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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攻他沉迷狗血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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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還在騙我嗎?

 這天一切平靜如常。

 要非說有什麼不一樣, 那就是祁燃摟著未煙一覺睡醒,看著對方的睡顏,忍不住吻上去的時候, 未煙不但沒抗拒躲避,反而迎上去,回了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這可給小崽子吻興奮了, 但礙於對方的傷還沒好全,只能忍下去。

 男孩子畢竟清純,除了未煙, 沒被誰這麼對待過, 於是紅了臉,耳朵尖都滴血。

 他離開病房的時候,滿臉都是羞赧。

 並沒有注意到未煙擱在床頭櫃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除了必須要去處理的事,祁燃幾乎寸步不離未煙, 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感受到未煙愛意的欣喜。

 未煙對他的態度簡直太好了,又很聽話地配合治療,根本沒發生鄭醫生提到的那些問題。

 祁燃哄著未煙吃下飯後水果,乖巧地說:“未煙, 你別怕, 我保護你。”

 未煙知道祁燃這些日子在做什麼, 但他隻字未提。

 祁燃還年少, 做事情會衝動,儘管背後倚仗的是祁家,也難免會遇到危險, 但未煙什麼都沒說, 就好像有些危險不存在一樣。

 他這樣其實很反常, 但祁燃心裡太著急了,也沉浸幸福之中,並沒有察覺什麼。

 傍晚的時候,祁燃出去了一趟。

 關於未闌的那些事,他調查的差不多了,真相和未闌坦誠的那些差不多,只餘證據。

 關於未闌的來歷,他也瞭解的七七八八。

 未闌是個被孤兒院收留的孤兒,真實的身世很普通,家庭小康,父親是個公司職員,母親是個小學教師。

 出生沒幾天的他在嬰兒房的攝像頭下,一個人跌跌撞撞爬下搖籃,然後對著落地鏡,用熟練的言語說著一些詭異的話,做出一些很怪異的表情。

 父母起初以為監控出問題,觀察了好幾次,發現未闌總會在無人時,一個人做著與嬰兒完全不符的行為。

 就好像這具軀殼裡,承載著一個成熟的魂靈。

 父母走遍各個醫院,都沒檢查出問題,甚至開始相信玄學,以為家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找道士來驅邪。

 毫無疑問,建國之後是沒有邪祟的,更何況未闌家是真沒鬼怪。

 那些道士要麼是無能為力,要麼是繼續騙人,甚至想出一些傷害孩子的驅邪儀式,給未闌折騰地不想偽裝了。

 那年未闌才兩歲,就算他的身體還是個人類幼崽,也能做出一些行為來反抗驅邪虐待。

 他受夠了這對疑神疑鬼,滿眼恐懼地看著他,視他如妖邪的父母。

 一場驅邪儀式中,他做了手腳,屋內燃起熊熊烈焰,燒死了父母和招搖撞騙的道士。

 然後一個人離開。

 但就算魂靈成熟,被困在人類幼崽的身軀中,他也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沒辦法活下去,被人販子輾轉買賣,他也無能為力。

 他不是厭惡人販子買賣他這件事,他是故意落入陷阱,掩藏自己,想借助人販子,將自己買賣到富裕人家,這些日子的顛沛流離他受夠了。

 但這些人販子太沒出息了!

 連個優質客戶都沒有!

