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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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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辰妃暴露五皇子身世

 辰妃和左相一路來到花園的亭子裡,四周看了看沒人,左相這才開口:“阿阮,今日委屈你了!”

 今日?莫水寒仔細思索,想起皇后用午膳時好像是說過:左相的夫人進宮請安,不知為何與辰妃發生了爭執,左相夫人被罰跪宮門兩個時辰,結果一向與這個繼母不和的蕭恆得知了此事,居然闖進來替繼母討公道,與辰妃爭執起來,甚至公然打了辰妃身邊的太監,按理說這本是殺頭的大罪,然而辰妃不知為何不但沒有怪罪,甚至還在皇后趕來處罰蕭恆時為他求情,只說是親戚之間玩笑忘了分寸。因為當事人都不計較,皇后當時又沒在現場,再加上左相手握重權,她也不好再做處罰,只能讓他跪了一個時辰放他回去。

 辰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扭過身子:“你只管心疼你的妻兒,哪裡會管我的死活?”

 左相將她擁進懷裡:“我怎麼可能不心疼你?但是她畢竟還是蕭夫人,我們又用得著她孃家的勢力,你放心,等到將來……我們兒子登上皇位,我們之間沒有掣肘,你再想如何處置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辰妃嘆了口氣:“我倒不想什麼皇位,我只想和你……可是我又能如何呢!”

 左相嚴肅的看著她:“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皇上已經沒有兒子了,要是五皇子不繼承皇位,等待他的、等待我們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想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兒子死嗎?”

 辰妃驚的直搖頭:“可是、可是……五皇子還小,他即便登上皇位又能如何呢?”

 左相掰著她的肩膀:“你放心,我自然會幫他,等到那時,你想和我在一起也好,想處置那潑婦也行,到時都由著你,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要幫我!”

 辰妃甩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悽笑一聲:“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還是為了皇位?等到五皇子真的登上皇位那天,你還會留著他嗎?還會想起他是你的親骨肉嗎?”

 左相走到她面前,生氣的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做這麼多難道不全是為了你們母子嗎?要不是為了讓他坐上皇位,我何必這麼辛苦?”

 辰妃搖頭,神情有些淒涼:“有時我真的看不明白,你對我、對五皇子究竟有幾分真心?你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心,還是當真為了我們母子?”

 左相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阿阮,你要相信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

 辰妃低頭嘆道:“但願吧。”

 左相又看了看四周:“我雖然讓人把手在外面,但還是不宜久留,你藉著九公主他們如今還住在宮裡,幫我試探一下那個九駙馬到底是何來歷,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辰妃不解:“他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左相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先探探他再說吧。”

 等到兩人離開許久,莫水寒才從花樹後面走出來,影一請示:“公子,要不要屬下派人保護您?”

 莫水寒抬手阻止:“不用了,王昭和凌石也該回來了。”

 然後又問影一:“付弈最近有什麼動靜?”

 影一回道:“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他最近似乎情緒波動很大,對於蕭家小姐也沒了耐心,好像不願意再和她糾纏下去了。”

 莫水寒冷下臉:“你盯緊他,千萬不要把火燒到我們頭上,更不能讓那個蕭小姐將目光對準我!”

 影一領命而去,莫水寒緩緩往九公主的宮裡走,腦海裡卻在思索蕭夫人的孃家——內閣大臣賀明升,此人深得聖上信任,蕭裕守很多訊息都是透過他得知的,並且聖上很聽他的話,有時蕭裕守想做的事都是他在幫著斡旋,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是鄰國吳國的郡主,一向與吳國關係密切,這可是蕭裕守一大依仗,自己必須想法子拉他下來,破壞他與蕭裕守之間的關係,這樣那位鄰國郡主才會與蕭裕守反目。

 “九駙馬,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冷不防一道聲音打斷莫水寒的思緒。莫水寒抬頭看去,見五公主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莫水寒行了個禮:“五公主還沒休息?”

 五公主不在意的擺擺手:“不必多禮,我只是睡不著,出來看看月亮罷了。”

 莫水寒見她穿的單薄,便勸道:“公主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天寒地凍的,小心著涼。”

 五公主笑了笑,眼睛還是盯著月亮:“你知道嗎?在安慶侯府的很多個夜晚,我都是這樣一整晚、一整晚的看著月亮,一直到天空泛白才有睡意,然後白天就會睡一整天,這樣就不用面對那些屈辱又痛苦的現實,也不用看見太陽,我討厭太陽,它總是那麼熱烈,將一切都照的無所遁形,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自己不堪入目;不像月亮,雖然也明亮的很,但是很溫柔,坐在月亮下,我的心都會平和很多。”

 五公主的語氣如泣如訴,臉上卻始終帶著微笑,莫水寒心裡五味雜陳,問道:“你後悔嗎?與他和離……”

 五公主嗤笑著搖搖頭:“我一開始真的很愛他,當得知他有其他女人的時候,簡直痛不欲生,在他不回來的那些夜晚,整晚的失眠,看著他對那個女人露出從未在我面前有過的溫柔時,心裡猶如刀割。可是人的心都是慢慢變涼的,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就逐漸麻木了,後來甚至覺得他靠近我都很膈應,再後來那個家對於我而言就逐漸變成了一座讓人絕望的牢籠,和一道掙脫不開的枷鎖,所以我還是失眠,因為心裡沒有希望,活著與死掉似乎也沒區別。”

 “你現在已經解脫了!”

