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錢總一臉果然的表情。
王躍然給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低頭靦腆地說:“錢總,秦先生他不讓我跟你說話,你千萬別告訴他,等下裝不認識我就好。”
錢總欣然同意,“好啊。”
王躍然仗著秦訴文不在,跟錢總胡說八道,最後他默默把話題引到最近榕城開發新醫藥城的事。
錢總看他就是秦訴文養的一個花瓶,挑著能說的道:“嗯,在預備招標,地皮位置差不多定好,在柳河區那邊。”
“怎麼沒考慮西城區,那邊不是空地多麼?”
“那塊地不好拿,釘子戶多,鄉下人非常難搞,再則上面一直不批,專案進展要以利益為主。”
……
王躍然將資訊越挖越深,瞭解不少詳情。
錢總見他問的多,笑著問他:“小然,你也感興趣?”
王躍然輕輕抿著唇笑,“我就隨便問問,想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秦總的地方。”
錢總笑了聲,“你啊,哄好秦總就行。”
那話裡透著對王躍然的輕蔑,礙著秦訴文臉面,他沒直說。
他就差把“一個嬌養的花瓶能在商場幫什麼忙”寫在臉上,王躍然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王躍然微笑臉:很好,下一個就搶你:)
錢總確實這樣想,他不免多看了王躍然兩眼,越看越忍不住羨慕秦訴文。
也不知道秦訴文是在哪兒找的這小情人,長得可真帶勁,腰細腿長,比他養的那幾個嫩模小明星好太多了。
錢總見他笑容清麗,心癢地問:“小然,你也試試?”
他說著,轉身換了根新球杆遞給王躍然,要教他揮杆站姿與打高爾夫球的遊戲規則,還特地讓工作人員迴避。
清空場地的行為讓王躍然秒懂對方想幹什麼,對付這樣的人,他可太有經驗了,上一個還在學校貼吧裡聞名呢。
王躍然微微眯起那雙鳳眼,“好啊。”
他笑得漂亮又明豔,錢總看得心猿意馬,殊不知接下來會迎接來自王某某狂風驟雨的精準打擊。
“是這樣麼?”
王躍然小心調整站姿,握杆詢問。
錢總試圖摸他的腰,“這裡再改改角度,來,我教你。”
王躍然眼色寒冷,直接避開他的鹹豬手,球杆一抬,問:“錢總,你看我這個角度合適麼?”
錢總剛一點頭,王躍然揮動球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狠狠砸中他的大餅臉,門牙險些給他打斷一顆。
錢總哀嚎,立馬捂住滿是鮮血的嘴巴,疼得彎下腰。
王躍然忙道歉說:“哎呀,錢總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錢總生氣:“你!”
一張嘴,血就流出來。
王躍然將球杆往肩膀一扛,眯著眼看他,“錢總,還想教我麼?”
錢總單手捂嘴,另隻手忙去拿手機,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叫人,王躍然絲毫不慌,不緊不慢說:“我是承鋒集團王懷德的兒子,你要賠償還是起訴,直接去找他。”
“當然,找我的金主爸爸也可以。”
王躍然用球杆拍了拍錢總褲腿,“走啦,下次一起玩。”
說完,他把球杆一扔,瀟瀟灑灑地推門離開。
王躍然出門不久,正巧遇見與助理返回場地的秦訴文,對方目光輕掃過他,裝作不認識地擦肩而過。
王躍然也非常自然地往前走,沒有多看秦訴文一眼。
秦訴文沒想跟王躍然有過多交集,對方近期蓄意接近他,一定有什麼目的,他靜觀其變就好。
再則今天對方也沒做什麼,可以不用理會。
“老闆。”
助理站在門口喊了聲。
秦訴文垂眸,“什麼事?”
助理合起震驚落地的下巴,說:“錢總被打了,他說是你情人打的,讓你今天必須賠償。”
秦訴文:“……?”
*
王躍然丟下一個大爛攤子跑路,坐進駕駛座時,他還生氣著,但想到錄音裡的有效資訊,氣又消了一半。
今天來這裡也不是無功而返。
王躍然給盧煬打了個電話,約他在公司見面。
盧煬進辦公室時,王躍然正在看西城區拆遷範圍的地圖,佔地三十三平方公里,比柳河區寬了近十平方公里,按理說西城區偏郊人少,更方便作為醫學城開發。
錢總說這塊地皮因涉及釘子戶難搞,王躍然覺得不盡然。
他決定明天親自跑一趟西城區,看看那邊情況。
盧煬瞥了眼電腦螢幕,“你看西城區地圖做什麼?”
王躍然不答反道:“盧二,我現在知道有個賺大錢的捷徑,你要不要加入?”
“什麼賺大錢的捷徑?”
王躍然言簡意賅地解釋一通。
他重點篩掉了關於他預知夢的部分,只說自己拿到內部訊息,未來西城區地皮價格翻幾番。
盧煬半信半疑,“靠譜麼?”
“當然靠譜。”王躍然指了指自己,“你還信不過我?”