 他被販賣到貧瘠農村,給打了一輩子光棍的老頭當兒子。

 他逃了出來,並如法炮製,燒了老頭的家,引來警察後又刻意提供線索,查出自己的身份,最終他被送去孤兒院。

 不會有人懷疑他,畢竟沒人會覺得一個兩歲的孩子有什麼壞心眼。

 到了孤兒院後的事,他都在龍骨山的那一夜和未煙說了,基本都能對得上。

 即便祁燃不對未闌下手,祁燁也絕不能容忍。

 他弟弟險些就被人冒名頂替,何況那個人還是個怪物。

 祁燁縱容祁燃做的所有事,但到底祁燃還年輕,很多手段雖然嚴謹,卻不夠狠辣。

 畢竟未闌的事駭人聽聞,就算讓警察相信這些都是真的,就算拿出證據,但未闌犯罪時身體只有兩歲,無法承擔法律責任,哪怕是現在,未闌持槍傷人,卻沒有證據。

 他需要一個一勞永逸,解決一切的辦法。

 祁燁在支開祁燃之後,進了未煙的病房。

 兩人聊了十餘分鐘,祁燁親手給未煙削了個蘋果,未煙毫不猶豫接過,吃了下去。

 這個時間的祁燃,正在毫無顧忌地摧毀趙家。

 未闌倚仗的只有趙家,他什麼都沒有,趙家完了,他勢必狗急跳牆。

 他不會逃,因為富貴迷人眼,一無所有對他而言比死更可怕。

 他一直認定趙家的一切會屬於他,他甚至已經告訴周麗華,自己是她親生孩子這件事,周麗華已經站在他這邊,自然,這個謊言撐不了多久,周麗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與別的男人生下的孩子,其實是周錦。

 周麗華還在頭疼祁家的逼困,不斷奔走求援,沒有時間去驗證未闌話裡真假。

 更何況,未闌拿出了自己身份的證據——那是他冒名頂替周錦後,孤兒院的收養證明,足以說明他曾是周麗華親自送去的孤兒院。

 還有未家的收養證明。

 關於未家為何收養未闌,周麗華在以為未闌是自己兒子的時候,就想明白了。

 她曾勾引過未煙的父親,只是沒得手才轉移目標勾搭上趙擎。

 但趙擎不能生育。

 她甚至心思惡毒到,將自己在外面生下的孩子拿去騙未煙的母親,說那個孩子是她和未煙的父親生下的。

 未煙的母親自然不會相信這種拙略的謊言。

 但她眼見著利用不成就被丟到孤兒院的孩子,還是於心不忍,與丈夫商量後,決定收養這個孩子。

 這些是未煙曾不知道的。

 他現在想來,在自己年幼的時候,有人故意告訴他父親出軌,有了私生子這件事,想必也是未闌離間他和父母的手段。

 未闌慣會捏造謊話,真真假假摻在一起,騙了未煙很多年。

 更何況對周麗華這個腦子並不那麼好使,現在又被家裡的事弄的一團亂的人來說,很容易就相信了。

 一個被逼上絕路的瘋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這不會是未闌最後的手段。

 祁家步步緊逼,拿出的都是強有力的證據。

 趙家吞掉的那筆原屬於未家的財產才幾年啊,不至於一下子做大,背後的黑色交易和見不得光的東西很多,只要仔細找,都會曝光。

 趙家保不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早晚而已。

 而這個時候,對未闌來說。

 一方面是即將屬於他的財產全沒了,他再也無法過上富足的生活,他的所有圖謀都沒了意義。

 另一方面,他低估了祁燃對未煙的感情,他自私慣了,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連命都不要,這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也就成了他計劃中的漏洞。

 他連槍都用上了,他篤定必死的人卻活了下來,他遲早會被查到持槍殺人這件事。

 狗急了還跳牆呢,未闌再變態,本質上依舊是個情緒化極嚴重的人類。

 他給未煙發了一條邀約簡訊。

 他知道未煙會來,因為未煙在乎祁燃。

 ……

 天邊最後一抹彩雲被黑夜吞沒後,祁燃點亮檯燈,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他都閒散慣了,就沒這麼認真過,現在就算有心認真對待,卻還是不適應。

 但他只是單純,是懶得去多想,並不是愚笨,也不是不會,更不是沒有手段。

 他骨子裡流淌的是祁家血脈,看他大哥就知道,他們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螢幕滾動無數資訊。

 前幾條顯示的還是趙家的對頭下手的訊息,這幾天祁家乾脆親自出手,該查封的查封,該吞併的吞併,沒留下多少給趙家了,趙家甚至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儘管有些訊息瞞著,但祁燃的父母不會不知道這些事。

 他們無所謂祁燃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他們巴不得孩子早點成熟,趙家一個圈內名不見經傳的家族罷了,拿去給孩子練手也無所謂。