 五公主低頭笑了笑:“是啊,可我還是睡不著,還是喜歡月亮,還是討厭陽光,可能是習慣成自然吧,我心裡還是覺得空空的,沒有任何期待。”

 莫水寒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勸說,五公主回神看著他,淒涼的笑道:“我很羨慕小九,她從小就最受父皇和太后他們的疼愛,如今又有你這麼好的夫君,不像我,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就連婚事也是最不順的,有時想想,我這個公主做的,當真是悽慘的很!”

 莫水寒聽她語氣中有些了無生趣的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忍:“你是公主,再怎麼也比常人好過許多,陛下他們怎能不心疼你?五公主,凡事想開點,你日後的路還長著。”

 五公主眼睛一紅:“我早就沒有路了,我如今身體被毀,除了在這宮裡孤老終生,還有什麼出路呢?”

 擦了擦眼睛又笑著看向莫水寒:“看我,當真是孤單久了,抓起個人就訴苦,九駙馬別見笑,這麼晚小九肯定在等著你,你快回去吧。”

 莫水寒行了個禮告辭,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去看了看,見五公主還是坐在石凳上抬頭看月亮,神情淒涼又迷茫。

 一直回到房裡,莫水寒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九公主在他眼前擺了擺手:“想什麼呢?”

 莫水寒順嘴回答:“在想五公主。”

 說完話才回過神來,他趕緊低下頭看九公主:果然生氣了!

 九公主氣的將手裡莫水寒的衣服扔在地上:“你這個負心漢,本公主對你這麼好,你居然看上我五皇姐了!”

 莫水寒嘆氣:“你想什麼呢?”將方才碰到五公主一事說了一遍:“我覺得她現在的狀態有些危險,一個人最怕的不是仇恨,而是了無牽掛,之前好歹還有皇家的需要擋在那裡,她雖恨五駙馬但是也算有個支撐,但現在她什麼都沒了,皇宮不再需要她、她自己身體被毀,一個女人什麼都沒了,你想想時間長了她會做什麼?”

 九公主吸了口氣:“自盡……不、不可能,我五皇姐好歹是公主,不會做這麼沒出息的事。”抓起莫水寒的袖子著急的說:“駙馬,我們幫幫她吧,我五皇姐太可憐了。”

 莫水寒安撫她:“我也想幫她,但是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怎麼幫。”

 九公主突然抬起頭,懷疑的盯著莫水寒:“你平時不是這麼熱心的人啊,怎麼對我五皇姐這麼上心?你是不是喜歡她?”

 “說什麼呢!”莫水寒伸手敲了她額頭一下:“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當年我被仇恨折磨的睡不著時,也會一夜一夜坐在院子裡,不喜歡陽光、不喜歡人群,更不喜歡別人一家團圓。不過我那時有仇恨支撐,可五公主卻沒有任何希望和牽掛罷了。”

 九公主抱住他的腰:“駙馬,你放心吧,我會幫你一起報仇的。”

 冬日的夜晚,就連月光似乎都帶著一股瘮人的冷意,軟塌上方的窗戶開了一條縫,是為了防止屋內的炭氣嗆人,一陣陣冷風從窗縫中鑽進來,莫水寒沒有蓋被子,所以身子冷的發顫,可是額頭卻亮晶晶的全是汗,很顯然,他又做惡夢了。

 夢裡同樣是冬日,可莫水寒卻熱的厲害,因為外面都是火,他的族人、鄰居等等,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堆士兵拎著油桶走來走去的將地上全部澆上油,一陣火苗竄起,很快他的鄉親就全部置身火海,裡面甚至還有沒被殺死、此時一身火花到處打滾慘叫的百姓,而一旁站著計程車兵此時就像惡魔一般,指著掙扎慘叫的人哈哈大笑。

 莫水寒順著牆縫往外看去,在士兵的中間,站著幾個熟悉的官員,最中間一位莫水寒沒見過,卻從此死死的記住了那張臉,那是十年前還沒有當上左相的蕭裕守,彼時的他還不如現在一般喜怒於無形,那張臉上全是狠毒以及沒達到目的憤怒,如毒蛇一般盯著大火中的族人。

 聽到莫水寒的夢囈,九公主熟練的來到塌邊坐下:“駙馬,醒醒……”

 叫了好幾聲,莫水寒才迷迷糊糊醒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九公主起身到桌邊倒了杯冷茶,動作已不像初時那樣笨拙。

 莫水寒喝下冷茶,情緒平復了許多,九公主問道:“夢到什麼了?”

