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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每天都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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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萬一我也喜歡你呢4000+

 “哪來……的水?”居安疑惑地出聲道。

 說著伸手再次摸向自己的臉,想一探究竟。

 被旁邊突兀地伸出來另一隻手攔住。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嚴澤封抓著居安的手,不讓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臉。

 嚴澤封不想讓居安發現自己的失態,只是開口才發現,自己此刻鼻音明顯,一聽就像是哭過。

 慌亂地想從病床上下去,卻被居安一把抓住衣襟。

 “你怎麼了?你哭了?”居安對於嚴澤封的情緒一直都很敏感,只是大多時候故意表現出自己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此刻嚴澤封的反常太明顯了。

 “沒有,我去叫醫生。”嚴澤封撇開頭,伸手拉開居安的手,略顯狼狽地想要逃離現場。

 居安生著病,這會兒渾身乏力,自然比不上嚴澤封力氣大。輕而易舉便被嚴澤封掙脫出去。

 “床頭就有呼叫鈴,用不著你出去。”居安說著,有些費勁地伸手就要去按床上亮著微弱光芒的呼叫鈴。

 嚴澤封愣了一下,連忙想要阻止。

 “等……”

 “啪”地一聲,呼叫鈴沒有按下去,卻按亮了床位邊的小燈。

 一瞬間黑暗驅散,兩個人的臉都在燈光下無法再隱藏。

 居安微張著嘴,怔怔地看著嚴澤封。

 “你……你怎麼了?”

 居安看著淚流滿面的嚴澤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然有生之年,他怎麼可能看到嚴澤封哭呢?

 居安想笑著開幾句玩笑,亦或是嘲笑對方几句。

 卻發現面對這樣的嚴澤封,自己就連扯一下嘴角都如此艱難。

 “呵……”居安笑來著,卻發現才發出一聲氣音,那笑聲就卡在了喉嚨處,怎麼也笑不出來。

 只能啞著聲音問道:“你不會真的哭了吧?難道這麼大個人還會因為做噩夢被嚇哭?”

 他不知道嚴澤封是怎麼回事,但半夜三更哭得這麼慘,總歸是不希望被人知道原因的吧?至少如果是他,他不想嚴澤封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哭得這麼慘。

 所以他用同理去揣測了嚴澤封的心思。

 或許是已經被居安發現了,嚴澤封也失去了繼續掩藏的心思。深吸了一口氣,擦乾淨臉上的淚水。

 “我沒有做噩夢,噩夢的是你。”嚴澤封看著居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什麼……意思?”居安的表情僵在臉上,勉強笑道,“總不能是我做噩夢,把你給嚇哭了吧?”

 “為什麼不能?”嚴澤封反問道。

 居安:“……”

 這問題他覺得一般人都回答不了。

 做噩夢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噩夢,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噩夢,會把別人給嚇哭呢?而那個別人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噩夢的呢?難不成對方還有入夢的能力?

 這可就太玄幻了,一般人可真不敢想。

 見居安回答不上來,嚴澤封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坐回病床邊,雙手撐在居安的身體兩側,低著頭,雙眸緊緊盯著居安的眼睛。

 居安被他用這種帶著幾分逼視的眼神盯著,突然感到一陣緊張,下意識想要逃避。

 “你……你幹什麼?你這樣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讓開?”

 居安的眼皮突然一跳,總覺得今晚在他不清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不太想面對的事情。

 嚴澤封沒有讓開,依舊用這個充滿壓迫的姿勢看著居安,不給居安逃避的機會。

 他原本沒想著要在這個時候跟居安談論當年的事情,他原本想著等居安身體好了之後,他們兩個人再坐在一起,好好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

 只是他沒想到居安會發現他的失態,讓他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展露自己狼狽的一面。

 這個時候談論那些事情,不是對居安的報復。他只是不想再繼續拖下去了,他只是太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安,你有沒有瞞過我什麼事情?”嚴澤封問道。

 居安睫毛輕顫,心頭一陣心慌,不明白嚴澤封這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居安反問道。

 嚴澤封一眼就看出居安逃避的態度,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我承認我有事情瞞著你,我知道,你也有事情瞞著我。我們互相坦白,好不好?”

