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假鳳虛凰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35章 五公主駙馬御前決裂

 早上醒來時,九公主已經離開了,塌邊的方桌上放了一張紙條,他拿起看了一下:駙馬,你昨晚沒有做惡夢哦!

 莫水寒失笑著搖搖頭,起身開始洗漱,等到收拾完走出房門時,就見春蘭和秋菊又堵在門口,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動作,跟門神一樣。

 還不等他開口問,就見九公主又端著一個大碗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甜膩膩的叫道:“駙馬!”

 莫水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回憶了一下:難道說昨晚她表面裝著不在意,實則心裡還是在意了,就為了留到今天整自己?

 九公主將碗湊到莫水寒面前,帶著誘哄的語氣:“這個藥可是我親自熬的,對男人身體特別好,你快喝了吧!”

 莫水寒捂著鼻子往後退了一步:“不需要。”

 九公主又往他面前湊了湊,哄小孩一般:“我保證它不苦的,你就看在我熬了兩個時辰的份上,喝一口吧!”

 莫水寒遠遠就能聞到一股噁心的怪味不斷傳來,神情更是充滿拒絕:“公主,咱有話好好說行嗎?”

 “乖啊乖啊,就喝一口好不好?”九公主見他還是一臉抗拒,繼續好脾氣的哄道:“要不然我陪你喝?”

 莫水寒見她當真端著碗往自己嘴邊湊,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打掉藥碗:“你瘋了?什麼東西都敢往嘴裡塞?”

 九公主耐心哄了半天,見他不但沒喝,反而將自己辛辛苦苦熬了兩個時辰的藥給打翻了,頓時火了,指著莫水寒道:“臭書生,你別得寸進尺,本公主讓著你那是我心善,你居然敢打翻我的藥碗,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熬了兩個時辰才熬好的?”

 莫水寒諷刺:“為了折騰我不惜浪費兩個時辰,我該說你是閒的慌還是耐性好?”

 “誰折騰你了?”九公主雙手一叉腰:“別不識好歹,你自己身體什麼樣自己不知道?本公主不嫌棄你,你居然還敢耍性子,我告訴你,這藥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沈麼麼暗中拉了拉九公主的袖子,用唇語無聲說道:“溫柔、溫柔……”

 九公主一把甩開她,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都是你,說什麼溫柔鄉即是英雄冢,要我溫柔溫柔,根本一點都不管用!”

 莫水寒看她氣哄哄的轉身離開,不明所以的看向沈麼麼:“公主她怎麼了?什麼我的身體自己不清楚?我怎麼了?”

 沈麼麼也一臉茫然:“不是公主說駙馬您身體不好,需要大補嗎?”

 莫水寒無言,索性他今天還要進宮,也懶的糾結此事,吩咐侍雨她們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又讓沈麼麼去瞧公主,莫水寒就匆匆離開了。

 皇宮裡,聖上直接宣召他去御書房,到那時才發現左相和右相,還有四公主、五公主等人都在,而五駙馬則狼狽的跪在地上,再不見之前的春風得意。

 看見莫水寒進來,幾人反應各不相同,五駙馬跪著側過頭,眼神裡是壓抑不住恨毒;左相則眯著眼睛打量他,似乎在估量莫水寒的威脅程度;右相和四公主還有聖上就坦率多了,皆一臉讚賞的看著他。

 聖上笑著招招手:“駙馬過來,怎麼兩個月不見,竟然瘦了?”