 莫水寒緊緊抱著手上的茶杯,指尖用力到發白,神情猙獰又痛苦:“大火……還有路邊嘲笑計程車兵,他們站在那裡看著我的族人被活活燒死,化成灰燼,然後哈哈大笑!”

 九公主心頭一顫,坐上前抱住莫水寒,輕輕拍著他的脊背:“沒事了駙馬,都過去了,沒事……”

 莫水寒抬起泛紅的眼睛:“我要去大牢一趟,見見慶安侯,當年我明明看到的是左相,經過多年調查,當年之事也確是左相所為,可為什麼在荊州四當家口中,一切主使都變成了慶安侯?難道他們從那麼早就勾結在一起了?若是這樣,慶安侯手上會不會有左相的把柄?”

 九公主低頭想了一下:“你不能單獨去,左相經營多年、耳目眾多,萬一他知道你去見過慶安侯,一定會懷疑你的,我跟你一起去,就以為五皇姐出氣的名頭,找五駙馬算賬,到時你去見慶安侯。”

 莫水寒低下頭,感激又愧疚:“湘雪,我……嫁給我,委屈你了。”

 九公主大度的笑笑:“沒事,你不是有病嗎,我能理解。”

 “啊?”莫水寒不解,九公主忙住了口:“沒什麼……”她差點忘了,這可是男人的難言之隱啊。

 慶安侯一家被關押在刑部重牢,因為情況特殊,刑部怕出問題,就沒在他們旁邊放其他犯人,這可為九公主提供了不少便利,她也不顧刑部阻攔,拿著金牌硬是闖了進去,刑部尚書急的跟在她身後團團轉,一邊打發人趕緊去通報聖上,這可是聖上特別交代過的重犯,要是被九公主一怒之下殺了,他可是要掉腦袋的。

 “駙馬,求您勸勸公主吧!”刑部尚書哭喪著聲音,看向一旁的莫水寒。

 莫水寒笑著安慰:“尚書大人不必緊張,公主她有分寸,不會出事的,您放心吧。”

 “可是……”

 莫水寒把他拉到一邊,悄悄說道:“公主的性子您也瞭解,越是攔著她心裡越火,索性您就讓她撒一回氣,她反而會消氣,大人放心吧,我在這裡幫您看著,不會讓她做出格的,可您要是再攔著不放,我可就不敢保證能勸住了。”

 “這……”刑部尚書為難的看著莫水寒。

 九公主適時開口斥責:“說夠了沒有?刑部尚書,你要是再敢看著本宮,看本宮不砸了你的刑部大牢!”

 莫水寒笑著看向刑部尚書:“大人,快點決定吧。”

 刑部尚書心裡直髮苦,幸好這時他派去通知聖上的小卒也回來了:“大人,陛下說可以放九公主進去。”

 刑部尚書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讓人開啟牢門,九公主看了看都在牢中的慶安侯一家,回頭瞪著跟在身後的獄卒:“你還呆在這幹嘛?還不出去?”

 獄卒連忙哈腰賠禮,順便帶著其他人一起撤走,莫水寒使了個眼色,身後幾個下人就悄無聲息的站在各個口上把門,以防有人偷聽。

 慶安侯作為整個案子的主謀,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小牢房裡,由粗粗的鐵鏈捆著,莫水寒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慶安侯,你可認識我?”

 慶安侯抬起眼睛:“九駙馬,久仰大名,沒想到老夫竟然是栽在這麼年輕一個書生身上。”

 時間有限,莫水寒也不跟他兜圈子:“十年前你就該死了,你當年犯下的血債難道忘了嗎?”

 慶安侯眼睛突然一縮:“你……你是青和鎮的後人?”

 “果然你參與了!”莫水寒咬牙,眼睛裡迸射出強烈的恨意:“說,青和鎮滅鎮是你還是左相主謀?”

 慶安侯鼓著雙眼瞪著他:“原來你是報仇來了?你是誰?青和鎮不是全部被滅了,連只貓都沒逃出來嗎?”

 “看來是左相。”莫水寒坐正身子,收起方才有些失控的情緒:“你們當初是怎麼得知寶藏的秘密的?”

 慶安侯閉上眼睛,諷刺道:“駙馬爺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查呢?”

