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
江尚乍一聽到這個名字也只是覺得有些耳熟，並沒有想到其他方面。
但又覺得不對。
“你是說，和你一起上了熱搜新聞的那個？”
這件事，江尚也只是看到了這條熱搜。確認了黎芫聽的身份後，知道只是件未發生的小事故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看到她點頭，江尚更是不解了。
“這個人難不成還和封言禮有什麼關係？”
他還隱隱記得關閉詞條的時候還看到有人正好提到了關於這個男人的名字和來歷，他也只是當成巧合，並未在意。
“難道車禍的事也不是什麼巧合？”
江尚注意到黎芫聽臉上的表情，再一想到封言禮就會不禁想起他更多的陰謀。
手段從來都不是真正乾淨的。
“不是巧合，但應該與封言禮無關。”
黎芫聽順著他的話繼續，“程肅這個人，你之前有了解？聽你的語氣像是也知道。”
不然，她不會一提起程肅，江尚就猜到是上熱搜的那位。
“在熱搜上瞥了一眼，感覺有點耳熟。”
江尚想到影片中那個看上去略顯儒雅斯文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車禍這件事是這個人策劃的？”Ｅ
“嗯。他喜歡阮夏，所以應該是想來解決我。”
“那他倒是偉大。拿自己的命和你換。”
“車速並不致死，他的目的應該不是讓我死。”
對此，江尚更是不解了：“那封言禮來找你是做什麼？難不成還是好心勸告你那個男人是個不定時炸彈？”
黎芫聽點頭：“他確實是這麼說的。”
她簡單將這件事說了一遍，反倒是惹來江尚忍不住發出的一聲冷笑。
“他倒是好心。誰知道是有心還是——不過這兩人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你是從哪把我撈出來的？”
黎芫聽適當給出提醒。
聰明的人一下就能想到那家偏僻的私人病院。
“你，你是說程肅就是那位心理醫師？！這麼說來，那種藥劑也是他要給你注射的？”
江尚面色大變，全然沒想到這一點上，“他資料上不是……”
程肅有兩個身份。
一個是s市三級甲等醫院的心理醫生，還有一個私人病院的醫生。
對外公開的身份是第
：
一個。
至於第二個……可以理解為他才是私人病院背後真正的老闆。
至於那掛名著的是院長不過就是個替死鬼。
程肅很聰明，也可能是怕以後私人病院裡面的事情爆出來，所以才會找到一個人坐鎮主場，而他只是看上去是走個過場。
“所以現在封言禮的意思是程肅主動找上你要對你不利。他倒是先站了個好人身份。”
一位真正的心理醫生是值得尊敬的，但一位毫無職業道德的心理醫生只會讓人覺得可怕，尤其是在他還具有強大能力的時候。
“我不確定他的目的。”
黎芫聽本來是沒打算和江尚說“程肅”這件事。
不管是程肅，還是那家瘋人院，再加上藥劑的背後牽扯到了阿香，黎芫聽就不能貿然行事。
不是信任問題，而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更何況江尚用的是明面上的手段，是律師，而這件事的背後涉及更多的不是法律就能解決的。
這一點，黎芫聽很清楚。
真正的精神病院，其實很是冰冷安靜，毫無生氣，幾乎所有的病人都好似被世界拋棄，經常發著呆，很枯燥，生存也變得毫無意義。
但將她關進去的那家瘋人院並不一樣。
裡面的人很多其實都是從正常人變成了真正的瘋子。
是的，瘋子。
如果只是病人，他們更多的是麻木和安靜。而這家瘋人院裡面大多數都是被一些病人親屬親手送進去點名要折磨。
還有一些其他的例外。
這也是黎芫聽黑進去瘋人院後臺的時候發現的這些資訊。
瘋人院建立不過十年，裡面被批成為瘋子和死亡的數量卻是超過了十位數，直逼百位數靠近。
一開始的“病人”是正常的，後來瘋了，再後來死了。
而那些護士和醫生，手裡就沒有幾個是乾淨的。
“不過那家瘋人院必須儘快解決掉。不然只會增加更多的受害者。”
黎芫聽並不覺得自己是為了正義而戰，只是覺得像這種以“折磨為樂”的地方還是不要存在的好。
“想解決這家醫院很簡單，但要是不將程肅連根拔起，就還會有第二家瘋人院。”
江尚看到了黎芫聽順手發給他的這些資
：
料，正義的內心讓他頓時湧現出一股無力又憎惡的情緒。
這個世界黑暗的事情自然不在少數，只是有些事情擺在了眼前，又涉及到了黎芫聽，就不得不處理。
“程肅這個人能平安無事還不發現度過這麼多年，就足以說明他的手段。而且我查了這瓶藥劑——”
黎芫聽半真半假將「h·n24」殺·人藥劑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不是華國境內能輕易搞到的東西。就算是在國外，也並未太多流出。”
“你怎麼知道？”
江尚驚訝的看向黎芫聽，若是這藥劑的資料真有這麼保密，那她怎麼會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資訊渠道。”黎芫聽挑眉看向江尚，“怎麼？這個必須要說？”
言下之意，就是不相關的事，她不想說。
保持神秘。
江尚也只是有些驚訝，雖然心裡有些好奇，但轉頭再一想或許是和阿許有關，就沒有再多問。畢竟關於她的事情……阿許都抹得太乾淨了。
江尚甚至也查不到黎芫聽被接回黎家前發生的事情。
或許，只有阿許知道。
“沒有。”江尚搖頭，“只是如果這種藥劑真的像你說的有這麼危險的話，那恐怕這件事的背後就更復雜了。”
江尚直言。
他心裡想著是有必要再深入查一查這個程肅了。
“瘋人院的事，你打算怎麼幹涉？”江尚開口，覺得這件事並不是很好處理，“我也不支援你以身犯險。這上面的資料已經說得很明確，這些或許僅僅只是表面和瘋人院相關的而已。若是程肅再插手進來，那他背後——所以我還是建議將這些資料打包送去警局，你還是不要出手。這些就交給警·察，你也算是盡力了。”
江尚想得很多，只是覺得黎芫聽過於心善，所以看到這上面人受罪才忍不住。但是他左思右想唯獨不想讓黎芫聽親身涉險。
可黎芫聽要的就是他背後的勢力露面。
不然怎麼能查到阿香的事。
她也想了很多種方法，程肅目前是她唯一能找到的線索。
除此之外，她也有想要往更深處去查，但這背後的存在很精明，在不知道方向和聯絡的情況下她又無法鎖定對方存在的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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