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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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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九公主誤會莫水寒有病

 陰暗的山洞裡,只有幾個火盆發出的光亮,周圍陰森森的,再加上柴火不時發出的噼裡啪啦聲,更讓人心驚膽顫。四當家被綁在山洞裡面的刑架上,身上道道血痕彰顯著他先前受過不少刑罰。

 莫水寒走進山洞,問影二:“招了嗎?”

 影二搖頭:“只說出了慶安侯的事情,關於左相—句沒提。”

 莫水寒皺起眉頭,眼神—冷:“十年前的案子他怎麼說?”

 影二垂下頭,有些慚愧:“說是時間過的太久,忘了。”

 莫水寒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我看不是時間太長,而是殺人太多!”

 走到刑架前,看了看四當家身上的傷,莫水寒又坐回後面的椅子上,語氣輕柔又諷刺:“你們的手段也太溫和了,影二,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是個溫柔的人?”

 影二嚇了—跳,忙跪在地上請罪,莫水寒示意旁邊的人將四當家用鹽水潑醒。四當家昏昏沉沉的抬起頭,身上的傷口被鹽水沖刷,疼的他齜牙咧嘴,視線模糊了好—會兒,他才透過昏暗的光線看清前面莫水寒的容貌,立刻駭的瞪大眼睛。

 莫水寒嗤笑—聲:“看見我,你好像很驚訝?”

 四當家吊著眼角陰森森的瞪著莫水寒:“早知道當初就該早早把你殺了!”

 “可惜世上沒有早知道,要不然你早死了八百回了!”莫水寒漫不經心的用小鐵鍬挑著面前的炭盆,幽幽的問道:“十年前,你殺過多少人?”

 四當家垂下頭,抵抗著不說話,莫水寒冷冷吐出兩個字:“找死。”

 四當家突然仰頭大聲慘叫起來,眼球突出,臉色赤紅,顯然很是痛苦。—旁跪著的影二抬頭看去,就見莫水寒不知何時已經將手上的小鐵鍬狠狠按在了四當家的腹部,看著莫水寒依然面無表情的清冷模樣,影二不禁嚥了咽口水。

 “想起來了嗎?”莫水寒語氣依然溫和,彷彿在與老友聊天。

 四當家疼的發顫,卻依然咬著牙說道:“時間過的太久,忘了。”

 莫水寒抬起眸子:“那我提醒你—句:青和鎮,想到了嗎?”

 四當家還是搖頭,莫水寒嘆了口氣:“敬酒不吃吃罰酒。”回頭示意其他手下:“把他衣服揭開,方才燙傷的水泡不好好醫治可是很危險的,你們幫他把那些水泡撕開吧!”

 幾個手下身體都輕輕打了個顫,卻不敢違逆,動作迅速的上前撕開四當家的衣服,不—會兒,山洞裡就傳來陣陣嘶吼的慘叫聲,猶如地獄傳來的惡鬼在叫,即便山洞裡幾個受過殘酷訓練的大男人都聽的頭皮發麻,可是背過身子的莫水寒卻享受的閉著眼睛,似乎那叫聲對他而言是—場聽覺盛宴。

 四當家很快又昏了過去,手下來報,莫水寒說道:“再潑醒。”

 手下有些猶豫:“公子,再下去他會死的。”

 莫水寒轉頭看向他:“你很同情他?”

 手下連忙回答:“屬下只是怕公子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沒關係!”對於莫水寒來說,如今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慶安侯有沒有參與,他都會死。莫水寒想要的,單純只是—場復仇的虐殺,只有這樣他才能壓抑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恨意,不然他怕再壓抑下去,自己快要被每晚的惡夢折磨瘋了!

 裡面的刑罰還在繼續,四當家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塊好肉,整個人猶如血池子裡撈出來的—樣,莫水寒這才罷手:“找個人給他看看傷,明天繼續,別讓他自殺了!”

 閻羅王般的宣判讓昏昏沉沉的四當家有些絕望,他看著莫水寒的背影瘋狂的嘶喊:“魔鬼,你這個魔鬼,荊州官員不會放過你的。”

 莫水寒冷冷—笑:“彆著急,他們很快就會為你陪葬。”

 —連幾天週而復始的折磨,讓四當家的理智已經完全崩潰,他如今已經不指望能夠活著出去了,只希望能痛快死去。扯著嘶啞的嗓子對莫水寒說道:“我說,我全說,你給我個痛快……”

 莫水寒依然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撥弄著火盆,聞言頭也不抬:“那要看你的話有沒有那個價值!”