 其實,祁家只是看起來很好相處,家裡人都很和善,實際上走到這個位置,都是有手段的,沒有一個不狠,包括認真起來的祁燃。

 他是半點退路都不給趙家。

 以前還忌憚未煙的安危,怕狗急跳牆,但現在他唯一的軟肋安安穩穩在身邊。

 他還怕個屁。

 濟康私人醫院早就被他清空,只留下知根知底的醫護人員,裡裡外外都有隱於暗處的人保護。

 未煙和他都不可能有事。

 因而,他放心地下達了最後一條指令。

 他沒辦法送未闌進局子,但他可以在趙家破產後,給趙家一條卑微的生路,讓已經有未闌監護權的趙家夫婦同意他的建議。

 他要找機會送未闌去非洲,就去最貧瘠,戰爭最頻繁的國家,他會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祁燃不會對未闌動手,但保不準會出其他的意外,他還有點殘存的耐心,可以等。

 計劃雖然還不夠狠,但他已經思考很久了,這樣做相對穩妥。

 只要再等半個月……

 不,不需要半個月,一個禮拜就夠了!

 處理完這些事,他已經很疲憊了,但他不想休息,他只想趕快回去見未煙,他已經離開一個下午了,僅僅一個下午,就體會到一種思之如狂的感覺。

 從濟康頂層的辦公室乘坐電梯下到六樓的病房,他推開房門,屋內沒有開燈,但他夜視能力很不錯,屋內一覽無餘,空空如也。

 他愣了一下,喊了一聲未煙的名字。

 沒有得到回應。

 是不是……在洗手間?

 他推著輪椅往洗手間走,裡面沒有半點聲響,依舊漆黑。

 人消失了……

 這裡是六樓,屋外都是玻璃材質的牆面,根本不會有人進得來,也出不去,唯一能離開的方法只有房門。

 而這傢俬人醫院裡裡外外都是祁家的人,未煙進出一定會有人通知他。

 除非……未煙離開的時候,這些人都被支開了。

 他慌了神,一眼掃過去,瞧見床頭,未煙的手機也不在,甚至病號服都脫在床上,疊得整整齊齊,床頭櫃上還放著那枚上次離開時塞給他的戒指。

 他給未煙打電話,卻發現自己又被拉黑了。

 祁燃捏著手機,幾乎要把螢幕攥碎。

 黑暗的房間,幽幽的手機屏光照在他失血的臉上,近乎陰鷙,咬牙切齒。

 這個騙子!

 說了多少次不拉黑他,依舊這樣對待他!

 並不是倉皇離開,而是……蓄意謀劃?

 祁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用這樣一個詞形容,但他確實內心有無盡的惶恐,和無盡的怒意。

 他在生氣,在害怕,也在猜疑。

 無數個念頭蹦出。

 逃離他嗎?

 這些天的好臉色都是裝的?

 還是有什麼事依舊不願意和他共同承擔?

 還是說……這幾天的溫柔對待都是假的?

 惡念張牙舞爪湧出,將他上輩子被驅趕,被拋棄時的痛苦放大無數倍,除了委屈和不甘,那些惱怒和怨恨也從一粒不起眼的塵埃拓展成一座風沙暴虐的孤島。

 他這些日子,思慮太重了,思維方式也在悄然改變。

 有些生意一旦觸碰,有些想法一旦生出,就很難再回到以前那個單純時候的模樣。

 就像一個組織培養的殺手,本性再純良,只要親自動過手,親自吻過熱血,就會被嗜血的怪物漸漸吞掉。

 祁燃不例外。

 他沒發現有些殺伐果決,堪稱血腥到不近人情的決定做多了,人的心態也會改變。

 他沒發現自己的眼底有多紅,有多偏執,有多猙獰。

 一邊以為未煙依舊不愛他,一個人離開。

 一邊又自我安慰:他或許只是有些私事要處理,或許明天就回來了。

 這樣的慰藉明顯不夠。

 一個被拋棄了好幾次的幼犬,已經沒辦法對人類心存幻想,已經毫無安全感了。

 他捂著疼痛到要炸裂的額頭,揉著佈滿紅血絲的猙獰眼眶,最終深吸一口氣,棄了輪椅,拄著柺杖下樓。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他被情緒衝昏了頭,下樓打了一輛車,朝著自己認為的那個地方駛去。

 作者有話說:

 晚上有二更,本章評論區發紅包。

 劇情線收尾啦,馬上談甜甜的戀愛!燃崽真不容易,被迫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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