 莫水寒先跪下請安,這才回道:“父皇是關心則亂,微臣並未輕減。”

 左相在一旁不陰不陽的插話:“聽說九駙馬此次非常英勇,為了揪出幕後主使不惜以身犯險,讓其他同去的官員汗顏不已,難怪陛下會瞧著瘦了。”

 莫水寒執手回禮:“左相大人說笑了,此次荊州之事能夠查清,一起去的同僚皆有功勞,尤其是左相家的大公子,此次他才是主力,若不是有他在下官身後鼎力相助,別說查清荊州之事,就連下官這條命也不一定撿的回來,所以,這次最大的功勞當屬蕭公子。”

 “哦?看不出來蕭恆這孩子竟也有這般謀算,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聖上卻是很高興,對蕭恆大加讚賞。

 蕭裕守探究的打量著莫水寒:他將荊州之行的功勞都讓給了蕭恆,到底是為了巴結自己還是故意的?看莫水寒的樣子似乎以為自己要幫兒子和他搶功,所以就順水推舟讓給自己一個人情,若是這樣左相雖然因慶安侯倒臺之事生氣,倒也不會太把他放在心上,但若不是呢?他會不會是為了和自己作對?

 一時摸不清莫水寒的底細,左相併沒有再貿然開口,反而順著聖上的意思誇了他幾句。五駙馬不可置信的盯著左相,想說什麼最後又忍住了。

 莫水寒心中冷笑:慶安侯府眾人都已經被打入大牢,只有五駙馬仗著暫時還是駙馬之身才能逍遙在外,可笑他們到如今還看不清現實,居然還在指望左相,殊不知他們如今已經沒有了起復的可能,所以現在最想要他們性命的人就是左相。

 聖上與莫水寒說了幾句家常,這才厭惡的低頭看著地上的五駙馬:“朕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將五丫頭嫁了你這麼個東西!”

 五駙馬連忙磕頭:“父皇,我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湘儀,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聖上冷哼:“若不是因為五丫頭,你以為你還能跪在這兒跟朕說話?”

 五駙馬又跪向五公主:“湘儀,是我錯了,以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才堵氣有了別的女人,是我瞎了眼,看不清你的真心,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好嗎?”

 五公主眼淚順著眼眶打圈,態度猶豫的看向聖上,四公主見狀大怒:“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偽君子,當真是巧言令色,到了這時候還想矇蔽利用五皇妹,打量你做的那些無恥之事沒人知道呢?”

 然後又轉身看向五公主:“五皇妹不要聽他花言巧語,我都已經查清楚了,當初你之所以會流胎,就是這個小人暗中指使御醫故意打掉的,還有你這麼幾年都懷不上孩子,也是他給你下了藥,他不想讓你生他的孩子,卻讓外面的那個女人懷孕,甚至還要假借你多年無子之名逼你認那女人的孩子做嫡子,為他們一家謀取利益,這種冷血無情、令人髮指的畜生,你可不要心軟。”

 “我沒有!”五駙馬連忙辯解:“湘儀,你相信我,我雖然不是東西,可也做不出這種畜生不如的行為,四公主心疼你,氣我之前對你不好我可以理解,但是您不能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誣陷我!”

 “誣陷你?”四公主不屑的抬起下巴:“本公主沒你那麼無恥,來人!”

 很快進來兩個侍衛壓著一個身著御醫院服飾的老者,五駙馬一看就變了臉色,老者一進來就撲通一聲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饒命,罪臣是被逼迫的,這一切都是五駙馬逼罪臣做的!”

 四公主怒視五駙馬:“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聖上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手指顫抖的指著老者:“你……枉朕對你一片信任,還特意派你去幫五丫頭調理身體,卻不想竟是派了一匹狼在朕的女兒身邊,是朕對不起五丫頭啊!”

 說道最後聖上眼圈通紅,語氣悔恨又無奈,是啊,聖上年紀漸大,可膝下就一個年幼的五皇子,再加上聖上身體被傷之事當年不知怎的被傳了出去,要想再誕皇子根本沒有可能,太后和皇后又不像史上其他攝政太后那樣強勢,朝臣如今心思浮動,私下裡紛紛與其他有望繼承皇位的皇親眉來眼去,再加上這兩年聖上身體越發不好,這種情況也就越演越烈,聖上有心無力,如何能夠不無奈呢?