 莫水寒見他打定主意不願配合,便反諷他:“可憐你坐在這裡猶如喪家犬般,左相卻錦衣玉食極盡享受。”

 慶安侯嗤笑:“你不也是一樣?找了半天仇人卻只找到了我,奈何左相不得。”

 莫水寒道:“我找錯了仇人沒什麼,大不了再重新找就是,反正我的命還長著,不像你,被左相陷害進牢獄,子孫皆入賤籍,反而對他忠心耿耿,事到如今你還覺得他會來救你嗎?”

 慶安侯閉上眼睛:“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莫水寒繼續說道:“慶安侯是不是以為你拿著左相的把柄,他就一定會救你?我告訴你,他只會殺了你,因為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侯爺恐怕還不知道,送你家子孫入賤籍,讓他們世世代代為奴為娼,就是左相提出來的建議,我想他應該是恨透了你威脅於他吧?所以他才會要你的子孫世世代代都恨著你,連死都不放過你!”

 慶安侯瞪大眼睛,鐵鏈被他抓的嘩啦作響:“你有什麼憑證?再說他要是恨我,大可以順水推舟殺了我,何必要浪費周折免了我們的死罪?”

 “你以為你還活得了嗎?”莫水寒冷笑:“要不是這刑部與左相不對付,你早死八百回了,不過你也別放心太早,刑部不可能永遠護著你,很快你們一家就會被流放邊關,到那時,我想要出個意外,死一兩個犯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慶安侯又閉上眼睛:“我不相信你所說的,畢竟比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還是當初的盟友更可靠些。”

 莫水寒站起身打量了牢房一遍,回頭說道:“你與他合作這麼多年,他告訴過你青和鎮當初其實是有後人逃脫的嗎?他之所以瞞著你,就是為了把這筆血債記到你的頭上,如果我沒猜錯,荊州的四當家一開始應該是左相的人吧?可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出你的嗎?就是他告訴我的,是他主動咬出了你,將一切都推到了你身上,要不是當初我親眼看見左相,估計也要相信他的話了。”

 慶安侯心裡已經明顯動搖,可是又想到自己如今犯罪證據確鑿,即便自己告訴了莫水寒也不能免罪,一樣要流放,他只能相信左相,只有保住他,等將來左相成功奪取皇位,自己一家才有機會回來,否則就徹底沒機會了。

 莫水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別做夢了,要是左相真的成功了,你們一家才是第一個被除掉的,沒有人會喜歡留一個汙點在身邊,尤其這個汙點還能隨時隨地威脅他。”

 “那你呢?”慶安侯閉著眼睛反問:“我告訴你又有什麼好處?還不是一樣的結局,最起碼我現在還能賭上一賭。”

 莫水寒道:“你們一家是死有餘辜,若是連你們都能赦免,這些年被你們害死的那些無辜之人他們的冤魂該如何安放?不過稚子無辜,若是你告訴我的東西價值足夠的話,我倒是可以將你那個剛剛出生不久、手上還沒染上血債的幼子和小妾救出來,給你一家留個乾淨的血脈。”

 慶安侯手指一動,又沉默下來,莫水寒也不著急:“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恐怕你早快些做好決定,我想今日我來過牢裡的事情一旦被左相得知,他就該殺人滅口了。”

 慶安侯還是沒有說話,莫水寒走到門口,留下一句:“若是你想通了,就將事情真相寫份血書遞給我,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你剛出世的兒子,替別人揹負著莫須有的血債一輩子吧?在你沒離京之前,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若有需要喊一聲就行,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五駙馬被九公主狠狠收拾了一頓,此時正縮在角落喘息,九公主看見莫水寒出來,也懶的再管他,跑到莫水寒身邊小聲問:“怎樣了?”

 莫水寒沒有回答,而是指著恐懼的五駙馬看向九公主:“你把他怎麼了?”

 九公主一臉無辜:“我沒幹嘛啊!”然後又攬住莫水寒的手臂撒嬌:“是他自己太柔弱,經不住折騰,你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莫水寒皺眉:真的是這樣嗎?他怎麼看著不像呢。

 “湘雪,我可是給刑部尚書保證過,不會讓他出事的。”

 九公主點頭:“放心,我很聽話的,沒怎麼折騰他,不信你一會兒讓刑部人員過來給他檢查嘛。”

 一直到馬車上,莫水寒才跟九公主解釋:“他如今把希望都壓在左相身上,不肯合作,不過我相信只要我們今日之行被左相得知,依他的多疑一定會動手的,安慶侯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個剛出生的兒子,只要左相動手,他就會招認了。”

 九公主有些擔憂:“他手上真的有證據嗎?”

 莫水寒搖頭,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事情過去太久,即便有證據都已經打掃乾淨了,不過沒關係,我要的是安慶侯的口供,將來不管我們用什麼明目絆倒左相,有了這份口供,當年的案子都會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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