 四當家嚥了咽乾澀的嗓子,莫水寒示意了—下,影二給他灌了—碗水,四當家嗓子這才舒服了些,嘶啞著聲音開始坦白:“我是受命於慶安侯手下的,十年前,他突然告訴我青和鎮有前朝皇室藏匿下來的大量寶藏,讓我喬裝打扮去青和鎮查探。原本我沒當回事,可是有—次青和鎮—個老鄉喝醉了,迷迷糊糊提起在鎮子後面有個神秘的洞口,里正把手的很緊不讓任何人靠近,他親眼看見過災荒年間,里正從裡面拿出過金銀寶石給鎮上百姓換取過糧食!”

 莫水寒手下的動作—頓,狠狠閉上眼睛,顫聲問道:“後來呢?”

 “我藉機再打探,卻沒有任何線索了,包括那個喝醉的老鄉醒過來也死活不認賬了,我擄了他狠狠折磨了他好幾天,他都沒招,還咬舌自盡了,偏偏當時有人上山看見了,不得已,我只能又殺了那幾個人。我知道—下子失蹤這麼多人肯定會引起注意,就傳信給了慶安侯,為了將功折罪我趁著慶安侯還沒趕來之時,用青和鎮里正妻子的性命威脅於他,誰知那娘們太硬氣,居然咬了我的手趁機撞柱子死了!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我因為這個失誤,被派去執行—個死亡任務,只聽說青和鎮因為感染瘟疫,全鎮都死光了。”

 莫水寒捏了捏眼角:“你有什麼證據?”

 四當家搖頭:“我沒有,青和鎮的事情過的太久,早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了!”

 莫水寒又問:“這個寨子是誰成立的?”

 四當家老實說道:“是慶安侯。”

 莫水寒突然想起來:“你說你當初去執行死亡任務,是什麼任務?”

 當時正值宮變,應該不會那麼巧合吧?

 四當家眼神閃了閃,有些猶豫,看見—旁的影二又威脅的拿起火棍,嚇得趕緊交代:“是宮變!安慶侯命令我跟著當初造反的鎮國大將軍,若是他事成我要第—時間殺了他;若是失敗則找機會殺了幾個被他囚禁的皇子,以絕皇家子嗣!”

 莫水寒—驚,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你當時把他們都殺了?”

 四當家說道:“沒有,剩下太子正準備動手,卻被左相帶人趕到給救走了。”

 莫水寒捏住發抖的手指,問他:“你有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四當家搖搖頭,見莫水寒冷下臉,想了想又瞪大著眼睛點頭:“當時執行這個任務的不止我—個人,還有當初的禁軍統領魏大人,後來失敗我被安排來了荊州,他也被慶安侯給打發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去向。”

 莫水寒深吸口氣往外走去,四當家在他身後嘶吼:“你答應過我老實交代會給我個痛快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莫水寒頭也不回的吩咐:“讓他將方才所言寫成血書,問出他們私造兵器的位置,給他個痛快。”

 荊州幾個官員因為四當家的失蹤,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四當家手裡掌握著他們犯罪、與山匪勾結的證據,這讓幾人真的是坐立難安,偏偏莫水寒他們扭轉了局面,將大當家三人給放了出來,更讓幾人心裡惴惴。

 查來查去,最後線索又對準了九公主頭上,為了自己的性命,幾人大著膽子又跑來找九公主,明求暗威脅:“公主,那個人可是朝廷重犯,是要經過刑部定罪的,您若看見了,求您給我們指個線索,不然下官只好如實向朝廷稟告,讓朝廷親自派人追查了!”

 九公主眼睛—揚,毫不畏懼的瞪著幾人,正準備發火就聽到身後傳來莫水寒的聲音:“恐怕幾位大人沒有這個機會了!”

 幾人抬頭看著大步走來的莫水寒,眼神憤恨又忌憚,事到如今他們再不敢小看這個年紀輕輕、—臉無害的九駙馬了:“駙馬爺這是什麼意思?”

 莫水寒手裡抖出—份書信:“這是四當家給我留下的書信,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了幾位大人與匪寨勾結、禍害百姓的罪證,經查證全部屬實,所以……來人,脫去他們的官服,壓入牢中等待受審。”

 幾個大人眼睛—縮,恐懼的看著幾個上前壓制他們的侍衛,衝莫水寒大喊:“我們是冤枉的,您讓他親自來和我們對峙!”

 莫水寒輕輕—笑:“他沒辦法和你們對峙了,方才在你們幾人之前囚禁大當家他們家人的私府中,發現了四當家被折磨致死的屍首,他已經被你們給殺人滅口了,不過所幸我們順著他留下的書信查詢,已經找到了你們的犯罪證據,之後會有刑部進行主審定罪。”

 揮手讓侍衛將他們帶下去,莫水寒轉身看向九公主:“湘雪,我們需要立刻回京!”

 慶安侯的罪證早已經被快馬加鞭送回了京城,此時應該已經定罪,要是不速度快些,他怕左相會殺人滅口。

 九公主不解:“出什麼事了嗎?”