 五駙馬一把拉住五公主的衣角,急切又懇求:“湘儀,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好好對你,那個女人已經被我打發了,我會改的,你原諒我這一次……”

 五公主奮力扯出自己的衣角,冷笑的低頭看向五駙馬,眼神悲涼又自嘲:“你有什麼資格碰本宮?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個女人,甚至不惜毀了本宮的身體,今日,本宮就成全你!”

 說罷不再看五駙馬,轉身朝聖上跪下,語氣冷靜不帶一絲感情:“父皇,慶安侯一家作亂犯上、狼子野心,按照我大境律法,當滿門抄斬,女兒雖貴為公主,卻也不敢仗勢身份知法犯法,所以求父皇主持允我夫妻和離!”

 “你……你當真如此狠心?”五駙馬不可置信的看著五公主。

 五公主看也不看他,傲然的端正身子:“我身為大境朝五公主,下嫁你家本是父皇恩澤,可你一家不思感恩,反而對本公主處處刁難、不時羞辱,此舉你蔑視的不是我,而是我皇家的臉面、是整個大境朝的尊嚴!我若只因夫妻情誼而原諒你,豈不是將皇室臉面踩於地上?將大境朝的尊嚴跪於你的膝下?”

 “說的好,我宋家女兒當如此!”太后扶著九公主的手緩緩從殿外走進來。

 聖上忙領著其他人拜過,走上前扶過太后:“母后怎麼來了?”

 太后威嚴的眼神掃向五駙馬:“當年五丫頭為了皇室安穩,才不得不下嫁於這個畜生,我們已經毀了她半輩子,不能再讓她繼續被糟踐,所以哀家今日就替皇上做主,准許他們夫妻和離。”

 趁著太后和聖上說話,莫水寒看向九公主,小聲問她:“你怎麼來了?”

 九公主冷哼一聲:“就只許你來見父皇,難道我不用進宮請安的嗎?”

 莫水寒知道她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就又好聲好氣的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是早知道你也要進宮,我們可以一起過來。”

 “誰要跟你一起過來!”九公主下巴一揚:“對你那麼好,一點都不領情,我才不要和你這個負心漢一起過來呢。”

 “負心漢?”莫水寒無奈:“這詞是這麼用的嗎?”

 九公主眼睛一瞪:“你又想說我不學無術、肚中無墨?”

 莫水寒摸摸鼻子:“沒那意思。”

 九公主撞了他一下,不依不饒:“那你什麼意思啊?”

 莫水寒輕聲解釋:“我那不是看你胡亂喝藥才著急打翻的嗎?那是藥又不是糖,能隨便亂喝嗎?”

 九公主這才消了點氣,嘟起嘴:“那你幹嘛不喝?人家可是熬了整整兩個時辰才熬好的!”

 莫水寒撫額:“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喝藥啊?”

 九公主趕緊看了四周一圈,見沒人注意他們這才趴在莫水寒耳邊小聲說道:“你有難言之隱呀!”

 莫水寒莫名其妙的回過頭:“什麼難言之隱?”

 九公主用手指上上下下指著他:“就是……就是你之前不是身體不好嗎?”

 莫水寒以為她說的是之前自己強行用內力受了重傷的事情,就笑著說道:“那個啊?那吃藥沒用,要慢慢調理的。”

 “我就是用藥給你調理啊,放心,那些藥都是大補之物,沒壞處的。”

 莫水寒哭笑不得,繼續解釋:“你可知虛不受補這句話?我如今身體本就沒好,那些大補之物於我而言就是虎狼之藥,喝了會要命的。”

 “這麼嚴重?”九公主大驚:“那大夫是說過什麼虛不受補之類,可是他說這個方子很溫和,不會對人身體造成傷害的。”

 莫水寒說道:“但凡大補之物,不是性命攸關之際,誰也受不住天天吃,哪有什麼溫和的方子?”

 九公主氣的鼓起臉頰:“這個大騙子,看我回頭不找他算賬!”

