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封言禮現在又再次對芫芫升起愛意，可現在在程肅眼裡這份愛意過於低廉骯髒，不配碰到熾烈又高貴的芫芫。
低廉的愛意又怎麼配得上芫芫呢。
所以封總，你最好不要發現自己心底的變化。
不然，這會很難收場的。
程肅心中抱著惡念。
兩人掛了這次令雙方都不愉快的對話。
封言禮冷靜下來後能明確感受到程肅對他過於刻意的敵意，這讓他下意識覺得微妙的詭異。
“唰——”
突然的剎車聲。
封言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後背升起一股冷汗。
“不會的，不會的……”
封言禮不由自主唸叨出聲，想到程肅對阮夏溫潤無聲的愛意與呵護，他否認了自己心中那個可怖的念頭。
……
同樣是結束通話了電話，程肅那邊放下手中的病例，隨手將手機丟在一邊桌上。
轉身，朝著另一個封閉的房間走去。
這是一間上了三層密碼鎖的房間。
密碼，指紋，瞳孔。
一一解鎖。
程肅在進到這間房間前，還特意用消毒水清了清手，換了身白襯衫。
屋內的環境很陰暗。
門一開，就有股很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道傳出來。
再往裡走，還混合著其他不同的味道，很是刺鼻。
但程肅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周圍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裡面都裝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各種器官，只是一眼也很難讓人分清是人還是物的。
此時的程肅已經摘下了眼鏡，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眼底透著微弱的興趣與惡念。
“嗷……嗚嗚。”
被關在鐵籠裡的是一隻大型犬。
只是現在這一隻大型犬無力的趴在地上，四肢被切去了一半，毛髮凌亂，呼吸微弱。
它的身上也有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傷口。
大型犬在看到是程肅，心裡恐懼不
：
斷，卻又無力閃躲。只是它眼裡的無助與絕望極其深刻。
它想死，可是身為一隻犬，它又沒有足夠的智商讓它找到方法去死。只能痛苦又恐懼的活著。
它知道眼前這個看著溫和的男人在五天前將它撿了回來後就開始在它身上做起了各種實驗和虐待。
這種折磨並沒有讓生命力頑強的它死掉，甚至還被男人喂著不知名的藥物殘喘著。
“看來還活著。”
程肅眼底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猶如在看一件死物。
甚至在帶著醫用手套的手觸及到這隻狗，掐在了它的傷口上才露出一絲稍稍痛快又猙獰的表情，“連叫喚都沒有力氣，真是沒用的東西。”
最終，這隻狗被程肅用手術刀開膛破肚，處理掉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多支撐一會兒……”
“這個世界無趣的東西真多……怎麼辦呢？”
程肅處理完這些東西，將身上的鮮紅洗刷乾淨，還在唸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拆開了自己剛買回來一堆的水果糖，丟了一顆桃子味的糖果進嘴裡，然後就被吐掉了。
“瑕疵的味道……還是芒果的最好。”
桃子味的糖果被他丟棄，現在的他眼裡最愛的味道是芒果。
***
“幾天不見，我看你倒是過得挺忙。”
江尚這邊主動找上了黎芫聽。
本來是想著藥劑結果出來後，她會主動找到自己談談，但沒想到結果給她之後，這人就不來找自己了。
江尚怕她會亂來，等了幾天又看到了熱搜上的訊息後就主動找了過來。
“你這是和封家那個商量好了？一前一後找來。”
黎芫聽看著西裝革履找過來的江尚有些意外。
她以為查清楚藥劑結果之後，她沒有找他他就不會主動找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麼具有“老媽子”
：
性格。
提及“封”，江尚下意識想到是不是封家老爺子知道了這件事，但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以那老爺子的性格，肯定得是得找人來綁著黎芫聽去見他。
那就只有——
“是封言禮。”
江尚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皺著眉明確表達著不喜的情緒，“他又來找你做什麼？”
他們沒有主動去找他拿封氏的那部分，他更應該躲開才是，現在主動送上門是幾個意思？
“算是告誡。”
“他來告誡你？！”
一聽這話，江尚都笑了，“他有什麼資格來告誡你？”
一個不知所謂的私生子，也就阿許不在的時候才能上位猖狂。
不等黎芫聽回答，江尚猜測到什麼臉色又黑了一層：“他不會是還以為你喜歡她吧？又或者是因為那個什麼金絲雀的事兒？”
金絲雀自然只能是阮夏了。
圈內誰又不知道這點事兒呢。
“上次已經把話題說開，他私下肯定也找人查了。什麼喜歡他就是狗屁。他不至於沒腦子到這種地步吧？再不然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相信看到的事實。”
江尚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黎芫聽看他表情感覺都像是要去找封言禮打架，沒想到江尚是這麼容易被點燃暴脾氣的。
“不是這件事。”
也不是她想開口替封言禮解釋，而是就多少有些怕江尚這種狀態真能直接去找封言禮麻煩。
“那還能是什麼？該不會是他覺得你不纏著他了他不習慣了，所以來找你犯個賤？”
江尚又是一聲嘲笑。
“你這個腦子去寫小說也不錯。”
挺能想的。
黎芫聽打趣完才繼續剛才的問題，“他讓我遠離一個男人。”
男人？
“我？”
江尚下意識就想到了他。
畢竟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二人語氣都不做好。
“是程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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