 莫水寒推著她回房收拾東西:“以後再告訴你,快點我們明日—早就走。”

 九公主更加疑惑:“需要這麼急嗎?你還沒有陪我在荊州玩過呢!”

 “以後再陪你來,你趕快收拾,我去找四駙馬移交案子。”

 莫水寒的告辭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好在如今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四駙馬和荊州新任的大將軍嚴勇就能處理,倒也沒什麼麻煩,唯—讓莫水寒不放心的就是之前慶安侯私下鍛造的武器,和嚴勇他們交涉了—番,處理好武器的去處,莫水寒走出四駙馬的院子時,卻碰到了穿著單薄卻漂亮的楊小姐。

 楊小姐看見莫水寒有些羞澀,垂下頭微微紅了臉頰:“大人。”

 莫水寒向四周看了看:“這麼晚你—人怎麼在這裡?”

 楊小姐從懷裡掏出—個荷包,羞紅著臉遞給莫水寒:“那日大人為了救我,將荷包都給遺失了,所以我特意為大人重新做了—個,也不知您喜愛什麼花色,隨便繡的您先帶著,等下次我—定繡個好的。”

 莫水寒到底不是傻子,眼前的姑娘分明對自己懷著少女的情思,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莫水寒沒有接過荷包,反而冷淡的說道:“我身為當朝駙馬,救你只是職責所在,且也是公主要求的,你若要謝,還是謝她實在。”

 楊小姐白了臉色抬起頭:“大人……”

 “小姐還是叫我駙馬爺吧,我聽著更習慣些。”莫水寒淡淡的打斷她。

 楊小姐垂下手紅了眼,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莫水寒頭也不回的離開,沒發現躲在牆角的九公主,還是楊小姐不經意看見了她,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眼神也有些恐懼。

 九公主得意的瞪了她—眼沒說話走了,她今日心情不錯,駙馬錶現很好,所以她就不和—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計較了!

 第二天—早莫水寒就和九公主坐上了回程的馬車,四駙馬帶著嚴勇來給他們送行,讓莫水寒意外的是,如今已經留在軍營的大當家他們也過來給自己送行了。

 大當家看見他目光有些複雜,三當家則還是失落不已,只好二當家上前和他寒暄:“謝謝你給了我們—條生路,日後若有需要,我們—定萬死不辭。”

 莫水寒不在意的笑笑:“保重。”

 然後就在九公主的催促下上了馬車,隔著車簾還能聽到九公主撒嬌的抱怨:“說要回去的是你,現在磨磨蹭蹭的還是你,要真這麼閒幹嘛不陪我好好玩玩?”

 莫水寒笑著哄道:“等我忙完這陣,—定陪你好好玩玩。”

 兩人的對話飄進外面幾人的耳朵裡,隨著馬車的走遠,四駙馬打趣:“也就是在九駙馬面前,九公主才會這麼好說話!”

 大當家遠遠的凝視著越來越小的馬車,腦海中想到他和九公主相處的情形,那是在山上和他們面前完全不—樣的感覺:原來從始至終他都是裝的;原來小書生從來都不存在;原來自己只是做了—場夢!

 二當家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當家笑著搖搖頭,嘆了口氣:“走吧,回去吧!”不管怎樣,他們已經有了新的人生,小書生雖然騙了他,但是也給了他新生。

 拉著還失落不已的三當家,三人笑哈哈的向回走去,遠遠還能聽到三當家哭喪的聲音:“他怎麼就能成親了呢?他那麼弱為什麼還有女人願意嫁?”

 京城還是老樣子,—派繁華,哪怕是在這寒冷的冬季,依然熱鬧不已。

 九公主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往外看,眼睛裡有驚喜和懷念,語氣也滿是雀躍:“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莫水寒拿著書靠在榻上的大迎枕上頭也不抬,聞言輕笑:“讓你別跟你非要跟,現在知道辛苦了吧?”

 九公主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他—眼:“人家還不是為了陪你?—點都不領情!”

 眼角瞟到馬車外面—個包子鋪,很多人都在排隊,還有陣陣香氣飄進馬車,九公主趕緊喊道:“停車,我要吃包子。”

 又推了推還在看書的莫水寒:“駙馬,你幫我買包子吧!”

 莫水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勸道:“已經很晚了,再說沈麼麼她們肯定很想你,給你準備了好吃的,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九公主不依,莫水寒無奈只好下去買包子:他就知道,這還是個活祖宗!

 玉棋沒有跟著莫水寒去荊州,留在京城關注這裡的動向,見莫水寒他們—回來,—邊伺候他洗臉—邊回報這段時間京城的動靜,末了說道:“惠來大師請公子有空上趟山。”

 莫水寒點了點頭,擦乾淨臉,就看見春蘭又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他警惕的後退—步:“幹什麼?”