 莫水寒安慰她:“你也別操心了,我會自己調理的,你放心吧,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九公主搖搖頭,一臉善解人意:“駙馬,你彆著急慢慢來,我也會再找其他辦法幫助你的,不管你能不能好,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雖然九公主的話聽著好像怪怪的,但莫水寒也沒想到別處去,就這樣,早上還在鬧矛盾的夫妻二人雞同鴨講的達成了一致,甚至覺得彼此更加貼心,心裡還有些寬慰不已。

 “小九,小九……”夫妻二人正小聲說著話,就聽到身後太后在叫她,九公主趕緊轉過頭:“啊在,什麼事?”

 太后無奈:“你和駙馬天天見面,還沒膩歪夠?小聲嘀咕什麼呢?”

 九公主看了看莫水寒,轉著眼睛敷衍道:“駙馬說……好久沒進宮陪你們了,所以……我們今晚住在皇宮!”

 “啊?”莫水寒瞪大眼睛。

 九公主趕緊拉住他,太后倒是很開心:“你們兩個有心了,正好哀家方才與皇上說讓五丫頭也搬回來住段日子,你們姐妹在宮裡還能做做伴,索性你和九駙馬就在宮裡多住段日子陪陪五丫頭吧!”

 莫水寒看向九公主悄悄搖頭,九公主掐了掐他,夫妻二人慾哭無淚的含笑看著太后,僵硬的點了點頭。

 聖上命人將五駙馬帶下去,在侍衛抓他的時候,五駙馬突然發狂的掙脫開來,指著五公主大叫:“你個狠心的毒婦,看我家落難了就想脫身而出,什麼大義?你就是嫌貧愛富,老子之前那麼對你,都是你應得的,哈哈,你以為你還能再找個男人嫁了嗎?我告訴你沒門!你的身體已經被老子毀了,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五公主白了臉色,扶著案几搖搖欲墜。一旁沉默的左相突然怒聲喝道:“快拉下去,把這個瘋子拉下去!”

 一群侍衛趕緊強行拖著五駙馬下去,一邊走還能聽到五駙馬瘋狂的聲音:“你生不出孩子了,你被我毀了,這是你的報應、報應……”

 聖上氣的撐著書桌急喘,左相義正嚴辭的上前啟奏:“陛下,慶安侯府圖謀不軌,證據確鑿,如今依然不思悔改,竟敢公然羞辱公主,臣請求立即處死他們,以儆效尤!”

 “左相這樣做,是心虛了嗎?”右相也站出來諷刺。

 左相怒視著他:“你什麼意思?”

 右相卻不緊不慢,含笑看著他:“即便證據確鑿,也要交由刑部簽字畫押,按律定罪,你藉口陛下此時生氣,妄圖慫恿陛下馬上殺了慶安侯府一家,如此一來,世人豈不都說陛下殘暴不仁,更有甚者,或許還會藉機為慶安侯府一家翻案,原本該死的人說不得反被描述成受冤而死的大忠臣,陛下反而被誤會成小肚雞腸的昏君,你如此險惡用心,意欲何為?”

 “胡說!”左相也大怒上前一步:“我對陛下忠心耿耿,只是見不得陛下被人如此侮辱,右相欲加之罪,卻口口聲聲都在保慶安侯府,簡直用心險惡,倒是我要問問右相大人,你所圖為何?”

 右相卻並未生氣:“不管什麼官員犯罪,都要經過刑部簽字畫押,然後才能定罪,左相這麼著急,到底是為陛下著想還是自己心虛,怕刑部審出什麼?”

 左相冷嗤:“誰不知道,那刑部皆是你的門生,怎麼判還不是你們一句話?”

 “大境朝的律法總不是刑部定的吧?”右相諷笑:“左相大人要是不放心,等判決下來,您可以親自查查律法。”

 “夠了!”聖上氣的拍了拍桌子:“堂堂國相,如此爭執成何體統?”

