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是誰？
這些御馬監的人並不清楚。
但是汪直的大名。
這幾天可是在御馬監裡傳的很開。M.Ι.
聽說是巴結到了坤寧宮裡一位女官，這才能在這御馬廳裡混到一個監官的差事。
若是如此也還罷了，畢竟御馬監裡各方都有人插手。
可偏偏。
汪直這傢伙是個喜歡折騰人的，原本御馬監的內衛都是三天一訓，五天一練。
可他來了之後。
自己手下的人直接定為一天一訓，三天一練。
而且訓練量還是往常的三倍不止。
這可苦了他手下那批人，對他怨聲載道不說，還有幾個受不了，向他發出了挑戰。
御馬監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裡有條規矩：能者上，庸者下。
一旦下屬對監官不滿，是可以提出比斗的。
如果死在了比鬥之中，那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要是贏了監官，那這下屬就可以取代監官的位置。
至於說會不會受到對方身後人的威脅，那和其他人無關。
只不過那幾個像汪直挑戰的人，短短四五招之後，都被凍成了冰碴子。
這幾天要不是靠著這些冰碴子降溫，那些加倍訓練的內衛根本扛不住這天氣。
因此一聽到汪直又要跟人比鬥，這群人也是心癢難耐，一個眼巴巴的看向這邊。
“小喜子，傳令下去，讓大家暫且歇著，好好看看魏公公的招式，僥倖能夠學到一二成，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
汪直皮笑肉不笑的吩咐下去，頓時擂臺一旁烏泱泱的圍了大片的人。
除了原本汪直手下的人，還有許多來此訓練的宮人、侍衛。
“那年輕人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和汪直那老狗對上？沒看到那幾個冰雕？！”
“嘿，誰知道呢。估摸
：
著是剛剛突破，不知道天高地厚，覺得拳怕少壯，就跑過來欺負老人。嘖嘖，有他受的了。”
“那可不是，汪直的那一手陰寒勁可是了不得，據說是玄級中品的功法，這幾年沒少人想找他求！據說還有幾位大太監也看上了。”
“……”
下方人頭攢動，議論聲嘈雜，活像是進了菜市場一樣。
魏淵站在擂臺上，單手背在腰後，沒有解去背後的披風，而是一手捻著佛珠，玩味地看著對面的汪直。
“汪老不死，我還記得那天你走了，我可是發誓要弄死你，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汪直眼角抽搐。
雖然我也想弄死你，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你話說的這麼直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心中恨不得將魏淵大卸八塊，但汪直還是嘴角一撇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魏公公此言差矣，你我切磋，點到即止。不過拳腳無眼，到時候受了什麼傷，公公千萬別記恨。”
汪直掐準了魏淵對【公公】這個稱呼的厭惡，每一次提及，都要特地加重語氣，就是希望他能夠生氣。Ｅ
生氣的人就像是開了狂暴buff一樣，雖然攻擊性提高了，但是對應的理智也下落了不少，很容易暴露出破綻。
但汪直沒想到的是。
魏淵面上沒有一絲波瀾變化，就連捻動佛珠的頻率都沒有變化。
這種比擂是沒有裁判一說的，什麼時候開打，什麼時候結束，完全是看雙方想法。
汪直有些忌憚魏淵，生怕這小子有什麼底牌。
但是魏淵只想著趕緊弄死汪直，然後好好訓練，活動活動筋骨。
嘭！！
魏淵一腳重重踩在擂臺上，身子前傾，接連跨步奔向汪直。
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
：
一般射出，白色披風獵獵作響，在空中拉出一道白線。
“好快的速度！”汪直瞳孔一震，兩道長眉一甩，體內的陰寒內力湧動，流於雙掌之上。
面板鬆弛的乾枯雙手瞬間骨節增大了幾分，變成紫紅色，像是被凍僵了一樣。
“寒冰煞！”
汪直長嘯一聲，兩手在空中揮動，挺直向前拍動，一枚深藍色掌印憑空出現，砸向魏淵。
啪！
啪！
啪！
魏淵不閃不避輕鬆擋住藍色掌印，欺身而上逼近汪直，左手擺開對方雙臂，右手變拳為掌，開弓三連擊，直接賞了汪直三個大逼鬥！
汪直左臉高高腫起，暴突出的雙眼言明瞭他對魏淵防禦力的震驚。
自己明明切切實實打到了他的左手上，然而就像砸到了金剛上面！
骨頭都好像開裂了！
結果還不等自己退開，魏淵這個混蛋居然敢扇他耳光！
知不知道一個大逼兜對老太監傷害有多大？！
汪直胸中噴火，披頭散髮面如惡鬼，就像是開啟了狂暴模式的喪屍，不顧一切的想要在魏淵身上撕咬出一道口子。
然而悲哀的是，他的攻擊對蘇默而言根本就是不痛不癢，不敢說傷害等於0，只能說無限接近。
啪！
魏淵第四巴掌落下，直接將汪直的腦袋抽地轉了三百六十度。.
再度見面，已是陰陽兩隔。
魏淵不由得嘆氣：
“我還沒好好出手，你怎麼就倒下了？”
擂臺下方，人頭攢動，卻是寂靜無聲，彷彿時間都凝固在了這一刻。
八品殺六品，還是這麼輕鬆……
“嘶——”
不知是誰開了個頭，場下頓時蔓延起一片又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一個想法不約而同地出現在眾人心裡：
這少年，哪來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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