那一年。
是她在深淵中把他喚回了人間，可現在卻想著將他重新打回地獄。
他也知道黎芫聽其實根本就不記得他，可能也只是順手一下，卻是成了他心底最深處的一道光。
“是啊，那一位動怒可是讓整個s市都能為之一顫的男人。”
程肅羨慕著封硯許，但也明確封硯許這個人自天生就擁有絕對的優勢。
地位、財氣、人力。甚至連智商和手段都是碾壓一眾的存在。
“所以封硯許的失蹤和你真的沒有關係？”
程肅也是有懷疑的。
“沒有。”封言禮垂眸，“我大哥對我還算不錯，我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可你不還是對黎芫聽下了手。”
兩人都知道彼此的真面目。
程肅也沒必要在封言禮面前偽裝客氣，說話帶刺扎針也是常態，“她和封硯許關係最親密，你傷她便是傷了你大哥。”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她是大哥……的妻子。”
封言禮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至於那聲“嫂嫂”，他實在無法做到違心喊出。
……
封言禮從自己情緒的世界裡走出來，想到今天的對話，他不由皺起了眉頭，懷疑又警惕地看向程肅，“你似乎對她的興趣高漲了不少。”
知道他是瘋子屬性，所以封言禮自然不希望黎芫聽會被這種人盯上。
程肅伸手抬了抬鏡框，並沒
：
有正面回答：“或許吧。我也不確定。”
“程肅！”
封言禮聽到程肅這麼說，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陡然飆升，“她是我大哥的妻子！程肅，你不能再動她！否則這件事後果不是你能負擔得起的。”
程肅輕笑出聲，散漫的點了點頭，有些慵懶森然：“你放心，我對她已經沒有了惡意。”
談話而已，半真半假就夠了。
封言禮只是覺得程肅過於奇怪，但又想到他是喜歡阮夏的，這才沒有繼續往下深想：“最好是這樣。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他需要他保護？
程肅又是笑了。
“封總放心。這點面子，我還是會給的。”
程肅只是對她沒有了惡意，可不代表沒有了興趣啊。
程肅舔了舔唇瓣，不由幻想出來芫芫眼中深刻的愛意，興趣湧上心頭，他想要見她。
這一場對話，最終是和平解散。
封言禮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程肅也從他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對了封總。”
離開前，程肅還刻意留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給他。
“黎小姐是你嫂嫂，這輩子也只能是你嫂嫂。”
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她二婚或是戀愛的物件，唯獨他封言禮是不可能的。
“滾！”
封言禮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我愛人是夏夏。”
從夏夏變成了阮夏，這一刻又從阮夏變回了夏夏。
封言禮像是在警告自己。
“封總分得清那就好。畢竟豪門之中，有些事也不在少數。不過我想黎小姐心裡應當是最恨你的吧。”
至於自己～他還是有機會的。
程肅臉上是帶著笑離開的。
而封言禮全程陰沉著臉，回到家中的時候也是什麼話都沒說。
阮夏回到的時候就看到別墅裡陰暗的很。
起初在外面看到屋子裡沒有光線還以為封言禮不在家，直到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刺鼻的煙味迎面而來。
“你去哪兒了！”
帶著質問與不悅的口吻，封言禮坐在沙發上，倦怠地撐著下顎。屋裡則是一股濃重的煙味，嗆得她直咳嗽。
封言禮在時間上對阮夏的態度一
：
直都是不對等的。
或許也是習慣了這種模樣，阮夏也不覺得奇怪。
“我，我今天去試戲了。可能過幾天要去外地拍戲，有段時間不在家。”
阮夏一直覺得封言禮對她的時間掌控欲很強。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多少有些害怕他不同意，自己可能又得拒絕一部戲了。
比起演戲，阮夏還是更愛封言禮。
而且她是想著封言禮養得起自己，如今拍戲只是單純為了成名和喜好。原先是想證明自己，可現在都已經相愛了，那事業就無所謂了。
“外地的戲你這段時間別接，陪著我。”
“……好，我不接。”阮夏聽到封言禮這麼說，立刻就答應了下來，看著他這頹廢的模樣，心裡多少有些心疼，“你，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我還以為你都變了。”
知道封言禮還會對著自己撒嬌，阮夏心底卻是鬆了口氣。
果然，言禮還是最愛自己的，只是可能這幾天被事情給絆住了，所以態度才不怎麼好。
“沒什麼。”
阮夏走過來，抱了抱封言禮在他臉上親了親，“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你這樣我很擔心你。”
聽到阮夏這麼說，封言禮內心突然掀起一抹愧疚。
他怎麼能因為黎芫聽的事情就這麼輕易動搖呢，明明他愛的人應該是是夏夏。
“夏夏，我愛你。”
看著阮夏的那張臉，目光最終落在了與黎芫聽相似的笑容上。
明明長得並不是很像，可偏偏阮夏笑起來總有三分像她。這讓封言禮不由再次想到那年的初遇。
“我真的很愛你。”
封言禮喃喃自語，“我其實不想傷害你的……”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阮夏還以為封言禮說得是“替身”時候發生的那些事，“現在我們很好。我也很愛你，就夠了。”
阮夏在他嘴角親了親。
封言禮抱著阮夏回到房間。
夜裡，他都在說著“我愛你”這句話。
似乎他是想以此來告誡自己，他愛的人是阮夏。
可“我愛你”這三個字，從來都不是靠嘴說說就可以的。
內心出現了改變只需要時間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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