 左相心裡不服氣,眼睛一掃,居然把矛頭對準了莫水寒:“此次慶安侯之事乃是九駙馬查出,不如就請九駙馬說說該如何處置?”

 這簡直是變相威逼莫水寒站位,九公主本就從得知左相居然殺了莫水寒全家後,就對他心懷怨恨,此時哪裡還能忍住,騰的站出來就要找他算賬,莫水寒忙拉住她,見聖上也看著自己,便說道:“左相與右相所言皆有道理,兩位大人都是一片忠心,微臣資歷尚淺,不敢妄加評判。”

 左相笑道:“駙馬爺謙讓了,您能在荊州查清其他人多年都無法查清的案子,就足以說明駙馬爺才能不俗,此時又何必客氣呢?”

 莫水寒將生氣的九公主擋在身後,徐徐說道:“此事說白了,兩位大人所爭執的無非是按律法辦事還是先為陛下和五公主出氣?都是一片忠心無需爭執,要想解決也很簡單:先按照朝廷律例交由刑部畫押,讓其他人無話可說,若是陛下和五公主覺得委屈,那麼按照律法還有一套處罰標準,那就是全家作為罪奴流放邊關,男人為奴女人為娼,世世代代未經赦免不可脫離賤籍,這懲罰可比死要受罪多了,讓他們每日每夜都活在痛苦和折磨當中,陛下和幾位大人可覺解氣?”

 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清冷的莫水寒,左相眯起眼睛:這個莫水寒,到底是有意保慶安侯的性命,還是當真只是為了給陛下出一口氣?

 “駙馬爺看著如皎皎明月,不想竟有如此心思!”左相就差明說莫水寒陰毒了。

 莫水寒笑了笑:“左相大人說笑了,下官不過是將方才您與右相大人的意見綜合了一下,又按照律法稍微添加了一些而已。”

 右相眼睛一亮,對聖上提議:“陛下,駙馬所言甚是,臣也覺得此方法最好,既能震懾其他人,又讓他們無話可說。”

 聖上考慮了半晌:“就依照駙馬所言,慶安侯實在可惡至極,朕必須要給他一些懲罰!”

 “陛下……”左相急忙想阻止:“微臣覺得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不能留下慶安侯性命。”

 聖上擺了擺手:“朕意已決,左相不必再勸。”

 右相忙上前保證:“陛下放心,臣一定讓人將安慶侯一家看的死死的,既防止他們再與其他人勾結;另一方面說不得還能吊出他的同黨,臣一定讓他們有去無回。”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左相一眼。

 聖上贊同:“右相言之有理,就依你所言。”

 左相沒有再說話,低下頭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毒。

 五公主蒼白著臉色站在一旁,聽聞慶安侯一家結局,閉著眼睛流下兩行清淚,表情似是悲傷又似是解脫。

 刑部處理案子很快,不出幾日安慶侯一家的罪行便已經全部紀錄入案,而五公主則在慶安侯一家定罪當日,就以不能以公主之身而讓犯罪之人逍遙法外為由,與五駙馬當場和離,再加上莫水寒等人私下運作,五公主名譽不但沒有受損,反而被百姓稱作識大體明大禮。

 因為太后的懿旨,莫水寒和九公主不得不回宮居住,這對於莫水寒來說,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只能找機會悄悄出宮去辦。

 晚上,月朗星稀,硃紅的宮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影一就帶著莫水寒從宮牆跳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過來,兩人便動作迅速的向宮裡走去。

 進了後宮的花園,影一輕聲說道:“公子,屬下就送您到這裡。”

 莫水寒點頭,正欲說話,影一突然將他拉到一棵茂密的花樹後面,輕輕噓了一聲。不一會兒,兩個人影便出現在花園,莫水寒捂住嘴巴:居然是辰妃和左相!

如果您覺得《假鳳虛凰》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31386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