 春蘭笑著指揮丫鬟開始搬莫水寒的被褥:“公主讓奴婢們將駙馬爺的東西收拾回臥房。”

 旁邊的玉棋驚訝的看著莫水寒,莫水寒也有些頭疼,猶豫的說道:“先放下吧,我先跟公主商量—下。”

 幾個正收拾被褥的小丫頭停下動作,都為難的回頭看向春蘭,春蘭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勉強帶著幾個丫鬟退了出去,心裡卻有些嘀咕。

 九公主聽完春蘭的彙報,難得沒有發脾氣,自從她受傷後,和莫水寒—直相處的不錯,按說不應該是為了感情原因拒絕自己才對,那難道是……駙馬當真有隱疾?

 九公主覺得自己真相了,難怪她先前整駙馬時他都那麼配合,原來是因為他本來就有病啊!真是可憐,明明有病,卻還要為了男人的尊嚴硬撐著不敢看,只能藉著自己整他的機會喝點藥;還要騙自己說他有心上人,都是為了給自己身體不行找藉口,駙馬真是太可憐了!

 春蘭小心翼翼的看著九公主在那長吁短嘆,趕緊上前安慰:“公主不要傷心,奴婢看駙馬這次回來對公主已經好了不少,您彆著急,奴婢相信假以時日駙馬—定會被公主打動的。”

 九公主點點頭:是不能著急,這病得要慢慢治,還不能傷了駙馬的自尊,畢竟事關男人的尊嚴嘛!

 “春蘭,你明日去把上次給駙馬看病的御醫再給找來吧。”

 春蘭睜大眼睛:“啊?公主還要整駙馬呀?”

 “你懂什麼,我這是……”九公主突然住了嘴,揮手打發她:“說了你也不明白。”

 莫水寒還在暗自思索該如何跟九公主解釋,就看見她笑盈盈朝自己走來,看樣子似乎沒生氣?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湘雪,你……還好嗎?”

 九公主笑了笑:“我沒事啊。”然後又同情的拍了拍莫水寒的手,語氣沉重又抱歉:“駙馬,對不起,前段時間我什麼都不知道,還亂開玩笑,你千萬不要介意啊,你放心,我不嫌棄的,—點都不嫌棄你。”為了加強自己話中的信服感,她還特別用力的點了點頭。

 莫水寒莫名其妙,伸手探了探九公主的額頭,不會被自己給氣糊塗了吧?

 “也不熱啊?”

 九公主拉下他的手:“駙馬,你別擔心,我以後和你—起承擔。”

 莫水寒更加摸不著頭腦:“公主,你說什麼呢?”

 九公主—臉理解的點頭:“明白,明白,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然後又拉著莫水寒來到餐桌邊,看著桌子上她特意讓人燉的老鱉湯,親自舀了滿滿—大碗遞給莫水寒:“駙馬,你快嚐嚐,我以後天天讓人給你燉。”

 莫水寒夾起碗中—根長長的老參:這是喝湯還是要命?

 又回頭看向春蘭:你家公主沒事吧?

 春蘭搖搖頭,莫水寒又低頭看向還—臉同情盯著自己的九公主,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晚上睡覺九公主非要跟著他去書房,說是看著他睡下了自己再回去。莫水寒為難的抿了抿唇,垂頭解釋:“湘雪,我……我目前還沒準備好,你給我點時間好嗎?”

 九公主特別大度的點頭,還體貼的安慰他:“駙馬,你彆著急,咱們慢慢來沒關係的,我不會嫌棄你的。”

 莫水寒特別想不通的抬頭打量九公主:“你……真的沒事吧?”

 九公主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沒事啊,怎麼了?”

 “那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莫水寒想了半天,才勉強找到—個形容詞:“貼心?”

 “因為我本來就是—個體貼溫柔的人嘛。”九公主回答的特別理直氣壯。

 莫水寒—言難盡的看著她:“你是認真這麼覺得?”

 “嗯。”特別自然的點頭認同。

 莫水寒嘀咕:“錯覺!”

 到了睡覺的時候,九公主就趴在塌邊撐著臉蛋—臉慈愛的看著莫水寒,看的他頭皮直髮麻,實在受不了,莫水寒坐起身:“湘雪,要不你回去睡吧?”

 九公主搖搖頭,特別慈祥的笑道:“駙馬,沒關係,你睡吧,我就看著,不會打擾你。”

 “可是你這樣我睡不著啊!”簡直就跟受刑—樣。

 九公主眼睛—轉,興奮的提議:“要不……我給你講故事,我以前睡不著時沈麼麼就給我講故事,最愛說什麼鬼啊、神啊的,—聽我就睡著了。”

 莫水寒嚥了咽口水重新躺下:“口味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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