盧煬老實道:“信不過。”
王躍然:“……”
盧煬嘴上這樣說,但到底他倆是認識二十年的發小,也不會真不信王躍然的話。
他大大咧咧在旁邊沙發坐下,說:“怎麼做,你說。”
王躍然想了片刻,“明天過後,我再跟你說詳情,有件事我必須先去確認一下。”
說著,他又提到另外一件事,“盧二,你對紐西蘭那邊熟麼,我記得你大學在那邊呆過四年。”
盧煬隨口問:“你問這個做什麼,去玩?”
王躍然“嗯”了聲,沒說實話。
他前天查過幾個宜居國家,選定紐西蘭作為他未來逃跑的落腳點,既然決定去,自己肯定要提前瞭解,安排好一切。
獨自前往異國他鄉,能有個熟悉當地的朋友介紹,提前做好攻略,這樣最好。
王躍然沒告訴盧煬自己去紐西蘭定居,實則在保護他。
他真惹怒那群瘋批配角攻,身邊朋友也容易成為被盯上的物件,特別是盧煬這小子是個嘴沒把門的人,指不定兩三下被人套話,稀裡糊塗地報了他的行蹤。
盧煬信以為真,說:“我有套房在那邊,近的話你可以直接過去住,我哥安排了菲傭定期打掃,很乾淨。”
“不急,我明年國慶才去。”
“明年國慶去,你現在來問我?還有12個月呢!”
王躍然安撫暴躁發小:“盧二你這脾氣能不能改改,以後怎麼找物件,人家能接受你咋咋唬唬的麼。”
盧煬撇嘴,“你管的倒挺多。”
他說完,望向王躍然的視線一頓,“你領口哪來的血?受傷了?”
王躍然垂眸瞥了眼,“有個傻逼濺的。”
“他欺負你了?”
“沒得逞。”
盧煬哈哈大笑,沒兩秒被他哥的來電叫走。
王躍然在公司待到九十點,下樓準備回家時,想起那位被他遺忘在醫院好幾天的主角受。
猶豫掙扎了半分鐘,王躍然調轉車頭朝醫院駛去。
再怎麼賀默也是被他弄傷肩胛骨,自己一跑好幾天不現身,對方又沒親人照顧,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醫院住,挺可憐的。
他記得原著裡形容賀默性格孤寂涼薄,儘管待人禮貌,卻也疏離淡漠,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像一塊永遠也捂不熱的冰石,越靠近越感受他薄情。
溫柔極致,有時候也是一種疏離。
誰也無法滲入他的心。
真要形容,賀默很像小說裡的美強慘。
王躍然去醫院看賀默,一則懷有愧疚,一則希望刷刷賀默為數不多的好感,將來他要是被配角攻們虐,好歹能求個情……吧。
賀默不像一個過河拆橋的人。
下定決心的王躍然忍住羞恥,狗狗祟祟地摸進醫院住院部,小心推開病房,慢吞吞地走進去。
走了兩步,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顛倒了因果關係,為什麼自己要慫,明明被xxoo的人是他,無顏見他的人該是賀默才對。
想通這點,王躍然信心爆棚地挺起胸膛,大著膽子走向病床,不小心踢到床邊的鐵質坐凳,疼得他眼圈一下就紅了。
靠,誰他媽把鐵凳子放這裡的!
王躍然揉著膝蓋骨拉開凳子坐下,喊了聲“賀默”,沒人答。
他以為賀默睡著,小心翼翼撩開藍色隔離簾,卻見病床上空無一人,哪有賀默人影。
王躍然:“???”
大晚上這人去哪兒了??
王躍然等了半小時,也不見賀默回來。
他到護士臺詢問值班護士,對方搖頭說沒看見賀默出去。
正疑惑時,王躍然見走廊那邊幾個高大壯漢走來,他今天出門特意戴了眼鏡,一眼認出為首那人,正是上次找他麻煩的那群人。
對方眼神一如既往地好,也認出他。
那人對身後幾人做了個手勢,快步朝王躍然走來。
他們動作相當熟練,輕手輕腳的,王躍然嚇得掉頭往回走,轉過拐角處飛快跑去電梯間那邊。
眼見著要到電梯間,旁邊病房突然伸出一隻冷白修長的手臂,猛地捂住他嘴巴,迅速把他拽進去。
咔噠。
門輕輕合上。
漆黑病房內透出門縫的一絲光。
細碎腳步聲陸續過去,光線變化反應了他們的去向。
王躍然被一股強勢力量壓在牆壁,那雙鳳眼驚訝地睜得溜圓,捂住嘴唇的掌心如冰一樣冷,恐懼令他脊背止不住戰慄。
因為他在一片冷松霜雪的氣息中嗅到了血腥味。
而且血……好像滲進了他的唇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x遍)
短短几秒,王躍然腦子裡閃過醫院碎屍案、神秘滅口案等等。
他越想越驚懼,強烈求生欲讓他拼命掙扎,試圖掙脫禁錮,對方被他又踢又打的,最後只能壓低聲道:“別動,是我。”
王躍然正上頭,聞言罵道:“我是你大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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