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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後被死敵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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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仙靈宗

 伏天臨:“?”

 伏天臨比他疑惑,兩人之間略默了一瞬,他反問道:“師兄說什麼?”

 他好像沒問什麼難以理解的話吧?只是問了一句他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天才地寶,江聽玄便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難不成被他薅習慣了,反而不適應他給好處?

 他難以理解。

 好在神子很快反應過來,伏天師弟不是已知道了那件事來質問他,兩人之間只是一次尋常對話。

 他眸光微斂,終是恢復了平淡神色,道:“師弟為何突然如此詢問?”

 伏天臨見他恢復了正常,旋即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件事想請師兄幫忙,不過師兄放心,小弟定然不讓你白白操勞,師兄有什麼想要的,我先去尋了來,再來與師兄交換。”

 見他是說這件事,江聽玄神色更鬆緩了些,他隨口答他:“師弟何必如此客氣,想要什麼說便是,報酬什麼的不要提了。”

 從神子從前願意用一株靈植為付甜甜換一顆丹藥來看,就知他是個對朋友十分寬厚的人,這些東西,他確實不在乎。

 不過伏天臨自己有些過意不去,因此堅持道:“師兄這是什麼話?便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師兄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假裝豎起面孔。

 江聽玄果然有些幾分急切:“師弟誤會了。”

 又見他實在堅持,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師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死對頭沒有提什麼具體的東西,反而說起一件事,這讓伏天臨有些好奇。

 江聽玄只以低沉語氣道:“若有一日,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師弟的事,師弟可否原諒我?”

 “對不起我的事?”

 伏天臨其實無所謂什麼原不原諒,但死對頭突然這麼說,他心生警惕。

 江聽玄能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難不成是指和他搶掌教之位?他倒是不介意,可必然要多防備幾分的。

 他還在細想,許是實在看不過去,識海中,万俟仙王幽幽道:“你就忘了半月前那件事了?”

 “半月前什麼事?”

 伏天臨下意識反問他,問完之後他自己回想起來:“你是說輪迴之境那件事?不會吧,都過了這麼久了,江聽玄還在糾結?我覺得不太可能。”

 以己度人,伏天臨認為神子不像在糾結這件事,他說的‘對不起他’很可能是指其他事情。

 万俟仙王沉默了一息,似是無語,之後才道:“你說得對。”

 他語氣明顯帶著微嘲。

 伏天臨被他的語氣梗了一下,才重新看向江聽玄,他斟酌著詢問:“師兄這麼說,是有什麼不便言說的事想告訴我嗎?你我都是師兄弟,師兄不妨直說。”

 他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若是江聽玄真為之前那件事糾結,總該說出口了。

 事實上,神子確實在這一瞬緊張起來,他張了張嘴,便要把一直壓在心上的話說出口。

 可不等他開口,伏天臨又加了一句:“說話歸說話,師兄還是得告訴我你想要些什麼,我好取了來換,‘不必’這話師兄就不用再說了,親兄弟尚且要你來我往,除非師兄看不起我。”

 伏天臨實在是怕自己哪天和死對頭爭奪掌教之位時下不去手,畢竟羊毛薅多了,心中總有些阻礙,這可謂攻心為上,對他這種快意恩仇的修者很有用的。

 所以他主動杜絕這種可能。

 只是這話一出,把江聽玄本想開口的傾訴堵在了喉嚨口。

 師弟把他當親兄弟看待,他如何能告訴他,他和甜甜有了不能言說的故事?

 縱然是一場意外,可最重要的是他心中並無抵抗,修者修心,從來直視本心,江聽玄無法欺騙自己做出假裝模樣,將此事搪塞而過。

 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嗎?

 他一時無法言語。

 伏天臨則在識海中肯定道:“你看,我就說了不是因為那件事,不然我都暗示這麼明顯了,他為什麼還不說?江聽玄肯定有其他事瞞著我。”

 因著內心無法相通,他根本理解不了死對頭心中的糾葛,又見江聽玄不說話,他十分爽朗道:“師兄,人人都有秘密,我難道就沒有秘密瞞著師兄?只要你還把我當做兄弟就行,旁的不重要,師兄還是快說想要什麼,我好取來交換。”

 比起這些錯綜複雜的糾葛,自然是眼前仙靈宗的事最重要。

 話已至此,江聽玄就更不好提出了,他微微閉了閉眼,壓下心中情緒,道:“師弟想換什麼?”

 終於說到正事,伏天臨罕見露出幾絲靦腆笑容,輕聲道:“那個、我本不想麻煩師兄,可思來想去,這事只有師兄能幫我。”

 “師兄可知道宗門內有沒有仙靈宗嫡系弟子的血液殘留?”