 居安怔怔地看著嚴澤封,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的關注點應該放在哪裡?是該放在嚴澤封有事情瞞著他這件事上?還是放在嚴澤封知道他也有事隱瞞這件事上?

 又或者,放在互相坦白上?

 “你怎麼……突然之間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居安眼神閃躲,不敢跟嚴澤封對視。

 他在腦中拼命回憶著自己最近有沒有做什麼暴露自己,或是引起嚴澤封誤會的事情?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最近有做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噩夢?

 到底是誰做噩夢啊?他做噩夢的話,嚴澤封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其實做噩夢的是嚴澤封自己?

 居安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個可能,於是問道:“你是不是被噩夢嚇傻了啊?”

 “安安……”嚴澤封剛要說話,就被居安驚呼一聲打斷。

 “啊,藥瓶空了,是不是該叫護士過來拔針頭了?”

 嚴澤封抬頭看了一眼頂上的藥瓶,確實見底了。低頭深深看了一眼居安,起身按響了呼叫鈴。

 居安悄悄鬆了口氣,但想到嚴澤封剛才那個隱含深意的眼神,居安再次不安起來。

 嚴澤封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

 護士小姐來的很快,按下呼叫鈴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身穿白色護士服的護士小姐就出現在病房門口。

 看到病房裡兩個人都醒著的時候,護士小姐微微露露出一抹驚訝的神情。

 “你們都醒著呀?我剛才還看著時間,覺得差不多該過來拔針頭了,你們的呼叫鈴就響了。”護士小姐溫柔地說道,並沒有察覺到病房裡的兩個人之間氣氛有些不正常。

 “手不要亂動哦,很快就好。”護士小姐看了一眼頭頂的藥瓶,低頭對居安笑著說道,聲音溫柔的彷彿鄰家大姐姐。

 居安葉衝護士小姐微微一笑,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孱弱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看著這麼個病弱美人衝自己笑,是個人心都硬不起來。

 護士小姐本來就溫柔的動作更加小心了幾分。

 拔完針頭,護士小姐原本還想再叮囑幾句的,就被旁邊一直看著的嚴澤封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拔完了嗎?我們要休息了。”

 “呃……拔完了,那……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說完,拿著空藥瓶跟針頭轉身迅速離開了病房,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上。

 眼睜睜看著嚴澤封把護士小姐姐給嚇走,居安的心也跟著一抖。

 總覺得接下來要被嚇的就是自己。

 果然,他還沒來得及拉上小被子把自己裹緊點兒,下一秒嚴澤封就再次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繼續充滿壓迫感地盯著他看。

 居安:“……”

 他不是病人嗎?這麼對待病人真的人道嗎?

 居安:“你……”

 嚴澤封:“繼續之前的話題。”

 居安:“……可以拒絕嗎?我困了,我想睡覺。”

 嚴澤封:“你剛睡醒,你不困。”

 居安:“我……”

 嚴澤封:“你不困。”

 居安:“……”行吧。

 居安見嚴澤封眼底的堅決,最終只能無奈妥協,“你想說什麼?說吧。”

 嚴澤封目光沉沉地注視這居安,知道他不會主動交代當年的事情,便也沒有想著讓居安先開口。

 “讓你不願意告訴我,所以由我先來說。”

 嚴澤封的語氣跟表情都太過於嚴肅,居安聽著,心頭跟著猛然一沉。

 正忐忑不安時,就聽到嚴澤封說道:“你想知道我當年為什麼出國嗎?”