 詢問完,他又立刻發誓:“師兄放心,我只是有件事需要一些他們嫡系的血脈,但絕不是修煉什麼邪惡功法,也不是想對仙靈宗弟子不利,我向你保證。”

 頂多算是打個秋風,裝一裝万俟仙王的後裔,確實不算對他們不利。

 江聽玄倒是沒在乎這一點,只是聲音略顯低沉:“我手上沒有,宗門庫房中應該也沒有,掌教手上也許有,我待會兒去幫你問一問,你放心,便是沒有,也能去交換一些。”

 他是天極宗嫡系,還是神子,身具江氏血脈,他去找仙靈宗的嫡系換一瓶血液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想了想,他主動問道:“是要尋常血液即可?還是要心頭血?”

 尋常血液他自己就能幫師弟去換,但心頭血恐怕只能讓掌教出面。

 伏天臨忙在識海中問万俟仙王:“要哪種?”

 万俟仙王很快答他:“尋常血液便可,只需含有一些血脈之力。”

 “好。”

 伏天臨飛快轉述給死對頭:“尋常血液便可,但要含有一些血脈之力,師兄,麻煩你了,你想要什麼來交換?”

 江聽玄面色有些淡,顯得興致不高,聞言也只是輕聲道:“若是心頭血,我便取一樣報酬,尋常血液便罷了,不是什麼難事,師弟不用再提。”

 “那怎麼能行?師兄你好歹說一樣,不然這東西我拿著於心不安。”伏天臨堅持。

 江聽玄見說服不了他,靜默稍許,才道:“師弟此次若獨佔鰲頭,我便取一樣師弟隨身之物,算是沾沾喜氣吧。”

 他這話,倒像是已看到伏天臨獨佔鰲頭一般。

 伏天臨笑著應允:“好,那便這麼說定了,那血液,還煩請師兄儘快。”

 “嗯,我這就去換。”

 江聽玄看出他的急切,沒有耽擱,說了一句便離開去尋仙靈宗弟子。

 只餘伏天臨站在原地,看他離開的背影,他對万俟仙王嘆道:“死冰塊還挺會想的,要取一件我的隨身之物,我隨身之物都是寶貝,可以,這生意他賺了。”

 万俟仙王在識海中搖頭嘆息,顯然對他的話無言以對。

 大約只半個時辰,神子便回來尋他。

 江聽玄將一瓶有些冰涼的血液交給他,道:“仙靈宗血脈有些特殊,師弟萬不可嘗試將其納入體內。”

 很多修者得到了神獸血脈,會嘗試煉化,這樣自己也可以身具一絲神獸血脈的特殊性,但仙靈宗不同,所以他才有此提醒。

 “我知道,多謝師兄。”

 伏天臨隨口回了他一句,心裡想著去仙靈宗打秋風的事,便速速同他告辭。

 等離開了江聽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在尋了個無人之地,拿出那瓶冰涼的血液,開啟瓶塞看了一眼,道:“阿玉,你的血是暗紅色的啊。”

 顏色好難看啊。

 万俟仙王沒好氣道:“本座的血液是鮮紅透著金色的,這是稀釋了萬年的魔之血脈,自然有所區別,別拿本座和這些殘存的血脈相比。”

 伏天臨也不和他計較,只道:“要怎麼弄?”

 “你伸出右手,將血液倒在掌心。”

 伏天臨照做,挽起衣袖,倒了一部分暗紅色血液在掌心,感受著那有些冰涼粘稠的觸感,他十分嫌棄道:“能不能快點,有點噁心。”

 万俟仙王不知是不是故意,顯得慢慢悠悠,還有心思同他說:“你沒受過傷吐過血嗎?有什麼好惡心的。”

 “別人的血能和本首席自己的相提並論嗎?再說我也不會把人家的血塗在自己掌心好嗎?”

 和万俟仙王鬥了句嘴,伏天臨便感知到自己眉心微微發涼,旋即一絲金色夾雜著鮮紅的光芒從他眉心透出,逐漸滲入他染血的掌心中。

 那些流淌在他掌心的血液很快滲透進他的面板,在他掌心留下了一個金紅交織的玄秘符文。

 等血液完全消失,伏天臨才舉起手看了兩眼,有些疑惑道:“這就行了?”

 “這符文是万俟氏族純血嫡系才有,如今的仙靈宗只怕沒幾個人有這符文了,看到符文中間的那個字了嗎?那是仙族古文字,代表本座的符號,是一個‘玉’字,有了這符文,你才算本座的嫡系後裔,這東西除了本座,旁人弄不出來,必要時刻,可以用來威懾仙靈宗掌教。”

 他似乎對這個符文很自信,伏天臨卻有些狐疑。

 “你這符文只是一個符號,沒有任何力量,你確定能用來威懾仙靈宗掌教?”

 彷彿他這句話有些好笑,万俟仙王哈哈大笑道:“小傢伙,任你平日裡何等猖狂,如今還是沒什麼見識,你那死對頭比你懂多了。”

 “閉嘴!”