 居安的眼皮猛地一跳,抬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嚴澤封。

 他不知道嚴澤封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起當年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這些年也誰都沒有主動提起過,居安以為他們雙方都默契地將那件事給遺忘了。

 可他沒想到,嚴澤封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提起。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居安覺得自己可能又開始發燒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頭暈的厲害,嗓子也好像在冒煙。

 嚴澤封看著居安的眼睛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我以為當年的決定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我沒想到我的決定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影響跟傷害。”

 “什麼……意思?”居安覺得自己的腦袋更暈了,腦子裡完全就是一團漿糊,什麼都思考不明白。

 什麼叫當年的事情,只是他一個人的決定?

 什麼又叫沒有想到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跟傷害?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居安皺著眉問道。

 嚴澤封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覺得我聽說了什麼?”

 “我……不知道。”居安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了,本來就因為高燒顯得不是很靈光的腦袋,因為嚴澤封這繞來繞去的問題,搞得更加暈眩。

 只能壓下心頭那一陣陣噁心反胃的感覺,強忍著不適說道:“知道你聽說了什麼,但是你不要聽他們亂說。你當年出國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安安,我們兩個好好的,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好嗎?”嚴澤封看著居安,語氣壓抑地說道。

 居安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再睜眼時,眸中帶了一抹瘋狂,“好啊,你想怎麼談?”

 嚴澤封心疼地低頭吻了吻居安的額頭,跳過了之前所有的問題,開口緩緩道:“安安,我愛你。你大概不知道,我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你。”

 居安的瞳孔驟然緊縮,震驚地看向嚴澤封。

 “你說什麼?”他今天好像一直都在問這句話。

 為什麼今天的嚴澤封說的話,他全都聽不懂?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嚴澤封說的話讓他難以理解?

 “初中那會兒,你應該很討厭我吧?覺得我什麼都要跟你爭,覺得我處處針對你?其實不是的,我只是習慣了以那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習慣了用那種方式佔據你所有的思想和注意力。”

 居安神情恍惚地看著嚴澤封問道:“那高中呢?高中你也處處跟我不對付,為什麼?”

 嚴澤封輕笑一聲,吻了吻居安的臉頰,聲音裡帶上一絲委屈,“安安,講講道理,高中時候到底是誰非要跟誰不對付?”

 居安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主要是他單方面跟嚴澤封爭鬥不休。

 仔細想想,高中那會兒嚴澤封已經不像初中的時候那麼鋒芒畢露地跟他過不去,每次考試也都不是次次非要壓在他。

 只是因為高中的時候嚴澤封經常參加各種競賽,所以居安覺得嚴澤封是不屑跟他爭奪校內的名額,所以他就單方面開始跟嚴澤封比各種競賽獎項。

 現在想來,好像確實都是居安自己覺得嚴澤封跟他過不去。

 但一想到那個時候他對嚴澤封的複雜感情,似乎突然就明白了嚴澤封的話。

 他們兩個都在用這麼拙劣的方式引起對方的注意,只不過嚴澤封開竅的早,而居安開竅的晚了些。

 “那你為什麼出國?”既然喜歡他,又為什麼丟下他出國?還不留下任何訊息。

 嚴澤封臉上的笑意斂去,眼中佈滿歉意說道:“那時候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剛好那段時間我媽身體出了點問題,國內目前沒有治療手段,我爸就把國內的生意轉手給了熟人後,就帶著全家去了國外發展。我本來是不願意跟去的,但我爸發現了我喜歡你這件事。”

 “後來呢?”

 “我爸用我媽的身體威脅我,試圖讓我喜歡女人。又說如果你知道我喜歡你,一定會連兄弟都做不了。總之威逼利誘,我既怕我媽真的出事,又怕你知道後徹底厭惡我。最後選擇了逃避。”

 居安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就連聲音都有些不穩,“你都沒告訴過我,怎麼知道我會厭惡?萬一……萬一我也……”

 萬一我也喜歡你呢?

 嚴澤封俯身,將居安緊緊抱在懷中。

 “對不起,是我考慮欠妥,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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