 伏天臨惱羞成怒:“你再嘲笑本首席,我就不去仙墓了,你自己去拿屍體好了。”

 許是見他惱怒,万俟仙王終於緩下笑意,但依然語調愉悅道:“好好好,本座明白,你微末崛起嘛,不懂也是正常。”

 調侃了一句,他繼續往下說:“你知道仙族為何能成為上古時期的霸主嗎?除了天賦強大,實力高超,也因為其壽元幾近無限。上古時期可不止萬年,不要拿如今末法時代的眼光去看待上古,我自立魔國,但說到底,魔族誕生於仙族,自然擁有與仙族相近的特質。”

 “當初魔國之人幾乎隕落殆盡,可既然如今有這仙靈宗在,說明仙靈宗之中至少有一些上古時期活到如今的万俟氏族人,那仙靈宗掌教便很可能是,對於那些人而言,你手上這符文能代表一切,小傢伙,你不是想見識一下本座的威嚴嗎?去了仙靈宗便明白了。”

 聽他說完,伏天臨抿了抿唇,小聲嘀咕:“誰想見識你的威嚴……”

 但万俟仙王這麼有自信,想來還是有些用處,畢竟他們現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等了幾息,伏天臨看見掌心中的符文逐漸隱沒至面板中,消失不見,他這才放下袖擺,尋了個方向,大步邁出,準備去找仙靈宗弟子試一試。

 仙靈宗弟子稀少,雖然位列十大仙門,卻比一些中等宗門的門人弟子還少。

 伏天臨花了一些時間,在万俟仙王的幫助下辨認才出一個仙靈宗嫡系弟子。

 那人帶著黑色薄紗面具,一身墨色衣衫,在五光十色的修道之人中格外顯眼。不過他站的位置靠近角落,其他人也聽說過仙靈宗的傳說,沒有幾個人上前搭話。

 伏天臨就是這稀少數量中的一個。

 他並未掩蓋身形,正大光明走到那仙靈宗弟子面前,笑道:“這位道友,不知可否一敘?”

 伏天臨四處結交其他宗門的修者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這次物件變成了仙靈宗弟子,但沒多少人感到訝異,只是覺得他或許要吃個閉門羹。

 而如其他人所想那樣,那仙靈宗弟子果真聲音低沉道:“伏天臨。”

 他認得這位聲名鵲起的天極宗首席,並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意思,他叫出伏天臨的名字後便很快道:“走開。”

 這人聲音低沉到有些聽不出原本音色。

 伏天臨也不在乎,他反而靠近了幾分,在眾人驚訝目光中勾起一個略顯張狂的笑容,道:“道兄何不聽我說完再說這句話。”

 而私底下,他傳音道:“魔國的輝煌,看來你們都忘了。”

 帶著薄紗面具的仙靈宗弟子目光劇震,只是有面具遮掩,看不太清切。

 在眾人注視下,他沉默稍許,才轉身:“跟我來。”

 他走的方向是仙靈宗駐地,那裡除了仙靈宗弟子,幾乎無人敢靠近。

 伏天臨面上笑容加深,掃了眼周圍震驚的圍觀群眾,他負手而行,姿態悠閒跟著那仙靈宗弟子離去。

 仙靈宗所有人都帶著一種特別沉默寡言的壓抑氣氛,這一點伏天臨來到他們的駐地便有所感覺。

 那仙靈宗弟子將他帶到一間宮殿靈寶中,關閉了殿門,才道:“刑仇。”

 他說的是自己的名字。

 伏天臨便嗤笑道:“果真是當初的輝煌落幕,竟連姓氏也丟了。”

 聽他說出這句話,刑仇似乎更確定了一些,他摘下臉上的薄紗面具,露出一張冷峻面孔,眉心有一枚黯金色的符文。

 他看著伏天臨,平靜道:“行走在外,自然多謹慎些,我等從未忘卻先祖榮光。”

 解釋了一句,他才問:“你並非我仙靈宗弟子,又是何人?”

 伏天臨不慌不忙,自己在宮殿中尋了個位置坐下,他背脊往後,雖是抬頭仰望的姿態,卻平白無故多了幾絲桀驁與高貴。

 他語氣淺淡:“爾等不過是万俟氏族旁系,你同我說話時,理應注意。”

 這話聽不出半點蔑視,只是十分平淡,卻讓刑仇皺起了眉頭。

 他聲音冷了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問題應該由你們掌教來問,你,沒有這個資格。”

 伏天臨十指交握,雙腿交疊,姿態顯出高高在上的意味,全然不在乎他語氣中的變化,只道:“我來此,並非為了解釋給你們聽,只是憐憫吾王后裔,來重納你們入吾王榮光。”

 刑仇眉心皺得更深了,但面前這人讓他有些看不出深淺,他不敢貿然得罪,只道:“你要見我們掌教?”

 “不是我要見你們掌教,是你們掌教是否想覲見吾王。”

 “吾王?你是指的誰?”刑仇越發覺得他有些高深莫測。

 “魔國有第二個王嗎?”

 伏天臨直起背脊,笑道:“怎麼?如今的万俟氏族人,連吾王都不知道了?若真如此,我看我也不必來這一趟,你們已不配稱為万俟氏族人。”

 他說著話便似要起身的模樣。

 刑仇眸光微跳,終於沉聲道:“我帶你去見我們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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